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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可。”林漠海放话出来,难免扫了太子的兴致。
“林卿家,秦王既然把兵权拱手奉上,本太子现在接下,正好对付乱贼逆党。”太子说话的时候,眼光经意不经意间,扫过废太子、温筠的脸。
“殿下所言差矣,秦王殿下拱手奉上兵权,果然一片赤诚之心,但恐怕有些人不会那样想,比如说,我们可敬可爱的南平王爷,他刚打了胜仗回来,他手下的西雷越可是一名不折不扣地虎将!殿下拿上秦王的权利,他们不知作何感想。依微臣愚见,他们一定认为太子新登基,要削尽权势,他们难免会蒙受损失,这样,就为他们犯上作乱给予了足够的动机!”
“林卿家所言极是。”太子已是满头大汗,自己实在太过于急功近利了。
林漠海一番话下来,几位德高望重的人臣纷纷不敢妄言,林漠海果然有自己的一套,难怪太子会如此信任于他。
温筠则淡淡的看着林漠海,这个人,对着上官家,似乎有那么一点的不友好。
爷爷已经老了,身体每况愈下,父亲又极其平庸,在朝为官,也是一类的闲职,上官家族正在悄悄地衰落着。看着爷爷的弟子对上官家如此的居心,上官温筠你应该站出来独当一面了。
“太子殿下,微臣年纪虽幼,也随爷爷学过一些端章甫的学问,因此也有几句话说。”温筠谦和有礼道。
几位重臣颔首嘉许,不愧是上官鹤鸣的孙子!
“温筠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太子看着温筠,俊朗的眉目清秀逼人,眉宇间一丝淡淡的哀愁更显得温筠成熟几分。
“明天太子殿下登基,最大的对手,就是上官家族下面的瑞林小主,他们家常年握着国家的兵权、财权,众多皇妃也是他们家的人,所以,郁剑家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掌控了宫内、宫外大部分的权利,要对付他们,就必须先写好一道圣旨,罢黜所有的先帝王妃,命她们为先王守灵,再续上新一批的妃嫔,平衡宫中的势力。让郁剑家族,彻底丧失宫内的权利,这样,就削掉了他们的一条手臂,他们再出击时,也多少会有所顾忌!”
“好计策!”太子拍手叫绝,先前对温筠的不快一笔勾消:“吩咐下去,现在马上拟定诏书,罢黜先王群妃,命她们去貉陵为先王守孝,等等,让她们全部削发为尼,到龄念庵出家。”
“是。”领事宫人匆匆离去。
林漠海对着温筠冷冷一笑,好厉害的上官温筠,居然能分析到如此精细,上官家族的人,我还真是不能小瞧你们啊!
“上官公子果然好才能,我再为为你补充一点。”林漠海假意称赞道道。“宴会当日,秦王的军队要事先埋伏好,以备不测!”
“林大人,你这样做,不是把太子殿下的登基典礼变成了鸿门宴吗?”曹右丞不满道,他为人一向刚直,对林漠海这样的鸡鸣狗盗之徒十分看不上眼,更不用说林漠海小气横秋的鬼蜮技俩。
“曹右丞多疑了,林漠海大人也是极尽祥琐,为本太子效力,可谓是极尽周详了。”太子对曹右丞越来越不满了,自己毫无计划,林漠海出谋划策,为我如此辛苦,曹右丞竟然在我即将登基这个节骨眼上挑起内讧,真是居心叵测!
曹右丞看太子面色不善,只好住口,斜眼看林漠海,他似乎有一点点得意的神色,心里更加恼怒,我堂堂的元老级人物,竟然比不上一个奸诈小人!
废太子邪美一笑,狡黠的看着这些人的明争暗斗。
第五十章 未果的登基
常恐秋节至,焝黄华叶衰。
夏季的早晨明媚正好,王的登基大典即将开始。
太子的脸上一派春风得意,黑色的丝绸龙袍描龙,狰狞中威严无限,太子的身影在铜镜中照了又照,年轻的脸庞上,故作的严肃中多了几分踌躇满志,禁兵已经准备潜伏好了,随时候命。
大权在握,太子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笑意。
繁琐的玉冠加顶,珠帘遮眼,谅谁也不知道那权利的后面的掌控者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陛下,登基大典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请陛下尽早移驾太和殿,大人们已经等侯了很久了。”宫人恭敬的催促着。
太子微微一笑:“你下去吧,传我的话说,马上就到。”
宫人领命下去了。
太子看着帘幕中重重的身影交织,她能及时回来吗?
大殿中。
到处是熙熙攘攘的样子。
人臣们互相恭贺,各怀鬼胎的等候着新王的到来。
一场关于新政权的角逐,马上就要拉开帷幕了吧?!
群臣等待着,眼神里的意气风发,新的王,新的权利。
瑞林小主迟迟也没有到来。
郁剑家族的人也缺席了。
群臣的话题开始议论纷纷。
废太子依旧一副气定神闲得样子,瑞林他来不了了!
林漠海悻悻的看着废太子,他的野心还是那样猖狂,他有实力,他拿到了那个关于天授的诏书,那诏书的传说,不知道会不会再一次重演?
太子宫内。
“王妃还没找到吗?”太子有些发怒。
“王妃下落不明,属下一时还没有找不到,请太子爷再宽限两天,属下一定把太子妃丝毫不损的带回来。”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
“萧城那么一个小地方,连个人你们都找不到,废物!”
“滚下去,滚!”太子怒道。
那一群侍卫连滚带爬的滚出了乾清宫。
耳畔顿时清静,一声压抑了许久的笑声突然清脆响起。
“还有你,你也给我滚!你………………”太子猛然晃见一个宫女,站在墙角里冷笑。
“太子殿下,你不是在找太子妃吗?”李晴芸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连空气里都染上一层魅惑的感觉。
太子的眼神从疑惑到惊异。
“晴芸,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了么?”太子激动着,打从心里高兴。
李晴芸淡淡一笑,如紫薇花开,却透着冷漠:“我的父王、母妃该还给我了吧?!”
“当然,只要你好好参加我们的婚礼。”太子邪魅的笑着,在晴芸看去,不过是一个淫邪之徒的无耻嘴脸罢了。
“好。好个太子。”晴芸拍手笑着、讽刺着。
太子薄薄一哂,凝视着李晴芸美丽的容颜:“笑吧!笑吧!李晴芸。等我登基成王,你就会像其他人一样,难免要扑倒在我的脚下,跪着哀求我的宠幸。”
“你以为会有那一天吗?”李晴芸笑着,媚眼如丝,一股寒冷却在那一双乌亮的眼睛里狠狠地冰冷着。
“马上就是那一天了。”太子自信满怀。李晴芸的母妃还在自己的手里,这枚砝码,足够份量。
“如果我杀掉了你的胞弟瑞林,你还敢娶我吗?”晴芸随手把一束青丝缠绕指尖,青丝黑亮,指尖透明,带着一抹亮丽的红艳。
听到瑞林的名字,太子浑身一震,“怎么可能?你绝对杀不了瑞林,瑞林那里,守卫三千,机关无数,还有郁剑家族不分昼夜的保护,你根本连靠近他的可能性都没有。”太子干笑着,瑞林一死,郁剑家族难免拼个鱼死网破,整个皇城将会乱成一片,自己登基,恐怕这辈子也没有希望了。
“你没有杀掉瑞林,对吗?”太子直视着李晴芸的眼睛,太子终于犹豫了,李晴芸的冷淡之中,明显的带着疲惫和骄傲,那是一个成功者才会有的情绪,李晴芸从一开始就掩饰的很好,没有丝毫破绽。
李晴芸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她虽然一身卑贱宫装,却依旧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媚,清清的剪水清眸勾魂摄魄,却偏偏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清澈和执着,藕色的衣衫接地,修长美丽的身材婉转动人。
“晴芸。”太子的目光忍不住地柔和。
“太子看看这是什么。”晴芸如变戏法般的从身后拿出一件包裹,包裹的角落,几滴明显的血滴落下,落地,开花。
太子疑惑的接过去,一层层打开,瑞林的嘴角带血,一抹淡然地微笑,风淡云清,带着一种解脱的味道。
太子一惊:“郁剑家族的人,应该倾巢出动了吧?!”
晴芸自豪的笑起:“他们,他们应该还不知道。”
“还不知道就好,就好。”太子的目光灼热,抓起晴芸的手臂。我的王位还有希望。
“殿下,大臣们催促您快去大殿呢!”宫人再次催促了,隔着门,声音有些虚渺不真切。
“我马上过去。”太子执了李晴芸的手,内心满是热切。
“走!跟我走!我是王!你是王妃!”太子的声音异样。
“放手!”晴芸冷道。
“我是王,我命令你跟我走!”太子狂乱的眼眸中忽然带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霸道。
“我已经软弱了二十几年了!今天所有人都必须补偿我!”太子紧紧地扣住晴芸的手臂。“父王小瞧我,宫人议论我,就连父王手下那一班大臣走狗也说我不成气候奇Qīsūu。сom书,我的母妃让他们害了,他们还要指责我,我已经受够了!我是王,至高无上的王,我已经是王了,即使只有一天我也满足,你看到过我父王立储的名单吗?那上面的我被无情的打了个黑黑的叉,我得洗掉它。洗掉它!我是顶天立地的王,我要掌控他们!”
“放手。”晴芸的脸上依旧是冰冷的愤怒。
“跟我走!否则,你是知道的!”太子狠狠地瞪视着李晴芸,太子的疯狂里闪过一丝冷静。
“懦夫!你只能靠威胁别人登上王位吗?你还真是真可笑!”李晴芸冷笑。
“我不是懦夫!不是!跟我走!”太子扭住李晴芸的身体。
“放手!”李晴芸甩不开太子的钳制。
“我是王,你是我的王妃!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就要你死!”太子咆哮。
“你不是王,我更不是你的妃。要我死?你办不到吧?!”李晴芸的嘴角绽开一抹妖异异常的微笑,匕首已经刺穿了太子的心肺。“你逼我的。”晴芸冷笑,斩下太子紧扣的手。
太子无声倒地。
晴芸的倩影消失在晨霭中。
外夷的军队伙同郁剑家族的卫军纷纷涌入城内,烧杀得声音四起,城内顿时乱成一片,禁军动,废太子重新披上铠甲,西雷越的军队也开进京城…………………
烽烟起了。
京城乱了!
青翠的晨色里,一抹碧绿黯然凋谢。
第五十一章 殇
无所谓
周围都是冷的天宽地阔都是罅隙里嗡嗡的私语雨线串联割不断的忧伤是寂静的伤没有人空落的失落的没落的葬入一片麻木的深林中徜翔的灰鸽是悲伤的音符寂静的长街是埋没黑夜的孤坟任谁颠倒任谁痴狂漫无目的的游走是谁孤独的凄凉过去的都过去了谁会在乎我无所谓挽歌唱给自己五年的时间转瞬而逝,昨天的荒月阁,今日的荒草冢。
时间匆匆,五年,一些人,一些事,足够改变很多。
火的痕迹在这片草场早就遗失了踪迹,只有荒草肆意的蔓延着,包裹着昔日的断井残垣,埋葬了这里的伤口,只是人还在,伤痛依然,仇恨的心还未泯灭,尽管寂寥,尽管苦闷。
小感低着头,跟着晴芸的宁静的脚步,在荒草间缓缓而行。
迤俪过岁月曾经一切漫不经心的岁月。
“感儿…………”晴芸唤着,这个熟悉到陌生的名字,是晴芸生命里永远无法预料的惊喜交加。
“……………………”感儿沉默,飞鸟的影子在头顶一闪而过。
“我是不是错了?”晴芸扬起脸。
“……………………”感儿微笑,沉静姣美。风吹过草间。
“安静了五年了………………”晴芸的泪滴下。
“……………………”
“我这样做对吗?”晴芸忽然转身,苍茫的眼神没有丝毫神采。
“娘………………”感儿一怔,晴芸美丽皎洁的容颜上,一双本来黑亮惑人的眼睛已经变做灰白。娘失明了?!
“是,我不该怀疑自己……………”晴芸的眼睛空洞而茫然。
“感儿,深渊、狼群,选择哪一个我们都会不得好死,感儿,你怕过吗?”晴芸似乎回忆起曾经的往事,风霜略染的双眸间微微湿润。
“我知道你害怕,小时候的你常常哭,泪水总是在恶梦里流个不停,我知道你的梦多么可怕,可是我们无可奈何,那样多的杀手,总是像厉鬼一样寸步不离的缠着我们,几天几夜,不能吃饭,不能睡觉,我们没命的逃跑,夜晚和白日交替错过,我们是多么辛苦,多么累啊。我们一直在生命的旅途上漂泊、总是流浪。终于有了荒月阁,终于我们能安心、安顿下来,我幸运的继任了阁主,终于把你接了回来,命运为什么总是爱开我们的玩笑,一把火,一包火药,我们的安心就叫炸个粉碎………………………感儿,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愚蠢?我们怀抱仇恨却一直寻找安宁。”晴芸笑着,把过去不堪的岁月调笑。曾经的沧海已逝,晴芸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感儿默然。
“感儿……………”晴芸挥动双手,黑暗中,她觉得感儿似乎已经消失,她呼喊着,挥舞着双手,像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