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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方亦心心如刀割般地匆匆挂断电话。
姐姐,终究还是没能帮你报仇,以告你在天之灵,我们姐妹俩居然还是斗不过一个他。方亦心悲痛地哭了起来。
这时,电话铃声打断方亦心的思绪。
方亦心仍止不住的哭泣,电话铃声和她哭泣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内许久、许久……
她稍稍理了自己的心绪后,才拿起话筒,“喂?”
邱仁杰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亦心,怎么电话响了那么久才?)
方亦心稍稍平静的心湖,因为听到熟悉的声音,情绪再次堤,啜泣不已。
(亦心,你不要哭,你哭得我心都乱了。)邱仁杰急忙的安慰着她。
方亦心听了邱仁杰的话,非但没能止住哭泣,反而喙啕大哭起来。
夹杂着哭泣的声音,方亦心不的重复着:“他订婚了,我输了,这场仗我输得一败涂地!”
邱仁杰一头雾水,(谁订婚了,谁输了?亦心你是怎么一回事?他得把一切弄清楚。亦心,你不要再哭了,我马上来。)
不等她拒绝,邱仁杰已将电话挂断。
十分钟不到,对讲机响了起来。
她才一拿起对讲机,就听见邱仁杰担心的喊着:(亦心,你还在吗?)
方亦心勉强地按了开门的接钮,立刻把自己再次蜷缩在角落。
邱仁杰一进门便看到蹲在角落哭得一塌糊涂的
方亦心,他心疼的抱起她,“亦心,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把你弄得这样伤心,我去找他算帐!”
方亦心只是一直哭、一直哭,丝毫没有想停止的打算
邱仁杰从不曾见过方亦心这等模样,他吓坏了。“你别这样,你说说话,你哭得我不知所措、心乱如麻!”
方亦心边哭边说:“仁杰,我没事,只是想好好哭一场罢了。”
“亦心,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我总觉得最近的你老是心事重重,好像正在执行一项大计划,你不要再瞒着我了,你今天的异常举动一定跟这件事有关对不对?
你我相识已四年多了,有什么烦恼让我帮你分担,我不要你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伤心。亦心,嫁给我吧!我保证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方亦心泪眼看着邱仁杰,她知道他是真心的,从以前她就知道。只是一心想复仇的她,迟迟不敢认真思考自己和仁杰的关系,她原本单纯的认为只要向殷书凯讨回这个公道,她或许会甘心做仁杰的小妻子,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可是这一切竟乱了序。如今,仇大概是没得报了,而她也累了,或许是该给仁杰一个交代的时候了。
方亦心走至酒柜边取出一瓶酒。
邱仁杰马上阻止她,“亦心,你从不喝酒的。”
“别担心,人总有破例的时候,我不是借酒浇愁,我只不过想借助它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情绪,不碍事的。”方亦心毫无生气的说。
邱仁杰不再阻止。
方亦心缓缓开口对着邱仁杰说:“你坐下,我说一个我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故事给你听吧。”
方亦心的思绪跟着飘向好远好远的从前——
“我自幼失牯,母亲为了一家生计日夜忙碌,年幼的我日常生活全由我的姐姐料理,所以我们姐妹俩的感情特别好,因为在我幼小的记忆里,姐姐几乎取代了母亲这个名词,尤其在母亲再嫁后,因为继父的百般挑剔,说我们俩是拖油瓶,所以姐姐不想再寄人离下、看人脸色过日子,毅然决然在她国中毕业前夕决定北上工作,而我,当然是她割舍不下的小妹,就这样,她带着我一起离开,那年我才八岁。
在我心中,姐姐的话就是圣旨,所以就以年年拿奖学金来谢谢姐姐的栽培。
有一天,姐姐对我说隔壁的陈老师在教钢琴,听说一个月收入好几万,将来长大了要是一时找不到像样的工作,教教钢琴也是个好职业。
就这样,我在念书之余,努力学钢琴,所以我不但品学兼优,还弹得一手好琴
就这样,国小、国中、高中一路升学,后来姐姐突然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因为结婚典礼要在国外举行,所以不能邀请她挚爱的妹妹参加。但是她婚后一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我,而且姐姐还一再交代我,就算她人嫁到国外,还是会定期寄学费和生活费,叫我不用担心,只要好好用功念书,就算是送给姐姐最好的礼物。
当时我虽遗憾不能亲自参加姐姐的婚礼,但是替姐姐高兴,因为她终于找到好的归宿
之后姐姐每个月固定会寄上一笔为数小少的生活费,甚至还不时的送我些价格昂贵的礼物,例如我生平的第一架钢琴,就是在姐姐出国后的第一年送给我的礼物。
我不安的提醒姐姐,受姐姐的恩惠已经让我一生一世还不起了,请姐姐不要再多浪费额外的钱送这些礼物。姐姐来信只简略提到,自己嫁的丈夫是个富豪人家,不会在乎这些小钱。我天真的以为姐姐真嫁到富豪之家,替姐姐庆幸,殊不知一场悲剧正如火如荼的展开。
在我如愿地考上国立艺术学院音乐系时,突然不再收到姐姐的只字片语,当然生活费也就此停顿。我正纳闷的同时,多年不曾联络的母亲突然了一封信给我,告诉我姐姐在国外自杀身亡。
我看了这封信,不相信姐姐这样乐观开朗的人会突然想不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于是大一那年暑假我飞往美国,照着地址我找到姐姐的丈夫,哪知我那未曾谋面的姐夫竟然恶狠狠的对着我说,姐姐只不过是他的地下情妇罢了。随后丢下一本日记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是姐姐生前所写的日记。
我回国后一页页的看,其中所记录的全是一个名叫殷书凯的男人和姐姐的种种回忆。我终于知道姐姐自杀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这个叫殷书凯的男人背弃姐姐,所以她自暴自弃想糟蹋自己来唤回他,于是就随便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飞到另一个国度,为的只是想远离这个伤心地,忘记一切的不愉快。所以,我暗自下了决定,我要帮姐姐报仇,要那个姓殷的男子付出代价。之后,我开始着手调查有关他的所有资料,准备我的复仇大计。“
邱仁杰听到这里,心中有些了悟地反问:“为了复仇,你舍弃自己所深爱的音乐系,转读企管系,又补修土木系,然后晚上自力更生到各大民歌西餐厅自弹自唱,赚取生活费、学费?”
方亦心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为什么在我和你交往的日子里,丝毫察觉不出你身上背负着这么大的仇恨?”邱仁杰不解的问道。
“那是你被我的外表所蒙骗了。现在这一切都完了,我输得一败涂地,几年来的努力还是白费,他订婚了。
邱仁杰疑惑地问:“殷书凯订婚跟你的复仇计划有关系吗?难不成你……以自己为饵?”
“你猜对了,我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以自己为饵诱惑他、勾引他、挑逗他,我要他在疯狂爱上我之后,来个急转直下,断然拒绝他、最后避不相见,我要他因而留下刻骨铭心的痛。然而我太低估他的免疫力,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我彻彻底底的输了,在我以为已掌握了他七八分时,他终究还是决定选择于茵。”方亦心苦涩的说。
“亦心,我看你是想报仇想疯了,只有傻瓜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天呀!有许多方法可想,你干嘛选择这条路,这有可能是条小归路,难道你不曾想过,若哪天你反而日久生情爱上他,非但不能毁掉他,反而会把自己困在自没的陷阱中挣脱不出?”
“爱上他?!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他害我失去我最爱的姐姐,我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喝他的血,怎么可能爱上他!”
“对不起,算我说错话,只是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毕竟你的姐姐已不在人世,就算你惩罚了殷书凯,也不能让你的姐姐起死回生。
至于殷书凯,我早就告过你,他是个游戏人间的男人,他不可能对任何人放真感情。放掉他,明天你就把工作辞掉,嫁给我吧!我不能让你继续陷下去,我要扶你一把!“邱仁杰诚挚恳切地道。
“仁杰,你也认定我在这场赌局不会赢是吗?”方亦心问。
“报纸已登出殷书凯和于茵订婚的消息,听说婚期订在明年二月。”
“什么,不是在下个月就结婚吗?”方亦心的眼眸突然窜起两道光芒。
“没有,是在明年二月。”邱仁杰再次肯定的说。
“那意思是说还有半年的时间。”方亦心呢喃。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喔!没什么。你该回去了,我想好好体息,明天还要上班。”方亦心的斗志又恢复了。
“亦心,我要你明天就递出辞呈。”邱仁杰不放心的说。
理智开始运转的方亦心,一反方才的伤心语调,态度洒脱地道:“干嘛,你不必担心我再跟殷书凯碰面会发生什么事,他已经订婚了,我想他会收敛,威胁不到我的。
不过为了让你放心,我会到另一个单位,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你千万别叫我把工作辞掉,我可是投下许多心力才得到今天这成就,我舍不得放弃。“
邱仁杰不再说什么,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殷书凯这几天在工作之余,总会无端的想起方亦心,尽管他想借工作来麻痹自己,但是她的影子总会不经意地占领他的心房。只是,见了面又能说什么?
这天,叶志棋又依照惯例来向殷书凯报告业务的各项进度,临走时,殷书凯唤住他:“亦心呢?为什么现在这些进度由你亲自报告?”
“亦心已经调到百货部门,其实我也很舍不得,手下少了她这一名大将,做起事来总觉得绑手绑脚、伸展不开,可是亦心很坚持,我只好放她走。”
殷书凯摆摆手,“知道了。”
殷书凯发觉自己想亦心已想得有些狂乱,前些日子亦心总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要诱惑他、要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从没遇过有其他女孩如此坦白的承认爱慕他,甚至将以和他结婚为目的的话都随时挂在嘴边提醒他。
或许就是这种坦白,反倒让他不设防,才会让她在不知不觉间攻破他的心防。
因为他惯用的伎俩是商场那套尔虞我诈的交易手段,而亦心这般直来直往的个性反倒令他迷惑了,终于,一寸寸的将她放在心上。
所以,现在的他,每天除了工作之外,整颗心几乎都被思念之情所占据。
第七章
百货公司如期开幕了,方亦心这个在幕后推动的人当然是大功臣。今天她穿着一袭白丝绸缎的连身礼服,举手投足间吸引了无数男士的目光。
她穿梭在众人之间谈笑自如,风度优雅地招呼着前来祝资的人,而她也察觉到有两道眸光紧紧跟随着她,往后一瞧,只见殷书凯风度翩翩的朝她走来。
方亦心看无法逃避,索性迎向前去。“殷董,几日不见你更加风流倜傥,想必是爱情的魔力,真教人羡慕。”方亦心以一种柔得不能再柔的口气说。
殷书凯只是客气的说:“好久不见,你愈来愈漂亮。”
“谢谢。没事我招呼客人去了。”她说完随即火速的离开。
殷书凯也不阻止,只是默默看着她远去。其实他自己很清楚,他没有任何立场再和亦心说话,他企盼什么?毕竟他和于茵已有婚约是事实。
中场,殷书凯见方亦心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休息,随即绕到她身旁。
方亦心见到是他,便以疏远客气的语气问道:“有什么事吗?”
“亦心,什么时候你我之间变得如此客套,你是不是怪我和于茵订婚?我早在一开始就提醒过你,我俩之间是不可能的。”
方亦心忍了一肚子的气,再也憋不住地低吼:“是的,是我自己贱,硬送上门给人家,我太看得起自己的魅力,一厢情愿地陶醉其中,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只有我这个傻瓜被蒙在鼓里!”方亦心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殷书凯,我虽然倒追你,可是我从头到尾从不曾隐瞒你什么,不像有人功力深厚,一边和我打得火热,一边却和别人互订终身。
你今天是想看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吗?告诉你,我不会的,我绝不会在你面前掉下一滴泪来搏取你的同情!我告诉你,这游戏才刚开始,于茵算什么东西,我会让她一边凉快去。“
“于茵是个好女孩,我不准你动她。”殷书凯警告她。
“是啊,她是个好女孩,而我就是个坏女孩,那么我就如你所愿,做个坏到底的女人给你瞧瞧。我就从做个专门诱拐别人丈夫的坏女人开始吧!”方亦心好没气地说。
殷书凯一把抓住方亦心的手,“我再说一次,不准你伤害于茵!”
“这就要看你殷大情圣如何解决了。”方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