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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始作俑者是谁,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隔着一道墙,坐在房内的兰月,将勤郡与下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中。
这阵子,勤郡的改变她全感受到了,他会主动找她说话,会回应她的关心,但她已明显感受到,他不再那么排斥她了。
即使不知道勤郡改变的原因,但她心中依然偷偷的感到开心。
方才又听到他为了她训斥下人,甚至还撂下狠话,要求止住早已满天飞的传言,令她心中涌上一股又一股的冲击,这和他一开始不闻不问的态度,完全截然不同。
她知道,勤郡已逐渐敞开他的心了,只要她继续努力付出,总有一天,她一定能让勤郡走出伤痛的是吧?
第5章(1)
“兰月,你在书房里吗?”
勤郡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兰月书房外的园子。
“爷?”她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来他往她的园子过来了?
“你在忙?”转眼间,勤郡高挺的身影已经踏进她的书房。
“不,没有……”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到访,兰月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拿了些书要给你。”勤郡瞧了瞧自己手上的书,似乎显得有些别扭。
“有书要给我?”她感到不解。
“前些日子的暴风雨,不是把你的书给毁了大半吗?我这儿有一些,你就拿去吧。”
说着,勤郡便将书塞入兰月手中,强硬的态度就像不容许她拒绝一般。
兰月盯着他的脸,那一刻,一股莫名的感到涌上了她心头。
“你在做什么?”勤郡很快的转移话题,眼光瞟向桌案上那未完成的画,并举步往那里靠近。
“随便画些东西而已。”兰月连忙跟了上去。
勤郡看着桌上那笔触细腻的山水画,深深地被吸引住。
“这是你画的?”
见他这么专注地看她的画作,她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你会画画。”认识她这么久,他竟然不知道她的巧手可画出如此动人的画作。
“我只是有点小兴趣而已。”
“你这个格格还真是与众不同,尽爱些书啊、画啊。”勤郡对兰月忽然有些刮目相看了。
“我只是在我阿玛的耳濡目染下,学些搬不上台面的东西罢了。”作画只是她的兴趣,而且会养成这样的兴趣,多半也来自她阿玛的影响。
“搬不搬得上台面,只需要一个人来鉴定即可。兰月,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勤郡相信自己独到的眼光。
“什么忙?”她当然愿意帮,这可是他第一次向她开口要求些什么呀!
兰月的心中欣喜若狂,她想掩饰,但脸上尽是藏不住的喜悦。
“帮我画一幅画,一幅你觉得皇上会喜欢的画。”
“皇上会喜欢的画?”她顿感狐疑。
“皇上喜爱风雅,凡书策墨画,皆有所好,所以我常替他找寻一些流落在民间的书画骨董,或四处寻访一些具有潜力的画作。你的画上不上得了台面,我想由他来评鉴便能见真章。”
“好,我帮你画。”不管勤郡要她话的原因是什么,只要能够帮他忙,兰月什么都愿意做。
“我来帮你吧。”忽然他走上前,想要从她的手中接过那些用品。
“啊,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
“我说了,我来帮你。”勤郡的语气强硬,不容许她再拒绝第二次。
画是他要拜托她画的,他帮她准备这些,也不为过吧。
“那……就有劳爷多费心了。”兰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接着将手上的东西交了出去。
于是,兰月看着勤郡细心的替她磨墨、试色,一直到准备就绪了,才将毛笔放在枕山之上。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他退一步后说。
这是勤郡婚后第一次和她如此和平相处,他自己也发现这种感觉好微妙。
兰月走到桌边,拿起毛笔,思索了一下,随后便在画纸上落下第一笔。
就像灵感涌现般,她很快的便转向沉浸在她的绘画世界里,而勤郡则站在一旁,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莫名的,他发现自己竟然会想一直盯着兰月的美丽脸蛋。
自从改变了与她相处态度后,他发现,与她和平共处似乎不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了,虽然他还是觉得每当她凝视他时,他总会有种不知该如何自处的感觉,但他知道,那已不是因为她与容渝神情相似所造成了。
那……究竟是什么呢?
看着兰月低头认真作画的样子,小巧的红唇微张,配上挺俏的鼻子,以及水灵的双眼,勤郡突然生出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愣了一下,不敢置信自己心中竟然有这么离谱的念头。
他到底怎么了?他想吻她?他为什么会对兰月有这种非分之想?
勤郡心中涌起这种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感受,令他一时间觉得十分紊乱,尤其当他发觉空气中有股来自兰月身上的香气时,更令他无法将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
终于,像是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情感,他站到兰月的身边,伸出了大掌,握住她正专注在画作上的那只小手。
“爷?怎么了?”兰月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身旁的勤郡。
谁料到,他的脸就这么靠了过来。并温柔的吻上了她那微张的小嘴。
天……发生了什么事了?勤郡……吻了她?
当勤郡吻上兰月的芳唇时,他才发现自己竟是那么的渴望品尝这张小嘴,以至于当他终于付诸行动时,内心是如此满足。
兰月的脑袋已完全无法思考,勤郡的吻抽光了她所有的思绪,她无法再做任何的反应,只能任由他亲吻着自己。
一直到勤郡的嘴离开了她的唇,兰月才久久反应过来,“爷……你……”
“兰月……”他略微粗糙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白皙的脸庞,心中想要她的念头越发强烈。
他讶异着自己内心情感的转变,并为此受到冲击,但他也知道,他若在这样下去,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爷,为什么你……要亲我?”
她不明白,勤郡不是说不会接受她吗?但为什么他现在竟然会对她做夫妻间才会有的亲昵举动?她从来不敢奢望有这么一天……虽然他的这一吻,让她受宠若惊,但她终究不明白他的心究竟在想什么?
而勤郡只觉得他的心像是脱缰的野马,快要不受控制。
他怎么会失控?怎么会放任自己做出这样的事?而且,为什么他在吻了她之后一点罪恶感也没有,甚至想要更进一步的拥有她?
不行!不久前他才告诉自己不该这样做,怎么现在就违背了自己的决定?
勤郡费了很大的努力,才强迫自己收回楼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没事的,你别想太多。”
听到他这样说,兰月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她低头不语。
“兰月,我很抱歉先前对你并不好,因为失去容渝对我的打击真的太大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不该将那样的情绪转嫁到你身上……”
见勤郡忽然像是吐露真情般对自己说了这些话,兰月显得有些讶异,原本失落的情绪逐渐转为激动。
“爷,我都知道,你不需要自责……容渝姐姐的死对你的影响太大了,我知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些什么忙,若你能回复正常的生活,我受再多的苦、再多的委屈都愿意。”
“兰月……”见她依然如此善解人意,勤郡想起她先前为了他所受的委屈,心中更是感到愧疚。
他忍不住将她一把拥入怀中,用拥抱表达他最深切的歉意,“不会的,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个拥抱,让兰月的心全乱了。
她明明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她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勤郡的爱了,但为什么当他做出这些意乱情迷的动作后,她就完全失去了准则。
为什么……她开始会期待勤郡能爱她?在勤郡说出“没事”两个字时,会觉得如此失望?是她变贪心了嘛?
她究竟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的夫君呢?兰月乱了……
夏荷带着有些不安的心情踏入勤郡的书房,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要见她,还让她进到一向被众人视为禁地的书房,究竟所为何事?
勤郡已经好久没到她那儿过夜了,一切又像回到之前一样,她甚至还觉得,勤郡对兰月似乎越来越好,虽然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转变她不清楚,但她仍旧带着一丝期望,希望勤郡总有一天能够改变心意,进而接受她。
“爷,您唤妾身来,不知有什么吩咐呢?”
“话是你放出去的吧?”坐在桌案前的勤郡,头也不抬的说着。
听到这话,夏荷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话?爷您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呀?”
“少在我面前演戏。”勤郡冷冷瞪了她一眼,“说兰月善妒、不识大体,心眼小、没度量……这些话不是你说还会有谁?”
“爷,妾身真的不知情呀……”夏荷连忙双膝跪地,“妾身就算跟天借胆,也万万不敢诋毁少福晋的,请爷要明查呀!”
“哼。”勤郡不屑的嗤之以鼻,“好,我可以不追究过去的事,但若未来再有任何不利兰月的言语传出,你就等着瞧吧。”
“妾身不敢……”她低垂着头,眼中充满了泪水,委屈至极。
“夏荷,我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但我说过了我不可能爱你,更不可能接受你,所以请你死了这条心。”
“为什么?”她不懂,都是一样付出,为什么她的努力就不算数?
“因为你不是兰月。”他的回答简洁明了,“她是为了我而付出,你却是为了你自己。”
当事实被他点出摊在眼前时,夏荷竟然无话可说了。
“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没你的事了,退下吧。”勤郡挥挥手,就像不愿再看到她一般,将她撤退。
“是,妾身告退……”许久,夏荷缓缓的站起身,退出勤郡的房间,然而她的心中,却有一把怒火在燃烧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是比不上兰月?兰月究竟哪里比她好?为什么人人都向着她?
她明明比兰月早嫁给勤郡,为什么当上少福晋的却是她?
只因为她是尊贵的格格吗?
她就是难以咽下这口气……一定要兰月得到报应!
想跟她作对?那兰月就要付出该有的代价!
日前兰月替勤郡绘制的松木云水画,让乾隆皇帝爱不释手,因此特令兰月再多画几幅。
消息传回礼亲王府后,全府上下莫不感到无限光荣。
也因为这样,兰月为了画图一事,与勤郡相处的时间渐渐变多了,她作画时,他在一旁磨墨;她休息时,他则会替她倒上茶水,不让她过于劳累。
旁人见他们两人感情似乎越来越好,不禁也羡慕起来,只有夏荷感到十分吃味,处心积虑的想要找个机会恶整兰月,只可惜勤郡对兰月的照护,让夏荷一时半刻还无法下手。
兰月发现,原本属于勤郡的温文儒雅,似乎正一点一滴、慢慢的被找回来了。
她相信,她的努力已经逐渐唤回从前的勤郡了,虽然她知道他的心事留给容渝的,但是这样就够了,能够让他回复到原来的样子,这样她已别无所求。
尽管那日的吻,让兰月久久无法成眠,但她知道,能够得到勤郡承诺照顾她一辈子,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她不该再去奢望某些不可能属于她的幸福。
夜晚的书房里,兰月正着手她的第三幅画作,无意间一抬眼,却发现有个小脑袋,在门边畏畏缩缩的探着头。
“冬儿?”是那个和她有几面之缘的奴婢。
“少……少福晋。”冬儿见自己被发现,有些心虚的挪出身子。
“你怎么会在这?”对于她的出现,兰月有些疑惑。
“少福晋,冬儿……可以进去吗?”冬儿小声的问着。
“当然可以呀,为什么不行?”
“因为这是……贝勒爷的书房,平常不可以进去的……”
“没关系,我让你进来,快过来吧。”她对着冬儿招招手。
冬儿犹豫了一下,随后才快步的走进,此时,兰月发现她的手上正端着一碗汤药。
“你找我有事?是不是夏荷又欺负你了?”兰月知道夏荷待她不好,多次想找些理由将冬儿从夏荷的身边调开,但偏偏冬儿是夏荷房里的丫鬟,她怎么样也找不出个借口来。
“不……不是啦,是冬儿……炖了补药,要给少福晋补补身子的。”冬儿显得有些扭捏害羞。
“补药?”听闻此话,兰月有些讶异。
“冬儿听说少福晋这些日子都在替贝勒画图,想说您对冬儿那么好,冬儿却无以回报,所以只能炖些补药给您……”
“冬儿,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兰月听了心中万分感动,于是从冬儿的手中接过那碗汤药,“真是谢谢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