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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她那凄楚的泪眸,仍坚定的往前走,直到站在他们的面前,“现在可以放了她吧?”
“你先说说看,你要怎么帮我们?”
“我会为你们找出颜士彬为非作歹的罪证。”
他双臂抱胸,直娣若这些人,“如果你们想要硬来,是绝对对抗不了他的。”
“可是这女人不能放。”这可是他们手中唯一的筹码呀!
“不放是吗?那就随你们了。”他佯装要离开,走了几步果真听见他们喊住他的声音。
“我们是可以放了她齐亦回头看看他们,但你也要做些什么好让我们安心。”
齐亦回头看看他们,又看看诽瑶,“你说要我做什么?”
“把这个吃下。”男子拿出颗黑丸子,“这是我们族里的药,吃了对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你一样可以练武、运真气,不过就十五天的时间,十五天一过,如果没有服用解药,就会气血逆流而亡。”
“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他蹙起眉。
“你不敢吞下吗?这么说你刚才说的全是在谁我们?”男子脸色一变,嗓音提高了起来。
“不是不敢,而是半个月的时间太短。”
“我不管,除非你同意,否则休想我会放了这女人!”一对质疑的眼光射在齐亦身上,让他明白不赌上这把是不行的。
“好,我吃。”他伸手接过黑丸子。
诽瑶瞪大眼,拚命对他摇着脑袋,泪水从眼眶中滑落,眼睁睁看着他吃下丸子……
“很好,你果然有担当。十五天后咱们就在这里碰面,到时我要见到我妹妹。”男子放开诽瑶,而后带着众人离开。
齐亦赶紧解开诽瑶身上的绳索和嘴里的布,“傻丫头,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诽瑶双手紧抓着他的肩,“快………快吐出来……快……”
“别傻了,我已经吞下肚了。”
“不行,吐不出来还是得吐,走!”她拉住他的手,“我们去药铺子抓些催吐的药。”
“再催吐也没用,我们先回去吧!”
“你可以别管我,或是告诉我大哥,他若真不肯救我也没关系,干嘛要膛这浑水?你才傻。”齐亦猛然一震,说真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只知道他不想让她受折磨,不想让她替可恶的颜士彬受罚。
“因为你是我徒儿,做师父的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儿陷入危险之中呢?”他只好编出这样的借口。
“只是这样吗?”她吸吸鼻子。
“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谁笑。
“也是,你又怎么可能是因为喜欢我才这么做呢?”想起他和钱雁雁在一起的一幕,她怎能还、心存希冀?
“秦诽瑶!”他紧蹙起眉。
“这下该怎么办?我大哥……他真的抓了人家的妹妹吗?可听你的口气怎么好像知道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光是这件事。就已经让她很混乱了,如今他又扯进来,更令她心烦意乱。
“这事我会去查,别想太多。”
“我帮你。”她认真说道。
“不必。”
“为什么?”诽瑶仍坚持着,“你是因为我才卷进来,我怎么不管?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半个月后死去?”
“你真以为我会死?”齐亦轻哼,“就算我会死也不会怪罪于你,你该回去了。”
“我真不明白,你明明看来这么讨厌我,又为什么要救我?我真的不懂你……”她凝着泪说。
“你不必懂,更别想太多。”
诽瑶的泪没停过,她张大眸看着他,“齐亦,你知道吗?我喜欢你……而且已从喜欢变成爱了,这份爱已经酝酿了七年……”
“你!你该不会也吃了什么药,开始神智不清了吧!”七年!那时候她才几岁呀?
“不信吗?早知道你不会相信,你一定很恨我了是不是?本来已经不喜欢、很讨厌了,现在一定转为恨了。”偏偏她却无法控制的爱着他。
好几次都告诉自己,要收拾起这份爱意,谁知道不但克制不了,还一发不可收拾!
“回去吧!”他也弄不清自己对她究竟是讨厌还是喜欢,只好迥避她的问话。她慢慢站起,“你呢?”
“你自己先回去,我要去调查”些事。”
他必须先弄清楚钱雁雁的身分,查出她家的镳局所在。
“那我先回去了。”
她无神地转过身,这次她不再留恋,踩着乏力的步子回颜府。
是她的错,是她不对,如果她不要擅自离开府邸,就不会被抓,更不会让齐亦卷入其中。
是她错,是她不该,不该因为钱雁雁的出现而伤心难过,既然爱他,就该祝福他找到幸福才对呀!
齐亦凝眉望着她落寞走远的身影,心里的一块隐隐的塌陷……
他用力的摇摇头,想将那种异样的感觉甩开。
他告诉自己不能多想,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于是他转往另一个方向,开始进行查探的工作。
第六章
回到颜府后,诽瑶直想去找颜士彬问个清楚,可想起这么做定会打草惊蛇,因而作罢。
另一方面她也很矛盾,既希望齐亦早点查出大哥挟持女子的证据救出那名姑娘,但是又怕这事一闹大会毁了颜府,也让养父母在九泉地下失望。
虽然对颜府她没有特别的情感,不过养父母的恩情她却从未忘记。
这下该怎么办?大哥真的做出这种事吗?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齐亦为她枉死。
“是诽瑶回来了,刚刚跑去哪儿了?”钱雁雁一见到她便问。
说真的,她不懂为何颜士彬会喜欢上这个呆愣的丫头。论姿色嘛!她承认诽瑶是个美女,不过不懂得使媚调情又有什么用呢?
“出去散散心。”
“对了,齐大侠不是去找你回来练功吗?他人呢?”钱雁雁四处张望着。
“他临时有事去处理了。”
诽瑶望着她,“你是我大哥的师妹吗?”
“没错,这不是你早知道的事儿?”钱雁雁睨着她,“怎么了?想调查我的身家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家世代经营镖局,家大业大,绝对配得起你那位师父。”
“经营镖局?”原来大哥合作的镳局就是钱家镖局,“那你了解我大哥吗?”
“对他我还算了解,怎么了?爱不到齐亦,想转而投向颜士彬的怀抱?”钱雁雁毫不客气的说。
“随便你怎么想。”瞅了她一眼后,诽瑶便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小姐,你回来了!”小倩一见到她便问:“要喝什么茶,我去泡。”
“不必了,你知道我大哥去哪儿了吗?”虽然很累,但她现在没时间休息,更没心思喝茶。
“他刚刚一直和钱姑娘在一块儿。”小倩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眸子一瞠,对了,奇怪的是他们每每都到隐密的暗室谈话,“他们到暗室密谈?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们到暗室密谈?”
“对。”小倩用力点点头。
“那阿德呢?”
“他去街坊买东西,应该马上回来了。”
“等他回来后让他来找我。”诽瑶想了想。
“是的。”小倩离开后,诽瑶一颗心更加烦乱直在屋里踱着步。就不知道齐亦何时才会回来?
老天,希望他能够成功探查到线索呀!
直到隔天,诽瑶终于等到齐亦回来了。
“齐……师父,你查出什么了吗?”她一听闻消息,立刻奔到他房间找他,连门都没敲便闯了进去。
他正在喝茶,一瞧见她莽莽撞撞的闯了进来,忍不住说:“这里是我房间,你进来时能不能敲门?”
“对不起,我是担心你嘛!”她直接坐在他对面,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他望着她焦虑的神情,忍不住说:“别一直将这事放在心上,事情总会解决的。”
“可是我怕,我怕你会死……我不希望你死呀!”她瞧他的眼神充满担心。
“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死,你出去吧!”
现在的齐亦、心情也很烦闷,无法平心静气地与她交谈。
“师父……”她咬咬下唇。
“我说出去!”闭上眼,齐亦的嗓音放沉。
诽瑶看他那冷然的表情,只能心痛地离开,走出他的房间,她在园子里遇见阿德,“阿德,昨天你去了哪儿?我找你找好久。”
“对不住大小姐,我去邻镇买些杂货,因为赶不及在天黑之前回来,便找了间破庙待上一晚。”
“好,你仔细听好,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现在去查应该还来得及。
“什么事?”
“是关于我大哥师妹的事,听说她家是经营镖局的,你帮我去查查他们都接谁的生意。”她想从中找到可疑之处。
“这……为什么?”
“我怀疑这与挟持少女或贩卖人口有关,你去查就是。”也说不上为什么,她直觉是如此。
“是的,我立刻去办。”他点点头。
“你自己要格外小心。”她关心地说。
“放心大小姐,我会的。”阿德看看她的脸,忍不住说:“大小姐,这阵子你又瘦了许多,是不是有心事?”
“我哪有什么心事?”她苦涩一笑。
“谁说没有,一定和他有关了,你还没将七年前的事告诉他?”阿德还真佩服大小姐的耐性。
“我还没说,他对那件事完全没有印象,我还要说什么?”她耸耸肩,“不过现在这些已经都无所谓了。”
“唉!好吧!你能看开是最好的。”阿德又道:“我得去忙了,一定会找时间去调查的。”
“好,那就麻烦你了。”
眼看阿德离开后。诽瑶独自来到武器房,拿了长剑后又转往水沁湖。
现在的她不能再懒散了,一定要好好练功,即便什么都练不成,也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练了好一会儿,突然,她的手腕被重重一箝,回头一看竟然是齐亦!
齐亦正好过来这里透透气,没料到会看见她一个人站在这儿练剑。
“师父……”她愕然地望着他。
“你在做什么?”他眉心猛然蹙起。
“我在练剑啊!”她抽回自己的手,别开眼看着湖面,“你就别管我了。”
“我是你师父,怎能不管你。”他指着她拿剑的姿势,“光是握剑你就学了三天都学不好,不指正你难道要丢我自己的脸?”
“我有这么悲哀吗?”诽瑶直睨着他,“让师父丢脸,真的很对不起。”
她索性收起剑,打算离开,齐亦开口叫住她,“你这丫头怎么愈来愈不听话,我有让你离开吗?”
“那么师父是要……”
“继续练吧!”他将剑还给她,“握剑一定要牢,整个虎口要掌住剑柄,不可以留缝隙。”
她听他这么说,然后重新握创,“是这样吗?”
“对,很好。”他使出第一招剑式,“上次的纤波拳就是为使这剑式所练的,你要将练拳的气势融入其中。”练拳的气势!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认真的照着他的话去试,尽管使来非常吃力,但似乎抓到了诀窍。
“师父,是这样吧?”她问。
对于她的积极,齐亦觉得怪异。
“是没什么问题,但你……需要这么练吗?”
他忍不住问道。
“这样不对吗?我打算收拾起得过且过的心,全力以赴。”她的眸子闪着坚决的光彩。
“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会这么想?”他撇撇嘴说。
“受了你的刺激。”
“我?!”
“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我又怎么可以因为辛苦就放弃?”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师父,我再使一次,你看着。”
诽瑶不停重复着他刚刚教她的招式,一遍又一遍,直到手又酸又麻。
“可以了。”他立刻上前制止,“再练下去你会伤到筋骨,得不偿失。”
“那我应该做对了吧?”她微笑地问道。
“嗯,做对了。”
她打从心底笑出来,“那太好了!”
齐亦又怎看不出来她会这么认真全是因为他?再看看她脸上满足的笑容,他着实不忍心让那上头再覆上半点愁思。
“走吧!我们去其它地方走走。”明知她的愁是因为他,他又能怎么办呢?
“要去哪儿?”她不解地望若他,为何他的表情突然变了。
“随意,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他突地转首,对她俊魅一笑。
“可是在青龙镇我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从以前到现在,她所有的回忆全都在扬州。
尤其与他相遇的那一段记忆,早已深植她脑海,让她想忘都忘不了。
“那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陪你去吃。”他眯眼瞧着她。
“没有。”诽瑶并不笨,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定是因为那件事。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会死,所以想趁这机会做做好事,陷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吃她想吃的东西?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齐亦眯起眸笑望着她。
“师父,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你何必这么做,是想安慰我吗?”明明是足以令人开心的话,为何听来却如此鼻酸?
“我不是想安慰你,只是想趁我还在这里的时候陪陪你,省得你又胡思乱想。”她还真难伺候呀!
“那为何说得跟诀别一样?”诽瑶抿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