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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_^,如果想让躺在床上的那位女生得偿所愿,就乖乖地听话,”阴险的吴晓彬使出杀手锏。
小冉有些生气,但吴晓彬话里的意思她听明白了。
拉上窗帘,阳光变淡了。
这时候,有轻轻的脚步从敞开的门传来。
我站在门畔,鼻尖都是细密的汗珠,歉意地笑,“不会等太久吧!”
迟疑了一下,小冉问:“只有你一个人?”
我刚想说话,冉甜却虚弱地说:“卓思,T-T,你尽力了啦,谢谢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竭力地拖延时间。
“没关系,”冉甜抱起了床头那一只可爱的棕熊,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是我自己奢求太多了。”
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小冉哀伤地望了我一眼。
T_T,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松了一口气,疾步走到窗边,慢慢地揭开厚重的窗帘太棒了,昨天要求师傅焊制的二层楼高铁台不偏不倚地出现在眼前,被密密的槐花包围着。
在槐花的中央,邱泽和大提琴依偎着。
这简陋的铁台,邱泽却似乎处在金色的维也纳大厅一样,没有丝毫懈怠,如明星般光芒四射。
小冉看得痴了。
冉甜揉搓眼睛,倚着枕头坐了起来。
邱泽捡起唯一的《爱的罗曼史》。
听——这不属于人间的天籁。
带着淡淡忧愁的浪漫音符似乎有了色彩,如精灵一般在苍白少女的身旁舞动。这是《爱的罗曼史》的主旋律,但却不像是纯粹的《爱的罗曼史》,在那蓝色的荡漾的曲调里还有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似乎是春日的第一场雨后正在破土而出的绿芽,又仿佛从高山之颠带着执着信念向大海奔流而去的小溪,又像是在显微镜下缓慢地绽放生命活力的花朵……
每一个窗台都有一张张入神的脸庞。
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任何一点儿声响。
这个死气沉沉的医院像是突然被春风唤醒了一般。
冉甜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大眼睛里的光彩越来越亮!
在一旁的我有一点小小的骄傲(这一个如天使一般的少年是我的男朋友啊),还有一点细细的欣然(冉甜圆了心愿),更有许多的哀伤(冉甜还来不及享受青春的美好,上天又怎么忍心呢)……
最后的一个音符落下,在空中萦绕不散。
那厚重的窗帘被吴晓彬慢慢地拉上了。
然后拉开。
窗外却只剩下那一树繁华的洋槐。
冉甜却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快乐:“卓思,爸爸的好朋友是美国著名的医学教授,他提议帮我开刀,^_^,即使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但我也不会放弃的。”
小冉跳了起来,欢喜地说:“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我去告诉叔叔婶婶!”
我握住冉甜的手,“你一定会回来的。”
冉甜微笑,把棕熊递过来,“这个,送给邱泽和你。”
呵呵,酷似冉甜的一对中年夫妇进来了——冉妈妈欣喜若狂,抱住冉甜,“我的小女儿啊。”
冉爸爸语调有些颤抖:“爸爸立刻就去安排,”爸爸,妈妈,不要哭了,多难为情啊。“冉甜笑靥如花,”呵呵,就是你们白发苍苍了,你们的小女儿冉甜也还要和你们待在一起呢,我还没有为妈妈煮过一次饭,为爸爸捶过一次背……这些,是不能欠到下辈子再还的。“
冉爸爸,冉妈妈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我朝冉甜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走出了病床。
第十五天,接到冉甜的越洋电话。
被医生宣判死刑的冉甜在大洋彼岸用沙哑的虚弱的声音说:“可以给你打电话了!”
在大街上,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我抱着邱泽又哭又笑!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流淌着。
又是一个晚上。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吴晓彬一个人无精打采地进来了,把自己扔进沙发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叔叔还没下班吗……嗯,泽还没来……李立勋和邱程都去哪了,连个人影都找不着……陈庆珍那臭丫头又在超市犹豫着要芥菜炒牛肉还是牛肉炒芥菜吧……”
我一边看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嗯……”
“唉,T-T,无聊透了!无聊透了!无聊透了!”这家伙毫无目的地重复着,“连森哲野也突然间不玩决斗了,呜。”
这一次我懒得理会他。
吴晓彬的眼睛咕噜咕噜地打量着我,T-T,他的眼神越来越诡异了——三十六计,躲为上策。
我借口做题必须专注(暗示吴晓彬他太吵了),回自己房间了。
吴晓彬却跟进来,贼兮兮地望着我,“^_^,你可是泽名义上第一个女朋友呢。”
什么名义上第一个女朋友,呜——吴晓彬废话一箩筐:“泽爱你吗?^_^,什么是爱?就是那一种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的感觉,嗯,死去活来的懂不懂?”?-?,这家伙在玩什么诡计,我警惕起来了,谨慎地回答:“不懂,不过不想懂。”
“哈哈,你一定没尝过哪种滋味对不对?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吧?”
“才不是呢。》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