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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静,住手。”就在吴兵的脸上也要出现红印时,陆瞳按住了冯静的手。
“陆瞳!”
“先审审他们。”陆瞳踢了踢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蹲在角落一言不发的陈耳东,“你,就是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我?我没什么可说的。”陈耳东下意识地舔了舔后槽牙,他就知道,他开始走背字儿了,来这里第一眼他就认出了为首的那个扎马尾的女孩,正是他周六那天晚上遇到的见义勇为把匪徒打得喊警察救命的野蛮女,他就是出现得晚了点,见她扁劫匪扁得狠了点,说了句“罪犯也是有人权的”就被打到牙齿松动,这次被她抓个正着……他这一百多斤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爹呀,娘呀,都怪你们呀,高中的时候说什么学业为重,害得他不敢多看女孩子一眼;到了大学,眼见得别人三个女朋友都交了,分分合合要死要活的琼瑶剧都上演过无数次了,他还不得其门而入。如果有个女朋友的话,他至于三更半夜组织同学去偷窥吗?儿不孝呀,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不过她白天看起来比晚上更漂亮了。陈耳东在心里怨天怨地之余,在目光与陆瞳交汇的瞬间,不由得小小地闪了一下神,陈耳东,你就好色吧,等有一天你把命赔上去就知道厉害了。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不耳熟,不耳熟,我的声音很大众化的。”陈耳东捏着鼻子说道。
“是你!”就是那个见义不勇为,还替劫匪说话的白痴!哼,原来是这个男人,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那天晚上,他不但替劫匪说话,还在派出所替劫匪作证,不就是她下手稍微重了点把人打成轻微脑震荡吗?害得她在派出所待了一夜,交了份情况说明,才得以脱身。她早就憋着劲收拾这小子呢,没想到他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是我,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就是你!姐妹们,先扁他们一顿再审!”陆瞳一声令下,一时间花拳与绣腿齐飞,运动鞋与高跟凉鞋一起往四匹狼身上招呼。
“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好女不跟男斗。”
“你们这帮丫头片子,把小爷绑起来再打算什么本事?有胆子的话你解开绳子。”
“啊,不许打脸,不许打脸。”四个大男人被推在一处,承受了不知有多长时间的一顿昏天黑地的老拳,敢于出声争辩骂人的被打得更加的厉害,男生们骂得也就更加的不堪入耳。
十分钟后,美女们终于累了,被打的也终于没力气骂了,这一场一面倒的围殴才算结束,三个女孩气喘吁吁地站到了一旁,留下四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生互相舔舐伤口,这是什么世道呀,女生围殴男生,妇女真的解放到了这种地步了吗?那为什么只有妇联没有男联?
低声商量了一会儿,陆瞳从背包里拿出四张纸四支笔放到他们跟前,“你,你,你还有你,写检查!”
“写什么检查?”陈耳东壮着胆子问道,打一顿不就行了吗?他们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咝,他的牙好像被打得又松动了,刚才不知道谁,故意往他的旧伤上打,浑身上下更是无一处不痛,虽然女人的力气终究不比男生,他们受的伤也只是皮外伤,但是比身上的伤更痛的是自尊。
“照这个写!”王晓扔给他们一堆类似的白纸,上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供词,比如我是变态,我是花痴,我是偷窥狂,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下面的落款通通是他们的熟人,从六楼到三楼无一不足。
“原来那些臭小子们通通被抓到过,可是该死的就没有一个给我们通风报信。”宋靳阳一看到这些名字就想要骂娘了,这些人里有很多可是号称跟他们有过命的交情呀,还是葛优说得对,人心散了呀,男生们被这些女人欺负,就是因为不团结!
第1章(2)
“啰嗦什么!快写!”
“……”
“不写。”不能写,原来只是口说无凭的事,一旦化成文字的东西可就做实了。如果流传出去,他们四个恐怕要无颜见江东父老了,更别说万一落到了校方的手里,记过都是轻的。
“陆瞳,他们说不写。”冯静夸张地高声问陆瞳。
“哦?不写的话就把他们的手脚都捆上,又抹布塞住嘴,丢在这里。”
“陆瞳,这样不好吧,这个地方可是十年八年都不见得有人来一次,等别人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怕是早成干尸了,还是剥光他们的衣服,让他们裸奔比较有趣。”冯静甜笑道。
“不好,这两个主意都不好。”王静说道,四个男生不由得感激地看着她,“直接把他们的裸照放在校园网上会比较有趣。”啧,原来她更狠。
四个人用眼神交流了好半天,虽然这三个提议吓唬人的几率比较大,但是今天这个检查不写,照样无法全身而退。
“行,我们写,不过你们要先解开我们。”
“早这样不就得了吗?”三个女生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四个男生眼含悲愤,心怀屈辱,或翘着屁股趴在地上写,或跪在地上写,或坐在地上将纸放在膝盖上写。
“写完了。”宋靳阳闭着眼睛将检查交了出去。
“写完了。”陈耳东同样是感觉深受屈辱,但是自己理亏在前,只能任人宰割,想他陈耳东,从小就是资优生,是父母老师的宠儿,今天落到如此地步……实在是……
“写完了就交上来。”
“陆瞳,你看怎么样。”王晓跟冯静都凑到陆瞳跟前,和她讨论。
“嗯……差不多了,让他们把姓名学号通通写上,再盖手印。”
“啊?还要盖手印!”陈耳东心里一凉,本来只是白纸黑字,事情如果曝光了他们大可以不承认,现在如果盖上手印,有了指纹,就成了独一无二的铁证。其余三人同样是表情绝望,看来他们跟他是一个想法。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白毛女的歌声适时地自校园广播传入三个人的耳边,桑拿馆四男眼含热泪以杨白劳的心情,悲壮地在丧权辱国的检讨书上按下了血红的手印。
“好!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老老实实的,如果再有类似行为的话,相信后果不是你们想知道的!”手里拿着证据,陆瞳表情严肃地说道。
“是,是。”吴兵选声保证,其他三人都是沉默不语。
“你们滚吧!”
陆瞳使了一个眼色,王晓跟冯静割断三个人身上的所有绳索,宋靳阳趁机跳了起来,一把抓向陆瞳手里的检查,谁知道陆瞳好像是早有准备,只见她一个右拳打到宋靳阳身上最柔软的腹部,宋靳阳立刻像是被煮熟的虾子一样弓起腰,半天也直不起来。
“我警告你们老实点,不许再耍花招!”
“我们明白了。”这是什么女人呀,扶住干呕不止的宋靳阳,陈耳东回答道。
“明白就老实点!”
“明白,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陈耳东他们这次回答得很溜。
身心皆受重创的桑拿馆四男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寝室,寝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蚊子在白天还大摇大摆地出现,但是四个人没心情顾及到这一点,一进门就都一句话不说地直奔自己的床铺。
“来,嗑一粒。”吴兵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塑料瓶,递给邻铺的宋靳阳。
“没心情。”宋靳阳郁闷地缩在自己的床上。
“没心情更要嗑。”吴兵碰了碰他的胳膊。
“不嗑!要嗑你自己嗑。”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呀,他们被女生欺负了!女生!
“被女生欺负了总比被男人欺负了好,牡丹花下死嘛。”李牧很阿Q地说道,他这个人素来憨厚,极善于忘记痛苦,“吴兵,我嗑。”
“真受不了你们,吃个木糖醇都搞得跟吃摇头丸似的。”陈耳东简直拿这帮兄弟没办法。
“这叫苦中作乐,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吴兵你嘴闭。”刚才的经历,简直是他宋靳阳此生最悲惨的一页,他现在只想马上忘了这件事。
“我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们长得都不错,被美女扁总比被恐龙扁强!”吴兵自有一番道理。
“败类!”宋靳阳简直是暴怒了。
“你还敢说?!男人中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败类才会被女人欺负!”陈耳东拿出当老大的威严,训斥道。
“其实他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李牧讪讪的,但是他的声音立刻被淹没。
“无耻!”
“开扁!”两条人影冲了过去,把吴兵压在身下狂扁,李牧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上去补了几脚。
“MD,刚才谁踢我!”吴兵在重压下说道。
“不是我!”场面混乱中。
“砰砰砰。”寝室的门被敲响,四个人赶紧各回各位,在整理完自己后,离门最近的李牧才打开房门。
“原来是你们!”原来来的竟是之前出卖他们的六零五寝室的几个叛徒!
“别打,别打,我们是来慰问你们的。”叛徒们赶紧呈上糖衣炮弹!
“去!谁要你们的糖衣炮弹!”被打得一肚子火的吴兵一抹鼻子,哇靠,出血了,让他知道是谁下的死手他非十倍讨回来不可。
“我要。”李牧走上前,“哇,有烟有酒有肉……哥几个怎么偷渡进来的。”
“这嘛,就要看个人的本事了。”六零五的老大,赵一得意地笑。
“李牧,谁准你跟叛徒接触的,没节操!”陈耳东拉回像看到骨头的小狗一样摇尾巴的李牧。
“对,你们休想用这些东西来弥补我们所受到的伤害。”受伤最深的宋靳阳吼道。
“我们也没想用这些东西就弥补……”六零五寝室老二钱二在四人目光灼灼的逼视下,住嘴。
“其实我们本来的目的,是来向你们通报敌情的。”六零五寝室老三孙三献媚道。
“敌情?说来听听。”这句话终于勾起了大家的兴趣。
“边吃边说,边吃边说。”李牧清出两张桌子。
“对,边吃边说。”
在喝了一肚子酒,吃得满嘴流油之后,桑拿馆四男,终于搞清楚了今天围殴他们的四名女生的来龙去脉。
陆瞳,女,二十岁,零三级金融(4),拳击社有史以来唯一的女性主将,曾获得过校内校外拳击奖牌无数,生平最爱打抱不平,传说曾经有一位学长在校园里打前女友,被她打断肋骨,住了一个多月医院才好,至于偷窥的,偷女生内衣的,更是她用来练拳的常用沙包,人送外号H大女生保护神。
“那些丫头就是靠她壮胆才敢这么嚣张。”陈耳东用鼻孔嗤道,这种女生,生来就是专门跟男生作对的嘛。
“对,就是她,这么凶,肯定是没男人要心理变态才这样的。”宋靳阳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鞭痕,“那个拿皮带打我的是叫王晓吧,她是什么来路?”
“王晓,女,二十岁,国贸(2),拳击社社员,打人比陆瞳还狠,平均三个月与男朋友分手一次。”钱二照着自己的笔记本念道。
“总被男人甩,怪不得这么变态。”宋靳阳咬牙中。
“那个很漂亮的呢?”吴兵跟陈耳东一样,是被美人计勾引到僻静处下手的,对美丽的冯静印象深刻。
“冯静,零三级国贸(4),拳击社社员,很少亲自上场打架,但是心眼多,学习好,是系干部,上上下下的关系很好。”说白了冯静就是传说中的恶势力保护伞。
“原来是智慧型美女。”吴兵忍不住想起美人的身姿。
“是智慧型罪犯!”三拳齐落中。
“总之呢,这三个人都很不好惹,我们言尽于此,兄弟们自求多福吧。”六零五寝室的赵、钱、孙、李四人,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
“等等,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事前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被她们捉住?”
“这个……那个……”四个人讪讪地笑,见桑拿馆四男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赶紧开门走人。
“败类!”
“禽兽!”
“猪狗不如的东西。”
“以后见他们一次打一次!”
桑拿馆四男暴走中。
翻动白天的战利品,王晓为一个名字失笑,“陈耳东……这是什么怪名字?不会是乱编来晃点我们的吧?”
“不是,我查过学籍资料,确实是有个叫陈耳东的,切,原来这个变态是学工商管理的。”陆瞳瞄了一眼后讽道。
“这很正常,无商不奸。”在一旁看书的冯静骂人不吐脏字。
“李牧……好像是金融(1)的吧。”王晓继续翻。
“啊?他是咱们系的?我怎么没印象?”陆瞳一脸茫然。
“对呀,咱们系的怎么跟工商管理的混一堆儿去了?”冯静亦是吃惊不小。
“谁知道。”王晓耸耸肩,“那些人里,叫吴兵的最可恶,嘴又贱人又坏。”
“那个宋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