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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师就是大祭师,他只稍稍一思考,马上就想出应急对策了。“她们刚上岸?”
“对。”
“好,我们要马上移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免得被她利用人群。你请大自然精灵设法阻扰她们,尽量多给我们一点时间,嘉肯也会想办法拦住她们。”
“那就往北边,”神官建议。“北边有一大片无人居住的大草原。”
于是,他们才回到神官庄园第三天,又在黑武士特卫队的护卫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四天后,他们在北方大草原上搭起了几座孤伶伶的帐篷陪伴着悠悠白云,然后等待着,等着对方不知会使出什么样卑鄙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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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大地南边的港口半日距离远处也有一片草原,位于两山之间,是邻近牧人的放牧地,平日都有许多牛啊羊的在那儿满足地啃食青草。
但今天没有。
不但没有半只牛、半只羊、半个人影,连小鸟、小兔子、地鼠、蝴蝶、蚱蜢也不见半只,因为今天这儿是属于沙达王妃的扎营地,任谁也不准靠近过来骚扰到王妃的玉驾!
“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是,王妃!”
说是这么说啦!可翌日一大早醒来,大家却发现他们不但出发不了,甚至还动弹不得。
“其他人呢?”沙达王妃冷冷地环顾四周,除了主帐篷周围三座帐篷之外,其他一百多座帐篷全都不见了。“全死了吗?”
“不知道,他们……”班纳无奈地指向四周浓密得没有半丝空隙的丛林,而这些高耸入天、遮云蔽日、团团围住他们的树林是昨晚根本不存在的。“都在那里面。”
“包括残罗王?”
“是。”
“那还不赶快去找!”
“我是想,王妃,可是……”班纳苦笑着用行动来做解释,他拔出刀来用力一挥,立刻便有四、五株大树倒了下来,然而,只不过一瞬间,后面那七、八株大树仿彿活生生似的立刻向前移动递补上空缺,而且更严密、更紧凑,教人看了心里直长毛。“就是这样。”
“木神吗?倒满厉害的,不过……”沙达王妃冷笑。“还难不倒我!”语毕,她即退后一步,抬手一挥。“放火烧!”
“那我们也逃不了呀!”一旁的沙达王忙提醒她,不要害人反害己。
“放心,我会设下结界保护剩下的人。”
“可是……”班纳迟疑地朝丛林看过去。“里面还有很多我们的人呀!”
不耐烦地瞟一眼,“不管他们!”沙达王妃毫不在乎地签下那一千多人的死亡令。
“但……”
见他还有话说,沙达王妃瞬即沉下脸,双眸倏忽射出两道冷峻凌厉的光芒。
“你不想出去了吗?”
班纳窒了窒。“我……我想,不过……”
“那就烧!”话落,沙达王妃旋即转身回到帐篷里,
沙达王和班纳面面相觑片刻后,也叹了口气转身进同一座帐篷里去了,而班纳则又怔愣半晌后,才慢吞吞地吩咐部下点起了几支火把,然后再犹豫半天,终于狠下心来把手中的火把一支支地投向四面八方的丛林里。
被保护在结界内的班纳和沙达王苦涩地望着那一片火光冲天,仿佛可以听见阵阵凄厉的哀嚎声自其中传出来,好似求救,又像愤怒的抗议,更有如怨恨的诅咒。
下一回,是不是会……
轮到他们?
“艾诺特失败了,但他除去了那个女人大部分的部下。”安亚转达木之精灵的消息。
“那么,那女人身边就没有多少人啰?”神官计算着。
“没错,但是那女人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呢!”安亚似乎有点惊讶。
大祭师点点头。“下-关是谁?”
“不是莫桑伦就是洛司,我想嘉肯应该是最后一关吧!”神官扳着指头数着。
“错!”安亚马上否决了。“最后一关是我。”
大祭师和神官对视一眼。“不,是我们没错,如果我们应付不了的话,我会通知西麦及时带你们离开。”
“为什么?”安亚的声音立刻提高了。
好像在提醒她似的,大祭师往她小腹上瞄了一下。“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太勉强。”
“勉强什么?”安亚大声反驳。“我是请大自然精灵帮忙,又不是要我跳舞给你看,勉强什么?”
“但你要是不小心受到一点伤害的话……”
“就跟你说我不会怎么样,我是请大自然精灵帮忙,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安亚扯着嗓门叫得更大声了。
大祭师却依然无动于衷地保持他一贯的冷静语气。“你现在还是小心一点好。”
差点昏倒!
“你这个阴险的……”
安亚正想破口大骂,不意后面床铺却突然插进来两句不甘寂寞的话。
“你们不要吵,最后一关还是由我来好了!”
正是她在等待的!
不假思索地,安亚立刻反手指住了狄修斯。“对,还有狄修斯在呀!这样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大祭师又与神官互视一眼,再同时翻个白眼,并嗤之以鼻地说:“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有什么用处?”
“他会拚命保护我的!”仍是头也不回,安亚很有信心地说。“对吧!狄修斯?”
狄修斯自然是死命点头,神官则表示轻蔑地哈了一声,而大祭师却狐疑地盯上了安亚。
“为什么?”他右眉微挑。“你不是一直拒绝让他冒任何险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反而主动要他站出去面对危险,而且是在他身体还这么虚弱的时候?”他就知道有问题,以往她守护狄修斯就好像一个溺爱儿子的母亲在保护儿子一样那么谨慎小心,连一丝丝危险都不让他碰上,怎么现在突然变卦了呢?
心腔子口紧缩了下,安亚表面上却仍是神情自若。
“很简单,因为我有把握绝对不会轮到他上场!”
“是吗?”大祭师半信半疑地打量她半天,最后再瞄狄修斯一眼。“总而言之,你们两个都不需要冒险,如果情况不对立刻离开,就这么决定了!”
安亚原本还待再坚持下去,但转眼一想,又改变主意了。
她还是稍微忍耐一点比较妥当,别太操之过急而露出马脚了,否则以大祭师那般精明狡猾的脑袋,很快就会察觉到她的企图,届时她就很难躲得过他的追问了。反正机会还多得很,就慢慢来吧!
不过,看大祭师的眼神,他的疑心似乎已经加深了,她非得更小心不可了!
冶炼师听起来似乎是个相当粗俗又肮脏的工作,但事实上,它却是一个比任何工作都需要更多的耐心、更多的耐力,以及精湛的巧手与细腻心思的工作,无论是锅碗瓢锄,或者是盔甲刀剑,只有用心去做,方能做出精致坚固又耐久耐用的工具。
火神是冶炼之神,所以莫桑伦天生就有过于人的冶炼知识,他知道要选择什么样的材质、什么样的比例、什么样的温度、什么样的程序才能铸造出最好的各式铁器,也知道要加入人骨与铁炭一块烧,炼以取得必要成分的决窍,特别是在火神觉醒之后,他还能引出令人无法置信的高温来冶炼铁材,铸造出无与伦比的好刀剑。
这也是为什么火族的战斗力虽不高,其他族却不敢小觑他们的缘故,因为最好的刀剑铁器都是从火族制造出来的。
此刻,火神莫桑伦又在牵引超高温了,但是他并没有打算铸炼什么铁器,似乎也不太可能伤到任何人,因为冶炼之神所引出的大火或高温,都只能炼铁而不会伤害到人,不过,若是经过高温烧热炽红的铁块的话可就另当别论了。
而沙达王妃则与她的人马正在攀越一座矿山,一座在火族领地随处可见的矿山。
矿山与其他山脉不同的是,山上几乎找不到半株树木,也没有白岩,只有一小簇一小簇的灌木丛、铁红色的岩石,以及棕红色的土壤。红色的上壤上长着紫红色的针叶灌木丛,除非看惯了,否则一眼瞧上去实在令人非常不舒服,好像随时都可能燃烧起来一样。所以,除了火族人之外,其他人经过这种矿山时,大都会选择绕道而行。
但是沙达王妃没有,因为她在赶时间,她要赶着去除掉风魔。
这会儿她们已经在山顶上,正稍作休歇,打算待会儿一口气赶下山。包括沙达王妃在内共十二个人散坐各处,个个拿起水囊来拚命灌。也许是错觉,也许不是,但打从她们开始上山,气温就似乎越来越闷热了,而且一点儿风都没有,马儿也异常不安,或许是地上没有草让它们吃的缘故吧!
“我觉得不太对劲!”沙达王惊觉地环伺四周。
“我也这么觉得。”班纳同样忐忑不安地附议。
“好吧!”沙达王妃放下水囊。“那我们赶到山下之后再休息吧!”事实上,她也是一坐下来就觉得不对劲了。
太热了!
不料,她话才刚说完,那十几匹马儿便在数声惊恐的悲嘶之后,放开四蹄先行落跑了。
“欸?它们怎么跑了?”士兵们正待去追,却被沙达王妃阻止了。
“等等!”
沙达王妃黛眉深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后便和莎里耶互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往脚底下望去,其他人自然也跟着朝下看……
“天哪!地上在冒烟!”士兵们惊叫着猛跳脚。
没错,地上正在冒烟,就好像温泉附近的岩石缝,总是会冒出一缕缕的地下热气,但这里的热气却完全闻不出半点硫磺味,只有不断升高的温度。
沙达王看起来比较镇定,但还是禁不住抹过一丝慌张。“怎么一回事?”
沙达王妃两眼一眯。“不出我所料,火神在炼铁。”
“火神在炼铁?”沙达王一脸莫名其妙。“他炼铁干我们屁事!”
沙达王妃不耐烦地指指地下。“这是一座矿山,对火神而言就是一大块铁了,这样你该懂了吧?”
“你是说……”沙达王瞪着越来越红热,烟也越冒越多的红土。“他……他在炼这座铁矿山?”
“对,顺便也把我们给炼进去!”
倒抽了口冷气,“那你还不快想办法!”沙达王气急败坏地叫道。“就算我们现在开始冲下山也来不及了呀!”
“办法?”沙达王妃阴森森的目光悄然往士兵们那边瞟过去,那些士兵们正徒劳地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垫在脚底下,下一刻,他们可能就会抢着跳到寥寥无几的数块岩石上了。“只要给我九个生人的血,我就有办法。”她压细嗓门说。
“九个生人的血?”沙达王和班纳闻言瞬即色变,却又不约而同往士兵那儿看去。
八个!
两人立刻回眸互视,只一眼,班纳转身就待逃命,可沙达王手一伸就拎住了他的后衣领。
“你想干什么?”
“不,不,不要找我,我这么忠心,不应该牺牲我的呀!”班纳大叫着。“我还不想死啊!”
沙达王冷冷一笑,却没有说话,因为沙达王妃已经挡在班纳面前了。
“班纳……”她的声音异常低柔,眼神柔媚如丝。“你不爱我了吗?”
额上开始渗出汗滴,“我……我……”班纳挣扎着。“我……我爱你,王妃。”
“真的吗?”纤纤玉指诱惑般地描绘着班纳的唇办。
“……”班纳困难地咽了口唾沫。“真……真的。”
“那么……”目光更温柔了,宛若款款深情的少女。“你不愿意为我付出你的生命吗?”
“我……我……我……愿……意……”
“莫桑伦也失败了,”安亚又在转达消息了,这一回是山之精灵传递过来的。“不过,他们只剩下三个人了。”
“那么下个该轮到洛司了?”神官猜测。
“他会怎么做呢?”狄修斯好奇地问。
“金神是保护之神,”大祭师沉吟。“所以,他应该会……”
沙达王妃突然停下脚步。
“怎……怎么了?”沙达王忙问。这回轮到他了吗?
可恨他想走也走不了,不知为何,即使他半夜偷溜了,到了清晨还是会自动回到沙达王妃身边,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系索紧紧地锁住他,让他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天哪!这个女人越来越可怕了,可是为什么他就是逃不开呢?
沙达王妃往右看去。“有结界。”
莎里耶则往左瞧。“很大、很强。”
实在不想问,却又不能不问。“有……有办法打破吗?”
沙达王妃与莎里耶对视一眼。“这就要靠我们两个了。”
“是吗?”沙达王依旧战战兢兢地。“不……不需要我?”
“你没用。”
闻言,沙达王一颗紧绷的心立刻松懈下来。这是头一回,有人说他没用他居然会感到这么高兴、这么庆幸。
他逃过这一劫了!
“好厉害喔!洛司的结界困住他们四天了耶!”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