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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儿的声音也是比较大,钟毓协赶紧捂住嘴巴就近躲在附近的草丛里。心里却是忐忑,完了,这回儿肯定会被发现了。东方玉儿也意识过来,两人屏息看着华琤的反应,不能放过一丝一毫,得相应地作出反应才是。然而,华琤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只是继续地走着,甚至连下意识地回头看都没有。
“不是吧,我还以为琤琤一定发现了呢。你说琤琤不会是早就知道我们在,然后故意装作不知道吧。”东方玉儿吸取教训,降低了音量。
“不像。”钟毓协将手放在下巴处,沉思。“华琤一路上的样子真的像是在梦游,没有意识的。”这个问题是钟毓协回想到华琤走路的样子想到的。华琤走路的时候,甚至都是走的直线,眼睛盯着前面直直地,没有拐弯什么的,就像是目的地的方向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在召唤着她,她只用跟过去就行了。埙声还在继续,飘进两人的耳朵里。
“对了。”钟毓协像想到什么的样子,“你没有发现吗?这几日,华琤离开的时间大概就是埙声开始的时间。”
这句话的意思,东方玉儿明白,就是说,也许是埙声带着华琤走的,埙声就是那个召唤她的东西。
事情果然有蹊跷,东方玉儿提提衣服,继续跟踪。
第五十八章 偷窥小分队
倚霞坡,还是一片唯美的样子。华琤自发地找了个地方坐下,黄色野花映衬着,果然美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叹的确有道理。这样的景象又有谁能够抗拒?抬头观望,火烧云卷着东风,天空卷着残念……钟毓协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迷倒,不由自主地看着东方玉儿,眼神很温柔。
“有病啊,看我干吗!”东方玉儿特别特别不解风情地用手把钟毓协的脸拍到正对着华琤的方向,力度有点大,钟毓协的脸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哪来的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有没有一点身为女孩子的自觉!能不能适当时候羞涩一下!做人最基本的眼力见在哪!钟毓协在心里咆哮,脸黑黑的。
“哎哟。”东方玉儿一看黑脸的钟毓协,觉得有必要缓解一下气氛,“你看你脸黑的,我这样一拍过去,气色是不是好一些了。嘿嘿。”说着,东方玉儿又给人来了一下。
钟毓协的脸更黑了,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战斗。小人甲:“能不能拍死!”小人乙:“恐怕不能!”小人甲:“好吧,那算了!”最后自然是以钟毓协的败阵结束。
钟毓协低着的头准备抬起来盯梢的时候,蕲春走过了,他没有发现蹲在隐秘处的两人,只是像之前一样拍了华琤的肩膀三下,坐在她左边。
“有人来了!”东方玉儿用手肘一推钟毓协。艾玛,一个不稳差点摔倒。钟毓协觉得只是掉黑线已经不能够表达内心的汹涌澎湃了,好吧,算了。以后更汹涌的地方还多呢,要保持淡定。
“天上下雨地上晴。”蕲春开口了。
东方玉儿看着两人的方向,目不转睛,“烧饼,刚才那男的讲什么?我听不清楚。”
钟毓协是会唇语的,墨阁这样特殊的打探情报的组织,自然要有一些特别的技能。他很确定,刚才男子说的是什么。只是这意思他不懂,天上下雨为什么会地上晴?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暗号吗?
东方玉儿小心翼翼地挪近了一些,放低声音屏住呼吸,不能让男子发现。
蕲春开始跟华琤讲话,因为特意往前挪了位置,东方玉儿听得比较清楚。“华琤,我是蕲春,你的爱人。”
东方玉儿听到“蕲春”这个名字,想起那日在洪福染庄,那个叫晚晚的小女孩提到过的“蕲春哥哥”。没错,晚晚那时也说看到华琤和他在倚霞坡,而这里就是倚霞坡。时间也不早不晚,就是傍晚。可为什么华琤不说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呢?东方玉儿猜不透。突然发现自己因为要偷听蕲春讲话,身子很靠近两人,实在容易被发现。于是,一瞬间内,刚才消失了的偷听的忐忑又回来了,东方玉儿向钟毓协招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钟毓协也像东方玉儿刚才那样地往前挪步。看着身边的位置不再是空荡荡的,东方玉儿心里有了底。
继续听着蕲春的自白。的确是自白,因为华琤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看过他。东方玉儿对于男女之情没什么了解,在下山以前,她都是生活在千机山上的。但直觉也知道这不该是爱人间相处的方式,“烧饼,恋人间相会是这样的吗?”
“自然不是。”
两人继续监听工作,这边,蕲春开始吹埙了。东方玉儿没怎么听过丝竹之音,不懂欣赏,只是点点头说“真好听”。不会欣赏的人听到音乐只能从旋律和风格给她的舒适程度来评价或表达是否喜欢这个音乐,东方玉儿便是这样。但是钟毓协也完全听不出这首曲子要表达的是什么,虽然很悠扬,但又觉得有些空洞。
东方玉儿的好评没有持续多久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哼哼起来,“烧饼,这曲子听得我头好晕啊!”
钟毓协也感受到了,这首曲子似乎有种蛊惑人心,乱人心魔的意味。
“这首曲子叫《恋人歌》。”蕲春放下埙开始解说。
这哪像是恋人传唱的歌曲?这样蛊惑人心,完全像符咒吧!
许是刚才听见了埙声,一直在东大玉儿腰间好好待着睡觉的肉肉醒了过来,拱了两下,突然从那里钻了出来。东方玉儿察觉过来的时候,肉肉已经自己蹦哒到地上了。
“哎呀肉肉,你怎么这个时候跑出来!”东方玉儿本来看着蕲春拿出一朵七彩的花,突然感觉到腰间有些异动,还以为是钟毓协呢,没想到是肉肉跑出来了。
看到主人就坐在那里,肉肉朝着华琤的方向张望,突然间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变得有些狂躁的样子,不听东方玉儿的低声呼喊,直直地往蕲春的方向袭去。
东方玉儿伸下去的手没能把肉肉捞起来,反而眼睁睁地看着肉肉往“敌军”的方向去了。
“现在怎么办?”东方玉儿无助地看着钟毓协。这次华琤肯定发现了,她出来的时候肉肉在睡觉,肉肉完全不知道华琤在这个地方,现在肉肉“明目张胆”地出现了,还不能够说明有人跟着她并把肉肉带出来了吗?或许只能祈祷华琤觉得肉肉只是又一次偷跑出来这么简单了。
东方玉儿有些急了,双手没有意识地搭在钟毓协的右手上。钟毓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沉着地看着华琤。直觉华琤不会发现,他要看的,是那个蕲春的反应。
果然如此,肉肉爬到华琤手臂上的时候,华琤也一点动作都没有,她没有发现肉肉。
事态发展成这样,东方玉儿感觉奇怪,自然地放下了双手,继续看着。
蕲春没想到肉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肉肉是怎样的蛊虫,蕲春很清楚。这只雪白胖胖东西,可是能够领导蛊虫的可怕角色。若是现在任由它继续在这里,计划,就没法实行了。肉肉到处乱跑的事情也许是传得人尽皆知了,蕲春没有觉得是有人跟着他们。
肉肉盯着那株七彩的花,突然特别闹腾,好像发现了什么。
完了!一定是被发现了!蕲春得马上做出选择,看来这么个东西不能留着,否则祸害无穷。蕲春伸手要抓住华琤手上的肉肉,肉肉此刻倒是不受肉乎乎的身子的影响了,非常灵活地蹦走。
肉肉不见了,那个雪白的肉乎乎不见了!得赶紧找出来!蕲春把那朵七彩的花塞回衣袖里,睁大眼睛开始找寻小小的肉肉。此刻的蕲春,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样子,他的面目有点狰狞,手臂上的青筋说明了他现在很紧张。
两人现在是完全确定了华琤跟平常不一样,而是处于一种无意识状态。且不论刚才在半路上就有可能被发现,单凭肉肉出现而她没有丝毫动静就能确定了。这会子肉肉处于生死一线,华琤如果知道,绝对不可能没有反应。看来,她是被这个叫蕲春的人控制住了。也许控制华琤的就是蛊虫,所以可以领导蛊虫们的肉肉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现在肉肉处于危机时刻,必须马上做出营救活动。看蕲春脸上的狰狞程度,如若晚了,肉肉可能就要变成虫酱子了。
东方玉儿急中生智,从灌木里跳出来,站起身,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开始大喊,“肉肉,肉肉,你躲到哪里去了!再不出来,我要让丢丢去找你了!”
丢丢是寻香蛊,它自然能找到肉肉。果然,听到东方玉儿大喊的蕲春明显一惊,缩回手,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坐回原地。钟毓协把这些尽收眼底,蕲春刚才必定是想弄死肉肉的。幸好东方玉儿想到这个办法救了她。
趁蕲春转回身子的时刻,钟毓协从灌木里出来,跟东方玉儿继续演好这出戏。
“肉肉,我发现你了哟!”东方玉儿兴奋的声音自蕲春身后响起,蕲春微微发抖,看来有些紧张。
东方玉儿在离蕲春不远的地方把肉肉抓起来,放回腰间,再特别惊讶地看着华琤,“琤琤,你也在这里啊!”
华琤自然没有回答,蕲春就坐在华琤的旁边,帮她说话,“呵呵,我叫蕲春。是华琤的恋人,我们刚刚,呵呵,吵架了。华琤不理我,不想说话。”蕲春讲话的时候面带笑容,不过谁都看出来他笑得很僵硬。
东方玉儿特别善解人意地接话,“原来是这样啊。”
“对啊对啊,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蕲春摸摸后脑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一拍大脑,“你们带华琤回去休息吧,休息一下,华琤也许就不那么生气了。”蕲春忐忑,说话断断续续,有些局促。蕲春在华琤的右肩上轻拍了三下。
这一细节落在钟毓协的眼里,又是三下?巧合,太过巧合了吧。
“嗯好。”东方玉儿扶过双目无神的华琤,稍稍安慰了一下蕲春便走了。
钟毓协特意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蕲春,果然看见了他握紧的拳头。
第五十九章 情蛊谜事
“琤琤……”走出蕲春的视线以后,东方玉儿试图唤醒华琤。华琤目光呆滞,但是这次有些不同,她竟慢慢地恢复意识。
“看来是刚才我们的出现打断了蕲春的计划,否则,她应该像之前一样要等到回到家才能清醒过来。”钟毓协将事情串联起来,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清醒过来的华琤开始发问。
东方玉儿试图唤醒华琤的记忆,问她有没有记起什么,但得到的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你,真的不记得蕲春吗?”钟毓协决定换个角度。
“你们怎么都问我蕲春是谁?苗寨就这么大,人也不多,如果真是苗寨的人,我都会认识的。这个蕲春,我半点印象都没有。”
蕲春不是在给她催眠吗?怎么会让华琤完全忘记了自己呢?很显然,蕲春是苗寨的人,否则不会连小孩儿晚晚都认识。难道是这催眠环节中出了什么差错。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刚才从蕲春手下逃过一劫的肉肉又露出脸来。它趴在华琤的手上,像是在闻什么东西。而后突然在华琤的手腕处咬下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出来,滴到地上。
“肉肉你在干嘛!”东方玉儿不由得大喊。
华琤懂得肉肉的意思,肉肉有着领导蛊虫的能力,怕是它感觉到自己中了蛊毒,只能咬破一道口子,让蛊虫可以出来。那么就是说,我中了蛊虫吗?华琤想。
肉肉在伤口处扑腾了一会儿,果然有些变化。华琤的皮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不一会儿,两条小虫出来了,沾着华琤的血液,但依稀可以见到粉色的身子。
东方玉儿和钟毓协从未看过这样的场景,皆是惊呆了。那两只虫子在离开了华琤以后,萎靡不振,好像要死掉的样子。
“我中了情蛊!”此时的华琤目色清明,很肯定。
“情蛊?”传说中苗寨会各种蛊术,很著名的一种的确是情蛊,大家只是听说过,没能亲眼目睹。
在肉肉的召唤下,两只小虫渐渐丧失了生命迹象,两个身子紧紧地缠在一起,掉落地上,化成血水融进土里。地上就只剩下一小滩血迹能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里面必定特别复杂,三人决定回去再说。
看着三人一起走进来,梦嫣有点慌张。该不会是玉儿他们跟踪的事情被抓个正着了吧。梦嫣赶紧上前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缓和矛盾,不要让它扩大化。
“你们不知道,真是太惊险了。”东方玉儿就近坐下,拿起茶杯一顿猛喝。
“梦嫣姐姐,没事儿,坐下吧。”傅逸扯扯梦嫣的衣裙,让她坐下。
众人就坐完毕,华琤缓缓道来。
“苗寨的每个人都会蛊术。但有些蛊术是传男不传女的。而很久以前,有两兄弟同时喜欢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