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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点上红唇,甭说她这小姑看痴了,就连她哥也着迷的看着。
恩静贤被他过于灼热的黑眸瞧得粉脸羞红,雪凝肌肤再添嫣红,让她看来更是柔美绝丽,说是天仙美人都不为过。
“太、太慎重了,还是换下吧。”她好不自在,像只孔雀呢!
“不行,我就是要带你出去招摇,让外人看看我的嫂子长得多美,让那些把我哥当鬼的百姓们瞧瞧你仍然安好无缺!”
冷采芸其实是有用意的,因为嫂嫂不出门,卓笨蛋想出来的阴阳交合烂点子就被百姓拿来发挥了,说什么小嫂子已经得了怪病、见不了人,才不出门,现下她一定要让那些人大吃一惊。
“你这样子很美。”
冷耆的声音有些怪怪的,带着低沉的沙哑,他知道,那是因为太激动了,虽然他看过许多金枝玉叶,但没有一人比得上她的闭月羞花之貌。
而且,他不想让她出去了。
他不想让其他男人看到她的美,而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占有欲也震撼了他自己。
难道……他真的在不知不觉间对她起了情愫?
“对,真的美极了,所以,哥,你最好赶快把病养好,不然,就是蹉跎小嫂子的青春了!”
冷采芸话中有话,但胆子不够大,所以丢了话就赶紧拉着小嫂子离开了。
虽然她也知道皇帝一直想要他们冷家人的脑袋,也知道哥是为了一家人的性命而装病扮丑,可是,他的容忍到什么时候?
赵恒这烂皇帝闲得很,不管朝政,不见官,只爱美人,还有,只要出一张嘴,就有黑衣人往他们山庄里探,难道哥要因为这样的人丑一辈子,而小嫂子得守着这样的哥一辈子?
这一席话同样说到冷耆心坎里,只可惜妹妹跑得太快,不然就会看到难得附和她的自己给她一记赞赏的眼神。
过去,为了家人,他的确可以这样生活下去,反正戴上另一张面具,他仍然可以离开山庄、可以出远门,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但潘紫嬣的未来呢?
第4章(1)
我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是你带着我走出山庄,四处走走看看的。
流酣斋里,冷耆独坐在书房,脑海里盘旋的尽是这句话。
他黑眸微眯,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说来,妻子的希望何其渺小,而她为他所做的又何其多……
深吸口气,他随即起身,更换了衣服后,从柜子里的暗门中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这是一张毫不起眼的面具,也是他化身为冷家的总掌柜,处理家务时的另一张脸。
在大门口时,他遇上了卓相文。
卓相文一见好友竟然也要外出,不由得露齿一笑,“我们可真有默契。”
冷耆看到他也戴上了一张平凡的面具,黑眸一眯,“你想的是什么?”
“她有行动了,也许是要跟什么人接头,也许要传什么消息给杜德开——”他突然觉得好友的脸色不对,奇怪的问:“怎么?你不是想到这些事才乔装外出?”
“不是。”
冷耆答得干脆,他只是想陪妻子上街,虽然这也许不是她期待的方式,但他想看看她喜欢什么,这么以来他还是可以买给她,因为,他想宠爱她……
“喂,你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这是她进到山庄后第一次出门耶!”卓相文没好气的瞪好友一眼。
但他只是沉默,两人随即乘坐马车出去。
片刻之后,他们注意到冷家的另一辆马车停在街角,显然他们的目标已下车闲逛了,幸好拜高人一等的身材之赐,他们很快就找到潘紫嬣等一行人。
冷耆注意到他的妻子对身旁那些五花八门的商店似是完全没兴趣,对吆喝的小贩也不理,甚至有一些玩杂技的表演在她眼前使出浑身解数,她也显得心不在焉。
而山庄里难得看见王妃的四名随行丫头却不时看向她,眼中有骄傲也有惊艳。
她的确很显眼,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知有多少人回首就是为了多看她一眼,接着,众人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那是齐郡王的新婚妻子,真漂亮!”
“看来传言是假的吧?瞧她的皮肤粉粉嫩嫩的,一看就没染病啊,”
“谁知道呢?齐郡王有能力圆房吗?”
一波波压低声音的交谈也传进了尾随在后的冷耆及卓相文耳中,卓相文也压低声音,以只有好友听得见的声音道:“我想你真的不行吧?我那帖药是专门消欲火、怒火、妒火……任何火都会熄灭的万能消火汤啊!”
冷耆只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想回答好友的问题。
他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到不远处的妻子身上,只见在她身前身后,那一双双惊艳好奇的眼眸似乎都没有影响到她,像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美一样,一双澄净的水灵眸子只是不停的向前方梭巡,不知道在找什么。
“小嫂子,你怎么什么都不看,只是一直走一直走?”冷采芸忍不住抱怨。
“对不起,采芸,可是我想去——”
“你想去哪里?快说啊,我一定带你去。”
“我想去庙里拜拜,想替你哥求平安符。”
什、什么啊!冷采芸的一张小脸顿时苦了一半,但马上又笑了,“那先逛一逛嘛,庙没长脚,又不会跑。”
“可是——”恩静贤欲言又止,还是带着歉意的答,“这阵子你哥的病没有半点进展,我左思右想,反复在心中问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让他的病快好、让他不痛。”她轻声一叹,神情懊恼,“可我想来想去,也只想到拜拜这个方法而已,所以,我想多去几间庙,这样时间上就得紧凑些了。”
冷采芸顿时傻眼,她真的有一种被这个小嫂子打败的感觉,可是——“哥真幸福,有你这样处处想着他的妻子。”
四名丫头也拼命点头,她们早听说这个王妃又温柔又美丽,今日见到本人,果然是真的。
离她们不远处,冷耆静静的看着妻子娇小纤细的身影。原来她这阵子总是看着他装睡的容颜久久,面露思索,都是在苦思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的病早点好起来?
顿时,他的胸口暖烘烘的,好感动!
就连卓相文也觉得自己好小人,这个潘紫嬣真的不是普通的善良!
“真羡慕,我这一生是没有机会爱上这样纤细、温柔又心地善良的女人了。”
冷耆知道,因为好友这一生的情已栽,就栽在他那大剌剌的妹妹身上。
这一天,冷耆就看着他的妻子往一间又一间的庙宇参拜,为他点上祈愿的光明灯,为他跪拜求平安符,小小声的请各路神明帮帮忙,保佑他快快好。
然后,在冷采芸的坚持下,她们一行人在一家客栈用了晚膳,一直到她们准备乘轿返回山庄时,冷耆跟卓相文才早一步回到流酣斋,冷耆还洗了澡,才躺回床上假寐。
不久,恩静贤小小声的走进来,很小心的拉开纱帐,蹲下身子,轻轻的将她一整天求来的平安符塞到他的枕头下方。
冷耆却在此时张开眼。
她吓了一跳,尴尬的抚着狂跳的胸口,“我、我吵醒你了?”
“没有,只是刚好醒了。”他摇头,闻到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是她的错觉吗?恩静贤觉得这双沉潜的黑眸里有了更多更深的温柔。
“吃了吗?”他又问。
“嗯,连澡也洗了,因为出去绕了一天,怕身上沾染了什么,让你不舒服就不好了。”
她总是如此细心,他微微一笑,“走了一天,一定累了,睡吧。”
“嗯。”
她点点头,走到屏风后方,脱下外衣,穿着白色衬衣走到躺椅上躺了下来,拉过被子就见他床上的纱帘又放下来了。
她颇感意外,他竟然什么都没问?只是这一躺下,浓浓的倦意便立刻袭来,还没跟他聊起今日的行程,她就沉沉的睡着了。
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冷耆才坐起身子,看了眼枕头下那五、六个红色平安符,怜爱的摇了摇头。
拉开帘子,看她缩成一团熟睡着,今天的夜风的确较凉……
他下了床,将她掉落在身侧的被子拉起盖好,静静凝睇着这张美丽清灵的秀气脸庞,最后情难自已的缓缓俯身,在她额上轻轻的印上一吻。
这一天,明伦山庄的中区亭园里,冷家几个长辈就着一桌茶香糕点聊起了潘紫嬣。
“听采芸说她到好几间庙宇跪求了好几个平安符,我就好感动。”梅姥姥抚着胸口笑说。
马亭燕也是笑容满面,“我看她推着耆儿坐在亭子时,好巧妙的侧身,替他挡住了大部分的凉风呢。”
“她端上的汤药,看来就不冷不热,刚好入口,我总看她扶着耆儿,将汤匙凑到他唇边,一口一口小心的喂,脸上的温柔真的很吸引人。”梅姥姥又忍不住说。
冷仁景也频频点头,“这个温柔的媳妇,简直好到没话说。”
“可不是嘛,要不是担心皇上还会派人夜探,我真希望耆儿赶快把那张丑面具给摘了,好好跟媳妇当一对正常的夫妻,我也想抱孙子啊!”马亭妍可是很想当奶奶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冷仁景看着妻子的脸,也是充满笑意,这桩冲喜婚姻他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虽然娘独排众议,说她调查好了,这媳妇人选没问题,但他仍然担心啊,好在潘紫嬣如此贤慧可人,只是……
他皱眉看向笑得合不拢嘴的娘,“怎么她跟娘派出的探子所说的,有极大的不同?”
“哪里不同?我说了她不是礼教规范内的大家闺秀嘛。”
“可是紫嬣的某些作为都在礼教内,而且是更好。”马亭妩在这一点也颇为纳闷。
梅姥姥闻言,竟无法驳斥,因为仔细想想,确实有些不同……
就在此时,一张脸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的卓相文,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冷耆往这里来,却不见总是跟冷耆形影不离的潘紫嬣。
“怎么回事?紫嬣呢?”姥姥不解。
“某人点了自家娘子的睡穴,然后来找我,说他想变健康,想站起来,想跟娘子恩爱——”一记凉飕飕的冷光射向闷闷说着话的卓相文,他只好手一摊的承认,“好好好,最后一点是我说的,但某人的意思是,他对妻子太愧疚了,她把他当个废人全心全意的照顾,他算什么男人——算了!你自己说好了。”
冷耆没好气的瞪好友一眼。他的话到他嘴里怎么全变了样!
他看向捺着性子等他说话的长辈们,“我知道我做的决定极有可能让你们、包括山庄里的每个人性命受到威胁,所以我无法一意孤行,如果没有取得你们的谅解或支持的话。”
三位长辈看着脸色凝重的他,都明白他的想法。
“也是,紫嬣好好一个姑娘嫁到山庄里来,没丫鬟伺候就算了,反而还得像个丫鬟一样伺候耆儿,任劳任怨的,真是太委屈她了。”
梅姥姥的话可是将冷耆埋藏在心中的话给掏出来了,“姥姥说的是,但你们没有看到的部份是,她的小心翼翼、她的战战兢兢、她的不安、她的自责、她的眼泪……”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为此,我的良知及责任都在苛责我,告诉我不可以再这样对待一个全心全意对待我的女子。”
“不公平!你这样说,相对之下,倒显得我冷血了,别忘了,你派去汝州的探子连半点消息也没回给你。”卓相文提醒。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要不,事关我及冷家一家大小的安危,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早已十万火急的送回来了。”冷耆理性的分析。
卓相文顿时哑口无言,因为言之有理。
冷耆深吸口气,看向三位长辈,无声寻求他们的支持,四周顿时跌入一片静寂中,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响,半晌——
“姥姥支持你。”梅姥姥微笑,第一个表态。
“娘也支持。”
“爹也支持。”
冷王爷夫妇也口径一致,要他们牺牲媳妇的幸福来保全冷家所有人,他们实在于心不忍。
“姥姥、王爷、王妃,你们全疯啦?我们的敌人是皇上,是那个荒唐猜忌无能的皇上,但也是权利最高,喊砍人就可以砍的皇上啊!”卓相文大惊失色。
“我也支持!”冷采芸突然从亭园后方的回廊冒了出来。
她本想去找小嫂子的,没想到经过这里时,听到长辈们在聊小嫂子的事,索性就躲着听了。
她气呼呼的瞪着卓相文,“你怕死可以早点走人,反正你不是山庄的人!”
“你!”
他想槌心肝呐!死没良心的女人,他留在这里,放着家大业大的南霸王少主不当,窝在这里日以继夜的像个苦力一样拼命做面具,难道是做辛酸的?没想到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除了担心好友外,他也怕她脑袋搬家啊!
“采芸,不可以这样跟相文说话,这一年多来,要没有他,冷家无法如此平静的生活。”冷耆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