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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男子书院。”小姐干么这么好奇呢?
要知道白鹿书院是个办学严谨的地方,哪是能说参观就参观的地方啊!
“男子书院就男子书院嘛!大不了咱给钱,给了钱总能进去里头瞧瞧了吧?”她理所当然的说道,在她的观念里头,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小姐,不行的!”主子天真的说法顿时让琴儿、棋儿异口同声的阻止,两人同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为什么不行?”原本不肯移动半分的金莲,已经兴匆匆地踏上了仆佣垫在门口的小矮凳,头也不回的问。“咱只是进去里头参观而已,也不是要做什么坏事,而且咱还捐钱。”
“这……”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告诉主子,这白鹿书院,可和她们要去的女子学院不同,不是万事都能用钱解决。
“不然,你们让我进去里头瞧瞧,我就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念书。”霏霏盯着那座古老且占地广大的宅院,双眸发亮的和丫鬟们交换条件。
“可是,要是被人发现了,那……”琴儿依然迟疑,可天真的霏霏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她步下马车,微微伸了伸僵硬的纤腰,然后便举步往前方走去。
像极了个初自乡下进城的土包子,她带着一丝兴奋的神情,旁若无人的步进了白鹿书院。
眼见主子恍若入无人之境,琴棋书画四个丫鬟也只能傻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最后当她的身影隐没在门后,身为丫鬟之首的琴儿这才连忙对着其它三人交代——
“你们在这儿盯着其它人把东西卸下,搬进学院里,我去瞧着小姐,免得惹出了事来。”
话一说完,她就连忙提裙狂奔,寻着霏霏的踪迹而去。
捐钱逛书院?!也亏得她们天真的主子想得着。
噢,原来这就是赫赫有名的书院啊!
不过是一间紧临着一间的讲堂嘛!
霏霏有些失望的看着那些略显陈旧的建筑,原本兴匆匆的步伐顿时变得讪然。
那一问问房舍里头不断来的“之乎者也”更像是催眠符似的,让她原本睁得立大,想要好好瞧瞧这座书院不同凡响之处的眼皮,顿时不断的往下落、
“哈!”樱桃般的小红唇张得老大,猛然袭来的睡意让她更顾不得什么良好千金该有的教养,只想用哈欠来阻挡那因为朗读声而招来的瞌睡虫。
蓦地她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霏霏大张的嘴相愣在当场,好半晌阖拢不上。
他他他……
他不就是她未来的大伯吗?怎么会在这儿?
槽了,被他瞧着了自己这毫不贤淑的模样,那那那……她不是罪上加罪,这婚不就被退定了吗?
这样的想法宛若一片乌云罩顶,霏霏的小脸蛋顿时垮了下来。
瞧她张大着眼,眸子里流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这天真的丫头还是一如以往的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思呵!
原本疾步而行的管仲寒好整以暇的停下了脚步,温和的脸上荡漾着的尽是毫不掩饰的疼宠笑意。
“小丫头,别来无恙呵!”揉了揉她的头顶,他亲切的与她打着招呼,并且毫个吝惜的赞美着,“两、三年不见,你出落得更加标致了。”
“呃……”好不容易阖上嘴的她,尴尬得只能露出傻气的笑容,憨憨的问:“管大哥,你怎么在这?”
“丫头,你忘了我是在书院教书的吗?”他好笑的反问。
咦,该知道吗?
他的语气挺亲昵的,仿佛两人的交情多深,可是其实他们之间不过仅有数面之缘。
他的问题让霏霏的脸上浮现一抹困惑,她和他很熟吗?为什么自己该记得他在书院教书。
充其量,她也只知道他是她未来的大伯,其它的她通通不知道。
可是他那一副热络的模样,让她不好意思开口问,只好扬起一抹笑容,藉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你怎么来这?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应该待在京城才是啊!”虽然已经大略了解事情的始末,但是管仲寒仍是佯装不知的问。
“呃……”面对他的问题,霏霏语塞,总不能大剌剌的告诉他,自己是因为要
被他的弟弟给退婚了,不得已只好到这儿来学习的吧?!
“我想出来见识见识,所以到这儿来念书。”
“喔,这么上进?”他脸上很快地浮现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
“这……对啊!”她才不是上进,她是被逼的好吗!
不自觉的为了他的评语撇了撇嘴,要不是怕丢脸,她犯得着舍弃在家里的舒服日子走这一趟吗?
“这样很好,那以后咱们就可以有所照应了。”管仲寒意有所指的说道。
本来他已经死心了,毕竟丫头喜欢的人从来不是他,可既然她并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娇宠,又自己送到了他眼前,那他是不是可以……
他脑内思绪翻涌,突然一记讶然的惊呼,打破了回荡在他们之间的窒人寂静。
“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脑中的“杂念”被这声惊叫给如数赶跑。
掩不住焦急的神色,他一回过神来,立时上上下下打量着霏霏,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我,是你!”她没头没脑的说道。
“我、我怎么了?”一头雾水的指了指自己,他一个人好端端的站在这儿,能发生什么事呢?
“你在……在白鹿书院教书?”霏霏的语气掺杂着一丝丝的兴奋,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后知后觉。
“是啊。”他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怎地这丫头现在才回过神来吗?“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不对!”小小头颅摇得像是波浪鼓似的,让人忍不住地想伸手去扶住她,免得那细致的颈项支撑不住她的力道。
啧!这个后知后觉的丫头,竟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在白鹿书院教书的事实。
真是后知后觉得……挺可爱的。
“我是说……这样很好!”好到她来的第一天就找着了一座靠山。
还是一个大靠山哪,这俗语不是说的好,要捉住老公的心,就要先捉住大伯的嘴?
只要她在管仲寒面前好好的表现,还不怕他在弟弟面前替她美言几句吗?
呵呵呵!人家说长兄如父,他的话一定比她的有用好几分。
有了这张王牌,那她还需要管那个什么劳什子品兰会吗?
“这样咱们就可以'互相'照顾了。”霏霏顿时喜上质梢。
“是啊,是该互相照顾了!”直视着她晶灿的眼眸,管仲寒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过现在你的丫鬓好像急着在找你,你是不是该……”
他眼角扫到一个站在远处的身影,正急切的对着霏霏的方向比手划脚,于是好心的提醒。
“哦!那管大哥,咱们下次再聊,我还得去找山长报到呢。”她吐了吐可爱的小丁香,不等管仲寒回应,便一溜烟的朝着琴儿的方向跑去。
留下管仲寒望着她的身影,眼神逐渐的深邃……
霏霏几乎傻眼的看着方素心那堪称热情的举动。
从刚刚报到到现在,她就被她拉着转过来、绕过去的,整个脑袋几乎都晕了。
“来,杜家丫头,这就是针黹讲堂。”
“喔。”她不甚热衷的应道,这个环境介绍介绍得她头晕晕、脑胀胀地,除了这简单的单音之外,她已经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了。
“好了,所有的讲堂都已经介绍完毕,等会再带你去认识同学,现在……”
不知怎地,在方素心那热切的眼神注视之下,霏霏竟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现在怎样?”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从你爹的信上,我已经知道你得在三个月之内将自己彻底改造,好在品兰会上夺冠,这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但在我这间学院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做到的。”
若真能让她夺冠,不但可打响无敌女子学院的名号招来更多学生,还可完成她打破“妇子无才便是德”迷信的梦想,真是一兴两得啊!
傻气兮兮的看着方素心那慷慨激昂的谈话,头皮却莫名的一阵麻过一阵。
“所以,我已经帮你排好一张课表,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针黹厨艺、进对应退,无所不包,你瞧瞧吧!”她继续说着,然后得意扬扬的拿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递到霏霏眼前。
这一瞧,傻眼!
每天从早到晚,没有一时半刻是清闲的。
她不要!
霏霏原本带笑的小脸垮了下来,整个弥漫着一种可怜兮兮的味道。
“你别怕,咱们学院里有最好的师资,最优良的学习环境,所以你一定可以达成你想要的目的。”误以为她脸上的抗拒是因为忧心,所以方素心继续豪气万千的说道。
“可是,这会不会太累了?”终于在惊愕中找着了自己的声音,她小心翼翼的问。
开什么玩笑?!要她这么努力的学习,如果这是在她还没遇上管仲寒之前,她还有可能心甘情愿的接受,可是……
现在都已经找着座大靠山,她干嘛还这么辛苦学习啊?
“正所谓,不经一番寒撤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所以一时的辛苦是必须的,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我也一定会帮你的”
现在无敌女子书院里头的学生仍不多,但如果能将她们全都教育成才,她就不
相信其它的学生不会前仆后继的来念书。
到时,她倒要瞧瞧那‘老顽固还敢不敢看轻女人。
“可是……”霏霏还想要说什么,可是性急的方素心可没给她这个机会。
“走吧!带你去认识一下其它同学,希望你们能够相处愉快。”
愉快?!霏霏的一张脸都快皱成一团。
如果真照这课表上的排法,那她只怕也没有什么时间和同学们不愉快吧!
第三章
凉风微送,耿飘渺斜倚之前管仲寒曾经倚着的粗壮树干,浑身上下只能用‘优闲’两字来形容。
终于知道为什么管仲寒这么喜欢待在这问白鹿书院里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先生,也不愿挂名为自个的事业主持大局。
因为舒服,真是太舒服了!
这凉风轻拂,仿佛吹走了他一身的忧烦,就好像在这儿多待个几天,全身那市侩的铜臭味也会被扫得一干二净似的。
“飘渺,耿飘渺……”远处传来熟悉的低喊。
啧,就是有人这么没长眼睛,没看到他正努力地在净化心灵吗?
干么还在那儿鸡猫子鬼叫的,真是扫兴极了,他要把耳朵关起来,不让管仲寒那个男人选在这个时候奴役他。
“飘渺,在最短的时问内,帮我把所有能变现的货物全部变现。”
耿飘渺懒洋洋的微睁开眼,看着好友那难得的一脸严肃,一时之间还无法自全身的放松中回神。
“你听到我说的了没有?”瞧着他那一脸有听没有到的白痴样,管仲寒忍不住加大了声量。
“听到什么?”愣愣的反问,显然他真的是有听没有到。
“我要你把翔龙斋所有可以变现的货物全都变现。”咬着牙、忍着气,他字正腔圆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交代。
“干么要变现?”全身放松的耿飘渺只捉到了这个重点。
莫怪他迟钝,毕竟他的脑了现在正在放假中,所以不灵光也是应该的。
“我要掌握足够可用的银两。”管仲寒的解释很不像解释。
因为他原先压根就没想到要解释,毕竟凭两人这么多年的默契,耿飘渺应该清楚他想要干什么,没想到他竟选在这个时候给他来了个胡涂样。
此刻他真的很怀疑眼前这个男人,当真就是那个自己设计来经营翔龙斋,并且将之发扬光大的人吗?
“要钱干么?”佣懒的神情渐次褪去,耿飘渺却聪明的没有让精明外露,依然装傻着刺探。
白痴也知道管仲寒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将所有的货物变现,因为他需要钱。
为什么他会需要钱呢?当然是为了……
不过他才不说,又不是他的女人,不流行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啦!
他啊,这次得要装傻一回,好让管仲寒说出自己的心事,让他分享分享。
“也该是时候了。”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管仲寒讲话鲜少这样没有重点。
“是时候干么去?”耿飘渺懒洋洋的问道。
好吧,既然他要卖关子,那他这个聪明绝顶的好友也只好从善如流的跟着他兜起圈子。
“你……”几次的对话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管仲寒终于忍不住仔细审视着好友的脸庞,企图找出他在装傻的证据。“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当然是真的不知道啊!你没瞧见我在放松吗?脑子也跟着放假。”耿飘渺大剌剌的宣告着,一点也没有以自己的反应慢半拍为耻,甚至还一脸正经地反问:“你刚刚说该是时候了,到底是指什么?”
“该是时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