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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早婚依依
作者:金萱
男主角:车柾勋
女主角:褚依依
内容简介:
“你想要什么说出来,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办到。”
“真的吗?那我要分居。”
拒绝离婚提议,却被爱妻投回的变化球打到差点内伤,
车柾勋结婚十几年,终于明白好老公≠提供双B跟豪宅,
这要怪自己冷落她太久,才让老婆生起分居去做职业妇女的念头,
所以他勉强答应,暗里却不停出招要把她拐回身边──
除了趁著她来公司送货,昭告她董娘身分外,
他还和儿子合作,弃豪宅不住,共同霸占她十坪大的小套房,
顺便偷渡薄纱内衣给老婆,准备和她重温一下“干柴烈火”,
他努力从工作狂变成爱妻小的好老公,而老婆看出他在改变,
也甘愿回家团圆,但有条件──她想再生第二胎,
第二胎?还生第二胎?!难道她是嫌当年生儿子时,
他在隔壁看“意外”发生还不够刺激吗?
不,他才不要,与其让她冒险过母难日,他还不如选分居……
正文
懒病无药救? 金萱
今年萱一直有种被懒散神缠身的威觉,一整个就是懒,不管做什么事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本以为是太久没出去玩,闷坏了才会这样,所以计划了四月中两天一夜的清境之旅,并认真的期待着。
可是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清境之旅还没成行,萱妹又突然打电话来问萱要不要参加他们的公司旅游一起去答里岛?因为萱真的好久没出国,所以连考虑都没有就直接点头说好了。
然后,四月中去了趟清境,回来还累着,萱妹就跑来告知峇里岛出团日在二十天后。
天啊,萱那时候才刚开新稿写了一章而已耶,二十天后要出团,那萱怎么写得完?而且这二十天中间还得忙家里的杂事,和整理出国行李……
总而言之,萱的神经很久没绷这么紧了,感觉自己好像无法再这么懒下去了,其实还有点开心。
但谁知只紧绷了两天而已,之后萱还是无法自己的懒到一个不行,仍以今年的平均龟速在爬稿,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连出国行李都是在出国前一天晚上才开始整理,一整个就是懒、洋、洋。
最好笑的是,好不容易爬出来的稿子,萱竟懒散到忘了交,直到出国那天早上坐在前往机场的游览车上,才“啊”了一声突然想到,然后带着额头上的三条黑线传简讯给美女璎,请她代为转告出版社……
呜呜呜,萱这懒洋洋的病到底要怎么样才治得好呀?
出国旅游有效吗?
下回分晓!
开玩笑的啦。
话说回来,峇里岛,悠闲度假的好地方,萱可是向往已久。
可是呢,到底是萱太挑,还是去过太多高级文明进步的地方,太久没到纯朴国家旅游了?
总之就是有点失望,和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除了那名扬海内外各式各样的SPA外。
最值回票价的就是在这五天四夜里,除了回国那天之外,萱和萱妹每天都在做SPA,舒服到一个不行。
其实咱们两姐妹就是为了做SPA才去峇里岛的,所以也算是得偿所愿啦。
问萱还想不想再去峇里岛,萱的答案一定是不想。但若问萱想不想再去峇里岛做SPA,萱一定会说想!
所以结论出来了,去答里岛一定要做SPA啦,千万不要舍不得喔!切记。
言归正传,出国一趟有治好萱的懒病吗?
答案是——完、全、没、有。
呜呜呜!好想哭喔,这每天都提不起劲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萱已经快要被它逼疯了,但却又对它无能为力,真的是很讨厌耶!
懒病无药救?
好像是真的耶,怎么办?
唉唉唉,三声无奈啦。
懒得再说了。咱们下本书再见喽,掰。
楔子
自从未婚又没有男朋友的老三姗姗交男朋友又结婚之后,不婚的老二薾薾也改邪归正的和交往多年的上司男友结婚,褚妈妈终于可以放下心里四颗大石头中的其中两颗,稍稍地喘口大气,免得被压抑在心中有口难言的忧心与苦恼给噎死。
或许是她太贪心了,她真的好希望好事能接二连三。
偏偏事与愿违。
令她苦恼的小女儿似似还是继续吵着说要结婚,让老伴发了火说要将她关禁闭禁足,她才稍微乖了些。
至于老大依依,在她这个做妈的苦口婆心劝说下,虽然没再提起要离婚的事,却一声不响的突然和她老公分了居……
唉唉唉,真是三声无奈。
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呀?她真的是愈想愈不懂,愈想愈头痛,愈想愈忧虑,但偏又无法叫自己不去想它,毕竟是自个女儿的事,她怎能不想、不烦呢?
母亲真伟大。
这句话还真是其来有自,可不是吗?
因为得为儿女烦恼一辈子,永不得闲呀。
第1章(1)
踩着疲惫的步伐爬上三楼,然后拿出钥匙开门、关门,再直线走到套房里唯一一张沙发椅瘫倒进去。
之所以不选择一旁的床,只有一个理由——因为在外头走了一天,感觉脏兮兮的,没洗头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前,她绝不会碰床。
这是褚依依唯一的洁癖,也幸好这套房所提供的家具中有包含一张沙发,否则她现在可能会瘫在地板上了。真是万幸。
可是真的好累呀!
她从来都不知道找工作会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更不知道还有年龄这项门坎,她还以为自己最大的门坎会是“工作经验”,没想到却是败在年龄这一块。
三十二岁的女人真的有那么难找工作吗?
这年龄又不是已经老到手脚不灵活,或脑子退化到无法做事的程度,为什么面试官一看见她的年龄栏就狂皱眉头,让原本有希望的答复变成模棱两可的“等候通知”呢?
前天、昨天加上今天,她已经走了不下十五间公司应试了,结果除了失望以及两条快要走断的双腿之外,她还得到了什么?
三十二岁已婚的女人真的有那么难容于社会吗?这叫为家庭付出十余年、扶养孩子长大,想重新踏入社会工作的妇女们情何以堪?
真的是不想不气,愈想愈气愈无奈呀!
瘫在沙发上的褚依依遏制不住的深深长叹了一口气,“唉……”
叩、叩。
随着她叹息后响起的是大门上突然传来的两记敲门声,吓得瘫在沙发上的她一瞬间浑身紧绷,挺身坐起,脸上尽是惊疑不定的表情。
怎么会有人来敲她家的门?
她搬到这儿才不过两个星期而已,左右邻居还没认识半个,会是谁来敲她的门呢?她要不要干脆假装不在家?
突然之间,她有点后悔逞强租了这间中古旧套房来住,没让老公插手安排她住处的事。
叩、叩、叩。
大门门板上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吓得她浑身僵硬,不由自主的将一旁的皮包抓到胸前挡着,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赶紧低头将手机从皮包里翻出来,准备如果有什么万一,可以立刻求救。
因面试而调成震动的手机上有三通未接来电,她按下查看,其中一通是陌生号码,另外两通令她愣了一下,显示名称是“老公”。
车柾勋找她干么?
因为疑惑,更因为想找他当“保险杆”,她毫不犹豫的立刻按下回拨键,打电话给他。
电话才响一声就被接起。
“喂——”她才开口,便听见他说——
“开门。”
她愣了愣。“嗄?”
“我在门外。”
她又呆了一瞬。“哪里门外?”
“你的门外。”
就像为了证实他的存在,门上又响起了两声——叩、叩。
褚依依哭笑不得的皱了下眉头,切断电话,直起走到大门前,打开两道门锁,将大门打开一个缝隙,确定外头站的人真是他之后,这才将最后一道炼条锁打开,开门让他进来。
“你怎么会突然跑来?有什么事吗?”她问他,顺手将大门给关上。
车柾勋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将眼前麻雀般小的套房看了个仔细,然后愈看眉头皱得愈紧。
“那张沙发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把它丢掉换张新的?”他说。虽然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不顺眼,但那张又破又旧又脏的合成皮沙发最为碍眼。
“你来有什么事?”褚依依当作没听到的再问他一次。
“舍不得花钱吗?我买给你。明天你若没空不在的话,把备份钥匙给我,我来处理这件事。”他也当作没听到她的话般,径自说着,同时环视屋里其它地方与家具,计算出该买该换的东西还有哪些。
“车柾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褚依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问他。
他终于缓慢地转身看向她。
“我们现在正在分居中。”
“所以呢?”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反问道。
“分居中的夫妻是不是应该少管对方的事?”她说。
“有这项规定吗?我好像从没听过。”他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回答。
褚依依无言了,感觉无奈爬上心头。
如果他真的那么在乎她、关心她的话,为什么在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时,他不好好的表现出来,非要等到两人分居之后,这才管东管西的告诉她,他其实是在乎她、关心她的呢?
大家都很羡慕她,说她很幸福,说她很好命,说她能够嫁给像车柾勋这样的男人,是她三生有幸。
但这事如果能让别人说了算多好?因为她是多么希望感受到别人所说的幸福,而不是满满的空虚。
在别人眼中的她,住豪宅,有一个英俊又会赚钱的总裁老公,上头已无公婆要她侍奉,儿子又聪明乖巧,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命。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婚呢?
难道是老公有了外遇?
没有。
那是为什么?大家都在问。
是呀,到底是为什么?连她自己有时都会忍不住想问自己到底为什么?
其实就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一样。
在别人眼中,她或许拥有别的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住豪宅、开双B,有个英俊多金的老公,还有个聪明乖巧的儿子。但这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幸福呢?没有人替她想过。
每一个人的满足点都不同,她从来不求大富大贵,不求当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娇女,过着每日逛街血拚、喝下午茶的贵妇生活。
如果她是这样的人,当年也就不会嫁给两手空空的车柾勋了。
她想要的生活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夫妻同心”。
钱不够用没关系,她不介意出外工作,夫妻俩一起为生活打拚。这是当年她嫁给他时的承诺。
家很小很旧没关系,只要能有遮风避雨的栖身之处,不会挨饿受冻就好了。这是当年她嫁给他时,对他说过的话。
穷困没关系,只要夫妻同心,目标一致,其实也能拥有平凡的幸福。这是当年她嫁给他时所抱持的想法。
但是曾几何时,他的事业愈做愈大,钱愈赚愈多,而她则忘记了曾有过想出外工作、和他一起为生活打拚的想法,只懂得乖乖地依附着他,做一个——说好听是体贴,难听点是没有想法与自我的女人?
为了他们的家庭,她放弃自我付出一切。她无法否认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他并没有强迫她,因为当时的他和他们的家,的确需要她。
可是现在呢?
他已功成名就,患重病的婆婆也已在去年仙逝了,连儿子都在不知不觉间长大到拥有自己的朋友与生活圈,不再需要她了。
那么,她到底为何又为谁存在于那个家呢?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不断地想。
其实,从前她从未想过要和他离婚,毕竟她仍深爱着他,而他也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至少他从未让她怀疑或发现过。
但是在她情绪连续低落了好几个星期的那阵子,他却始终视若无睹般的不闻不问,连她离家出走,跑到妹妹姗姗那里住了好一段时间,他们父子俩也都好像不痛不痒,让她的心真的很伤。
他到底还爱不爱她?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她的存在?在他眼中,她的存在该不会已经和家里的家具一样了吧?她真的很怀疑。
心很闷,闷到无所适从,闷到想逃离眼前的一切,闷到不知不觉便开口对他说出了她想离婚的要求。
他没答应。
阿弥陀佛。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患了什么失心疯,竟会说出离婚这两个字,幸好他没有答应,否则她一定会因懊恼及心碎而死。
但除了没有答应之外,他还做了什么?
没有。
没有追根究底的问她为什么想离婚,没有改变他朝九晚十二的忙碌作息,也没有改变把她当个家具般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