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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只不过我现在的样子你也瞧见了,你陪着我只怕要吃苦了。”管仲寒双手一摊,完整地将自己的“落魄”展现在她的眼前。
没听见自己想听的话,说不失望是骗人的,可管仲寒也不急,反正这丫头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只怕是再也逃不掉了。
“我才不怕呢!我喜欢陪着管大哥。”
“即使我一无所有?”即使明知她的出现已经代表了一切,管仲寒仍然笑问。
“嗯!”霏霏用力的点点头,强调着自己的决心。
莫名其妙的又赢得了白眼一枚,耿飘渺再也忍不住的踏着气冲冲的脚步,在后院找着了正光着膀子,活像苦力似砍柴的男人。
“喂,事情都替你办奸了,你这落魄的模样还要扮多久啊?”他双手权着腰,恶声恶气地问道。
管仲寒只是淡淡地抬头,扫了他一眼,但并没有答话,又迳自低下头来,继续砍着柴。
“我警告你,我可是受够了你那小姑娘,整天拿着我是‘奴役’你的大恶人那种眼光瞧着我。”耿飘渺的恶声恶气并没有替他招来管仲寒太多的关注,还是仅仅只有淡淡的一眼,气得他双拳握紧的大吼,“你要是再不赶快结束这种闹剧,我就……”
咱地一声巨响,管仲寒用力剖开了一株大树干后,扔下手中的斧头,挺直身体问:“你想怎么样?”
“我就去告诉那个小丫头,其实你富可敌国,却为了捉弄她,博取她的同情,骗得她的一颗心。”他双手擦着腰,一脸认真,虚张声势的恫吓着。
“你不会的!”管仲寒很肯定地戳破了他的虚张声势,做朋友已经这么多年了,他还不了解他那刀子嘴、豆腐心吗?
“谁说我不会?我就是不懂,你干么对这些下人的工作这么乐此不疲,以前还可以说是为了闪避管仲阳的耳日,不想打草惊蛇,那现在呢?事情都已经办好了,管家的产业也大部分部落入了你的手中,你干么还继续扮可怜啊?”
“我……”在好友的逼问下,管仲寒少见的语塞了。
那种感觉是很难说得出口!
的确,从开始到现在,一切的事情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可是,他干算万算却没有算着自己的得失心。
尤其是当霏霏来到这儿,镇口自责地试图帮他的忙,一点也不以他身无分文而鄙视他。
这一切在在让他很感动,也让他更爱她丁!
可相对的,也变得对霏霏在得知一切事情后的反应没了把握。
他怕呵!
怕在霏霏那双晶亮的眸子中见着气忿,更怕自她的口中听得她的恨意,只因为其实他要算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所以现在的他,也只能一天拖过一天,至少这样他还看得到罪霏眸中那灿灿的笑容。
“喂,说话!”自他的眼中看出了挣扎,耿飘渺摇着头,放软了语气。
“你别多事。”狠瞪了他一眼,管仲寒的语气中带着严肃的警告。
“我多事?!”不可思议的反手指了指自己,他这是在关心他耶!这算是多事吗?
要他来说,自己倒真成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里头的那个吕洞宾,而一向沉稳过人的管仲寒则成了那只乱咬的狗。
“拜托,我是怕到时管仲阳想通了一切的事情,杀来这里,那时你要怎么自圆其说?”
“这事不劳你费心……”管仲寒有些不耐烦的应道。
其实耿飘渺担心的事亦正是他所担心的另一件事,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真相来临的时间也跟着越近,他的心便更沉重。
“你以为我很喜欢费心吗?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那小丫头昨天傍晚跑去厨房,跟厨房的大娘说了什么?”
“她去厨房做啥?”皱起了剑眉,他不解的问。
“她竟然跑去厨房眼大娘说,她要去帮忙洗菜煮饭,以抵用她住在这儿的花费,还和大娘说,她不想吃那么多的菜,每餐只要几片酱瓜就成了。”
“她……”管仲寒被这样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答案给震慑住了,本来紧抿的唇顿时惊讶的张成了个圆。
耿飘渺狠瞪了他一眼,接口说道:“她是担心她在这儿造成你太多的负担,所以她打算自食其力。”
“这傻丫头!”管仲寒的心倏地揪紧,他真的没料到,霏霏那个向来被养在深闺的大小姐,竟然会做出这样让人心疼的事来。
他……他真是太不该了!
“快去告诉她吧!你没听过自首无罪,更何况你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爱她,我想她应该不会怪你的。”耿飘渺苦口婆心的劝着,可千万不要误会,他不是同情这只自做自受的老狐狸,他可没那么大的同情心。
他之所以会将霏霏做的蠢事告诉他,只不过足不希望自己在她的眼中永远是个剥削仆佣的恶主罢了。
在好友的苦劝下,方才消化完所听到的那些震惊消息,管仲寒便连忙跃天而起,往霏霏住的房舍飞驰而去。
的确是该告诉她的时候了!
望着眼前那一盘盘的醋溜鲤鱼,豆豉排骨,红烧膀子,海鲜汇鸽盅等名菜。
只要一想到此刻管仲寒正在后院劈柴,那执着筷子的手便怎么也动不下去,最后霏霏只好颓然放下筷子,皱着一张小脸,苦恼地问着琴儿。
“琴儿,你瞧那大婶是不是忘了我昨天交代她的事啊?”明明说好了只要两、三片酱瓜,不要这些东西来加重管大哥的负担,可她们还是偏偏送了这些东西来,真是让她生气。
“呃——”这样的问题别说是霏霏不知道答案,就连琴儿也挺纳闷的。
那管大少爷此刻明明是落了难,在这儿当人家的长工,这家的主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不但拨了一间这般雅致的厢房供她们居住,甚至还天天奉上大鱼大肉。
这种情况简直是怪得让人不起疑也难,也亏得小姐还能不知不觉的,以为这些花费全都要在管大少爷的薪晌里扣去。
她也不想想,这长工一月的薪晌能有多少,能让她天天住华楼、吃珍馑吗?
就这一点来说,她家小姐还真是天真得有些过分,而她则已经警觉到事情有古怪,这几天上上下下的打听,只可惜这家的仆佣嘴巴都紧,还没让她查到些什么。
“琴儿,把这些撤了吧!我吃不下。”看部下看那些菜一眼,霏霏便交代道。
“小姐,你已经两餐没吃了,再不吃,只怕身子要出问题了。”
“人家吃不下嘛!叫我吃这些东西不等于是在吃管大哥的肉、喝管大哥的血,我、我……会心疼嘛!”在自家丫鬟面前,霏霏一向没有什么秘密,她们自然也知道她早巳察觉自己的心思,
“可是,若是你不吃,到时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是一样会拖累管大少爷。”
“这……”她咬着唇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吃。“我不吃,你拿去厨房还给大娘,记得不准她和管大哥收钱,毕竟我连一口也没碰。”
“喔!”心知小姐这餐是铁定不吃了,琴儿只好不情不愿的收拾着。
“对了,咱明天去找点事做,帮助管大哥好吗?”霏霏突然朝着正在收拾碗筷的她说道。
她的话引来了琴儿诧异的眼神,她家小姐总是贪懒、贪舒适,可如今爱上了管大少爷,竟然想要出去找事做?!
天啊!如果老爷和夫人知道小姐在这儿受的苦,肯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这……小姐……”琴儿正要开口劝主子干脆回家,别在这儿受苦,可这时一记低沉的嗓音已然响起。
“傻丫头,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为难琴儿了?”
“我哪有!”看到管仲寒步入,霏霏的眼儿霎时晶亮,朝着他飞奔而去,自动地扯住他的手臂,一切自然得仿佛他俩本该这般亲昵。
“咦,你怎么还没吃晚膳呢?”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琴儿正在收菜的举动,问道。
“我……我吃不下。”在他的凝视下,霏霏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低下头默不作声,双手顿成绞成了一串麻花。
倒是琴儿因为心疼主子有话不敢说,这么偷偷摸摸的替人家省钱,还像做了坏事一样,便仗义执言了起来。
“管大少爷,咱家小姐说你这么辛苦的工作,却让她天天吃山珍、住大院,她心疼,所以吃不下!”
唉!果然理由和耿飘渺想的一模一样的,这个叫人心疼的傻丫头呵!
落了坐的管仲寒一把抱起了霏霏,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脸对着脸,眸映着眸。“傻丫头,难不成你以为管大哥供不起你生活吗?”
“不……不是这样的。”生怕自己的举动伤了大男人的自尊心,她连连否认,“我只是最近天气热,吃不下。”
天气热?!听到主子的理由,琴儿忍不住地翻起了白眼,亏得小姐连这种借口也说得出!
虽时至夏日,但这儿四季如春,天气凉爽,既不热也不冷,白痴才会真的相信她不吃东西是因为天气热。
算了!她不要在这儿继续看小姐说出这等让她想找地洞钻下去的笨话,还是继续去探查心中的疑问比较实际。
琴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明明郎有情妹有意,却总还处于浑沌状态的有情人。
“霏霏。”管仲寒低喊了一声,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她的,试探地问:“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什么样的欺骗?”霏霏歪着头问道,又补上了一句,“如果是善意的欺骗,那我一定会原谅管大哥,因为管大哥对我最好了。”
“呃,就是……”其实我很有钱,再来千个你也吃不垮我。
能这么开门见山的说吗?望着她天真信任的眼神,管仲寒的头顿时痛了起来。
原本决定要据实以告的决心,又冈为心中的不安而动摇了。
他暗叹了一声,将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身子,一拉,便将她给密密实实的揽紧。
“管大哥,我们这样似乎于礼不合啊!”霏霏后加后觉,蠕动着身子,娇羞的低嚷。
“怎会于礼不合,你该不会连我爱你这么明显的事实都看不出来吧?”被秘密折腾得烦恼不堪,管仲寒已经懒得再隐瞒了,索性先将简单的说出口,至于难的部分就……再等等吧!
“管大哥……你、你说……什么?”她惊诧得张大了眸,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觉得自己彷佛身在梦中。
旁人说的是一回事,自己的想法是一回事,可真正听到他说爱,她依然忍不住地激动。
“我爱你啊,小傻瓜!”他毫不吝惜的再说了一次。
“你真的爱我?”
“是的,爱你这个迟钝的小东西,难下成你真以为我上次吻你,真是因为想教你,我那叫情不自禁,就像现在一样。”他俯在她的耳侧低喃,然后突然移动自己的唇找着了她的。
因为上次管仲阳的举动,那恶心记忆一直残留,霏霏忍下住对管仲寒有了片刻的瑟缩,可是很快的,当那独属于他的气味窜至鼻端,她便卸下了心防,任由他强势的掠夺。
他将成为她的!管仲寒的脑海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并立刻欣然接受。
大掌顺着她细致的颈项找着了她的柔软,那份烫人的柔软,立时让他粗喘了一口气,而他向来自豪的理智更是在霎时问烟消云散。
“霏霏,你爱我吗?”他不但要掠夺她的人,也要掌握她的心。
霏霏微喘着气,轻启檀口,正要诉说她的爱,但这时却自大老远传来了琴儿那带着惊恐的嚷叫。
下一刻,闺房的门便洞开,还好管仲寒眼捷手快的一把扯过自己的外衣罩上了霏霏白皙的肌肤,要不然岂不是春光乍泄!
一张脸铁青的直瞪着鲁莽的琴儿,但是琴儿现在可没心情害怕,只见她慌慌张张地道:“小姐,不好了,管家及咱们家的老爷和夫人全来了!”
“啊!”很难自方才的激情中回神,霏霏微愕,不知该作何反应。
琴儿见她没有反应,便用着更加惊恐的语气道:“还有那管二少爷,他带了一群官兵,说要捉管大少爷入狱,罪名是拐带良家妇女。”
天啊!这该怎么办?
“霏霏别慌,一切有我。”像是早料到这一切,管仲寒的面色如常,没有半点惧伯。
“不行,管大哥,你先别出去……不……你还是赶快避走好了,我去和爹娘说,再去求管仲阳别为难你……”霏霏拚了命的推着他的胸膛,想将他推走,可不管她怎么使力,管仲寒就像座山一般的动也不动分毫。
她急了,在这个注重礼教的世道里,“拐带良家妇女”的罪等同于奸夫淫妇,在人们眼中是罪大恶极的。
管大哥已经被她害得一无所有了,她可不能再害他了。
“傻丫头,相信我好吗?”再一次的额对额,眸对眸,管仲寒轻声要求着。
望着他的眼神,霏霏知道她深爱的男人正在向她祈求信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