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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或许就真的没有机会再见了,这样对知晓一切的柳枝来说,又何尝不遗憾?对林宁还说又何尝不残忍?顿了许久,林子恪还是开口:“你自己想清楚,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
“我知道了……”柳枝咬了咬唇,踌躇的看着林子恪手中的纸条,道:“能不能把那个给我?我……”她儿子的字,记得离开的时候他才一个多月,如今……
“我明日便要回青州,你自己想清楚,如果想见,便和我一起去,如果不想……”林子恪将手中的信件放到柳枝手中,便转身进了里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苏辰听得容忆要回青州老家,很是理所当然跟他们一路同行,沈彦倒觉得没什么,毕竟就算他逃命的本事再厉害。如若遇上个什么事情,他一个人带着容忆和奶娃娃林宁逃跑还是很有难度的。容忆虽然身手快,但那也只是曾经,自她中了食魂蛊后体力便一日不如一日。如果多了个苏辰在,就好办多了。
沈彦没意见,容忆自然更没意见,苏辰虽比她大了五岁,但两人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对容忆来说,他就像是自己亲兄长一样,甚至在某段时间,她跟苏辰的关系比更林子恪还要亲密。
只是两大人没意见,奶娃娃林宁意见很大,在他看来,傻大姐是他爹爹的,现在突然冒出个样样都比爹爹好的人,他自然要替他爹爹看着傻大姐一点点。无奈他人小,有意见也没人理他。他只得一路横在容忆与苏辰中间。
颠簸半月,到得青州城时已是初冬,一路上除去遇到几个不成气候的劫匪,让容忆久未舒展的拳脚疏通了些,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大事。
到得城中,容忆又开始纠结沈彦与林宁的住处,按理说沈彦是林子恪的好友,而林宁是林子恪的儿子,两人自当安排去林子恪家才对,然奶娃娃和沈彦却坚决表示,他们是跟着她回来的,不是跟着林子恪回来,所以,他们的饮食起居应该由她这个东道主来负责,如果能住到容忆家里去更好。
容忆想想觉得也不是不行,反正她家有的是空房,去她家就去她家吧,于是乎,马鞭儿一挥,马车便往容家驶去。
“老爹!老娘!我回来了!”容忆很不客气的一脚踹开自家大门,看着她这习惯性的动作,沈彦抹了把汗,原来容忆只有推林子恪的门才使用正常方式。
“忆儿回来了?怎么样?把我未来女婿带回来没?”颇为洪亮的嗓门自然是莫湘的,她从屋内迎了出来,见得同自家女儿回来的人并不是林子恪后愣了一愣,又顺子自己女儿的手臂看到自家女儿牵着的小孩时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竟是嘴角一撇,哭了起来:“孩她爹,你快出来……”
这一哭,哭得沈彦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靠近容忆问道:“这个……是什么状况?”他长得有这么吓人么?
“……”奶娃娃亦是一脸错愕的看着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的中年妇人,嘴角抽了抽,话说他哭起来都不流鼻涕了。
哭声有越拔越高的趋势,沈彦与林宁有些绷不住了,他们也没有长得这么人神共愤见者落泪的地步吧?
容忆似对此见怪不怪,悄声道:“八成以为我在外面跟你生儿子了。”
“怎么了?”温和淡雅的嗓音总算让莫湘的哭声低了些,容父脚步略有些急促,见得自家女儿带回来的两人时先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终是没有说什么,将先前便准备好的帕子递给莫湘。
莫湘接过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才道:“这个不孝女,我就说她怎么吵着要退婚,不肯去找子恪回来,原来是瞒着我们在外面小孩子都生了,这下……我要怎么跟柔柔交代?”
“喂!老娘,我可是你亲生女儿诶,你这样诽谤我合适吗?”容忆一听莫湘这样说,眼角抽了几抽,脑中只飘过“果然如此”四个大字,她拉过奶娃娃道:“你看看这小娃娃多大了?他出声的时候你女儿才几岁?你女儿能生得出来这么大的娃娃吗?再说……”
偏偏奶娃娃此时一脸无辜的扬起一张脸打断她的话,唤道:“娘亲!”
容忆“……”
死小孩,是故意跟她作对的吧?
“你看……还说不是你小孩!”莫湘顿时又拔高音亮。
沈彦已经彻底凌乱。
“怎么回事?”容父看着自己女儿。
“这是林子恪的儿子。”她娘已经完全没了理智,容忆觉得这时候还是跟老爹说比较靠谱:“林子恪在灵溪谷收养的干儿子。”
一听这话,莫湘立马止住哭声,猛地抬头,将信将疑道:“真的?”
容忆想撞墙了,她老娘这个智商估计也只有她老爹受得了了,但在老爹面前鄙视老娘,她还是没那个胆,只得干笑道:“真!比真金还真,这五年我一直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没有离开过,怎么可能偷偷生下这么大的娃娃?”容忆想了想,还是拉过沈彦,道:“他可以作证!”
莫湘眯起着两只哭肿的核桃眼,细细打量了沈彦半晌,道:“这货是谁?”
沈彦:“……”他觉得,还是去住客栈比较合适。
“沈彦,我的哥们儿,林子恪的朋友。”容忆大大方方介绍。
*****
林子恪常常会觉得自己娘亲对容忆比对他这个亲生儿子还要好,殊不知容忆也有同样的心理,她真真觉得自己亲娘对林子恪比对她可不止好了一点半点儿。不说别的,就比如关于奶娃娃林宁是谁的儿子这件事儿,她老娘起初以为是她儿子的时候那是什么态度?简直就能哭倒一座城。
而现在弄明白了,奶娃娃林宁原来是林子恪他养子,态度真真可算得上是一百八十度转变,当下便将林宁抱在怀中,开口一个“乖孙儿”,闭口一个“小宝贝儿”的嘘寒问暖,整的好像容忆虐待了他一样。甚至连沈彦的身份在由容忆的“相公”变成林子恪的朋友后都被当作贵客迎进了门,容忆又一次无语问苍天,她觉得说她是她爹娘买米时送的都算是好的了,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她娘亲打酱油时顺便送的?
回青州五天后,容忆才收到林子恪的第一封信,送信的还是那只肥鸽子。这只鸽子并没忘记这个人类上次想要把她炖了吃,态度还是那么高傲,每每在她险些要捞到它时便扑腾翅膀好不给面子的飞到两丈之外等着容忆来抓,如此反复,容忆追着它在院子中跑了一圈也没将它抓到手。
沈彦和林宁进屋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容忆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双手抓着一只肥鸽子,笑得好不得意:“嘿嘿……总算落到我手里了吧?要不看在你是子恪的信差份上姐姐一定这就去烧开水把你煮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鸽子转头看了眼容忆,而后又高傲的转过头颅,似不屑与这正在傻笑的人对视。
“……”容忆无语了,瞧鸽子兄这眼神儿?是在鄙视她么?她居然被一只鸽子鄙视了?“我发誓,等子恪回来,我一定要把你宰了煲汤。”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鸽子身子明显的颤了颤,扑腾着翅膀便想要飞走。
容忆只觉得手上一阵暖流滑过,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低头一瞧,果然,这只刚刚鄙视完她的鸽子竟将便便拉在了她手上,一阵恶寒由心底升起。
而这鸽子也甚是机灵,趁容忆一个闪神的瞬间,便从她手中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稳稳妥妥的停在正在月亮门下站着的奶娃娃林宁身上。林宁抬手抓下肩上的鸽子,从容的取出腿上绑着的竹筒,在容忆朝他扑来的前一刻松手将鸽子放走。
“噗~~哈哈哈哈!”瞧着容忆这模样,沈彦终是忍不住拍着墙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意,递过一方帕子。
容忆难得的没有去计较沈彦笑她这件事情,接过沈彦递过来的帕子,问道:“子恪说了什么?”
奶娃娃将手中的布条递给容忆,撇了撇嘴,道:“你自己看!”
“下月初回!等我!”半个月没见,就这几个字?容忆心里略略有些失望,只是失望归失望,这可是林子恪的亲笔书信,更关键的是她第一次收到林子恪的信,她小心翼翼将布条放进她随时携带的荷包,反正林子恪还要下月初才回,她索性一手拖着沈彦,一手拖着林宁:“走,听书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求收藏~~~求评论~~
☆、第 28 章
青州城的第一场雪今年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腊月未到大雪便飘然而至。车轱辘在被大雪覆盖的空旷街道上留下一道道深色痕迹。
柳枝将身上的衣服裹得紧了些,侧目看着靠壁小睡的林子恪,想了想,还是将披在自己腿上的毛毯搭在他身上,此时他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似在浅笑,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这么些年,他竟是没有丝毫变化。灵溪谷朝夕相处的情景恍若昨日,可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他了?
柳枝思绪有些恍惚,手微微颤抖的抬了起来,却在临碰到他时收了回去。她终究还是没有胆量跨出那一步,他们都以为她是因为那人所以才丢下刚出生的林宁离开灵溪谷,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离开,是因为自己对他动了心。他明明是那么一个清冷淡薄的人,却偏偏对她照顾有加,八个月的朝夕相处,她没有守住自己的心,在被狠狠伤过一次后又爱上了他。可自己已是残花败柳,怎么配得上他?因为自觉不配,所以她选择离开自我放逐只身流浪。可她又矛盾的不甘心就此在他生命中消失。所以,她第一次对他说了谎,留下林宁,只是不想让他忘了她,让林宁做他儿子,只是想圆自己一个梦,甚至她还在心底幻想着,有朝一日,他能带着林宁去寻她。
因他对她的那一点不同,她以为他多少是有些喜欢她的。给他写信时总是有意无意透漏自己的安身之处,苦等四年,她终于等来了他,可他却是为另一个女子而来,她想问他,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子中了食魂蛊,而她又恰巧是新叶家族所剩不多的后人,他是不是一生都不会想起来要来找她?
这一个月,她跟着他,亲眼看着他为了寻找食魂蛊的解蛊方法没日没夜翻阅蛊毒典集,看着他为了那个女子去悬崖峭壁采还魂草,看着他熬夜炼制能短暂抑制食魂蛊的定魂丹,看着他只身挑了机关暗器遍布的镜玉堂,犹记得那日黄昏,他遍体鳞伤的回来后便昏迷了整整三天,醒过来却又马不停蹄的往青州赶,她在心疼他的同时却又从心底羡慕那个女子,这几日她不止一次想,如果当年自己再勇敢一点点,结果会如何?
车外马的嘶鸣突然响起,马车猛的停了下来,柳枝没来得及稳住身型,竟这样直直扑倒林子恪怀中,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脸不自觉的红到了耳根,抬眼却见他幽黑的眸子淡然看着她,北风掀起车帘,吹乱了他的发丝,她脑中一瞬间的空白,只听得到他清冷无波的声音:“没事吧?”
柳枝慌忙从林子恪怀中起身,正欲开口回答,却听得车外车夫的咒骂:“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尽往马蹄下钻。”
过了许久,才听得一俏生生略带鼻音的声音,道:“对不起,撞到你的马是我不对,可你大雪天驶这么快合适吗?万一街道上有小孩子玩耍怎么办?”
“……”车夫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自己的速度是快了些,可里面那位公子似很着急往青州城赶,他见路上也没什么人便也没有去减速。
柳枝淡然一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林子恪却先是听得声音时愣了愣,随即勾起唇角,笑意直达眼底,面上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没待柳枝回答,便掀起车帘,唤道:“小忆。”
“小忆、小忆。”柳枝怔了怔,这个名字,在他昏迷的那三天唤了不下百次,她亦尾随着林子恪掀开车帘。
听得林子恪的声音,容忆心中一寒,刚刚马车帘子被风吹开的时候,她便见到车中的人像是他,可那时,他怀中正躺着一名女子,她便想,该是自己太想他看花眼了罢?可现在,竟真的是他么?那他怀中的那名女子又是谁?
容忆抬眼便见他唇角眼底笑意尽染,而他身后的女子,柳眉凤眸,正倚在他身边巧笑嫣然。
心,没来由的一阵钝痛。眼眶似有些酸意,她吸了吸鼻子,又用力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没有出声。
她记得他从来都是不喜与人亲近的,即便是她小时候也每每一靠近他便被推出一臂之远。而今,他却与这陌生女子同坐一车,甚至这女子身上还搭着他的衣服。她记得他离开时是说有要紧事,让她先回来,他的要紧事,竟是这女子吗?
林子恪跳下马车,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