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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女孩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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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SIR下课,她必目送他的背影,甚至不自觉的站起来,踮起鞋尖追看他。
  “喂!朱翠姿,我要抄黑板笔记,快刷黑板了,你别挡在我面前嘛!”
  她才如梦初醒的坐下。
  课与课之间的小小空余时间,学生都喜欢说笑话,或暗中对老师品头论足,你打打我,我搔搔你,闹作一团是常有的事。老师一到,大家马上坐正,正襟危坐,个个好学生。
  翠姿以前最活跃,不单只在座位玩,还跑到另一行吵闹、嬉笑,如今间或也疯一下,不过凡有林SIR的课,她哪儿都不去,坐着照镜子,单是额前刘海,也要梳它三四次。
  这天,诗歌班要练歌,翠姿并没有和茱莉她们一起回家。她要留在学校练歌。
  下午只不过毛毛雨,练完歌出来,竟然倾盆大雨,幸好上学时朱妈妈硬把一把缩骨伞塞进翠姿的书袋,这时正好用得着。
  翠姿由音乐室到球场,横过去沿着大礼堂走可以避过大雨,就在前花园大礼堂,侧门站了一个人,这人令翠姿芳心波动。
  他不是林SIR吗?他穿着浅咖啡衬衣,棕色领带,棕色西裤。
  两手抱着一叠练习簿。
  翠姿站定,怎么办?心很乱。
  他应该需要伞的,但怎样走过去?怎样开口?她从未和林SIR单独说过一句话。
  她也从未和男孩子单独说过话。
  脸皮一厚,还是走过去,脚步又细碎又间缩,好半晌来到林SIR的面前,蚊子似的声音:“林SIR!”
  “朱翠姿,你还没有下课?”
  “今天诗歌班练歌。”
  “啊!时候不早,该回家了。”
  “林SIR还没走?雨大大。”
  “我倒无所谓,”他看了看怀中的簿子,“我怕弄湿同学的簿子,又忘了找个胶袋来。你回去吧,雨停了我马上走。”
  “雨那么大,一下子不会停!”
  “等胡伯出来,我向他借把做伞。”他一点也不张惶,“胡伯说过他常备伞借给老师。”
  翠姿怯意渐减,她说:“我刚才看见胡伯在小学部帮助张伯摆台凳,看样子,他一下子不会很快出来。”
  “啊!我只好耐心等候了。”他始终微笑着。
  “林SIR……”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什么事?朱翠姿?”
  鼓足勇气:“林SIR,我有伞,我送你到巴士站,好吗?”
  “这……”他看看天色,是那么的黑沉,“太麻烦你了,而且可能延误了你回家的时间。”
  “没关系的,我也要搭巴士。”
  于是,两个人一起走,附近不远处便有巴士站,但巴士站已挤了很多人,下雨天,巴士不多,车塞,要挤上车恐怕并不容易。
  一辆计程车经过,翠姿灵机一触:“林SIR,你住哪儿?”
  “我住窝打老道,培正中学斜对面。”
  “我住太平道,近窝打老道口,”翠姿很高兴,“我们同路。”
  “我坐二0八豪华巴士!”
  “我也是!”翠姿开心得两片嘴唇闭不上,“看情形,人多巴士少,要过了七点钟才能够搭到巴士。”
  “马路挤迫,回家恐怕八点多,你家人一定担心你!”
  “晤!妈会好担心!”翠姿乘机说,“林SIR,我们搭计程车好不好?”
  他想一想,点点头:“我来拦计程车!”
  终于上了车,两个人松了一口气,翠姿说,“窝打老道培正学校斜对面。”
  “不!太平道近窝打老道。”他抢着。
  “你们到底去哪儿?”司机不耐烦的问。
  “太平道,谢谢!”他总算比翠姿快。
  “乘计程车是我提意的,应该由我送林SIR回家。”翠姿是很乐意付这次计程车费。
  “哪有学生送老师?”他用手帕抹着脸上的雨水,他的鼻子真像三浦友和,“你住在太平道哪儿啊?”
  “太平大厦三楼A座。”
  他也说出自己的地址。
  “真奇怪,我们都同乘二0八豪华巴士,但是我从未遇见过林SIR。”
  “也许时间不同,其实我们相隔一个车站。你每天什么时候到车站?”
  “差不多七点半!”翠姿也在抹雨水,她刚才只顾着他,所以她被雨水淋湿的范围比林SIR更广。
  “怪不得!我每天准七时到车站,那时候人不太多,大概七时零五分就可以上车了。”
  “啊!”翠姿深深地,把这些记在心上。
  差不多到翠姿家,翠姿想:应该把雨伞留下,一来,他下车不用被雨水淋湿。二来,他一定会还伞,这样,她又可以和他多见面一次。
  “我到家了,谢谢林SIR!”
  计程车停下来,她背着书包抱头走出去。
  “朱翠姿,你的伞。”他果然在车里大叫。
  翠姿装作听不到,走进大厦。
  她回家,开门的刚好是朱妈妈。
  “哎,刚从水里上来?”朱翠姿妈妈嚷着。
  “外面雨大嘛!”她在门口的地毯跳跳脚,不想把太多雨水带进屋。
  “你的雨伞呢?”朱妈妈翻她扔下的书袋。
  “妈妈,以前的小姐看见自己喜欢的书生,是不是把手帕扔在地上?”
  “那是向书生传情,表示自己对他有意。喂!你问这些干什么?”
  “嘻!我把伞扔在地上了。”翠姿笑着走回房间去准备洗头、洗澡。
  “疯言疯语!”
  第二天太阳出奇的好,翠姿的心情更开朗,头发两边夹了对发夹。她本来七点钟就想冲出门,赶去车站,一定可以乘搭林SIR的那班车,可是回心一想,他看见她必会把伞还给她,那岂非少了一个机会?
  同车上学,将来还有许多日子。
  她坐下来,喝牛奶,吃面包,朱妈妈拿了碟香肠双蛋出来,放在她面前。
  “翠姿,你的伞八九又不见了,你拿出去的东西总没回头。你以前上家政,一个星期掉了我一条围裙,我买一打回来你掉一打,唉,女孩子!”朱妈妈摇一下头,“哪儿像个女孩子!”
  “妈妈,只不过一把雨伞。”
  “我并不心疼,这些是身外物,我就怕你将来嫁了人,养了孩子,把孩子带出去,连孩子都不见了。”
  “妈妈!”翠姿把香肠往嘴里一塞,“你还有没有更夸张的?”
  “对你就不算夸张,你最好生半打,每年掉一个,也有六年给你耍要。”
  “妈妈!”翠姿抹把嘴走过去向朱妈妈撒娇,“猪也不会掉了猪BB,我连猪都不如?妈妈,你好会欺负人,我告诉爸爸,你偏心!”
  “告诉你爸爸呀,他说女孩子粗心大意,东西乱扔,根本就是猪,等他狠狠打你一顿。”朱妈妈把书包塞进她怀里,“七点半了,今天学校放假?”
  “妈妈,”翠姿匆匆在母亲脸上吻了一下,“我上学去啦!”
  朱妈妈忍不住笑,这小女儿,挺贴心的。
  林SIR上课,像平时一样,没特别看她,也没故意不看她,昨天的事好像没有发生过,他也没还她伞。
  他不是任由那伞留在计程车里吧!早知这样,今天到车站和他会合。
  午餐,四个女孩一起散步,翠姿到处张望,搜索他的影子,却看见胡伯在棵树后向她招手。
  “我去洗手间,”翠姿和大家交代一声,“别等我,我自己回课室。”
  翠姿来到胡伯身边,胡怕把伞交回给她。
  “胡伯,伞怎会在你这儿的?”
  “林老师托我交给你,他说谢谢。”
  “你和林SIR很熟?”
  “不太熟。但是,他的姐姐我已经认识几年了。”
  “他的姐姐?”
  “陆太太。”
  “他是密西斯陆的弟弟?”翠姿眼睛一转,“胡伯,告诉我一些有关林SIR的事。”
  “我知道不多!”
  “一点点也好。”
  “为什么要问?”
  “胡伯!”翠姿求着,“告诉我嘛,你一向人最好了,我们都喜欢你,胡伯。”
  “他叫林明新,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就是那么多。你说,知道有什么用?”胡伯看着她们成长,翠姿她们一向很尊重他,没因他是杂工便看不起他。看见他总是胡伯、胡伯,因此大家都有份感情。
  “大学毕业生?念完大学,做代课教师。”
  “他一早答应了陆太太,等她生了孩子,他才找工作还不迟。”
  “他有没有女朋友?”
  “没听说过有,他念书很用功,没时间约会了。朱翠姿,你为什么专问林老师的事?啊!十月芥菜——起心了,小孩子,用功读书。”
  “胡伯,不是嘛!”翠姿顿足,“我只不过好奇,问问也不行?”
  “行行,不过,学校功课紧,明年又考大学,用功呀,胡伯是关心你!”
  “谢谢胡伯,上课铃响啦!”
  第二天翠姿一上车,便看见林明新,她很高兴,连忙走到他身边:“早安,林SIR。”
  “早安,”他微笑。座位已满,两个人抓住扶手站着,“你今天特别早,又要练歌?”
  “以后我也会早点到学校,我已经改变了生活习惯,早睡早起,既然早起,便早点回学校,到校园吸吸清新空气。”
  “晤,有益身心!香港的大厦与大厦之间,几乎密不透风,清新空气就别谈了。”
  “林SIR,你不介意我每天和你同搭一部巴士?”
  “怎么会?谈谈就到站了,多个伴其实很好!”
  下车后,还要走一段不算长的路才能到学校。
  “林SIR,不明白的功课,我可不可以问你?”
  “我教书不明白吗?哪儿不明白?”林明新很紧张,“快告诉我。”
  “林SIR教的书我都明白,我是说别个老师的。”
  “啊!”他呼了一口气。
  有些老师,教学的确很不负责任。有些老师教书,一课四十分,可以教四五页,念也要四十分钟,怎样教?她们不会每个字读出来,随便说几句就跳页了。有些老师派了笔记,上课谈了几句,或发发牢骚,又一堂课了。
  名义上是教书,实际根本没教过,以为人人是天才,把书本、功课往学生身上一推。不懂吗?查字典呀,因此,学生单是备课(避免老师上课时,悯然不知其所云),查字典,可以忙通宵不用睡觉了。
  普通人才,不特别聪明,往往由于不能理解而追不上功课。
  过去,翠姿的成绩也不怎么好,花在查字典的时间也不少。
  “林SIR,你还没有回复我?”
  “欢迎发问!”
  翠姿当然不会在学校、跑到教务处或教员休息室找林明新。林明新给了他家电话,翠姿温习时有不懂的,就打电话向林明新请教。
  有林明新的帮助,翠姿好像一下子聪明了,功课也进步了。
  星期日,四个女孩子在茱莉家。
  那时好流行电子游戏机,每人手上一部。
  茱莉突然问:“最近你的偶像好像失踪了!”
  翠姿心虚、面红、声怯:“你在说谁?”
  “当然是周润发,你不是迷死他吗?”
  “谁迷他?”翠姿抿抿嘴,“他有什么了不起?”她松口气,说话就狂了,真担心人家笑她迷林明新。
  “哈!好笑!《狂潮》,《网中人》,你看了多少次?来来去去,还不是为了迷周润发。”
  “她不是不迷!”宜珍说,“最近周润发闹失踪,演过亲情,就在荧幕上失踪了!”
  “他不失踪,我也不再迷他,那天在我家附近看见他,他样子好老,比林SIR还要老!”
  “他是比林SIR大,你一向知道他比我们大十多岁,但你说他英俊、有型,人见人爱。”
  “三浦友和比他年轻英俊!”
  “别妄想了,三浦友和已经是山口百惠的啦!我看还是周润发有希望。”
  “什么希望?”
  “他一直说不交女朋友,没有女朋友。说不定有一天你能做他的女朋友!”
  “我才不稀罕!”翠姿翘了翘嘴,她心里有了林明新,又怎会在乎隔着荧光幕的人?
  “八九移情别恋,喜欢黄日华!”
  “真的红得快!”宜珍说,“莫名其妙,连我爸爸也追看过客。”
  “我婆婆看见黄日华,笑得眼都眯了。”秋如说,“这个新人真不错,他年轻、又有所为。”
  “我妈简直把他当儿子。”宜珍放下电子游戏机,“她几乎想去TVB找黄日华签名。”
  “他是不错!”秋如看看茱莉。
  “我对男孩子没有兴趣,不过,他年轻,十九岁,比我们大三年,应该没有代沟。”
  “怪不得翠姿说周润发老,原来看上个十九岁的,配啦,所以近来总是春风满脸?”
  “配你的头,我跳进电视机去跟他配?”
  “你可以到电视台找他,或者写封信:黄日华哥哥,小妹今年十六岁,尚未嫁人,身家清白,就读名校,年轻貌美,能歌善舞,纯洁有灵气,从未结交过男朋友,周润发当然不配,你是我第一个爱……”
  “陶宜珍,今天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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