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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红头盖——
四目交接的?那,他的心脏几乎因充血过多而炸开。
董纤纤在他灼热视线的注视下,心跳比跌跤被他抱起时快上数百倍,慌乱的垂下眼帘,逃开他似会将她燃烧殆尽的疑视。
“别逃——”他命令,伸出有力的手托住她烫热的小脸,强迫她再一次面向他。
好白皙清丽的脸蛋,上官展云一刻也舍不得将自己的视线,自她那绝俗无瑕的脸上移开,一股想一亲芳泽、拥抱娇躯的欲火迅速灼痛了他的全身。
“别逃,乖,从今夜起,你就是我的妻子,妻子要听丈夫的话。”他想说得再威严些,激烈的热情却阻扰了他。
“是……相公……”在他的碰触下,董纤纤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更为温驯的顺从。
不久,床边的纱帐阻绝了世界的探访,成了缠绵缱绻的两人世界。
在即将迈入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居然还有如此“复古”的现代夫妻,连窗外的皓月都感到不可思议呢!
清晨,上官展云醒来时,发现枕边人已香踪无处觅,顿时睡意全无,迅速跳下床,抓起晨缕穿上。正准备叫人时,董纤纤那张清丽的秀容,适巧探进门内,“相公,你醒了?”
“呃——对——”她的出现让他不再冲动,心却又不安分的雀跃起来。
董纤纤闲适的打开毛巾柜,取出毛巾递给他,“请相公盥洗,准备吃早餐。”
“你刚刚去了哪里?”自她手中接过毛巾,碰触到她的指尖时,他感觉到微微的电流窜进体内,他虽若无其事的继续自己的动作,心中却颇受震撼。
“我去准备早餐,并向奶奶、爹、娘请安。”董纤纤一面叠被,一面回答。
上官展云走出盥洗室瞧见此景,不禁眉头微蹙,“叠被的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你不必自己动手。”
“侍女们的工作已经很多,叠被又是举手之劳,我自己做就行了。”董纤纤叠好被子,又开始整理枕头。
上官展云静静凝睇着她穿著旗袍的背影,玲珑的曲线不禁勾起昨夜缠绵的记忆,他的身体又开始烫热,双脚自作主张的走近床边。
“相公?”
董纤纤还没搞清楚状况,已经被上官展云压倒在床,转眼又是一场难分难舍的云雨巫山。
上官展云和董纤纤一前一后的出现在餐厅,放眼望去共有老夫人、老爷、夫人、和老爷的四个妾,一共七个人在等他们入座。
“对不起,来迟了。”董纤纤满脸歉容。
“既然知道对不起就不要迟到。”以刺耳的声调出言嘲弄的是“丽妃”。
“对不——”
董纤纤第二份歉意方启口,便被上官展云给挡了回去。“是我要纤纤帮我更衣才耽误时间,丽妃若有不满就冲着我来。”
“呃……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丽妃没想到这位平时不把她们这些二奶放在眼里的当家大少爷,会突然管起内宫的事来。
“好了……大家快坐下吃饭,丽妃你自己平时也经常迟到,别再多话,免得吓着纤纤。”上官老夫人摆明是护着孙媳妇儿。
“娘说的对,展云、纤纤,你们快入座。”上官夫人也是站在儿媳妇这边的。
丽妃见状,只得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这种事向老爷告状也没用,他和上官展云一个样儿,不管内宫的事,全凭上官老夫人和夫人作主。
“快坐下!”上官展云对妻子命令道。
“是。”董纤纤乖巧的顺从,心里因方才夫君替自己解围而感动不已。
当菜肴一道道上桌,丽妃又有话说了。“怎么展云少爷的菜色和咱们都不同?张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张妈是负责三餐的管家。
“那是……”张妈一脸为难的看向董纤纤。
董纤纤虽然生性懦弱、胆小怕事,但不会累及无辜,怯怯的说:“是我要张妈不必做我相公的份,我想自己为夫君烧菜,所以……”
“你做的?”上官展云看了看餐桌,又看看自己的妻子。语气依然威严十足,却多了几分意外的温柔。
董纤纤不敢看他,怯怯的点点头。
丽妃又出言嘲弄,“唷……一嫁进来就猛献殷勤,真不简单,不过你这回可拍错了马屁股,咱们上官家可是不来这一套,三餐全由下人张罗,懂了没?啧!”
“对不起……”董纤纤慌乱的猛赔不是,为自己做错了事自责不已。
上官展云却语气带怒的大吼:“你不必道歉,是我要你做的,你又没做错。你还有什么高见?”他目露凶光的直瞪丽妃。
丽妃被他瞪得毛骨悚然,连忙讨好的说:“原……原来是展云少爷的主意……我什么都没说……”
“那就闭上你的嘴!”上官展云赏她一记铁板,丽妃当下黑了脸。上官展云又转向上官老夫人和上官夫人道:“奶奶、娘,有件事我想跟你们说。我已成家,所以从今天开始,想和纤纤另开一桌用餐,不再跟大伙儿吃,可以吗?”
“当然行,我和你娘本来就有这个打算。”上官老夫人慈祥的频频点头。
“听见没?今后咱们自己开伙。”他转向低头不语的董纤纤。
“是,相公。”相公三次为自己解围,令董纤纤感动得无以复加。她真幸运,嫁了一个会维护她的夫君。
上官展翔哼着轻快的歌,右手食指晃着钥匙圈,神采飞扬的走向总经理室,打算在老哥度蜜月期间,好好的把副总这个职位干好,算是送给老哥的新婚赠礼。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推开门,见到不该出现的大哥,正和平常一样架势十足的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办公,上官展翔不禁怪叫。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当然在这儿,有什么不对?”说话时,上官展云并未停下手边的工作。
“当然不对,今天是你新婚第一天,为什么不好好陪嫂子去度个蜜月?”
“公司这么忙,我哪有那种闲工夫,何况我从来就对那种可笑的时髦玩意敬谢不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依旧忙碌的批阅公文。
“那至少你今天也该休个假,多陪陪嫂子,带她四处走走,毕竟人家是初到我们国家来,人生地不熟的。”
“她又不是没脚不会自己出门,况且家里还有奶奶和娘她们可以陪她,很快就会熟了。”
“那不一样,你是她老公……”
“听着!”上官展云终于停下手边的工作,严肃的直视着弟弟道:“如果身为妻子的不懂得体恤丈夫,尽做一些时髦可笑的要求,我会二话不说休了她,这事我昨晚已和她说得十分清楚,相信她很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好了,去做你的事。”
“你这是在说笑吗?现在已是二十世纪末,对方又是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现代女子,她会吃你这一套?”老天!上官展翔当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以为他这个大哥只是思想过时了一点、大男人了一点,没想到居然严重到和时代脱节得如此严重。
“她会,除非她想创下新婚第一天就被休回家的纪录。”上官展云又开始做他的正经事。
“你简直不可理喻,不跟你说了,算了,我先回去看看再说,搞不好嫂子这会儿已经气得跑回娘家去了,真是的。”他自顾自的说着,便甩上门飞奔而去。
“对不起,奶奶、娘,都是纤纤不懂规矩,才会惹出事端,害丽妃不高兴。”董纤纤满心愧疚。虽然相公维护她,令她感动不已,但她认为有错就要认错。
“没这回事,不懂规矩的是丽妃,当妻子的会想替丈夫烧菜是件好事。”上官老夫人相当喜欢这个孙媳妇儿。原本还怕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年轻女孩,会娇横叛逆,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温驯贤慧又孝顺,真是拣到宝了。
“可是规矩……”
“跟你说个秘密吧!”上官夫人和老夫人一样,打心坎里喜欢这个温柔乖巧的媳妇,“其实你奶奶和当娘的我,初嫁到这个家来的第一天,也和你一样起了个大早替丈夫烧菜。可是我们两个平时在家都很少进厨房,所以都割伤了手。因此你爷爷和爹才禁止我们下厨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帮展云烧菜。”
“但是只有相公和我另外开伙……”
“我们平时也很少齐聚一堂吃饭,今天早上的情况比较特别,是因为大家都想看看你。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你还有两个人没见过,一个是你爷爷,他半年前到大陆去拜师学佛,最快还要半年才会回来,你暂时是见不到他了。另外一个是展云的弟弟展翔,他也住在这儿,只是经常翘家。不过,你们应该很快就会见面,别担心,展翔那个孩子虽然叛逆了点,却很好相处。好了,你去忙你的,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奶奶和娘。”
“谢谢奶奶和娘的训示。”
待董纤纤离去,上官老夫人和夫人两人便赞叹连连——
“纤纤真是个懂事体贴的好孩子,希望展云那孩子别把人家给气跑。”
“就是啊!展云那孩子也真是的,居然新婚第一天就跑去工作,也不会多陪陪纤纤,幸好纤纤脾气好,没和他计较。真是——”
两个长辈说归说,也只能祈祷他们小俩口能相安无事,究竟人的性格、想法皆非一天所致,哪可能说改就改,何况上官展云一点也无意改变。
一见到绝俗柔美的董纤纤,上官展翔便后悔了。
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要一时自私,把这婚事当烫手山竽交给大哥,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孩就不必被老哥那个臭沙猪糟蹋了。上官展翔不禁满心愧咎。
“你在做什么?”
“洗衣服。”董纤纤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坏,展翔就像奶奶和娘所言,很随和而容易相处,很快就和她熟络起来。
“我知道你在洗衣服,为什么不用洗衣机洗?”该死的老哥,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让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干这种粗活。
“有是有,可是我喜欢用手洗,比较干净。”董纤纤驾轻就熟的搓揉。
“你不必替我老哥说话,他居然敢虐待你,我去替你出气。”一想到她那双漂亮白皙的小手得受这种折磨,上官展翔更加内疚。大哥也真是的,再怎么大男人也该有个分寸。
“不,不是的,你误会了。真的是我自己要用手洗的,我相公根本不知情。”董纤纤慌乱的拉住他。
相公?他没听错吧?“你刚刚说了什么?”他的愤怒暂时被好奇心压抑。
“我说这是我自己的主意,和我相公无关,你千万别怪罪我相公。”董纤纤急急解释。
“为什么?”她真的叫相公,他没听错。怪怪,难不成这个纤丽的女子和他老哥一样生错了时代?
“我们家很穷,买不起洗衣机,而且用洗衣机洗容易把衣服洗坏,所以我们家的人,从小就习惯用手洗衣服。”见他不再妄动,她才放心的坐回小板凳,继续洗衣。
“你在娘家时也都穿旗袍吗?”一开始他以为她身上的旗袍是老哥强迫她穿的,不过现在看来,或许并不尽然。
董纤纤点点头。“我穿不惯流行服饰。不是太暴露,就是样式很奇怪,所以我平时都穿旗袍。”
“你该不会在家叫双亲时,也都叫爹、娘吧?”他一开始以为她是入境随俗,才跟着叫的。
“对啊!老实说,我的娘家都是这么叫的,而且像我一样喜欢穿旗袍和古装的也大有人在,所以一开始,我还担心嫁过来后,会被要求穿流行服饰,现在发现,上官家的生活方式和丁家差不多,让我安心多了。”董纤纤满足的说。
不知怎么搞的,上官展翔觉得自己好象正在跟古人说话。“你才十九岁,连大学都还没毕业,为什么要嫁给我大哥?”
“这是双方长辈的约定,为人子女自然得听从爹娘作主。”
他差点昏倒,不死心的又问:“难道你不会觉得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没念完很可惜?”
“女子无才便是德。何况婚姻才是女人家最重要的事。”
上官展翔愈来愈觉得自己是在跟古人说话。“那……你爱我大哥吗?”但愿她不会回答传宗接代才是重点。
董纤纤一本正经的说:“爱或不爱并不重要,那只是现代文明的流行产物,结婚最重要的目的是在于传宗接代。”
我的老天!还真的跟老哥的回答如出一辙。上官展翔受到的“文明冲击”可想而知。
“再问你一个问题,我大哥新婚第一天就丢下你去上班,你不会生气吗?”
“大丈夫本就该以事业为重,我为什么要生气?”她说得好象天经地义。
上官展翔已经没有力气再多问。“我去拿个椅子来坐,你等我一下。”
这究竟是福是祸?搞了半天,这个嫂子居然和老哥一样是个生错时代的“古生物”,完完全全的小女人一个,搞不好他根本不必内疚也不必操心,他们两个根本就是绝配。
上官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