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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看,这些花开得好漂亮。”小惠伸手指着一个开满了花的盆栽。
骆婳看着眼前的花朵,伸出柔荑轻抚着柔嫩的花办,“这是藏红花。”花语是执着。
“阿姨,你怎么知道这种花叫什么名字?”小惠天真无邪的问道。
“因为我很喜欢花啊。”
“那这里的花全是阿姨种的吗?”小惠侧着头再问。
“不是。”骆婳笑着摇摇头。
“这样啊……”小惠一脸失望。
“怎么了?”骆婳弯下身,看着她的眼。
“我觉得这里的花都好漂亮,所以想摘一朵带回去送给妈妈,但是阿嬷跟我说,这里的东西都不能乱碰,要不然阿嬷会被老板骂。”
“老板?”骆婳先是一愣,随即才意会,她说的老板正是易天耀。
“嗯。”小惠用力点头,“阿嬷说她最怕的人就是老板了,老板一定是个很凶的坏人。”
骆婳想起了今天在易天耀的办公室里发生的事,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与其说他是个坏人,倒不如说他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
“没关系,你喜欢哪一朵花,阿姨摘给你。”
“真的吗?”小惠满脸惊喜。
“当然是真的。”骆婳伸手轻抚着她的头。
“那我想要那个。”小惠伸手指着外头花园里盛开的白玫瑰。“妈妈最喜欢白色的花了。”
骆婳握着她的小手走出温室,伸出手欲摘下她所指的那朵玫瑰,却被花茎上的刺给刺伤了手,但她不希望让小惠失望,所以忍着疼,摘下那朵白玫瑰,并将花茎上的刺一个一个拔掉后再交给她,以免刺伤她的手。
“哇,阿姨,谢谢你!”
“不客气。来,我们回去找阿嬷吧。”
“好。”小惠一手握着白玫瑰,一手握着她的手,开心的点头。
骆婳又转过头看了眼这片花园,才带领着小惠往屋子走去。
第三章:
吃过了晚餐,骆婳待在房内,坐在床沿,看着手上被玫瑰花刺弄伤的手,压根没注意到身后有道身影靠近。
“你受伤了?”
一听见易天耀的低沉嗓音自身后传来,骆婳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瞪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挑眉看着她,“这是我的卧室,我什么时候进来,还得向你报备?”
她咬着唇,无法辩驳,因为他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易天耀在她身边坐下,她立即往一旁退去,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的举动令他不悦。
“就这么怕我吗?”他唇边逸出一抹冷笑。
骆婳抿紧唇,不愿回答他这个问题。是,她怕他,他的一切都令她感到恐耀与不安。
“过来。”他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拥入怀里,而他厚实的大手更是紧箝着她的纤腰,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放开我!”骆婳不禁挣扎。
“你如果要我强暴你,就尽管继续挣扎。”他沉声低喝。
她一张俏脸立即变得惨白,不敢再乱动,以免他真的说到做到,然而她的身子却不停颤抖,内心的恐耀表露无遗。
易天耀暗自咒骂自己。该死,竟又再次让她加深对他的恐耀,这绝不是他所乐于见到的情况。
缓缓的,他伸出手指。
骆婳一看到他伸出手,吓得连忙闭紧双眸,就怕他的手会探向她的胸口,褪去她身上的衬衫。
然而下一瞬间,她感觉到他的大手动作轻柔的抚上她的手掌,于是睁开双眸讶异的看着他。
“怎么受伤的?”易天耀拥着她的娇躯,在她耳边以低沉嗓音轻问,略显黝黑的修长手指轻抚着她细嫩柔白的掌心。
骆婳看见了,在他那深邃黑眸里有着担忧与不舍,她的心猛然一悸,不由得柔顺的回答他的问话。
“今天下午,我看到有个小女孩出现在家里,原来是杨妈的外孙女,然后我就跟她一起到花园里玩,她问我能不能摘朵花回去送给她妈妈,我说可以,所以替她摘了朵白玫瑰,结果手就被花刺刺伤了……”
易天耀看了她一眼,并末多说什么,站起身来到一旁的矮柜,打开抽屉取出一条药膏,再回到她面前。
“手。”
骆婳不得不听从他的话,将受伤的手伸向他。
易天耀打开盖子,沾了些药膏于指尖,然后轻握着她的手,在她受伤的地方动作轻柔的涂抹着。
刹那间,骆婳脑海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索,只能看着他的手指在她的掌间来回轻抚。
他的大手好温暖,动作好温柔……
“会疼吗?”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忽然响起。
骆婳抬起眼对上了他深邃的黑眸,这才发现他的眼神好柔和,几乎让她忘了他是个冷酷无情的恶魔。
“不会。”她轻轻摇头,小声地回答。
“那就好。”易天耀收回了手,转过身将药膏放回抽屉里。
当他的手抽离时,一股惆怅立即涌上骆婳的心,胸口没来由的感到有些闷,有些难受。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觉?
易天耀扯下了颈间的领带,褪去西装外套,开始解开衬衫上的钮扣。
骆婳瞪大眼看着他的动作。“你想要做什么?”他该不会是打算……想起了刚才他所说的话,她的心中开始慌乱起来。
她的担忧全表现在脸上,让易天耀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我只不过是想洗个澡罢了,并没有打算要做什么,你不必那么激动。”
骆婳见他完全看透了她的心事,俏脸不禁染上羞红,低下头无法面对他。
易天耀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立即握紧了双拳,克制着自己欲步向前将她一把拥入怀中狠狠亲吻的冲动。
不再与她交谈,他立即转身走进浴室,扭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自莲蓬头冲下,彻底淋湿他的身躯,平息要她的强烈欲望。
该死,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是能轻易牵动他的心,让他向来自傲的沉着冷静完全崩溃。
骆婳坐在床上,看着浴室的门;心仍不由自主的狂跳着。
好一会儿后,易天耀黑发微湿,步出浴室,迈开步伐朝她的方向走来。他仅着一件浴袍,略微敞开的浴袍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
他每定一步,都让骆婳的心跳得更为剧烈。
易天耀在床铺的另一侧躺下,看着她那挺直的背以及轻微颤抖着的身躯,脸一沉,伸出长臂将她一把拥入怀里。
“呀!”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吓了跳,立即惊呼出声。
“怕什么,认为我会吃了你?”他沉着声音低问。
骆婳不敢动作,也不敢开口。是,她怕,怕他真的会吃了她。对她而言,会吃人的野兽也没有他来得可怕。
易天耀见她不敢说话,唇边露出一抹邪笑,伸出另一手将搁在一旁的丝被拉起,覆盖住两人的身躯。
她惊得倒抽口气,“你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他笑着反问。
“放开我。”她说什么都不愿被他抱着睡。
“由不得你。”他一手紧捧着她的头颅,另一手紧搂着她的纤腰,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方,霸道的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骆婳试着想挣扎,但耳边却传来他那冷酷低沉的嗓音。
“女人,别试着考验我的耐力,否则接下来的后果自行负责。”他话中的意思她该明白。
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属于她的诱人香气和柔软肌肤不时诱惑着他,他没有把握能忍着不碰她到什么时候。
骆婳立即不敢再动,以免他真的会强行要了她。虽然她已是他的妻子,但她从来不愿与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见她瞬间不敢再乱动,她就这么怕他碰她吗?易天耀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只是她看不见。
听着属于他的沉稳强健心跳声,而他的炽热体温正透过他的拥抱,让她那有些冰冷的肌肤暖和起来。
他的气息、他的拥抱、他的一切……她应该憎恨的,但她却怎么也做不到,反而开始沉沦。
逐渐的,不安的心竟恢复平静,她缓缓闭上了眼,紧绷着的神经随即放松下来。
想起了一件事,她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小声问着,“花园里的花,是谁照顾的?”
“为什么问这个?”易天耀的嗓音有些低哑。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
然而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让她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偎在他怀里,倾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能让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许久后,她感觉到他原本搂着她身躯的大手抽回,然后以极为轻柔的动作起身,仿佛避免吵醒她。她感觉到他那深邃的黑眸正紧瞅着她的脸,但她不敢睁开眼,不敢乱动,以免被他发现其实她是醒着的。
易天耀看着熟睡的她,伸出大手轻柔的抚着她细致的脸庞,随后缓缓俯下了身,轻吻上她的唇。
他的动作是如此轻柔,彷佛她是个稀世珍宝般细心呵护,在这瞬间,骆婳的心迷茫了。
没有反抗,没有其他动作,她就这么任由他那炽热的唇轻柔的紧贴着她的唇,更让他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
下一瞬,易天耀便抽身离开,步下床离开房间。
等到房门关上,骆婳这才缓缓睁开双眸,看着那扇紧掩着的房门。
偌大的卧房里只剩下她一人。她忍不住伸出了手轻抚着方才他所躺的地方,床铺上依稀还遗留着些余温。
周遭的空气,仿佛在他离去后倏然变冷了……
易天耀离开后,骆婳原本认为自己应该可以安心入眠的,却反而怎么也睡不着。
身子好冷,突然之间,她怀念起他的拥抱、他的体温和气息……
最后,她下了床,打开房门,赤着脚走过长廊,来到亮着灯的书房前。
透过半掩的门,骆婳看见坐在桌前的易天耀单手抵着下颚,嘴边叼着根烟,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文件,而一旁还有许多文件等着他过目。
原来他会抽烟,但她从来没有看过他抽烟的模样,难不成他是为了她,所以才不在她面前抽烟……会是这样吗?
而他这般专注认真的神情不知不觉间吸引了她,让她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这时,自她身后传来一道嗓音,“太太,你怎么会在这里?”
骆婳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只见管家手中端了杯热咖啡,正一脸讶异的看着站在书房外的她。
“那个……我……”
“你在这里做什么?”另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
骆婳连忙转过身,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易天耀。
他嘴边叼着烟,双臂环胸,倚着敞开的房门,挑眉看着她。
“我只是……睡不着。”骆婳撒了个谎。
易天耀看了她一眼,一手接过管家手中的咖啡,另一手则搂着她的纤腰,拥着她进入书房内,头也不回的吩咐,“老陈,再去倒杯热茶来。”
“是。”管家立即转身下楼。
骆婳只能咬着唇,任由易天耀拥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易天耀先将那杯咖啡搁在桌上,然后放开她的纤腰,拿起置于椅背上的外套,再转身走向她。
“穿上吧。”
骆婳只能顺从他的话,伸手接过他递来的外套穿上。
她知道他身材高大挺拔,但怎么也没想到,当她真的穿上他的外套后,才更加深刻体会到两人的身材差距之大。
外套上有着属于他的气息,没来由的让她原本不安狂跳着的心逐渐平稳下来。
“躺下。”易天耀指着一旁的躺椅道。
骆婳立即照他所说的话做,躺了下来。这张皮革躺椅十分柔软,且设计符合人体工学,十分舒适。
易天耀靠坐在书桌上,取下嘴边叼着的烟,在烟灰缸中按熄,深邃的黑眸始终望着她。
“我还以为你睡了。”
她心一惊,假装镇定,“我刚才正好想上厕所,所以才会醒来。”
“然后就睡不着了?”易天耀唇边扬起一抹嘲讽味十足的笑。
“没错,就是这样,难道不行吗?”骆婳抬起下颚,直瞅向他的眼,就是不愿以心虚的模样面对他,因为那样一来,他就更有话来嘲笑她了。
他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未再多说什么。
此时传来了敲门声,管家站于门边,手中端了杯热茶。
易天耀朝他比了个手势,他立即进入书房,将手中的热茶递给骆婳。“太太,请用茶。”
“呃,谢谢。”骆婳有些愣住,没想到这杯热茶会是给她的。
她伸手接过,捧着白瓷茶杯,让温热的茶水温暖她那有些冰冷的掌心。
啊,好暖和。
管家随即步出书房,并将门关上,好让他们两人独处。
与那晚同样的情景,只是此时她的身分已经不同,不再只是骆氏集团总裁的大女儿,更是易天耀的妻子。
易天耀不再与她交谈,迳自坐回桌前,一手端起热咖啡暍着,另一手则拿起文件仔细审阅。
骆婳躺在躺椅上,身上穿着他的外套,手中捧着温热的茶,双眸直瞅向他,移不开视线。
她并不了解他,而她竟然就这么嫁给他为妻,这样的行为说来实在大胆。
“骆氏……你会用心经营吗?”因为他并末将股权交还给她,所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