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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纪云云掀开被子跳下床来,卫仲杰却在她身后懒懒地开了口——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去追他。”他故意慢慢地说:“当我老哥发这么大脾气的时候,他的行为……将是无法预测的!”
纪云云霍地回过身来,卫仲杰已经坐起身,除了一条内裤以外,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纪云云愣了一会儿,接著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一直等到子轩回来了,才溜到我的房间里来,好让他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卫仲杰阴冷地笑了,“我说过,如果我得不到你,他也别想得到!”
“你真阴险!你的诡计不会得逞的。”
“你以为他会听你的解释吗?我老哥虽然在加拿大待了十几年,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他是绝对不会穿别人穿过的破鞋,这点我可以向你担保。”
如果手上有一把刀,纪云云相信她此刻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刹向街仲杰。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子轩比你好上千倍万倍!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纪云云咬牙切齿地吼著:“滚出我的房间!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待著干嘛?”卫仲杰无所谓地爬下床,接著又说:“老实说,我还是觉得很可惜,没能将你娶到手。”
“滚——出——去!”
他得意地笑著,走到门口后又转过头来。
“我走了以后,你最好别去找我老哥解释些什么,就像我刚刚跟你说过的,他在暴怒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纪云云全身瘫软地坐在床上,一直等到她确定卫仲杰已经远去了,才站起身来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拉开房门,她缓步走到卫子轩的房门口。或许仲杰的警告没有错,因为她知道子轩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可是……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所深爱的人如此误会她,她非试不可!
她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卫子轩正站在床边扣著睡衣的扣子,一看到她,手立刻僵在扣子上。
“出去!”他咬牙切齿的吼著。
纪云云无力地靠在门板上,过度的紧张跟恐惧使她全身无力,但是她不能不战而退,她必须试一试!
“子轩,听我解释!”
“我说出去!”
“不!”她聚集了所有勇气,两眼直视著卫子轩,“我们必须谈一谈,我……”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出去!否则的话,我不会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
“子轩,请你听我说……”
他慢慢地朝她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到床边,压著她坐下来。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冒出来,眼里冒著怒火,“是不是仲杰无法满足你,所以你刚下了他的床,又迫不及待的跳上我的床?”
“不是那样的!”她受伤地叫了出来。
天哪!他将她说得像是人尽可夫的妓女似的,但她不能哭,至少现在不能!他有理由生气,但是她必须将误会解释清楚!
“仲杰今天下午自己跟我承认,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今晚的事只是他另一个把戏,他在我睡著后,刻意等到你回来才跑进我的房间里,好让你看到我……跟他在一起。”
她怯怯地吞了口口水,恳求他信任的双眼看著卫子轩,然而他的眼神依然是冰冷的。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以为……以为……他是你……”
愤怒的红潮涌上他的脸,他狂怒地将云云摔上床,双手将她钉牢在床上。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他眼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著,“你跟仲杰曾经是爱侣、是未婚夫妻,而你居然分不出我和他来?你省省力气吧!”
“我那时候刚刚睡醒,你们的声音又那么地像!”
老天呀!这个人怎么顽固的跟头驴子一样,怎么说都说不通?!在他那鄙视的眸光之下,云云的脾气也给惹出来了。
“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何就是不相信?只因为你母亲离开了你,你就不相信任何女人,就恨所有的女人,是不是?”
“别把我妈给扯进来!”
“我说对了,是不是?”她喊著,眼睛里冒著腾腾的怒气,“放开我!我不背这种黑锅!”
她开始死命地挣扎,试著让自己重获自由。但是她就算是用尽所有努力,还是徒劳无功,只是将自己的衣衫挣得更为凌乱。她的扣子被挣开几颗,领口滑开到肩膀,似雪的肌肤露了出来,在他眼前呈现出胸线……
纪云云在挣扎中惊骇看出他眼神的改变,她本能地往后缩退,绝望地希望自己消失。
“子轩,不要……”
“为什么不要?是你自己跑到我房里来的!”他的嘴唇吻过她纤细的颈子,将她的身子牢牢地钉在床上。
“我来不是为了这个!”她挣扎,感觉到一阵异常的酥麻因他的碰触而泛滥开来。
天呀!不能这样!至少……不能在他恨著她、误解她的时候!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他喘息著,灼热的呼吸熨烫著她的肌肤。
“我只是想向你解释……”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让他的嘴唇覆盖住,吞没了她所有有言语……
“我爱你,子轩。”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慢慢地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有那么一刹那,他的眼神因为痛苦而变暗了,可是愤怒的火焰又重新在他眼中燃起。
“一小时以前,你也跟仲杰说过同样的话吗?”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
痛苦贯穿了她的心脏,有那么一秒钟,她只能茫然地盯著他看,完全失去反应的力量。
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里闪过了困惑的神色,“云云?”他不确定地喊,握住了她的双臂。
纪云云全身僵直地坐了起来,拉紧了自己的衣襟。
她赌了!可是输了!她把自己最珍视的真心交付给他,却被他当场摔了回来。这样的痛苦夺去她所有再战的力量,她知道自己再不离开就要哭了。
是谁说过爱情跟尊严是不能并存的东西?如果得不到爱情,那么至少应该为自己留下一点尊严……
她抬起头来绝望地看著卫子轩,心灰意冷的说道:“请放开我,我要回房去了。”
他眼里的困惑消失了,眼神变得既冷又硬,“请便,你早就该这样做了。”
纪云云没有再看卫子轩一眼,泪水在她眼中乱转,但是她死也不会让他知道。
眼泪应该留给枕头,痛苦应该留给无声的黑夜……她像游魂一样地飘回房里,瘫跌在自己的床上。这一夜好长,她的梦好黑,纪云云在床上辗转难眠,努力想让自己好好地睡一觉,却怎样也无法入眠。
墙上的挂钟指著凌晨六点钟,可是天还是好黑,雨一阵一阵的飘著,她模糊地想起昨天的天气预报——有强烈台风预计明晚七点从花莲海面登陆……她突地觉得这天气正适合她的心情。
她起身到浴室准备梳洗一番,镜子里映出她惨白的容颜,跟哭得肿大的双眼。
纪云云觉得筋疲力竭。她上回经历这样愁惨的心情,是在她还是个瞎子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没有一点生命力、没有一点为自己奋斗的欲望,只知道日复一日地坐在屋里自怜自艾……至少,卫子轩是这样批评她的。
没错,是卫子轩教会她自立,教会她奋斗,教会她如何去争取生命中有价值的东西。但是现在……
“既然子轩无法原谅我,我还待在这儿做什么?”纪云云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行李,眼泪不听使唤的滑落。
她拎起小皮箱,趁著夜色黯淡,推开卫家别墅的大门,她仰望著月光,叹了口气,回头望著卫家大门。
别了,子轩……
第十章
当卫子轩终于弄清楚,买通内鬼窃取公司机密文件、雇杀手追杀他,还有床上那一幕,全都是仲杰所做后,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卫子轩去过纪云云台东的老家,但她并没有回去;他找遍云云所有的同学,所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答——
很久没看到她了!
他发疯似的在报纸、杂志,甚至是电视等传播媒体,大量刊登寻找纪云云的消息,但是,他一天又一天地失望了!
东北部依山傍海偏远的村落里,有间小小的育幼院,里头正传出阵阵悦耳的唱诗歌童音。
纪云云停下弹琴的手,露出满意的笑容。
“纪老师,我们唱得好不好听?”
童稚问话,让纪云云开心地抱起其中一个小孩,又亲又吻的。
“好听极了!这是老师听过最好听的诗歌,为了奖励你们,走!我们去吃点心。”
自从离开卫家后,她并没有回到台东,当她徘徊在台北车站,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遇到一位年长的修女,她正带著几个小孩子要搭车到苏澳。
看著修女忙得分身乏术,对一大群孩子没辙的模样,她便帮忙照顾,闲谈中,修女大约知道纪云云的状况,便邀她一起到育幼院。
这段日子,她虽然恰然自得地生活在与世隔离的山上,但是,在她内心深处,却始终惦记著一个人。
“纪老师,你看看这份报纸。”
才带著孩子到餐厅就坐,一位修女立刻拿著报纸,走到她身边。
斗大的字映入眼帘,纪云云霎时怔住了!
云云吾爱:
盼你归来!
子轩
她的双眸逐渐被泪水模糊,“他记得我……他记得我……”
“纪老师,你要不要跟登报者联络一下?”
“我……”
“你害怕什么吗?”修女不解地问:“或者……我先帮你打通电话问问?”
“嗯。”考虑了一会儿,纪云云轻轻点了点头。
修女很快地照著报纸上所刊登的电话打过去,但是卫子轩不在家。
向修女道了声谢,纪云云心情杂乱地走出育幼院门口,往海边步去。
天空飘著细雨,就跟她离开卫家那夜一样。走著走著,雨势越来越大,她才想找个地方避雨,正好走到一间教友所经营的温泉旅馆门口。
“纪老师,雨下得很大,快进来躲雨。”一位恭谦有礼的男人拿著雨伞迎了过来。
“谢谢你。”
纪云云笑盈盈地跟著他进入旅馆,没料到的是,这一幕恰巧给接到电话通知说已经找到她而前来的卫子轩看到。
他又醋意大发地跳上车,根本没将事情弄清楚,就气呼呼地往反方向驶离。
大约十分钟后,雨势小了,纪云云谢过温泉旅馆老板,步行回到育幼院。
“纪老师,你没遇见从台北来找你的卫先生吗?”才踏进门口,一位修女立即走了过来,急匆匆地问道。
纪云云心头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十分钟以前。”
纪云云想也不想地冲出育幼院,胡乱地拦了一辆计程车。
“司机先生,我想追十分钟前离开的车子,追得上吗?”
“应该没问题,放心。”计程车司机胸有成竹的说,说罢,踩下油门,加速奔去。
但,大雨下个不停,山路弯曲又泥泞,计程车司机再怎么样,也无法把车子开太快,他试著跟纪云云聊天,以缓和她的心情,可是,她哪还有心思聊天?!
车子绕过了一个大弯道,突然,两人惊讶地看见了路边的景象——
一辆白色的高级跑车,撞毁在前面不远的护栏!
纪云云的心跳都快停止。
卫子轩也有一部一模一样的跑车呀!该不会……该不会……
她本能地叫了出来:“停车!停车!”
司机依言赶紧煞车,纪云云下了车,紧张得手脚冰冷,对著站在事故现场的两个警察问道:“对不起,请问这部车……车主呢?”
两个警察同时回过头来,“车主?送医啦!真可惜,好好的一辆车给撞得乱七八糟的,不过这也不能怪这部车的主人,那个卡车司机也不知道是不是急著去退户口,在这种天气里开得那么快,而且又闯红灯,难怪会直直朝这部白色跑车冲撞过去……”
闻言,纪云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声线颤抖,“这车主……是不是姓卫?”
年轻警察翻了一下手上的记录,“是啊!小姐,你认识他啊?”
纪云云简直快昏倒了,她的脸像纸一般的惨白。
“小姐,你还好吧?”
“他……那个卫先生,他怎么样了?”她的喉咙发疼,眼眶含泪。
“噢,应该没事,虽然有许多外伤,也流了不少血,看起来挺吓人的,不过应该没有大碍。
说起来,他的运气算好的咧!这种下雨天、这种路况,他居然还煞得住车,实在是个奇迹!“
纪云云如释重负地吐了口长气。
他没事……
“请问,他被送到哪家医院?”
其中一位警察详细地告诉她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