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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要我赶紧找个知心爱侣,说是关怀我、为我好……我当时很气恼,可是不知因何发怒。”
“那么……现在知道了吗?”
他低应一声。
“巴罗,你那时在气什么?”男人掌心好烫,丹华指尖才悄悄一动,立即被他收缩掌握,抓得更牢。
他静静道:“原来我一直有心仪的姑娘,心是晓得的,但脑子尚未打通任督二脉,没能顿悟,所以当这位姑娘要我赶紧找别人去喜爱,成婚生子、落地生根,还说一切是在关怀我、为我好,理由这么冠冕堂皇,我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对自己生气。”
嗄?!
陆丹华秀致五官全定住,连最细微的变化也无,刹那间凝作石像似的。
她内心热泉涌冒,一如昨日在漫盈迷香的石屋里那般,浑身皆烫,热热的耳听到男人好严肃问道——
“丹华,你说我该不该气?”
“……该吧。”说了什么,她也不太清楚,全顺着他话尾。
“我一时气闷,随口扯出年少时的小友当挡箭牌,说喜爱的姑娘早已留在西漠、嫁人生子……确实是拿兰琦儿的事来套着说,没料到误会大了,我又迟迟找不到好时机解释……”略顿,他低声问:“丹华,你说我是不是蠢?”
“唔……是吧。”呼息困难,她面泛潮红。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将她的手压在胸口,让她感受那份震动。
“丹华,昨日在石屋里,我不能做。……我很想做,想得快要疯了,但不能。我们绝不是为了凑合才在一块儿的。”
“那、那是……”喉儿堵堵的,陆丹华哑问:“……那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对我有情,我对你有情,情种落地而生,意念深长,不能不爱。”
“啊?你什么时候……也、也学会甜言蜜语了?”她眸眶一红,水雾轻潋,他的脸拢在温温水雾里,一时间瞧不真切,但手心下的跳动如此强悍,他的心亦在对她示情现爱。
巴罗俊脸困惑,不懂何时说了什么甜言和蜜语。
于是乎,他眉目郑重,语气郑重,再郑重不过地道:“我没学。我实话实说。”
噢!这句力道更强,蜜味更浓,甜得陆丹华双眸涌泪,朱唇抿开笑。
“丹华,怎么哭了?”男性的修长指略慌地揭去她的泪水,她不经碰的嫩肤被揭红了,让下手的男人恨不得把十指全剁给她。
“我没哭、我没哭,巴罗,我在笑啊!我好欢喜,瞧见没?我在笑……”
姑娘又哭又笑,像个傻气孩子,昨日吃足苦头的苍白模样已消失不见,她绣颊红润润,唇瓣润红红,喜极而泣着。
下一瞬,她被再熟悉不过的男性气息拥抱,男人强而有力的四肢和身躯充满占有意味地困住她,唇舌吮吻她的脸,吻掉泪珠,把更强的热力熨烫在她颊肤上,然后得寸进尺地蹂躏那点花瓣般的朱红。
“丹华……丹华……我们不能再彼此耽误……”
听到这话,被男人困在榻上的陆丹华不禁笑了,反手抱着他,紧紧的,紧到会呼息困难、胸口发痛,她也不愿松手。
以往懵懂不知,如今恍悟,怎能再踌躇?
不能耽误对方,因为情太长,彼此情长,要相依才能有命。
她与他相依相偎,如在狂风大雪夜里、紧挨着取暖的两人,而命已深切缠绵,情落生根,不能割舍,不能……
定情。心定。
巴罗失眠之症自然转好,尤其将姑娘“不小心”地“偷渡”到寝房内的那些夜晚,常是无须做些什么,只要有她为伴,他神安魂宁,便觉格外快活。
太惬意的日子似乎让他忽略了某件要事。
有什么一直悬在心间,不上不下的,而太莫名之事,又遭他抛置脑后了,总觉得倾爱之人日日在眼前,那就好。他与丹华彼此拥有且相属,那就好。丹华爱拜佛,常把那句因缘不因缘的佛语挂在嘴边,他想,他们一个是水,一个是泥,因缘际会“混”在一块儿了,这缘分长长久久,比一世还多,那就好。
这些“就好”,在秋末时分、连环十二岛的大姑娘霍玄女偕同丈夫凤善棠拜会吕宋大岛时,全都变得“不够好”。
然后巴罗终于想出,那件极要紧之事,原来是怕丹华最后真要离开大岛,跟着她的大姑娘返回连环岛!
其实,事情得从之前的十五中秋夜说起。
那一夜,乱山云率众埋伏在大岛外海,将乘船赏月的花夺美强行带走,消息传回后,雷萨朗为了救人,更为了一劳永逸解决和乱山云之间的纷争,遂与凤善棠联手,花了十余日在海上追踪布局,最后双方经过激战,乱山云被虏,锦岛一干乌合之众死的死、逃的逃,已不足成大事。
凤善棠夫妇这一次拜会,一是欲确认乱山云被带来大岛后状况如何,二是要与雷萨朗商讨法子,不让锦岛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势力有坐大的可能,三则是霍玄女确实想念陆丹华了,特意前来探看。
这一日,即便是秋末,南洋大岛的霞红仍旧灿烂如火,码头区的海风温温徐徐吹,姑娘盈立在岸边与故人话别,青裙又被拂出柔浪。
“之前问过你好些回,你总一年留过一年,没想回连环岛,说到底,原来是心里有了人,才会留连不走啊!”说话的女子白发如银缎,雪容雪肤,穿着一身白,霞光中的身影白渺渺,远远瞧着,那形廓有些不真实。
“大姑娘……”陆丹华脸蛋酡红,十指轻绞。
这区的岸头离大船进出的主要码头有些距离,亦较为隐密,流须般的秋芒沿岸生长,几能掩去静泊在岸边的黑篷船。
凤善棠夫妇二人因身分背景复杂,与雷萨朗的交往常是暗中进行,每回上大岛,皆是低调来去,不动声色。
在大岛住下三日,将欲做之事办完,与雷萨朗谈定要事,夫妇俩今日已准备启程离开,而陆丹华坚持来送行。
此时,性情冷峻的凤善棠避进篷内,留妻子在岸上与姑娘说话。
迅速瞥了眼篷内,陆丹华好快又收回眸光,知道篷里的男人虽然状若无谓,其实两只眼一直相当注意岸边动静,仿佛怕一向清清冷冷的大姑娘会无端端消失不见似的。
这种在意的心思,她已然懂了,懂得相当彻底啊!
咬住渐渐扩开的笑,她低柔道:“大姑娘,您和凤大爷也请保重,丹华虽无法时刻在您身旁,每夜都会燃香为大姑娘和凤大爷祝祷。”
霍玄女淡勾唇,拉拉她光洁无任何饰物的细腕。
“等回到连环岛,我会让人备一份丰厚嫁奁送来给你。那人要是待你不好,需记得你可是有娘家相挺的姑娘,真有什么事,连环岛自然为你出头。”
陆丹华羞涩地轻垂颈项,点了点头,正要启唇说话,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踩过芒草坡急急朝这边来,连窝在篷内的凤善棠都被惊动,一晃影,人已窜到爱妻身边,护卫意味浓厚。
见到赶来之人,陆丹华不禁挑眉。
“巴罗……”他怎么来了?
巴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大受惊吓似的,精劲身影如快风过草,倏忽奔到她面前。
霍玄女待下三天,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整整三天。
这三日,他的行为举止实在怪到教人不敢领教。大半时候,两道神俊目光都要黏在陆丹华身上,见霍玄女和丹华说些体己话,他还得按捺自己别冲去抢人,最后总忍得咬牙切齿、一脸怪相。倘若丹华对着霍玄女笑开怀了,他真会郁结在心,眉峰打结,整张俊脸皱得跟梅菜干没两样。
兄弟们也算挺他到底,连着三天把他寻常该做的事全顶下来,让他多些精气神紧盯姑娘,哪知今日跟头儿谈事谈多了,稍没留神,姑娘便没了芳踪,接着又听到消息,说丹华跟着她的大姑娘去了。
去哪里?她要去哪里?
就算是天涯海角、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该带着他啊!
蠢!他当真蠢笨如猪!不,连猪都较他伶俐!
他竟在跟姑娘玩什么“相属”、“彼此拥有”这种不够“下流”的游戏?
他们早就私定终身,更何况她还跟头儿讨了他,整个楼宅和东大宅内的人——噢,不,是整座吕宋大岛的人,谁不知他俩是一对的?如此说来,他是她的人,她走往何处,都得把他拎在身边才是啊!
奔至,他浑不理在场还有谁,一把握住她的手。
“丹华!”
“是。”被他一唤,陆丹华不禁颤了颤,小脸感染了他的专注。
“我要跟着你!”
“好。”螓首一点。
两个傻瓜!
偎在丈夫怀里,霍玄女在旁瞧来瞧去,偏淡的神态也跟着暖了暖。心想,情这玩意儿果然够狠,真遇上了,铁汉也化绕指柔,理智聪慧的姑娘也要傻里傻气。她遇见了,所以很能明白。
她仰首对着总冷着脸的丈夫微微一笑,在他有力的扶持下,两人登上篷船。
霍玄女未再多说,亦无须再说了,与丈夫一同避进篷子里,将黑布帘子盈盈放落,那处奇清的岸头就留给有情人温存吧。
三名船工动作安静迅捷,篷船渐行渐远,不一会儿,已瞧不到影儿。
陆丹华当然瞧见黑篷船离去了,但身旁的男人紧抓她的手不放,目光直勾勾,她眼珠子才挪向那艘篷船,眉睫稍动而已,人已被扯进男人怀里,一只大手以不容挣脱的适当力道按住她后脑勺,连目送都不让她做。
“巴罗……”他的心跳得很快,热气透出薄衫,下颚抵着她的头顶心,双臂如钳。陆丹华被他满满围困,心跳跟着变快,身子也热烘烘了。
“就算要回连环岛,也该带着我,你不能半句不吭就跑掉。”他沙哑道,听起来竟有些委屈。
真是吓着了啊!尽管晓得她不会说走便走,但霍玄女行事毕竟不寻常,若她的大姑娘要她即刻就走,很有可能她就乖乖上船,把他抛下了。
“我没有跑掉……”陆丹华叹气,努力仰高脸容,唇瓣触到他冒出青髭的下颚,他随即俯首,张嘴含入她的软唇。
他的吻带着狂躁,从激烈慢慢转为温存,吻了许久,两手一直不放。
“丹华……”热息拂着她醉酒般红扑扑的脸,她犹敛着墨睫,羞怯模样格外可爱,巴罗忍不住又啄啄她的颊。“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她双睫微颤,徐徐掀眸。“……什么事?”
“我那时留你,要你别走、别离开,不是为了让兄弟们有好日子过。”
听到这儿,姑娘秀脸绽开笑,眸光专注地静待着。
男人俊脸暗赭,喘息着,悄悄害羞的模样也格外可爱。
“丹华,我求你别离开,是为了让自己有好日子过。一切的一切,都为我自己,跟旁人不相干。”
“你……你那时什么都不说,气得我心痛、胃也痛。”要不是懂得猜他心思,她真会被他气到呕血。
“都是我错。”巴罗紧声道。
“知道错就好。你、你放开啦!”
以为自己力道太重弄疼她了,巴罗双臂赶忙一松,姑娘立即溜出他的怀抱。
他看着她走走走,纤秀的青影在银黄秋芒间,忽而,她伫足,回眸朝他嫣然一笑,难得淘气地轻嚷——
“巴罗大爷,您求我别走,那我就不走了!我不走,你得养我了!”
说完,她笑看他一眼,再次拾步而去,走了几步又回首,两手圈在嘴边又嚷——
“巴罗大爷,还不快快跟上?您是我的人了,不跟着我,哪儿还有您的去路?”
巴罗猛地回过神,胸臆大鼓,吸入好大一口气。
他拔腿急追,连跨几个大步便追上姑娘,从人家身后突袭,一把将她抱离地。
“哇啊!巴罗——”
“我养你。丹华,你嫁我,我跟着你。我要养你。”他蛮霸的语气全然不像在问她意思,而是在陈述既定事实。
“唉……”陆丹华笑叹了,心动情动,不能抑止。
她轻轻一应,在他铁臂里旋过身,揽紧他,同时也被他结实拥抱。
远天处,霞红似锦,将海面染出大喜的红光,那绮色也把姑娘脸蛋染得美极。
丹华笑着,似乎也流出了喜泪,她把小脸埋进巴罗大爷怀里,撒娇似地蹭啊蹭……
这一日的多情霞天,是她见过最美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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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子乱乱谈 雷恩那
大家好,那子又来乱谈喽!
近来,敝人八成驿马星大动,待在台北温暖小巢的时间少掉一大半。
因为朋友邀约,说要去东京设计展朝圣,那子有伴,所以就跟着回之前住过的东京都悠晃了一小阵子。
已经有几年没回去了,多了很多新玩意,朋友主要的重心放在看展,那子则每天都在找新东西、新产品来吃吃、喝喝和玩玩,超市、药妆店、百元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