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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他沉声命令,等三人都从命后才说:“给我一个统一的说词。”
三人互视一眼,极有默契的开口同道:“宝儿不见了!”
“什么?”东日皱眉,“确定?”
“当然确定,师父和我们都已经找过了,就是没见到她人。”
压下心中的那份焦急,东日沉着的将里里外外的情况看了遍,心中已有结论。
“没打斗的痕迹,也没挣扎的迹象,屋内所有的摆设都没变动过,看来应该不是被人给掳走,可能是她偷溜下山去玩了。”
“什么,那更糟糕!宝儿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单纯,况且她除了我们之外也没接触过外人,她到山下去一定会被心怀不轨的人给骗了。”西月满情焦虑。
“是啊是啊,依宝儿的个性,恐怕早已被人生吞活剥了。”北辰亦感到事态严重,恨不得自己能有顺风耳和千里眼,以便早点找着她的下落。
“用不着担心,她身旁有小黑陪着,应该不会有事的。”东日强自镇静,并用这个理由不断地说服着自己。
对啊,他们怎么都忘了那头黑豹!小黑对宝儿向来就是忠心耿耿的,有它在旁跟着,宝儿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大岔子才是。
众人的心虽因这点而微微的安定下来,但仍是无法完全放心。
“哼,那畜牲最好给我放机灵点,倘若宝儿有个什么万一,我铁定要剥了它的皮来赔!”南星忿忿地道。
大伙儿对他的话皆点头表示附和,同时决定让他们的师父留下来等,他们四人则分四个方向去找,免得宝儿回来又见不到人。
同个时刻身在齐家别庄的小黑在睡梦中突然打了个冷颤,它不解的睁眼看看四周。
奇怪,它怎么突然觉得有股寒意,房间的门窗明明都关得好好的啊!
抬头看了好半晌,并未看出有任何不妥之处,它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后,又低下头进入香甜的睡梦中。
小黑哀怨的坐立在一旁,希望主人能改变主意留下来别出去。
“小黑,别这样啦,下次如果有什么好玩的事,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元宝儿心怀歉疚的说。
朝她抗议地低呜两声后,小黑转而狠瞪着她身旁的那个男人。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别让我的主人有个什么意外,不然我可是跟你没完没了!小黑慑人的金眸传递着无言的讯息。
用不着你说,我也会尽全力的保护她的!齐骀亦用眼神回以答案。
最好如此!小黑恫吓完他后,便用嘴扯了扯元宝儿的裙角示意她低头,蹭了蹭她白嫩的脸颊。
路上小心。它低呜地声做着无言的叮咛。
“别担心,齐骀会保护我的。”虽然他不是那个祥瑞之兽的麒麟,但是这段日子相处以来,她这个齐骀给她的感觉与四位师兄相仿,都让她有着浓浓的安全感,跟他在一起时她就觉得好安心。
哼,那个卑鄙的人哪能太信任他?小黑又朝齐骀丢去个轻视的眼神。
要是在平时齐骀铁定又会给它吃顿排头,但他今儿个心情好根本懒得跟他计较,反正它现在是他的手下败将,根本没啥威胁。
“少爷,马车已准备好,可以出发了。”杨裫恭敬的来报。
“好,宝儿,咱们走吧。”他毫不避嫌的抱着元宝儿进到车内。
待他们坐妥后,杨裫自己则坐在到前座的车夫旁吩咐他启程。呵,他可是很识相的,若他也到车厢里去的话,肯定会招来少爷的怨恨。
目送着马车扬长而去,小黑转身决定找个舒适的地方继续进行它最大的嗜好——睡觉去也。
甫进到马车内,元宝儿便感兴趣的东看看西摸摸,好奇得不得了。由外面看来这不过是个四方形的东西,进到里头来才发现到另有乾坤。
“过来坐着,马车行进间还站着是很危险的。”平时站在地面上她都那么会跌倒了,现下在这移动的马车里岂不是更危险。
果真,他话刚说毕,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元宝儿立刻失去重心,若非齐骀眼明手快且早有防备的话,她这下铁定会摔得鼻青脸肿。
“喏,我说得没错吧。”他轻叹了口气,轻柔地将近她安置在自己腿上。
“谢谢。”元宝儿不好意思的朝他吐吐舌头,双手自然的揽住他的颈项好稳住自己,注意力则转投到他身上。
“你跟大师兄好像好像哦!”她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说出。
“是吗?”齐骀微微一笑。
“真的。”她加重语气的点点头。“不是说你们长得像,而是一种……感觉。”她歪着头想了下,才想出适当的形容词。
“什么感觉?”
“嗯……就是就是让人觉得安心……”她努力地道。
“我跟你四位师兄比起来,你较喜欢谁?”他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老听她把她那四位师兄挂在嘴边,虽然自己连他们的面也不曾见着,但他下意识里已决定要讨厌他们——就像他无条件的讨厌小黑一样。
不,其实不是无条件,只是因为在初见到她的那时至今,她的身影已逐渐进驻他心中,所以他才会讨厌任何跟她亲近的男人,即使是公的动物也不例外。
比较喜欢谁?元宝儿因这道难题而拢起眉峰。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也不会去做这种比较,说起来喜欢的程度好像不相上下,但两者的喜欢又有一点点的不同,可她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同。
“好像……一样喜欢耶……”她小心翼翼的说着,唯恐会惹他生气。
齐骀并没有生气,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高兴。毕竟跟她四个师兄十多年的照顾比起来,他与她相识的时间是那么的短,她没一口就说她比较喜欢师兄自己就要偷笑了。
“没关系,只要以后你比较喜欢的是我就好了。”他低声咕哝着。
“咦,你在说什么?”她一时没听清楚。
“没,没什么。”齐骀将她抱紧点。“再跟我多说些你师父和师兄们的事。”
“关于他们的事啊。”元宝儿因回忆而笑了起来。“师父他年纪虽然大了,但总是跟我们玩在一块儿,有时还因为太过火而被大师兄责备哦!”
“你大师兄是个很严厉的人?”他抓住她白嫩的小手把玩着。
她的手小小软软的,让他愈摸愈上瘾,忍不住就张口轻轻地咬住她的指头。
“好,好痒呐,你跟三师兄一样都喜欢吃我的手。”元宝儿咯咯的直笑。
“你三师兄也常这么做?”齐骀顿时黑沉了脸。
那家伙是什么玩意儿,竟敢对她做出这种举动来,活脱脱就是只大色狼!他忿忿不平的想道,压根忘了自己似乎也同属色狼一族。
“是啊,因为他总说我是他的财产,所以只有他能够对我如此,其他的人都不可以。”这回换元宝儿握住他的手掌好奇的观看。
呵,他的手又大又宽厚,莫起来还有些粗糙的感觉,真有趣。
“她你是他的财产?”他的不悦又加重一份。
“是啊,因为当初是他最先发现我,而后才由师父抱我回去养,所以他便宣称我是他的财产,我的名字也是由他取的哦!”抓着他的手,她也有样学样的用嘴咬起他的手指头来。
“宝儿吗?”
“不,听说他当初为我取的名字是叫元宝,不过其他的人都极力反对,最后才决定叫我为元宝儿,不过大家都喊我宝儿就是了。”
取叫元宝?看来她三师兄爱赚钱的个性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元宝儿很快就对他的手指失去兴趣,转而盯向他的脸庞,让齐骀有些不自在。
“别看,很丑的。”虽然他知道她并不怕他这张脸,但还是不习惯有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不丑,只是个记号。”她伸出右手让他看看手腕上那道伤疤。“你瞧,我也有个记号。”
“怎么受伤的?”他心疼的在伤疤上吻了下。
“小时跟小师兄在玩时,没注意到有锅滚烫的水而被烫着的。虽然留下的疤痕很丑,但师父说这只是一个记号而已,代表我小时候不懂事的记号,就因为受过伤,所以才会知道危险。”她煞有其事的说。
齐骀不由得绽开一抹微笑。
“你笑起来好好看哦,应该常常笑的。”元宝儿也跟着露出笑容。
“只要你常常陪我,我就常笑。”他许诺道。
“好啊!”她应允得很爽快。在他身旁有吃、有玩、有住的,傻瓜才不要咧!
此时马车正好停了下来,外头杨裫把帘幕掀开。“少爷,到了。”
齐骀率先下车,转身帮助元宝儿,不意外周围的人开始对他指指点点。他早知道自己一旦出现在人群前就会是这种情形,所以他才舍弃骑马而改乘马车。
以往他对此会觉得难以忍受,但今天他却能完全不在意,或许是因为她在身旁的缘故吧!他忖道。
脚甫着地的元宝儿看见周遭的人潮,下山以来的不愉快记忆再度涌起,让她不由自主地靠向齐骀。她的主动虽让他高兴,但也觉得隐约有点不对劲。
“怎么啦?”他搂近她低语。
“他们……会不会来追赶我们?”她仍心有余悸。
起先齐骀并未听懂她话中的含意,思索片刻后才明了她为何会这样问。
“放心,他们不会的。”又没有小黑在身旁,大家才不会闲着没事来追赶他们。
他的话让元宝儿放心了,不过仍是紧紧的靠着他。
随后一名小伙子气喘吁吁的来到他们面前,恭敬的说:“大少爷,小的已恭候多时,这边请。”
元宝儿被齐骀搂着走到湖畔,他指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道:“这就是我们要乘的画舫。”
她定眼一瞧,不禁又往他身上更靠紧些。
“它好大,不会……不会沉下去吗?”她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巨大的船只。
第五章
直到自己身处画舫上,画舫也驶离岸边来到湖中央,元宝儿还是不敢相信。
“真的不会沉吗?好奇怪哦!”她好奇的四处张望着。
怎么这么大的东西放在湖上却不会沉,真是厉害!
“绝对不会沉。”齐骀低声向她保证。“而且要真沉下去的话,顶多是大伙儿一块儿掉到湖里游水而已。”
“可是我不会游水耶。”她坦白招认。
“那你可要紧紧的抓住我,不然等会儿掉下水后,我会来不及救你的。”他故意用话吓她。
元宝儿闻言当真紧抓着他的腰不敢放手,齐骀则是抱着她的腰身,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让跟在后面的杨裫不胜唏吁的摇了摇头。
少爷自从与宝儿姑娘相识后,怎么变得愈来愈会骗人,害得他都快记不起以前那个常板着脸孔、不苟言笑的少爷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个少爷与以前那个少爷比起来,显得有人性得多,因此他私心里也期盼这位从天而降的宝儿姑娘能永远待在少爷的身边。
说不定宝儿姑娘正是上天派来补偿少爷的呢!杨裫暗暗想道。
“来,我们到船首去,那儿的视线比较好。”齐骀小心翼翼的搂着她走。
依她那么会跌倒的个性,若不紧紧的看好她,说不得可是真的会掉进水里的。
两人停立在船首的身影很快便引起湖面上其他人士的注意,齐家画舫的气派本就令人难以忽视,而他们喁喁私语的模样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又是那么亲密,从旁经过的人自然会多看上个几眼,但在看清他们的容貌后却又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息。
那么可爱的姑娘怎会跟那么恐怖的男人在一起,八成是被威迫的吧。
无视于周围的窃窃私语,齐骀将注意力全放在元宝儿身上。看着她喜悦的脸庞,熠熠生辉的眸子,软软而兴奋的语语,让他打心底涌起一股幸福的感受。
幸福?这两个字让他的眼神顿时黯了下来。
自从他的脸被毁了后,他就觉得“幸福”这个名词已跟他无缘,再加上他人怜悯和嫌恶的视线,任凭他再怎么坚强也难以忍受,便兴起了遁离红尘的念头,说连他以往乐此不疲的生意事务也都放手让他两个弟弟去做。
可是自从她出现后,他发现自己几乎已死的心再度燃起希望,一方面他希望能将她留下,长伴身旁;另一方面却又不想因此限制她。
毕竟从她的言论中可推测出,他是除了她师父及师兄们外接触最久的男人,即使她不怕他这张被毁的脸,也喜欢跟他在一块,可是若有条件更好的人出现时,她又会如何选择?
想到有可能会失去她,他的手劲不由自主地加重,让元宝儿停下正说着的话题,仰起小脸担忧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好难看。
“没,没事。”他投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元宝儿正想继续追问,却被突如其来的喧哗声给打断。
“发生什么事?”她朝骚动来源望去。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