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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宁香之于南梁皇帝而言,是一个禁区。一个大家都不可以提,但是他可以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她的爱的禁区。这个原因,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他需要借宁香来展现自己还有仁义道德的一面。
又一次被触到逆鳞,南梁皇帝也站起来,气冲冲地,“你的娘亲是我的皇后,你就是这么跟你父皇说话的吗?若是你母后知道,她该有多难过!”
“你,不要提到我娘亲,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关于我娘亲的事情,我都会觉得无比肮脏!”
南梁皇帝竟然硬生生地被宁致远瞪着的眼睛和说话的气场震住了,过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懊恼自己怎么就不反驳。
宁致远继续接茬,“我的娘亲,她值得更好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了你,她这一辈子不会过得这么凄惨,她现在还活在世上,以后还会欢喜地抱孙子,抱曾孙子……”
“她怎么凄惨了!我给了她整个南梁最尊贵的身份,她是一国之母!而你,若不是因为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大皇子吗!你以后还会成为太子吗!”
“很抱歉!你觉得尊贵的身份,地位,权势,都是我这一辈子最为不齿的东西。如果你那么喜欢,大可以全部收回去,一个人抱着它们慢慢过一辈子。”
“哼!你不做太子?那么,这宫殿里你的那些还在享用我南梁食物的朋友们该变成什么身份呢?阶下囚?还是死囚?”
宁致远不说话,凝望着南梁皇帝的眼睛,沉默半响,“你终归还是想打他们的主意!”
“你也不用说我不择手段。作为一个君王,如果没有些谋略,不留后路,我怎么走到现在的位置?”
“是,没错!你走到现在的位置是你的本事,就是这份本事,牺牲了我娘亲的美好年华。”
南梁皇帝见宁致远说话已经没有那么气冲冲,以为是宁致远被自己威胁住,有所松动了。心想终于扳回一城,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翘欢喜。
“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控制我……”
宁致远坐下,举起茶杯,抿了口刚才自己泡的清茶,已经有点冷了。
南梁皇帝一咬后槽牙,吩咐侍卫们去把偏厅里的人都抓起来。
不用多长时间,南梁皇帝已经知道自己身后站了一排人了,沾沾自喜,“怎么?你现在还要坚持吗?”
宁致远还是不管不顾的态度,继续给自己倒茶。
被无视的人面子上挂不住了,从侍卫的腰间拿出刀,转身,才发觉不对劲。
这里站着的人,穿着的衣服的确像是北隋的,但是这些人的面孔也太普通了。而且,那个身着一袭白衣的人,根本不是沈珉!
怪不得宁致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是因为这身后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们恐怕早就被带走了。
喝完了茶的宁致远收拾收拾,有种要送客的感觉,“清楚事情以后,就走吧。”
南梁皇帝突然觉得无地自容,本以为他没有什么心计城府,没想到竟然在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被耍了一次,这是不是说事情并不是完完全全地控制在自己手上?
“景辰烨从天牢里被人救走了,牢门外有蛊虫,最好不是你的那些朋友做的!”南梁皇帝一直都有监视他们,所以,他知道那一行人里面有个人会用蛊。
后面还是没有声音传出,他继续往下讲,“立太子之事,你最好自己出席,我不想用他们威胁你。”
“立太子之事,我会参与。不是因为被你威胁,而是为了我娘亲。至于你所说的威胁,你已经做了,但是,你不会成功的。”
南梁皇帝离开,现在他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其实那些朋友早就被换走了,这帮忙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徐公。死忠徐公的人很多,而且这些人是完全不听别人命令的类型,这样一来,有了他们的保护,他的确没法动手。不过,既然有关太子之事已经敲定,那他也没什么所谓。
宁致远很清楚,天牢里的蛊虫绝对与华琤无关,那么,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这蛊虫应该是香故敖的,那是不是说景辰烨已经和司战堂合作了?
破庙内……
景辰烨倒在地上,体力透支,逃命和普通的奔跑必定是不同的。
过了一会儿,香故敖出现了。景辰烨在牢房里看到看守的狱卒都被他用蛊虫控制住了,他拿着钥匙打开了牢门,之后就不见了。景辰烨只好一直跑。
景辰烨讥讽地笑,没想到,他堂堂皇子,竟然有一天需要这么狼狈地跑出来,而导致这一些的,就是把他关进天牢准备问斩的父亲。没想到,到头来,救了他性命的人还是相识不久相处不快的异国人。
“还有心情笑,不错啊……”香故敖也找了个干草堆着的地方坐下。
景辰烨心里是感谢这个救他出来的人,但是还是谨慎地问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跟他是合作的。之前他叫你去北隋,你不肯。这下,你可没有办法了。而且……”香故敖支起一根树枝,“你现在的地位,跟他应该算不上合作了。你会求他。”
景辰烨心里抱怨,这人啊,怎么就不能说一些能让人舒服的话呢!
“你,不问问牢房里的贵妃吗?”
景辰烨不答,心里倒是真的想知道。尽管他跟贵妃没有多深厚的母子之情,但是他是贵妃生的,这点血缘关系永远不会改变。而且,他们是一起入狱的,也算是共患难。
“我告诉你吧,你的那个爹传出消息说贵妃是猝死的,但是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撞死的。你说奇不奇怪啊?”香故敖把刚才支起的树枝放在手上把玩,还放在景辰烨面前。
“你说什么!”景辰烨激动地站起来,抓住香故敖的衣领,“我母妃死了?”
香故敖一个巧劲挣开景辰烨,掸掸自己的肩膀,“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看现在不是比谁都激动吗?”
景辰烨跌坐回去,心里一阵绞痛……
“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的母妃啊,在最后时刻,倒是很有勇气地顶撞了你的那个爹,他一生气就操起刀要动手,你母妃倒是很有性格地自己了断了。”
景辰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的父皇竟然对母妃动了杀机!怎么说来,那个也是他的女人啊,怀胎十月为他诞下皇子的女人啊!
转念一想,景辰烨明白了,在那样高处的位置上待得久了,享受了人们一贯地崇拜,怎么还能够忍受别人的顶撞呢!生命,又算些什么!以前的景辰烨,也在云端,现在坠入地上,他才真正明白生命有多可贵。
“对了,差点忘了说了。你母妃在最后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的,她说……”香故敖顿一顿,“如果有来世,她一定对你好好的。”
景辰烨沉默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下。”
香故敖难得温顺地起身,拿出腰间刚才买的一壶酒,递给景辰烨。“这样的母亲啊,还真是让人感动……”
景辰烨拿起那壶酒,喝了一大口,然后把剩下的倒在地上。
望着地上的酒水,淡淡的声音响起,却像突然间苍老了十岁,“母妃,走好……”
另一边,穿着太监宫女服装的一行人们,出了宫后在徐公的亲信们的护送下,赶紧换下身上的东西。在宫外,这一队男女穿着宫里的衣服,肯定引人注目的。而且,这一队人马里,没有一个人愿意穿成那个样子。
沈珉虽然没怎么抱怨,但是那张脸已经臭到不行。
又恢复了平常的活泼表现的东方玉儿开始调侃他,“沈珉啊,我觉得刚才那太监服穿在你身上很有气质啊,比你现在穿的白衣好看啊。”
沈珉白了她一眼,再看看钟毓协,示意让他管管。
徐公的亲信们还是很听话的,一路上兢兢业业,观察四周,没事儿绝对不多说话。
东方玉儿对于新鲜的人很有好奇感,扯着一个亲信开始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家里住哪?成亲了没有?”
亲信抬头看了看,略带羞涩。呃,东方玉儿的语气好像老鸨。
如实回答了以后,亲信又沉默了。
钟毓协倒是觉得被冷落了,“你别问他了,问我啊。”
东方玉儿摆出个嫌弃的眼神,“你?”
钟毓协知道东方玉儿的渗人能力又到了一个新的台阶,这回只凭一个字他就感受到了浓重的嫌弃意味。
第一百一十章 美玉东海
护卫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笑笑。忽而碰到衣襟,猛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见他踱步到沈珉面前,当面掏出衣襟里的红纸包,“沈公子,这是我家大人的贺礼,祝您新婚愉快。”
当事人还未答话,东方玉儿倒是快速地从与钟毓协的斗嘴中抽离开来,“贺礼?那里面是钱咯?”
护卫窘迫地挠挠头,“这个……大人没说。”
“你们大人真是的。不知道人家对于一切用东西包裹起来的物什很好奇么?”
护卫还没有为自家大人辩驳什么“大人知不知道的问题”,某个好奇的人已经把红纸包握在手里了,但仅仅是握着,还没有拿到手,因为沈珉一言不发地宣告红纸包的所有权。
“沈珉,让我打开看看吧,我好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方玉儿开始好言诉说。
沈珉云淡风轻地把红纸包放起来,斩钉截铁的声音在东方玉儿耳边响起。“不!”
“哼!有什么了不起!”自知没戏的东方玉儿换了一种心境来安慰自己。“我也有红纸包。”
东方玉儿拿出当日迎亲拦门的时候沈珉给的红纸包,用骄傲的眼神环顾四周,神色红果果地在说“我也不给你们看!”
东方玉儿看向钟毓协的时候,后者明显神色紧张。东方玉儿瞟一眼,以为钟毓协是想她一样很想知道红纸包里面是什么。
小心翼翼地打开红纸包,里面是叠起来的厚厚的像纸张一样的东西,再一层层地把它摊开,上面赫然用端正的字体写着……“饭票”!
再按照上面的痕迹,把那个自以为是银票的纸张叠回去,东方玉儿瞬间黑脸不说话。
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上官曦其实也好奇这个跟自己成亲有关的东西是什么。
东方玉儿把红纸包递给她,面无表情,“自己看吧。”
待上官曦看到上面的字体时,终于嘴角抽搐,深深地看了现在已经成为自己夫君的沈珉一眼,后者回她一个“就是这样没错”的表情。
过了好半晌低到冰点的气氛,知道自己被沈珉坑了的东方玉儿也明白她根本不是沈珉的对手,只能把矛头转向能够被她欺负的钟毓协,“你知道的对吧?”
钟毓协略微胆怯地点点头,是的,否则他刚才干嘛那么紧张呢?
“那么……”东方玉儿撩起袖子,“在我打你之前,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那个……”钟毓协指指自己的脸,“那我就要求别打脸吧……”
双手握拳,故意用指间关节弄出响声,“可以。我同意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东方玉儿和钟毓协为我们展现的是你追我赶的游戏……
大家可以看到,跑在前面的是钟毓协选手,刚才他吃了东方玉儿一掌,现在正使用轻功躲避攻击。在后面锲而不舍奋力追着的是东方玉儿选手,刚才她让钟毓协吃了一掌,现在正使用轻功继续攻击。(小编:你说我在凑字数吗?)
“哎……”上官曦不由自主地感叹,“玉儿的日子过得真快乐啊!”
这时的东方玉儿已经跑远了,不然指定极力反驳,“我快乐吗!啊?我明明很可怜啊!为什么人家拦门的都能收到银票,而我的是饭票呢?而且还是用笔随便写在纸上的两个字,除此之外连一点点装饰都没有啊!”
“你的日子就过得不快乐吗?嗯?”沈珉后面留下的“嗯”字语调上扬,再配上他本就清冷的气质,身为沈珉娘子的上官曦竟然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为了防止自己的夫君炸毛,上官曦决定在炸毛之前先帮他顺顺毛,“我,我很快乐啊。”
“嗯?”沈珉再来一次,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嗯”带着一点点疑惑的意味,而且还睁着他的大眼睛看着上官曦,怎么看怎么有点无辜的感觉。
“真的!”上官曦肯定地点头,这种程度的频率,呃,像小鸡啄米一样。为了防止沈珉不相信,上官曦一时情急,紧紧地握住沈珉的手掌,自掌心缓缓传过热量。
沈珉对于上官曦现在的举动十分满意。虽然说上官曦现在已经是他的娘子了,而且是名正言顺清清白白的,绝对不是见不得光的黑户。但是上官曦脸皮薄,成亲以后走在大家面前,也只是跟沈珉的距离拉近了些而已,其他的都没变化,也不会像别的女子一样称呼“夫君”。所以,沈珉顿时被这样的暖流俘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