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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
“喜欢啊!”冷悦然很认真地点着头,“妈咪,我好喜欢爹地,我们不要和爹地分开好不好?”
拥有父亲的幸福,让她有不确定感,深怕下一刻父亲便不见了。
“爹地不会和你分开。”纪羽冰轻轻地摸着冷悦然的黑发,然后对冷思月道:“对了,你有空的话去试一下婚纱吧,如果没有合意的,就让法国婚纱设计师来设计婚纱。”
“什么?婚纱?!”方小美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工作室里,“思月,你要结婚吗?还有悦悦真的是你和纪先生的孩子?”
冷思月又是一声哀嚎!她怎么忘记了,这里是工作室呢?
还有方小美这个大喇叭!
下午四点,是小学生的放学时间,孩子们陆陆续续地在家长的带领下离开了学校。
教室的窗口边,冷悦然紧张地朝着窗外张望,一双小手握得死紧。
“冷悦然,你爹地真的会来接你放学吗?”怀疑的口气,从她身旁的那女孩口中发出。
“我爹地一定会来接我的!”她很肯定地道。
“才怪!你是说谎的小骗子,你才没有爹地!”
“我有爹地!昨天爹地还抱着我去找妈咪呢!”
几个小女孩争执成了一团,老师赶忙跑过来劝架,在了解了原因后,叹了口气对着道:“冷悦然,老师知道你并不是有意说谎的,其实没有爹地并不……”
“老师,我没有说谎!”冷悦然忿忿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那受委屈的模样,活脱脱的让人心生不忍。
直到冷思月来教室接女儿,老师才松了一口气,“冷太太,小孩子其实很需要父亲的关爱,虽然现在单亲母亲很多,但是你还年轻,况且健全的家庭,对小孩子的心理发展真的很重要。”
冷思月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女儿。
“妈咪,他们说我骗人,可是我没有。爹地答应今天来接我放学的。”冷悦然抬头,眨巴着有些湿润的眸子望着母亲。
像是要验证冷悦然说话的正确性,独有的男性清雅声音在教室门口处响着:“我是冷悦然的父亲,她在这个教室吗?”
“爹地!”冷悦然欢快地飞奔到教室门口,扑进了纪羽冰的怀里,“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接我?”似撒娇,又似委屈。
“那爹地下次早点来接你。”他笑着抱起女儿。
一旁的老师早已看得呆住,这样器宇不凡,全身穿戴名牌的男人,怎么看都和小学生的教室格格不入,仿佛他们此刻该是在豪华的宴会上。
“爹地下次还会来接我吗?”冷悦然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当然会。”
“那个,你是冷悦然的爹地?”老师总算回过神来问道。
“难道我们父女长得不像吗?”纪羽冰扬眉反问道。
“……很像。”两张面孔,说不是父母恐怕别人也不相信。
“冷悦然,他就是你爹地啊!”
“哇,你爹地好帅哦。”
“比你以前给我们看的模特儿叔叔的海报还帅!”
“冷悦然,我和你换爹地好不好?”
冷悦然脸上满是得意,抱着纪羽冰的脖子,吧嗒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爹地才不能换呢!”
而那些来接子女回家的太太们,则又羡又嫉地看着冷思月。
“冷太太,真没想到你先生长得那么俊啊。”
“……”看来纪羽冰的长相属于老少通杀。
“看你先生的穿着打扮一定是高级人才吧,是在哪家企业工作啊?”
“……”纪氏的老总,说起来的确是高级人才。
“冷太太,你有这么棒的老公怎么也不早点对我们说?”
“……”
老天啊!学校里的三姑六婆为什么那么多啊?
冷思月和纪羽冰结婚的事情被八卦媒体、杂志大肆宣传。更有好事者还揪着两人之间有个孩子的事情大做文章。一时之间,冷思月几乎成为了城中麻雀变凤凰的典范。
“你真的打算嫁给纪羽冰?”咖啡厅里,庄贤把手中的那本八卦杂志推到了冷思月的面前。
“你也知道这事儿啦。”这几天,她已经被小美轰炸得头皮都快炸了。
“只要随便在报亭买份杂志,都能知道这事。”
“悦悦很高兴有父亲。”冷思月看着杂志上那耸人的标题,只是结个婚,却闹得全城皆知。
“那么你自己呢?”
“我?”
“你不是不清楚纪羽冰的为人,当年费尽心思,不就是为了逃离他吗?过了那么多年,你却打算和他结婚,那么当年那些努力又算什么?”
“我不是当年的我,他也不是当年的他。”当年的他,那份爱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而她一味地逃避,只想要自由。
可是自从有了悦悦后,她却慢慢地习惯着牵绊。给小孩子喂奶换尿布,孩子生病的时候陪伴着,教小孩认字,做算术……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现在的我,不光光在乎自己的感受,也在乎悦悦的感受。”她继续道。
“其实说到底,你是爱上他了吧!”庄贤恨恨道,“我早该想到,纪羽冰这个男人对于女人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
“我……”她想反驳,却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她会不自觉记住他说的话,做的事。他的笑,他的怒,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那一夜的酒醉,身体都在不自觉地渴求着他的碰触。
这九年来,她没有接受过其他的男人。不是不愿,不是不想,甚至父母都给她相亲过好多次;但是却总是没有心动的感觉。
因为她的心,早就在当年遇到他的时候,已经爱过了。
庄贤看着冷思月的欲言又止,面色更加难看,“你难道忘了纪羽冰会怎么对待爱他的女人吗?你忘记李眠的下场了吗?”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却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可是我并不是李姐!”
“思月,你别和纪羽冰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你永远不会幸福的!”没有人知道,当他看着眠那么害怕的表情,看着眠痴痴傻傻的样子,心中有多少的苦。
“学长!”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吧。”庄贤起身离开了座位。
冷思月沉默地低头凝望着自己手中的咖啡,对于庄学长来说,李姐也许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吧。
看着女儿开心的表情,冷思月总是忍不住会想,也许和纪羽冰结婚,并非糟糕的事情。
可能是父女之间的天性,女儿总是特别喜欢亲近纪羽冰,而纪羽冰,对于悦悦,则有着一种不同于寻常的宠爱。
每次看到他抱着悦悦,脸上所露出那种淡淡的微笑,总让她想到以前,那时候的他,仿佛也是这般,没有狠厉,没有伤害,有的,仅仅只是单纯的笑,在她的镜头下,自然地注视着她。
可是当他单独面对着她时,却仿佛要在她的身上寻找什么似的。这让她感到害怕。不敢想象,如果一旦他的记忆恢复,那么她会万劫不复。
爱得太多,太绝对,所以恨起来也就更加强烈。她忘不了在他双眸闭上的那瞬间,他眼中的恨意。太重了,重得她喘不过气来。
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她一个小时前接的那通电话,那是一个自称是纪羽冰女友的人。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羽冰的面前,既然你当年你们分手了,就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你究竟明不明白,你破坏了多少人的生活?”对方的忌恨,即使隔着手机也能感受道。
“这位小姐,我不明白你的话。”心猛然一颤,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捏住了。难道纪羽冰被催眠的事情已经被更多的人知道了?
“你别装蒜了,如果不是分手的话,羽冰又怎么可能从来不在别人的面前提起你,却不断地寻找和你相似的女人。”
和她相似?!这怎么可能!
对方继续道:“当他的女友,不需要多漂亮,身材多好,唯一的要求,只是和你有相像之处。我本来不明白这事,可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却全明白了。他根本就是在找替身。”每次他的眼看着她,却其实是在透过她看其他女人,这种事实,没有女人会心平气和地接受。更何况,她还爱着那个男人,“也许我应该感谢这一点,要不是我的侧面像你,他也不可能选我做女友。”
替身?他忘了她,却在寻找她的替身?冷思月怔怔地听着手机那头女人忿忿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你只不过是运气好,才可以生下他的孩子。我也可以给他生孩子啊,为什么他不让我生?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呢?为什么还要来夺取我的幸福?”
冷思月只觉得心脏似乎被那无形的手捏得更痛了。女人的猜测是错的,她并不是和纪羽冰分手,而是她埋葬了他的记忆。这个女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手机里说的那些话,给她造成了怎样的震撼。
重重地捏着手心中的手机,冷思月道:“这位小姐,如果你所谓的幸福会轻易地被人夺取的话,那么在我看来,并不是真正的幸福。”
手机的那头,传来了低低的哭声。
冷思月挂断手机,开车来到了纪氏大厦。
“纪他今天在别墅。”这是贺承志看到冷思月的第一句话。
“当年,谢谢你。”她感激地道。尽管对方没有说明,但是他知道,这些年如果不是贺承志的刻意隐瞒,也许纪羽冰早就该发现自己的记忆被改变了。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纪痛苦而已。”贺承志淡淡地道。当年的纪,爱得太疯狂,疯狂到不顾一切。可是他却看到,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纪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冷思月,脸庞上露出的却是痛苦的神情。
因为爱了,却没有得到相同的回报,才会更加痛苦。当年的纪,学会了爱,却不懂得如何去爱。而现在——
“我希望这一次,你不会再伤害到纪!”
“我……”冷思月不觉抿起了唇,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这些年,纪找的那些女友,真的都和我有相像的地方吗?”
“是。”
“可是……可是他不是已经把我忘了吗?为什么还会……”眼泪不自觉地涌出,心脏不断地被敲击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他忘了她,却在找和她相像的女人。
他说过的,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他爱她更深的男人。可是他却在用这样的方式去实践着那句话。
好难受,难受得似乎只有哭泣,才能把这种情绪宣泄出去。
“他的记忆的确被你改变,但是潜意识,我看得出,他在不断地寻找你。”不断地换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只要有一点点的相似,纪就会用各种手段得到那人。纪自己都没有发觉到这一点,只是几年来,不断地重复着相似的事情。
“我要去找他!”是的,找到他,她想要好好地看他,想要他告诉她,是不是真的忘了她。
当年的她,是否真的做错了呢?他爱她,爱得太深,她也爱他,却爱得不够深。
九年来,她不再对任何男人敢兴趣,而他却不断地寻找着和她相似的女人。她和他,明明还是彼此相爱的,不是吗?
第9章(1)
一路奔到了别墅,她拼命地按着门铃,来开门的是佣人,看到她通红的眼睛满是惊讶,“冷小姐,你怎么……”
“纪羽冰在哪里?”她抓着佣人急急地问道。
“主人在起居室,要不要我先去通报……”佣人话还没说完,冷思月已经一阵风似的冲向了起居室。
起居室的门虚掩着,她刹住脚步,轻轻地推开了门。
精瘦的身躯坐躺在起居室的单人沙发上,沉沉地睡着。浓黑的睫毛在白皙的面上留下些许的阴影,额头的刘海轻轻微乱地垂落着,几乎盖住那两道剑眉,挺直的鼻梁,即使睡觉依然抿着的薄唇,让她觉得好眼熟。
当年,他也仿佛是这样的在她面前睡着,才让她有机会把药剂注射进他的体内。
她小步地走到沙发边,小心地伸出手,想把他的额发撩开,可没等手碰到发丝,他的眼倏然睁开,“你想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慢慢地收回,“你即使连睡觉,都要警觉成这样吗?”
纪羽冰起身,抬手抓了抓头发,“我一向来都睡得很浅,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在这八九年,每次睡觉,都没办法睡得太沉。即使我有心放松,不过身体却不允许。总觉得好像一旦真的睡着了,就会让某些东西溜走。”那种感觉,让他不舒服到了极点。
她呆呆地瞪着他。八九年前……是因为那时候她是趁着他小憩的时候把针扎进他手臂的关系吗?他的习惯,他的喜好,竟然都和她有关。
“怎么,你知道原因?”他瞧出了她的异状。
“不是。”她赶忙找着借口,“只是觉得你这样活着会很累。”
“你在同情我吗?”他嗤笑一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