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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凝微讶,然后惊喜地抱紧他。老天!泱哥懂她!
“嗯……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曾在一个地方待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对她而言两个月是久了点。离家后她四处游走,通常半个月她就会离开,最多一个月……若不是有泱哥在这,又有正事要做,她早就待不住了!
夏侯泱点头,钟凝的个性像风,应该是自由自在的遨游四方,而不应该被拘束在一个地方的。
“其实,我在想……自私的人……是我才对。”钟凝叹了口气幽幽道。“明知道,义军的抗元大业是重要的事,而我也不想跟你分开……我应该加入帮你们的忙才对,可是我……”
夏侯泱揉揉她细滑的发丝轻笑:“你这小东西,在想什么呢?”轻啄了她嘟著的唇办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讨厌杀戮,也讨厌被羁绊。是的,义军做的是重要的事,但也不应该违背你的心性。哪有人不自私的呢?我明知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义军有你是如虎添翼,但我私心的想保有你的自我、你的快乐,段跟我提过引你入义军的事,我回绝了。虽然分离会让我思念欲狂,但相权之下,你的安危、你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钟凝好感动地抱紧他,咕哝道:“讨厌……你害人家想哭了!”眼眶灼灼的,泪水湿了眼角,可恶!她以后不能说十岁以后就没哭过了。
夏侯泱笑著轻摇著她,像哄个小娃娃一样。“别哭……别哭……”凝儿啊!凝儿!怎么宠她都觉得不够呵!
两人静静相拥了良久,钟凝轻道:
“泱哥,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就一路往北走好吗?八月十五以前你要去大都会合,在这之前我们就沿路看看中原风光。”
“当然好。”略为停顿一下,夏侯泱又道:“只是,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这里的事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要迁驻军地?”
“啊!”钟凝懊恼,泱哥的记性怎么这么好,居然还记得要问这件事。
“凝儿?”看出她明显有要打蒙混过去的意图,夏侯泱将她抱高与自己平视。“别想蒙混过去。”
“嗳……”连这个都被看出来了,有个太精明的未婚夫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我说就是了……”
夏侯泱坐上石椅,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维持环抱著她的姿势,摆明了就是——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了!
“张大人的事你都清楚了吧?”钟凝一双小手绞著袖口,思索著要怎么说比较下会引起他的怒气。
不过,看来很难喔……泱哥对那女人的反感有多深她是最清楚的。
“嗯!”她精采的“敛财”伎俩,段都巨细靡遗地说了。
“第一件事就是这个……义军的大财主;第二件嘛……”可不可以装昏倒混过去啊?可是她从小身子骨就好得不得了,想昏倒还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看夏侯泱非常“专注”地等她开口,她只有硬著头皮道:
“如果我算的没错,徐姑娘应该勾结了鞑子,近几日就会有鞑子皇宫的大内高手来这儿……”
迁移驻扎地只是权宜之计,因为她怕徐诗织引来了鞑子,会带给莞城县的义军们危机,如果只针对她倒是比较小事了。
夏侯泱凛了个俊脸,双目含冰。“徐诗织勾结鞑子?!”
她怎么可以!她爹是义军的大将,兄长也都在义军中任要职,她自己也帮义军做了多年的后勤工作……
夏侯泱心中一凛,急问:“她要将义军全部毁了吗?”她接触义军事务多年,哪里有布军、粮草、马匹……无一不了解,要是她真告诉了鞑子,十多万人会跟著送命的呀!
钟凝摇头:“应该不至于。一方面她没有那个胆子,一方面她也没有那种智谋,我想,她只告密莞城县有义军驻军必较有可能。再说,她父兄都是义军里的人,她应该不会蠢到连家人都赔上,她要对付的是我们,或许该说主要是我!”
她想,徐诗织八成会安个什么名衔给她,让鞑子以为她是义军里面什么重要的人物,然后借刀杀人。
没让他发现她尚有保留没说的,钟凝在心中吐舌……泱哥啊,不是她有意瞒他,只是以他的性子,她不要他多添烦忧啊!
“这个女人……”夏侯泱咬牙。
当初为什么要放她一个人离开!应该命人将她打包扔回她爹手中才是,才不会让她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泱哥,别生气!她虽然做了错事,但终究是因为勘不破情关,想想她也很可悲……”钟凝淡道。像泱哥这样好的男人,莫怪徐诗织会狂恋他五年……不是什么人都能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的,这般有缘无份……她要恨也不难理解。
夏侯泱摇头:“以爱为名,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不这么认为。多年以来,我容忍她是因为她爹于我有提携之恩,而她也不至于有什么逾越的举动,我想我冷淡以对,她自己会放弃。没想到我的姑息,会害你受到伤害。”他执起她已结痂的右手轻抚,有些遗憾自己没有在事发前赶到。
“泱哥,我没事啊!”钟凝巧笑道。“这个伤,我再用娘娘调配的草药膏抹个几日,就会一点疤也不留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夏侯泱凝视著她爽朗的笑容,禁不住也笑了。
她……在随兴爱玩的表象下,其实有一颗非常善良的心……
这天才过正午,莞城县就来了一群来头不小的客人——元朝皇城的大内高手。
一行十个人,全都是典型的蒙古大汉,高大、栗悍、魁梧……所有人都是一席黑色袍服,黑色披风,冷凝的很一致,也相同的令人胆寒。
据说,元宫的大内高手,都是身手一等一的蒙古武士,每一个人都是千中选一的狠角色!每次让他们出任务,从没有失败的纪录,而不是重要的任务,是不会动用他们的力量的。
那么……这一回他们来到这偏南的莞城县是为何而来?
有什么事得惊动到大内高手?还一次来了十个!
在大家的频频猜测中,一名黑衣大汉将一张绢帛钉上县里的皇榜。这皇榜向来是公告京城来的重要消息,所以每每一钉上东西,就会聚拢大批的百姓围观。
“啊……”
“这……”
“咦……”
围在前头几个百姓,在看清告示上的人像画时,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绢帛上是一个姑娘的画像。秀眉大眼、挺鼻红唇……清丽的长相俨然就是在画钟凝。画中虽然没有将钟凝灵动的神韵表达出十一,但就轮廓而言,要认出人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城北关帝庙前算命的姑娘”已经是莞城县家喻户晓的人物,她算命奇准无比是其一,而后来救了杨家闺女的事迹,被杨家人歌功颂德到就差没塑像参拜了,县城内谁不晓得“钟姑娘”!还有这些天张大人开仓放粮、免除税赋,又给先前被烧死的姑娘的家人赔偿,听说也是她的功劳,现在她已经是莞城县的传奇人物。
黑衣大汉注意到百姓的表情有变化,于是喝道:“你们认得这个女人?”
百姓们给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直摇头:“不认得!不认得!”
黑衣大汉不信,手中长鞭一卷,卷来一个小老头:“说!你是不是见过她?”
小老头慌道:“大……大人,老朽没见过啊!”
“那你刚才惊呼什么?”他可没看错,这些人惊讶的表情。
小老儿冷汗沿额际滑下:“老朽是惊呼……这姑娘长得真美……老朽一辈子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
黑衣大汉丢开他冷哼。“有没有人见过她的?”手上抛丢著一袋沉甸甸的银两。“谁说出来,这银子就是他的了!”
一片鸦雀无声……
有个人问道:“大人为什么找这个美姑娘?是皇上要纳新贵妃娘娘吗?”
黑衣大汉睨他一眼,哼道:“这个女人是玉面神算钟湛的女儿,她爹不知好歹,太子殿下要她爹来当护国军师,为大元朝效力,她爹不肯,所以太子殿下听到人家密报说,这个女人躲在芜城县跟反贼混在一块儿,就要我们来请她回去作客!顺便也叫她爹为朝廷效命!”
说穿了就是要威胁钟湛,谁教他敬酒不吃吃罚酒!
百姓们一片哗然……玉面神算钟湛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啊!原来钟姑娘就是玉面神算的女儿呀!这样更不能透漏她的行踪啦!而且朝廷真是忒无耻的,请不到人家就抓人家的女儿作威胁,算什么好汉行径!
黑衣大汉看大家伙儿又是一片鸦雀无声,便有些恼怒了,必要时他们会用武力解决……屈打成招应该省事多了!
突然,有一名男子越过众人上前,谄媚道:“大人、大人,小人知道姓钟的那娘儿们的行踪!”
众人回头,看到是张大人府中的一名奴仆,大家吃了一惊,连忙伸手要拦住他。
这小子真是来告密的呀!
“放手!”黑衣大汉挥鞭,一鞭一个把阻拦的人丢得老远。“说!她在哪里?”
男子来到最前头:“小人看到,那娘儿们方才和一个男人骑马从东门出城去了!”
黑衣大汉将一袋银子扔给他,就跟同伴策马往东门而去,转眼就剩一片尘土飞扬,显然人已经去的远了。
男子掂掂手中的银袋笑的得意:“嘿!嘿!”回过身看到一大群人眼睛要喷出火来似的瞪著他。“咦?你们干啥这样盯著我瞧?”看他长得俊吗?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知谁喊了声:“打!”
男子就给群众围在中间,拳头如雨滴般落下。
“咦?为什么打我?!”呜……痛死人啦!别打他的脸啊……
“打你这个鞑子的走狗!”暴露钟姑娘的行踪,打他算便宜他了!
“鞑子的走狗?!”呜……冤枉啊……他才刚加入义军而已耶!
“打!”不打难消心头之恨啊!
“慢!等一下……哎哟……”就说等一下了还打!
众人停下来,看他要说什么,显然一句说的不对还是会继续被揍的。
“我不是鞑子的走狗啦!”男子大叫,冤枉喔!“是钟姑娘叫我来打发他们走的!”
“哦!”众人这才意会到。“小兄弟,刚刚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大家想保护钟姑娘的心情我也了解的!”男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啊是啊,钟姑娘是大好人呢!”众人一致说道。
夏侯泱一到水池旁就看到钟凝盯着水池里的鱼,然后走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
“在抓鱼呀!”钟凝抬头回答道。
夏侯泱笑道:“你这样抓不到鱼的!”把鱼吓跑倒是真的。
“呀?”钟凝眨眨美眸也笑了出来:“没办法,我就是不会抓鱼。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二次抓鱼呢!”
夏侯泱微讶:“为什么才第二次?”依她凡事都好奇的性子,加上钟湛教养女儿的方式,他以为她应该是会喜欢玩水的人。
“小时候,有一次跟管家石伯的女儿到溪边去玩,两个小丫头差点淹死在溪里边,我爹爹生了好大一顿脾气,害我就是吓坏了也不敢撒娇。后来家里的大人们就严禁我们再靠近水边,我就再也没抓过鱼了。”她还被她爹给打哭了呢,小屁股两天没法坐椅子……但这么丢人的事她才不说呢!
“应该有被修理吧!”夏侯泱猜想,若是他宝贝女儿这样吓他,他一定会修理的她“金光闪闪”的。
钟凝瞪他,这么聪明做什么。“就那么一次而已,不过够我毕生难忘的了!我爹跟你一样,平日是很难动怒的人,但这种人一旦生怒,就不是普通得吓人啦!”就像他上次对徐诗织发火一样,她可是非常难忘!
想到她爹,她就连带著想到昨夜义军的探子马带来的消息。大内高手南下抓她的原因竟是为了她爹啊!真是千猜万猜就是没猜到这一种。什么时候鞑子竟想要她爹作护国军师她怎么不知道?她爹真是红透了半天,连鞑子也垂涎他!看来徐诗织是误打误撞给鞑子带了个好消息。
夏侯泱轻笑出声:“你应该很扼腕没能再近水吧?”看她忿忿的小脸,恐怕不只是扼腕两个字足以形容的。
钟凝点头认真道:“就是,而且害我没能学泅水呢!”这么有趣的事怎么可以不会呢!
正在心中觉得可惜,忽然看到夏侯泱带笑的眸子,钟凝欢呼:
“你会泅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会泅水,对不?”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她!夏侯泱点头,任她开心地抓著他又叫又跳。
“教我!教我!”终于给她找著会泅水又可以教她的人了!
“哇!好好玩、好好看……比杂耍还好看,竟有这样抓鱼的呀?!”钟凝将袖口平摊,让夏侯泱把鱼放进来,任鱼儿在袖袋里蹦蹦乱跳。“泱哥,好好玩!你再弄一次……”而且也要两条鱼才够吃呢!
鱼儿啊,鱼儿!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