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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几日不见她从可爱丫头变成感伤小姐了?汝嫣寻觉得嘴皮子再使也没有手来得快,他二话不说抱起她跳下屋顶,绝不理会她的反抗。
看来,他们的纠缠还得继续很久。
皇宫正殿的喜床上本该躺着王上、王后,现如今却躺着两个平民老百姓。
“你说,明早御临王怎么跟天下百姓、满朝臣子解释,他……尚无王后?”
流火小姐难得当回好人,去为别人担心——却还白担心了。
步忍长叹一声:“你还是先为我担心好了——夺王后、占大婚——这条条可都是死罪。”
她笑眯眯地歪着头瞧着他,“你可以不用犯死罪的。”她又没要他抢个大婚来娶她。
“喂,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做了这么多的事把你娶回家。可不可以给我一句好话?”他也需要被爱,被关心。
好吧!好吧!她摸摸他的头,像摸一条小狗,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他手边,“这个……送给你。”
“什么?”步忍从未想到小气鬼也舍得送别人礼物。接过来一瞧竟是她最放不下的物件——金算盘。他的嘴巴瞬间张得老大,不相信地瞪着眼珠子追问道:“你把金算盘送给我?”
“这原本就是我们的交易——你把你自己卖给我,金算盘归你。”
他一把抱住她,从一开始他想要的就不是金算盘,而是金算盘里困住的崇牛和圣巳的魂魄。而今,崇牛的魂魄已回归到他的身体里,圣巳的精魄就在他的怀里抱着呢!他还要金算盘做什么?
凑到她的耳边,他的呼吸温润着她的肌肤,“你就是我的金算盘。”
“你当真不要?”流火再度确认,“确实不要?”
他接连摇了摇头,她赶紧动作迅速地将金算盘收了起来,“是你说不要的,别反悔哦!”
步忍在心中暗斥:这个小气鬼当真小气到家了。
不过偶尔也得让他从她身上讨点便宜回来,长臂一伸,他将她包裹在怀里。
“来!”
“干吗?”
“洞房啊!”新婚之夜还能干什么?难不成叫上惹衣和青灯四个人打麻将啊?他的手再度探向她的胸口,欲将挡在他前面的阻碍除之而后快。
流火用力拨开他的手,嗔道:“现在什么时候,哪还有工夫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骨碌爬起来往外冲去,他不明所以地追在她身后。
“你去哪儿?”
“好不容易进趟宫,我自然要将上回我在宫里顺手摸来的那些玉器古玩,还有我为王上举办家宴挣下的那些金子给挪回霸圣金堂。”
“……”
尾声 寿比南山
成亲之后的某日清晨,步忍醒来之后发现枕边的人不见了。他心想他的流火小姐准又是忙于赚钱去了,在床上赖了片刻,正欲起身他忽然发现床头放着一个红纸袋。
他打开来一看,里面藏有约莫七八十块御临币,夹杂在钱币中间还有一张小纸条,赫然书写着八个大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今天是你的寿辰?”
进来找小姐的老二不小心瞥到那纸上几个字,禁不住咕噜了一声:“谁这么不会说话?先生年纪轻轻,居然就用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几个字了?”
步忍尴尬地抹了把脸,还能有谁?
那个唯一知道他准确年纪的人正在妩媚的阳光下冲他挥舞着小手,笑得很是……惬意。
今日是他的生辰,他自己都快遗忘了。
为了庆祝这个辉煌且光荣的日子,当晚霸圣金堂的晚饭一改往日令人无比熟悉的面片汤,主食改为米饭,桌上还零零散散布了十几道菜,简直赶上皇宫家宴了——当然那必须是流火小姐筹办的皇宫家宴。
被迫绝食多日,又一连吃了好些日子薄得能照出人影来的面片汤的老二到老十七兄弟,差点连脚掌都拍起了巴掌。他们是打从心底里为步忍先生的诞生感到喜悦,欢乐之情油然于脸上。
趁着流火小姐心情大好,老二讨好地挤了过去,“小姐,以后轮到我们的生辰,可不可以也改善改善伙食?”
“没问题。”流火小姐一口应了下来,大方得简直不像流火小姐。
那十六个兄弟将感激之情全都投给了步忍,正是因为他娶了他们的小姐,小姐的日子才过得愉快;因为小姐愉快了,他们的日子才过得有了起色——此等大恩大德,他们弟兄十六个无以为报,简直就要以身相许了——就怕小姐不同意。
他们哪知流火小姐心里的计较。
将面片汤煮得再薄一点,基本等同于面糊,这也算改善伙食吧?
她心里的小算盘一阵乱拨,他们兄弟十六个,平均算下来每个月都得过一两个生辰。也就是每个月得吃一两回面糊,一年算下来她能省三五两金子呢!
又赚了!
心情一阵大好的流火一不小心眼角的余光瞥到某位正抱着锅吃饭的家伙,原本还舒展着的眉头瞬间纠结到一处。
什么御临正主?
这丫头分明是个饭桶!
每顿饭的分量跟十六个大男人吃的一样大,还不见长肉,这名叫惹衣的小丫头生出来就是为了吃光她的米面的吗?
要不是因为她是什么御临正主,养着她没准日后还能换点大钱,她真想拿笤帚将她赶回飞马山。反正那里有一堆人抢着供她,这小丫头干吗非赖着霸圣金堂不走?
胸口郁结之气难以呼出,流火索性转过头不瞧她,眼不见心不烦嘛!
步忍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大掌不自觉地抚摸着她的背,一下下地帮她顺气。为了让她心情好些,他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件小玩意放到她的手边。
“你看这是什么。”
流火顺手摸来瞄了一眼,这一瞄不要紧,惹得她的心一阵狂跳,“这是……这是……”
“白玉雕刻成的财神爷——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步忍讨好似的贴到她身旁,“传闻这白玉雕刻成的财神能为主人赢得数之不尽的金子,你抱着它就等着金子自动自发地滚进你怀里吧!”
“真的?”摩挲着那尊白玉财神,流火的眼睛都笑弯了。
嫌她还不够开心,步忍再出绝招。他从宽大的黑袍子里摸啊摸啊,不一会儿的工夫摸出一大包茶叶来。
“这是宫里上等的好茶,只有御临王才喝得上。上次我不是讨了一点回来,你也直赞味道绝佳吗?这回我把宫里剩下的茶全都挪来了,够你喝上好一阵子呢!”
“好,吃完晚饭我亲自泡茶给你喝。”
到底是跟着她那个极端奢侈,极会享受的老爹长大的,除了赚钱的本事,流火还练就一身享受精致生活的好本领,但凡是好东西到了她手上只会成为绝佳上品。
步忍根据她的这项本事在霸圣金堂内又开设了一间享霸乐堂,抓住那些有钱没处花的财主心思,专门为他们提供极端奢侈,超级享乐的美好生活。只要到了他们的享霸乐堂,保证你心情大好,乐不思蜀。当然,他们拥有的金子到了这里也再回不去了。
几个月下来,流火小姐在享霸乐堂里赚了个盆满钵满,看来步忍不仅是出色的帝师,也是赚钱的老师。无所顾忌地搂着步忍的肩膀,她打从心底里觉得这丈夫——她算是嫁对了。
瞧他们卿卿我我的模样,惹衣忽然转过头一本正经地对身旁的人说道:“下下下下下下个月的初四是我生辰。”
“呃?”青灯眉角微抬,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是不记得自己的确切生辰吗?
她显然不满意他的反应,“是你说十月初四是我生辰的,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给我定下来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哦?”是这样吗?他在心里问着自己,他是个很容易遗忘的人,尤其是心血来潮时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
他的表情落在惹衣眼中成了愚弄,仿佛他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而她被这个玩笑给深深伤了,伤得血流成河。
别用那眼神看着我——青灯在心里不断求饶,他最怕她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瞧着他,好似他犯下了不赦之罪。
他投降,他认错,还不行嘛!
“下下下下下下个月的初四是你生辰对吧?”这不是还早着嘛!“你想怎么度过您老人家的生辰?”
他的话让她瞬间露出胜利的微笑,哀怨之情荡然扫去,“你请我吃饭。”
她的要求还真不高。
霸圣金堂里一屋子人正热火朝天地吃着寿宴,而此刻的御临皇宫中,御临王正领着一帮侍官热火朝天地寻找他一直使用的镇纸。
那镇纸是白玉雕刻而成的,状似财神,有上千年的历史……
后记
那一年三十
记忆里,好像每年大年三十的晚上我都在写稿,而且写的都是前言或后记。这一年三十,坐在电脑前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才好。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有很多年过年是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的。所以放烟火的记忆只停留在很小的时候,拿着一支长长的棒子,让大人帮忙点燃导火线,然后把它举高,看着一朵又一朵像火球一样的东西冲出棒子,冲向云霄,变成一片又一片的火树银花。
那时候太小了,不知道什么叫美,什么叫浪漫,心里却明白有种感觉叫开心。
还有一种烟火,放响之后会飘下一朵小小的降落伞,烟火放得好不好看不记得了,只记得为了抢那朵降落伞,我和小表姐年三十的晚上互相殴打对方。女人打架常用的抓头发,抠脸的手段全都用上了。都说三岁定终身,那会儿大概就断定我们俩这辈子都做不成淑女吧!
那年我五岁,小表姐八岁。
几年前,一位朋友从外地偷偷带了烟火回来,我和小表姐找不到空地,只好窝在阳台上放起了烟火。不是小时候放的那种长棍子,是日本偶像剧里经常出现的小纸棍,点上以后吱吱地燃着火花。
可是,很快就灭了,还不会飘出降落伞。
那会儿我正在青春期,总觉得坐在我右手边那个很会打篮球的男生长得比竹野内丰都有味道,而小表姐有了她第一个男朋友。
那时我十七岁,小表姐二十。
后来,我去了电视台工作,小表姐成了报社的编辑。我们不会再为了一个小小的降落伞而互殴对方,做不成淑女,起码也不是野丫头。再说,放烟花是男人干的勾当,女生只需要负责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轻轻念着:“好美啊!”这就够了。
今年全市分四个区同时放烟火,坐在电脑前写稿的我,不时地收到五湖四海的朋友发来的拜年短信,向他们回赠祝福的空隙,我会停下来看看窗外的夜空,黑暗的天际正绽放着无数五颜六色的火花。
那是很多年不曾看到的缤纷色彩,一时间我的脑子控制不住冒出很多电视剧里浪漫的画面。相信这个夜晚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在想象——身边陪着我们看烟花的人会是谁呢?耳边飘荡着周董的《菊花台》,琵琶、吉他与提琴的混音唱出无限的感伤。
儿时简单的快乐变得复杂,我们开始懂得爱与伤感。
又到年三十,却还是那朵纷飞的烟花。
附录特别说明:
小说中元筌筌和汝嫣寻说的有关泼水的笑话以及熊和兔子擦屁屁的笑话,原本都是用南京方言说的,如果你了解南京方言不妨试着用当地语言讲一遍,效果会更好。
不过,我可不是南京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