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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捡到我的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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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打官腔,什么天命?凡事不外律法人情,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你也得想办法让楼羿起死回生,否则我就拆了你‘元治洞’的招牌。”她万里迢迢把人送来,可不是为了听这坏消息的。

“师姐,你这是存心刁难人。”师姐出马,他这师弟就非鸡飞狗跳不可,他上辈子究竟欠了她什么?

“别忘了你不是人,是法术高强的活神仙。”她不知是褒或贬地冲着他叫,师姐的威严十足。

“是、是、是。”太白金星忍气吞声。她连这点小事都能拿来做文章,他真要不帮这忙,一把老骨头肯定会被拆得支离破碎,可要帮了,天条……唉,做人难、做神仙更难。

可是要拿天律的可怕和官凝燕相比,他宁可选择前者,被天罚不过降职削爵,反正他是化外人,去了一官半职倒落得轻松,要是得罪他诡计多端的师姐,他就永无宁日了——

他内心还在激战着,下颔已经传来头皮发麻的刺疼:“哎唷唷,好痛!”

太白金星怎能不跳脚,因为他那三绺媲美银雪的胡须正落在官凝燕手中,她一抽一放地把玩,可痛煞他了。

那山羊须可是他的命根子哩!

“你这白胡子看起来好玩得紧,不如把它剪下来送我,咦……剪刀呢,没剪刀,不如——用拔的。”她动作奇快,两只不安分的手已经试探性地拔下几根白须。

“好师姐,你饶了我吧,我顶上无毛全靠这胡子充场面,你要把它拔光了,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士可杀,胡子,拔不得也。

“那你是答应让楼羿活过来了?”到底谁是谁的徒弟啊!

“我实在有为难的地方,”他语声甫落,官凝燕已不由分说又是一阵撕扯,扯得太白金星什么威严风度全没了,“求求你祖奶奶,你总得给我机会把话说完,我真的有苦衷。”

“说。”现在的她可不是飘逸出尘的仙子,而是不择手段的夜叉女。

太白金星毫无自尊地压低身子,惟恐自己的美髯再受任何损伤:“你也知道楼羿的原形是只比翼鸟,他以千年的修行化为人身……”

“别重复一些说过的话,我要听有建设性的,懂吗?”官凝燕不悦地皱眉,作势又要扯须。

太白金星苦着一张能挤出胆汁的脸:“事有前因后果,总要从头讲才合乎常理。”

“等你讲完,那小子早就一命呜呼到阴曹地府报到去了,你还是少说话、多做事。”

“是、是,”胡子在人手,不得不低头,“重点是,若要他再世为人,必须有人肯牺牲千年的道行再助他一臂之力;另外,他的身躯已经僵化,必须浸泡北天山的紫色多年毒液草,当然啦,也不是只有一种药草就行……总归一句话,复杂就对了。”说不唠叨,一个不小心又滔滔如长江大河,在官凝燕的白眼伺候下才止息。

“这么麻烦,九转还魂丹无效吗?”她把歪主意打到太上老君身上。

太上老君以炼丹闻名,他身边的丹药多如牛毛,官凝燕自然第一个想到他。

太白金星连自己的宝贝胡子都忘了顾,一颗头甩得差点掉地:“师姐,千万不可,别怪师弟我没事先通知你,根据你天庭气色看来,最近有劫数在等着你,不可不注意,千千万万打消偷丹药的主意,不可不可。”

“我知道。”她的道行虽没太白金星高深,自己倒也有自知之明;至于劫数,仙人九九年有一小劫,九九九年有生死大劫,她并不在乎,那不过是惯常的劫数,顶多遇劫的日子里多小心几分就好。

官凝燕丝毫不放在心上。

“那就好。”太白金星指着饱受摧残的胡子,示意她放手。

官凝燕全部的心绪都集中在如何让楼羿起死回生上头,手一松,放了惨遭无妄之灾的胡子一马。

太白金星如获至宝,差点喜极而泣。

官凝燕不再搭理太白金星,兀自找了张凳子坐,陷入苦思里。

※※※

诗人的失踪宛如在赤蛇组织中丢下一颗比核爆更可怕的威力炸弹。

安东尼发动遍布全世界能动用的力量组成陆海空搜索网,实施地毯式的寻找,几天下来,仍无所斩获。

安东尼将指挥所设立在泷宫恋的屋子,接着,在海岛的雷神、香港的国师,只除了远赴他国联络不到的快手,赤色响尾蛇的精英几乎全数集合了。

众人在客厅坐困愁城,这是赤蛇组织成立后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有人主张对医院提出追诉,有的人建议将追踪点放至偏僻的北美洲,大家正僵持不下时,拢宫恋踏出了许多日来不曾未出的房门。

她像株被狂风扫过的梨树,不吃不睡令她神情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在这团紊乱里,没有人以为她承受得住这刺激。自从昏倒后,由泷宫家赶来的天香百合接管了照顾泷宫恋的责任,这也令不善和自己妻子以外女人相处的赤蛇精英们大大松了口气。

倒是渡边圭吾,他在这非常时期表现了最佳的风度,他默默守在流泪的泷宫恋身边,给她精神上的支持,虽然泷宫恋根本不睬他。

此时,所有参与议事的人全抬起头,看着梳洗打扮过的泷宫恋。

一套米色轻磅牛仔服饰,足蹬走远路的布鞋,登山背包、登山帽,一身要出远门的轻便打扮。

照顾她的天香百合和渡边圭吾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他们脸上那显然已经放弃的表情是说服不了后的无奈神色。

她未语泪先流,眼底却涌流着美丽的坚韧:“我决定自己去找羿郎。”

反对的声浪排山倒海而来,在座的人全扬着不赞同的眼光。

相信就是三岁小孩也会投一票反对的。就凭泷宫恋娉娉婷婷的弱柳姿态,别说离家一天,就半个小时都有迷路之虞。

她的纤质被这票男人归为不宜受风吹雨打之流,没人敢答应让她出门。

“如果我继续待在这里,我会死。”她的语中带着轻颤。

这屋子的每样东西都充满着他们共同的记忆,睹物思人,太痛苦了,与其漫无止境地等待一个不知道的结果,不如自己起身去找。

是她该回应楼羿感情的时候了,虽然天老爷选择了一种最差劲的方式,可也因为这样,她才真正完全明白自己的心。

没有楼羿的日子她一天都活不下去,他的遽然消失像两颗倚偎的灵魂被硬生生剥离,她在滴血,那痛,锥心刺骨,失去他,她的生命也没有了意义。

他曾寻她千载,那么,这回换她来,她一定要找到他,就算最后一口气终息,矢志不改。

“你不能走!楼羿不在,你就是我的责任。”牧师走了出来,肃穆的脸一片迷乱。

“我不要再变成任何人的责任,你们都是好人,别让我这样微不足道的女子拖累了你们,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负累,让我做我自己,决定我要走的方向,是苦是累都让我自己承担,求求你们。”她双掌贴膝,美丽的秀发因为弯曲的幅度而直泻到地。

她真心诚意地请求。

屋内一片岑寂,就连光影也踮着脚溜过窗棂,头都不敢探。

泷宫恋在郑重表白后仍得不到回应,她不气馁,这样的反应早在她意料中。

一把剪刀不知何时握在她纤纤素手中,众人见状都是一凛。

“别想不开!”

“别轻举妄动!”

所有的声音更加强了她的决心,只见银光一闪,在大家的惊呼叹息声中,泷宫恋那头美如丝缎的长发顿时成了无主黑瀑,以绝断的姿势落了一地。

惋惜、不解都不足以描绘男人们的心情,缕缕的叹息声几乎可以衔接成一列火车那么长。

三千青丝一断,表示她难以扭转的决心。

“多谢照顾!”深深一揖到地,她背起行囊,抬头挺胸,走进阳光里,她稳稳跨出寻夫第一步。

※※※

长途飞机在炙热的晴空飞抵北京机场。

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泷宫恋意外地受到热烈的欢迎照顾。

她每到一处,包括饭店、餐厅、火车、飞机都有人替她打点好一切,就等着她的到来。

即使不向柜台人员打听谁替她安排了这一切,泷宫恋也可以想象得到该是她大伯,也就是牧师的主意。

她无从想象赤色响尾蛇组织的力量竟是如此无远弗届。

离开日本,头一站她就选择了中国,诗人那浓浓的书卷气还有一起失踪的官凝燕,甚至她的“女儿”都是中国人,理所当然地,她便朝着东方走。

她不想永远做温室里的花,那许多特意的安排只会让她更留恋有人照顾的日子,她需要的是独立的磨练,那样才能有信心走向未来漫漫的旅程。

在拒绝饭店的接机后,她搭上计程车离开热闹滚滚的机场。

而她在失去行踪和拒绝旅店的行为,很快便传达到日本。

牧师接到传真后,怅然一叹:“真不该委任那些猪头的,一群办事不力的人。”他一头乌云,一堆接踵而来的事搞得一向脾气平和的他焦头烂额,负面情绪正在逐步升高中。

泷宫恋要出一丁点事,他只好提头见自己的弟弟去。

安东尼瞥了躁性已起的牧师一眼,沉声道:“有许多事是天注定,半点不由人的,尽了力就好,不要太苛求自己。”

“那女孩,出乎我意外地独立,我真小看她了。”安东尼的话有股神奇的安抚作用,牧师的浮躁被压抑了下来。

“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快手的事还没解决,诗人也出事!”专程由香港飞来的国师一吁三叹。

“组织很久没那么热闹过,而且,我也很庆幸你们很有伙伴兄弟情。”愈来愈见人昧的安东尼露出神秘的微笑。

“艾曼狄帕玛先生!”讶色浮在众人脸上。

隔山观虎斗,袖手旁观的意味太浓了。他们从来抓不到这少年领袖的想法,这回也是一头露水。

安东尼笑得更灿烂了,他低头看了下表,而后昂然起身。

“吃饭时间到了,我该回去,要不然若襄会找人的。”

乱无头绪的事连线头都还摸不着,主事者却要安之若素地打退堂鼓,一群男子汉都露出了被吓到的神色。

“少爷!”银翼忍不住喊了声。

安东尼碧绿的瞳眸迅速滑过一抹兴味。

所谓“引蛇出洞”,他目标中冬眠的蛇终于也吭声了。

他扬睫示意银翼发话。

银翼的勇气在接收到安东尼深奥若海的眼光时告罄:“我想……大家都走不开……不如属下……属下愿意负起保护泷宫小姐的责任,护送她找到楼先生为止。”

安东尼噙起顽皮的笑:“我记得你是我的私人侍卫,什么时候变成楼羿的?就算要你守护别人,那个‘别人’也该是若襄而不是泷宫小姐,不是吗?”

他轻易堵住银翼本就笨拙的口舌,只见银翼猛眨眼,恨不得替自己的嘴巴缝上拉链。

的确没错,他找了一个天下最差劲的借口。

安东尼调皮的幅度变大,嘴角堂皇地露出洁白的牙:“如果你把‘保护’泷宫小姐当做私事处理就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我无话可说。”

“少爷,你的意思是——”他不敢妄自去猜测主人的心意。

“我记得你很久没放假了。”安东尼言尽于此。

银翼想了一会儿才猛然抬头:“谢谢少爷!”他腼腆地低下头,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就被瞧破心思。

“快去!没追到人,不许回来。”这下他真的可以放心回去吃饭了。

不管银翼要追的是泷宫恋或另有其人,安东尼明白的是,这忠心耿耿、没情没绪的保镖也开了窍。

春天原来是会传染的——

屋里,剩下从头到尾都没搞懂的牧师和国师。

“他们主仆俩打的是什么哑谜?”国师摩挲着干净的下巴,瞪着几乎是“跳”出去的银翼。

“那家伙除非有任务才会走得那么匆忙,我打认识他起,没见过为了女人可以走那么快的。”牧师喃喃自语。

“莫非,这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正在进行?”两人看似在对话,其实是自言自语。

“女人?”

“不可能!”牧师一口否定,“他是枯木,枯木要是逢春天,就要下糖果雨了。”

国师可不像他那么笃定,天下没什么不可能的事,他们这些兄弟伙伴一个个在短期间都坠入情网,成为感情的俘虏,一堆信誓旦旦拒婚的人都走进婚姻的牢笼中,硕果仅存的他们两人还是别太铁齿的好。

栽进爱河,他敬谢不敏,因为他是道地的旱鸭子,还是免了吧!

第八章

栖霞山,古时候因为多桃花,开放时灿烂如同七彩霞霓,所以得名。

秋去冬来,夏天活泼的风景凋零成萧瑟,光秃秃的桃核和绝壁上的倒挂松成了强烈的对比。

“元始洞”前。

一个以巨大桧木挖空做成的药桶被平置在山洞前,热得冒出烟丝的澄碧水中坐着露出颈肩的诗人,他双目合闭,参差的头发是湿的,泛红的脸显示已在药桶中浸泡了许久时光。

“他这姿势还需要维持多久?”无聊得在一旁拔草的官凝燕支着腮询问太白金星。

打坐的太白金星脱了眼洞壁刻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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