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我已经请她往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商量,不要透过你。”
呃?呃呃呃?已经拒绝了?为什么?怎么会?!他们母子俩应该没有吵起来吧?
“你、你跟妈妈还好吧?你有没有跟她吵架?她有没有好生气?”康若华问得飞快。
“没事,还行。”母亲听来是不太高兴,但严浩然不知是已经习惯母亲对他的失望还是怎样,竟然没有感到太难过。
“噢……”想来婆婆一定不满意总监的回答的。但,又能怎么样呢?既然他们母子俩那么多年来都达不成共识,也无法强求。
毕竟,她也不想要总监放弃他的兴趣啊,都坚持那么久了,现在放弃的话,过往的努力不是就功亏一篑了吗?
也好,总监亲自回绝的话,她也不会夹在中间难做人。
“那、陈维新……”康若华脱口而出,又连忙捂住嘴。
不对!她好想问,但是,要是总监还不知情的话,她先开口问,不是很蠢、不打自招吗?
怎么办?做人怎么这么难?她脑子里所想的全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
严浩然这次叹了很深的一口气。
“陈维新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依然善心地为她解答。
“呃?啊!你该不会已经火了他,要他走路了吧?!”康若华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拉住他的手臂。
“我让他走路、那你这阵子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他有这么不近人情吗?严浩然这次连叹气都省了。
呼!还好!康若华松了好大一口气。她并不是想帮婆婆或靠裙带关系这件事说话,但陈维新真的值得栽培。
幸好,总监虽然铁面无私,倒是算得上通情达理。
“我愿意把他留下来观察,但是我也已经告诉我妈了,若是他真的不适任,我不会放水。”严浩然又补了一句。
“呃……噢,好啦!”他这么说,她也不意外,他毕竟是教头嘛!
康若华点点头,又点点头,严浩然忽而抬眸瞪了她一眼。
“小姐,跟我妈还有陈维新比起来,你要不要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
“呃?我?为什么?”不懂。
“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里?”严浩然危险地眯起长眸,给她暗示。
啊,呃,对!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明明没有告诉他,她要来北京呀!
她没有接他电话,没有仔细向他交代行踪,瞒着他答应妈妈介绍新人进公司的事又东窗事发,她、她是该先担心自己……现在跳窗来不来得及?
严浩然一把拉住那个想夺门而出又越不过他走到门边的慌张女人。
“快、问、我!”这句话的口吻听起来更阴狠了。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你……在生我的气吗?”问得很心慌得额际冒汗,问得胆战心惊。
严浩然阴恻恻地眯了她一眼。
“我在办公室里问陈维新,他说你到北京找亲戚,我又打电话问爸北京的亲戚电话,他说你们在北京没亲戚,接着,我又打电话问我妈,从她的台湾办公室找到她的随身助理,好不容易找到她人,她说你们在北京吃过一顿饭……”
“对、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找不到人了……”一句重话也没说,一句指责都还没开始,听起来却这么杀,这么让人内疚……哎哟!
很好,还知道要怕,他稍感安慰了。
严浩然终于满足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注意力却被地上、沙发上那堆碎布料抓住——
他终于看懂了,这些全是他的袜子尸体,他瞧见几只支离破碎的鳄鱼,然后拿起地上一双还末被完全支解的袜子。
“啊、啊哈哈哈……”都还没将袜子扬高问她。心虚的女人便心虚到不能再心虚地干笑起来。“我、我我我,想说,不知道这把剪刀剪布料合不合用,就拿你的袜子来试一下……反正都穿那么久了,人家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啊哈哈哈!”就心烦意乱,心浮气燥,那,那整个房子里最看不顺眼的就这堆鳄鱼啊!
她怎么知道,等她回神过来时,她手里已经拿着剪刀,剪过一双又一双了。
严浩然依然是那号面无表情的表情瞪着她。
“对不起,我下次买新的给你,买很多,比这堆还多。”用力保证。
“不用。”严浩然把手上那双支难得完整的鳄鱼丢进垃圾桶里,走到玄关处,拿起他的行李。
呃?竟然连被没剪破的袜子都丢了,看来,气得很厉害啊……康若华想哭。
“对不起嘛!”康若华讨好地蹭到他旁边去,尾随着他走进主卧室里。
哎哟,怎么最近一直在跟他道歉啊?讨厌……
严浩然没有理她,仅是沉默地走进房内,将行李搁在床上,从行李中倒出了一堆袜子——各式各样的袜子,琳琅满目的袜子。
比那堆被她剪破的袜子还多,更多,康若华惊愕得目瞪口呆。
“以后不穿鳄鱼了。”他说,那堆袜子里没有任何一支鳄鱼。
当他开始意识到他会为她吃醋,他便想,或许在她心里,他的袜子就像那个陈维新为她提包包一样碍眼,像她那个胡乱造谣的前男友一样惹他生厌。
尤其是,当她为着他,心思变得如此细腻的时候。
他气她和陈维新走得太进,气她和他失联络,却不气她答应母亲介绍药商的儿子进公司,不气她瞒着他与母亲私下见面。
她为他变得如此柔软多虑,把那些搅不该搅的通通往肩上扛。教他怎么舍得怪她?
第9章(2)
“啊?”康若华仍然维持着一个被惊呆的模式。
天,天要下红雨了吗?教头的语调为什么,听来感觉这么多情?
康若华好害怕,这是最后的晚餐吗?
但是,更可怕的还在后头,严浩然见她没反应,竟然又从行李里拿出了几本杂志,摊开摆放在她面前。
“你先挑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明天回去,我们去拍婚纱,去找餐厅试菜,挑喜帖,定个日子,请公司的同事们和你的亲戚们吃喜酒,请一请,办一办。”
“呃?”康若华一脸惊愕地瞪着面前的新娘杂志,又抬眸,像看着外星人毅地瞪着严浩然。
他不是说,婚礼一切从简吗?不是又说,办公室恋情要低调吗?
还说,要是他们是夫妻的身分被别人知道,游戏卖得好容易被说话什么云云又云云的吗?
“卖,卖机子的地方,有卖新娘杂志吗?”惊吓过度,抓不到重点的毛病和口吃同时发作。
总监这次竟然没有叹气?
而且,而且……是她看错了吗?他的耳朵,好像变成暗红色的了?
不是吧?教头是会害羞的吗?他,他是特地跑去买新娘杂志的吗?
“你是特地去买杂志来要让我挑婚纱的吗?”康若华又愣愣问了一次,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
她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看到严浩然耳廓的暗红色渐渐蔓延到脸颊与脖子。
莫名硬气的男人就这么与她四目交接地堆望,直到撑到再也受不了,忽而憋不住地呛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
他一边咳,康若华一边帮他拍背顺气,怎么搞的?突然咳得这么厉害?
拍拍,顺顺,又拍拍,脑子放空,那根难得聪慧的神经却在此时被接上,心领神会——
“总监……我,我问你喔!我出差前,你对我生气,是气陈维新帮我拿包包,不是气我介绍他进公司吗?”不然,为什么他言谈间完全没有任何指责她多管闲事的意思?
仔细想来,他的确从头到尾都没有怪过她介绍新人进公司啊?
但是,他有不满陈维新占用她时间,还提到她与陈维新的八卦,问她为什么让陈维新帮她拿包包……吗?
“那,你现在要拍婚纱要宴客,是因为吃醋了,所以在想公司里,公开我们的夫妻关系吗?”
“咳!咳咳咳!”严浩然越咳越厉害了。
“唔……你不想回答也不要咳成这样嘛!”康若华急急忙忙地冲出去,又急急忙忙地捧了杯水进来。
救命……她问的每个问题都得这么难回答才行吗?
严浩然喝了口水,颊色却深到不能再深。
“反正,我说要拍婚纱就要拍婚纱,要宴客就要宴客,以后要是谁对我们是夫妻或是我的游戏比较好卖这件事有意见,就叫他直接来找我。”最后是丢出这么句蛮横的结论。
“嘎?噢……好。”康若华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点什么头。
心里觉得甜甜的,但是在甜什么呢?她已经理不出来了。
严浩然望着她傻傻的笑颜,突然对这个少一根筋、呆愣得完全不知他这几日心思百转千回又愁肠百结的天然模式感到万分不满。
她竟然敢躲他?竟然敢不接他电话?竟然敢有事情瞒着他?竟然敢偷偷跑来北京,不对他交代行踪?
“你放心。我和我父母的关系不会永远都这么糟的。”
“啊?”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跳转到这里的康若华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你瞒着我介绍新人进来,又瞒着我跑来跟我妈见面,不是为了怕我们好不容容破冰的亲子关系又恶化了吗?”
“啊?当然啊,我好担心你跟妈妈又吵起来……”
“别担心了,以后有什么不高兴,都拿孙子挡就好了,祖父母最吃小婴儿那套了,不看父母的面子也看婴儿的面子,我哥哥和弟弟都还没有小孩。”
“唔,也对,我爸妈也好喜欢小婴儿,每次玩邻居的小孩都玩得好高兴。”康若华点头,又愣了愣。
“不对啊,你哥哥和弟弟都还没有小孩,那哪儿来的孙子?我又——唔?唔唔唔?”后知后觉的女人被铺天盖地地吻住,就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孙子?这真是神来一笔的好主意。
严浩然将她放在床上,将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思念完全地,彻彻底底在她身上身体力行。
她是他的妻,不想等到假日再聚首,不想隐晦在应该低调的办公室里。
他可以台北、北京两地跑,她也可以尽量跟着他两地跑。
总之,不论现在或是未来,都不该、也不准有人打她的主意。
假日夫妻?他改变心意了,从今以后,不会只和她当假日夫妻。
“总监,为什么老板刚才跟我说,你以后不回北京了?”回台湾之后,某个同事离职的欢送会上,康若华悄悄地坐到严浩然身旁,低声问他。
他们住在一起呢!明明天天见面,她却连听也没听他提起,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先暂时台北、北京两地跑的吗?
严浩然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啜了口冰啤酒。
“你也看见了,开发部又少了一个。”今日欢送会的主角,便是产品开发部的人。
“这我知道啊!可是……”就是很奇怪嘛!目前两边跑不是也跑得好好的吗?而且,他怎么都没跟她商量,她竟然还是从老板口中听见的,感觉很怪。
“怎么?你不希望我留在台北?”严浩然挑眉。她如果敢说是,她就死定了!
“当然不是啊,我怎么可能这么想?”教头怎么每次都会归纳出很诡异的结论?“我只是想,你房子买在北京,当初一定是很喜欢那里的环境,才会在那里置产啊。”
“我现在还是很喜欢北京。”
“那房子……”空在那里,不是很浪费吗?
“我还没打算要脱手,我想,我们放假时随时想回去住都行,而且……”严浩然顿了顿。“爸爸已经说下星期要带妈去那边住几个月了。”岳父很兴奋,竟然已经开始规划行程了。
“啊?”想也知道,他口中说的一定是她爸跟她妈。“我爸妈也知道你以后都留在台北?”唉,为什么只有她不知道啊?
“是。”
“为什么?”太过分了。
“没有什么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怕她阻止他啊!这驮兽就是傻瓜似地喜欢把一切责任全往肩上扛,她一定以为,他是为了她才要留在台北,不想他委屈,势必努力阻止、拼命劝说。
但是,他又没有放弃什么事业目标与理想,只是把重心悄悄往回移,既不委屈,又何必需要多此一举向她解释?
更何况……他要怎么对她说明,现在与她分隔两地,无法每天见到她,对他而言,才是真正的委屈……咳!
“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康若华惊叫过后,又慌张地扬眸环视四周。
幸好,这里是人声鼎沸的啤酒屋,同事们没有细听她在与严浩然谈些什么,也没人看见她夸张的反应,她尴尬地笑了笑,提醒自己压低音量。
“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偷偷瞒着我,才会连这种大事都不跟我商量。”想了想,又说:“你千万不要为了我牺牲什么,如果北京那边的工作环境你比较喜欢,我也可以——”
话都还没说完,从旁边突然杀出一大盆鲜花,狂放地挡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