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皇甫卫照样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事,皇甫珍一问,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有帮忙设计珠宝的样式,同时她也知道了自己身上那套猫眼石的首饰,原来就是出自他的巧思,也是他亲自打模雕刻出来的。
一知道这件事,她就急忙把那套首饰全由身上取了下来。
相公大老爷因此很不开心,叨念着她为什么没事要把东西取下,念得她烦了,才讨饶地说出实话——这是相公大老爷亲手做的东西呢,她舍不得东西碰出痕来,才把饰品都取了下来,独留那只银戒还戴在手上。
听了她的理由后,大老爷才满意地笑眯眼,开开心心地回去上工,让她真是又气又好笑。
这日,为了躲避叶禹庆的骚扰,皇甫珍只好出门去,不想在街上闲晃,怕又被逮到,她于是领是绿儿跟文家两兄弟一起到白马寺去上到。
进了佛寺,来到宏伟的大殿上,她接过绿儿递来的香,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上参拜,希望保佑全家平安。拜完后见寺内建筑宏伟,她一时起了游览的兴致,就在寺里头悠闲地走走看看。
四人一路来到寺庙后院一棵参天的大树下,树下有木桌木椅,颇有几分雅味。皇甫珍决定在这儿坐下来歇息,文家两兄弟则去张罗些吃喝的东西。
绿儿有些内急,皇甫珍便打发她,让她去解手,自己则在后院里继续逛着,看看远处的美景。
“暮鼓晨钟,人生不过如此而已……”此情此景,想起自己一番特别的际遇,心里突然有所感触,她感慨地叹道。
“小珍!”等了好几天,叶禹庆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跟她单独谈话了。
皇甫珍吓了一跳,呆愕地瞪着突然冒出来的他,“表哥?”都躲到庙里来了,他还缠到这儿啊?
“小珍,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叶禹庆不甘地上前质问。
他自在济南起便处心积虑地靠近她,就是希望能藉她的手,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可该死的没想到当她被自己迷得团团转,答应了他的计划之后,回洛阳的半路居然被盗匪袭击,让他的一片苦心全化为流水……不!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乍见他白俊的脸庞神色变得狰狞,皇甫珍有些害怕,不自觉地退开几步,“我已经说过了,落水时,我摔伤了头,很多事情都忘了。”
“你已经忘记跟我的山盟海誓了吗?你答应我,要为我取得皇甫家宝石矿脉的契书的,怎么可以忘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经过多天的忍耐,他早就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尤其在见到她跟皇甫卫这么亲密的时候,他更恨了!
这个女人应该是属于他的!早知道,在济南的时候他就上了她,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他愤恨地瞪着她,当初在济南时,她举止粗鄙又不知打扮,光是诱她入情网,他就已十分忍耐,所以怎么也不肯要了她的身子。可现在她原本蜜色粗糙的肌肤变得光滑无比,那副俗不可耐的妆扮也变了,如今她穿着绫罗绸缎,模样素雅清丽,就像一朵盛开的小花,气质也有如娇嫩的小家碧玉。
这怎么可以?!他做了那么多蠢事逗她开心、让她爱上自己,却只因为她撞伤了头,就可以把他付出的一切抹掉吗?!
“你是属于我的!”越想越恨,叶禹庆一个大步向前抓住了她,俯身就要吻上她的嘴。
皇甫珍怎么可能让他亲?她急忙地撇过头,抬起脚狠狠地踹向他小腿胫骨,趁他痛得大叫时,连忙跑开几步。
这个色胚!居然敢对她动手动脚?左右张望了下,一时找不到顺手的武器可以打他,气得她咬牙切齿。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存有任何不良的想法,不然就别怪我绝情!”
叶禹庆忍着痛原本还想追上,但是绿儿跟文家两兄弟都刚好回来了,他们不解地看着他,不懂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绿儿敏感地发现少夫人难看的脸色,那僵硬的肢体还有唇边勉强勾起的僵笑,就是让她觉得不对劲。
被叶禹庆这么一闹,皇甫珍哪还有心思待在外面?随意地交代几句说她累了,便踩着微怒的步伐快速离去。
等到一群人全走远,大树后那层层迭迭的草叶间出现了一双黑眸,他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身影一闪——
清风再度吹过,那草叶后的人影转眼已消失无踪。
***
回到商行暂住的别院后,皇甫珍越想越不对,方才她没注意,但回来后仔细想想,叶禹庆刚刚好像有提到一句“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准备好了什么?她烦恼地在房里走过来走过去,苦苦思索着,他这不就是想要靠她当内奸,然后偷取皇甫家宝石矿的什么契书吗?
她越想越担心……不行!还是去告诉皇甫卫一声好了,再把叶禹庆这个人留在皇甫家,一定会出大事。
问清楚皇甫卫现在人在何处后,她拎着裙摆,风风火火地跑到另一个别院去。
“皇甫卫!皇甫卫!”推开半掩的书屏门,她一边进门一边紧张地嚷嚷,眼一瞄,看到皇甫卫正坐在一张大桌后头,皇甫闻跟皇甫静两兄弟也在旁边。
“怎么了?这么慌张?”他俊眸不解地看着她。
在皇甫珍的心里,叶禹庆对她而言就是陌生人,而皇甫家这两个堂弟还较为亲近。一时间,她也没管别人会怎么想,只想到她不要让人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因此她走到皇甫卫旁边,吱吱喳喳像只小麻雀似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迫不及待说给他听。“皇甫卫,我跟你说喔……”
皇甫卫一边听,一边扫了皇甫静一眼,眸底精光微敛。看着堂弟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微微一笑。
前一刻静才正在跟他说着珍儿今天发生的事,还笃定地说,珍儿就是想与叶禹庆一起谋夺皇甫家的家产……静大概没想到,珍儿竟会这么大剌剌,一点也不避嫌的就把事情说出来吧?
但皇甫闻可没大堂哥含蓄,咧着嘴,直接就取笑自己的兄长,脸上一副“你看吧!谁让你要偷说嫂子坏话?人家可是大气得很”的表情。
皇甫静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转头看着皇甫珍,眼底透着几丝不解。
他今天暗地跟随他们一日,在白马寺后院亲耳听到叶禹庆的话,所以才这么急忙地来告诉大哥……结果她倒好,光明磊落得没话说,搞得他像个编派兄嫂不是的恶劣小叔。
“卫,我说了半天,你有在听吗?”皇甫珍说得嘴巴都干了,直接拿起他桌上的茶杯,咕噜咕噜地把茶水一口干掉。
“有,我知道了,你别担心。”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他一点也不把叶禹庆看在眼底,“这样吧,明日我请管事委婉地让他离开。要不然,在城里替他租个地方,一切开支由皇甫家承担。”
“啊?不能直接请他回济南吗?”她知道留下这人只是多个隐忧,还不如干脆地一次解决。
“这么做于礼不符,传了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家大业大,看不起普通的亲戚朋友。话一传出,这些流言蜚语多少会影响生意。”
皇甫珍想想也是。来到这个时代几个月了,她多少也了解一些民俗风情,也许因为正逢清朝盛世,所以孝道跟伦理仍十分受重视,要是名声不好,的确会影响生意,“好吧,那就照你说的吧。”只要别让那人再来纠缠她就好。
眼角余光发现皇甫静正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她秀眉扬了扬,“静弟,怎么了吗?”
皇甫静摇摇头。“没事。”他深吸口气,看来大嫂真的变了。
“喔,那你们忙吧,我不吵你们了。”摆摆手,她知道他们还有公事要谈,便也不多待,径自回房去了。
等到她人走远,皇甫闻才用手肘推推兄长的胸膛,“你现在信我的话了吧?”他滑稽地将两道眉毛夸张地挑起,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皇甫静不理他,只是转头看着大堂哥。“大哥,叶禹庆那人照济南传来的消息看,不光只是嫂子的表哥这么简单,他私下所准备的东西,要交到官府那儿去吗?”现在他们对嫂子的疑虑没了,那可恶的家伙还要留着成祸患吗?
“他带来的人手现在何处?”
皇甫静从腰带里掏出一张小纸,一摊开,纸上画着一副缩小的洛阳城图。他指着城外几个偏远的地方,“都驻扎在此。”
“嗯,跟洛阳官衙的大捕头联系一声,只要他们动手,就让官差逮人。”
“是。”皇甫静点头。
第8章(1)
隔没两天,叶禹庆果然从皇甫家的商行院落搬了出去,住到皇甫卫另外为他准备的一栋大宅里,而皇甫珍连出来相送都没有,这让他沉着脸,愤愤地离去。
又过几天,当皇甫珍在皇甫卫的宠溺下过着如鱼得水的好日子时,另一边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天色未明前,叶禹庆小心翼翼地独自骑着一匹马离开洛阳城,一路上,他马不停蹄地往城西较为荒凉的野外狂奔,半个时辰后,才策马来到一个树林。
树林前,有几栋看起来像废弃了的小木屋,一旁有几匹马正闲散地吃草,几个人一听到有人接近,马上从草地上跳了起来,抽出腰间亮晃晃又尖锐的武器。
“大当家!大当家回来了!”几个流里流气的粗壮汉子看到了他,连忙转身吆喝。
叶禹庆沉着脸,利落的下马,将马缰随意丢给一旁上前的汉子,快速地走进其中一栋木屋。
“大当家,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咱们兄弟在城外等了好些日子了,一直等不到你的消息,还以为你是不是露馅,被那些官爷给逮了呢。”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哈着腰走到他身边。
“闭嘴!事情有变,咱们得换个法子了。”叶禹庆瞪了他一眼,眼神阴沉愠怒。
那男子一听他这么说,脸色也变了,“大当家……该不会是那贱蹄子把咱们给扯出来了吧?”他就说嘛,大当家没事去招惹那个女人做啥?一看就不是什么可靠的料子!
叶禹庆简单的把这几天进城后的事跟大伙说了,“……小猴,这事你怎么瞧?那贱人可是装疯卖傻?”
小猴还真像只猴子似地抓抓下巴,“大当家,这事挺难说的,俺记得前些年咱们寨子也有过这种事,一个兄弟跟着出车去抢劫时,摔了马、把头撞破了一个洞,起来以后也把咱们兄弟的事给忘光了,人还变得痴痴傻傻的。”
小猴说完看着大当家,等着看他要怎么发落。大当家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舒服寨子不待,非得来这偏僻的地方埋伏!
半年多前,大当家的那个妹子皇甫珍,被皇甫一家赶到了济南别庄去,大当家透过留在山下的亲人听到这个消息,就开始打起皇甫家的主意。
原先他是想让皇甫珍死心塌地的爱上他,然后再怂恿她回到皇甫家去,经过她的里应外合,将皇甫家的财物洗劫一空。
这计划的前半段执行得很顺利,大当家卖力的演出,一下就赢得了皇甫珍的喜爱,可没想到一切就在她回来皇甫山庄的路上出了岔,居然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大当家,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小猴紧张地追问着。他们大伙兄弟可是放下许多买卖,就为了大捞皇甫家这么一笔,如今难道要空手而回吗?
叶禹庆不语,眯着眼思索,久久之后,他眉尖一挑,阴恻恻地笑了,“不,咱们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富贵险中求。过来!”
闻言,小猴也跟着露出奸险的笑容,与其它人凑近在一块,商量着夺财的大计。
叶禹庆一边说着他的计划,眼底同时闪着恶毒的光芒,唇边冷冷一笑。
那个贱人既然这么不给他面子,那就别怪他也无情了!
***
又过了半个月的快活日子,这些天,皇甫珍住在商行里,跟皇甫卫的感情是一日千里,越见浓烈,没了皇甫山庄的拘束,两人过得更开心自在。更让她高兴的是,皇甫卫的其它三个堂兄弟,对她的态度也都大有改变。
算算日子,他们也从山庄搬到城里住了将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还不够她把这座古城给逛完,而且,她总盼着忙碌的丈夫可以抽空陪她一起出游。
这天,她拎着不少的战利品高高兴兴地回到商行,买的其实都是一些小玩意,什么昂贵的物品都没有。即使现在她跟丈夫过得甜蜜蜜,但是皇甫卫工作忙,为免自己变成闺中怨妇,加上这时代也没什么电视、计算机,她只好自己努力找乐子。
皇甫卫答应她,今天晚上抽时间陪她去戏园子看戏,令她一整天乐得像只小鸟似地雀跃不已。绿儿还调侃她,说她嘴巴都要笑裂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随绿儿去笑,早早回了房精心打扮,就等着跟皇甫卫一起出门。
身为珍宝阁的主子,最不缺的当然就是那些宝石、首饰,皇甫珍向来不爱戴那些个叮叮当当的东西,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