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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剑也掉落在地,看着缓缓逼近的三人,西烈月啐道:“卑鄙!”
虽然得手,三人仍是不敢放松警惕,黑衣人上前一步,剑尖直指西烈月,低沉地声音,还颇为恭谨,说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就此受死吧。”
西烈月微微眯眼,他不是收人钱财的职业杀手,那就是谁的手下了。会是谁?西烈凌?不可能,她因为戒毒,早就疲惫不堪,现在根本没这心思。那还有谁?
夜风轻扬,如鬼魅一般摇曳的树影间,闪过一道白影。
黑衣人一步一步逼近,西烈月却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你们认为,朕今日会死在几个鼠辈手里吗?”
西烈月的嗤笑,惹得其中一人不满,狠狠地说道:“大哥,别和她废话了。”
西烈月继续笑着,甚至比刚才更加大声,说道:“向你们主子带句话。”
“什么话?”她这个样子,黑衣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西烈月慢慢地坐直了身子,也没去捡地上的剑,明亮的黑眸冷冷地盯着他们,脸上的笑却越加明显,“敢动朕的心思,就只有死。不过……你们怕是没有机会回去转告了。”
三人面面相觑,都这时候了,她凭什么如此笃定,虽说现在要杀她易如反掌,但是三人还是被她这样的气势震住了,刚才被西烈月用树枝打得内伤的黑衣人忍不住骂道:“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
西烈月的视线越过黑衣人,看向他们的身后,不所谓地笑道:“是不是大言不惭,问问他就知道了。”
他?什么他?
正文 第30章 意外之喜
三人回头,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就站在他们身后只有数步之遥的地方。一双狭长的凤眸微眯着,月色掩饰下,看不清长相,单是双冰冷的眼就够让人胆颤心惊了,更别提如此诡异的身手。他到底在他们身后站了多久?!他们居然对近在咫尺的他毫无所觉。
三人大惊,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是谁?”
显然安沁宣并不想和他们浪费唇舌,一柄软剑出现在了他手中,薄如蝉翼,在夜风的吹拂下,隐隐流动的寒光充满了杀气。
不仅黑衣人觉得冷汗直流,就连西烈月也感到有些呼吸困难,她从来没有见过安沁宣亮兵器,现在看来,这件兵器亮出来,就是要见血的了。
回过神来,安沁宣已经欺身向前,才不过两招,最靠近他的黑衣人已经被一剑毙命,西烈月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西烈月还在感叹,手起刀落间,另一个黑衣人身首异处。西烈月赶紧叫道:“留活口!”
挥出去的剑收了力道,黑衣人中的大哥只是腿上中了一剑,捡回了一条命。拖着受伤的腿,一路往后退去,背后的汗浸湿了衣衫。
这男人是谁?他是他见过最可怕的人,随意的挥手之间,就是一条人命。
就在安沁宣想要把他抓过来的时候,黑衣男子忽然口吐黑血,倒了下去。
安沁宣皱眉,低头查看,然后寒声说道:“死了。”
死了?是任务失败,必须自己服毒。还是出任务前就已经吃了毒药,回不去的都会毒发而死?不管是那一种,都很歹毒。
安沁宣蹲在西烈月身边,问道:“你怎么样?”
西烈月满不在乎地摇摇头,回道:“没事,一点软筋散而已。”
安沁宣神色冷寂,西烈月很不习惯,今天的他少了平日的潇洒不羁,有些阴阳怪气。
安沁宣将西烈月拦腰抱了起来,也不说话,闷闷的向山下走去,只是抱住她的手,紧紧的,抱得人生疼。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差一点,只差一点,他要是再晚找到她半刻钟,他找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只觉得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有这样紧紧的抱着她,他那慌乱的心好像才能平缓一些。
西烈月显然没有习惯看人脸色,稍稍抬头,对着安沁宣阴晴不明的脸,问道:“你今天不是要走吗?”
安沁宣心下一滞,她知道他想走,却没有阻拦。看来他真是自以为是的高估自己了。
安沁宣不回答,西烈月继续问道:“你不走了?”
心本来就不平静,西烈月此刻的喋喋不休更让他心烦,安沁宣忍不住呵道:“闭嘴!”
西烈月苦笑,今天他还真是火爆呢。是因为她害得他今天走不了吗?既然他都想好了要走了,又何必来呢,给了她希望,再把希望打破,何其残忍。
疲惫涌上心头,将头靠着安沁宣胸前,西烈月低喃道:“你,真不应该来海域。罢了,还是走吧。”一切都会过去的,律会离开她,他,也一样会离开的。这世上,谁都不过是伴谁一程罢了。
忍无可忍,她真的以为她就是王吗?她让他走他就走,让他留他就留。瞪着怀里的人,安沁宣咬牙切齿,“走不走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这女人已经把他搞得够乱了,现在还想要命令他。
他的凤眼瞪起来还真挺可怕的,西烈月轻轻扬眉,笑道:“也只有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将她更加抱紧,安沁宣哼道:“我们彼此彼此。”也只有她敢这样命令他!
舒清他们一路往山下赶,在半路上遇到一路寻找的许将军。看见她们,许淮素立刻迎上上去,看见满身是血的季悠苒,惊道:“季相?”只是季悠苒好像已经昏死过去,许淮素转而问道:“左相大人,陛下呢?”
让轩辕逸将她放下来,舒清回道:“还在密林里,芪焰已经带人去寻找了。”
“密林?后山的密林吗?”原来地洞通到的是后山的密林?怪不得她们在这一侧的山上找了这么久,一无所获。
“对。”舒清点点头。
“来人,跟我到密林里去。”
“是。”
留下两个随行御医,两辆马车,还有一队人保护她们,许淮素匆匆向后山奔去。
将季悠苒放进马车,舒清也跟着爬了进去,轻拍着他的脸,舒清叫道:“季悠苒?”
没有反应,莫不是……
舒清一手搭在他手腕上探脉搏,一手更用力的拍着他的脸庞,季悠苒悠悠地声音缓缓传来:“我还没死。”
长舒了一口气,舒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让御医给你处理伤口吧。”这么久了,他的伤口都没有好好处理过,刚才轩辕逸给他解了穴道,血又开始渗出来了。
季悠苒原本因疲惫闭着的眼睛立刻睁大,叫道:“不行!”他是男子的事情,只要让人知道,就是死罪,而且还是要灭族的,到时就是陛下有心放过他,也难绝悠悠众口。
他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绝不!
舒清迟疑了,一咬牙,舒清说道:“我帮你处理,你这样撑不到家里。”
“我……”
不等季悠苒说话,舒清打断了他接下来的推脱之词,认真地说道:“不然就让御医给你诊治。你应该明白,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人命重要。”
知道拧不过舒清,季悠苒也爽快地说道:“好,你帮我。”
舒清点头,一边小心地脱掉季悠苒的上衣,一边隔着布帘,叫道:“御医呢?”
“臣在!”一个妇人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
好不容易将外衣脱掉,伤口旁边的血迹已经有些凝结了,好几个时辰没有药,原来不大的刀口,现在已经有些溃烂,舒清急急地交代道:“去打一盆水过来,还有,你在外面候着,待会根据我说的症状给我药,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这?”御医一愣,不解地说道:“还是让老臣来吧,左相您也受伤了,应该早些医治才好。”
伤口不断涌出的脓血让舒清的心情既急切又烦躁,御医的不配合,更是让她心火躁动,舒清大声喝道:“照我说得做!”
这次不仅御医被吓了一跳,轩辕逸和苍素也都是一惊,舒清这是怎么了?
马车外人人都被那个温文尔雅,淡定从容的左相忽来的呵斥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马车外悄然无声。
马车里,季悠苒也愣愣的看着忽然怒火飙升的舒清,原来她发起火来,也蛮吓人的,躺在软垫上,季悠苒轻轻地笑了起来。担忧的压着渗血的伤口,舒清瞪了季悠苒一眼,他倒是逍遥,还有心情笑。
轩辕逸觉得事有蹊跷,走到马车旁,轻声问道:“清儿?”
舒清拉过旁边的丝被,将季悠苒的上身盖住,轻轻掀开布帘,迎着轩辕逸担忧的目光,回道:“我没事。”
舒清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理由,虽然觉得不妥,轩辕逸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舒清转而面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御医,沉声说道:“御医,照我吩咐的做。”
两个御医对看一眼,左相如此坚持强势,她们也只得躬身回道:“是。”
“主子,水。”这时,苍素已经将水打了回来。
“好。”舒清连忙接过,感激地看了一眼苍素,他仍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立在马车旁。这世上,怕也只有他们会这样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相信和服从她吧。
好不容易将伤口清洗干净,虽然有御医在外面指点,也有上好的金疮药,但是舒清还是非常的紧张,看着季悠苒痛苦的表情,舒清的手也有些颤,就怕一个不当,把季悠苒给害死。
上好药,包扎伤口,这样折腾下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舒清终于可以喘口气,轻轻擦拭额上的薄汗,舒清说道:“只能先这样了,要我帮你找大夫陪你回府吗?”
季悠苒也是疼得满头大汗,低喘了好一会,才小声回道:“不用,季府里有大夫。”
也是,他有着这样一个秘密,身边必定有一个好大夫,不然从小到大,有个头疼脑热的,早就穿帮了。为他穿好外袍,盖上丝被,舒清淡淡地笑道:“好,保重。”
“恩。”季悠苒感激地点点头,今天若不是她,他大概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舒清爬出车厢,轩辕逸扶着她站好,想了想,舒清对身边的苍素低声说道:“苍素,送季相回府,一定要将他亲手交到季府大夫的手上,确定他没事了再回来复命。”
“是。”苍素利落的翻身上马,紧紧跟着马车旁边,随着季悠苒一起下山去了。
有苍素陪着,应该会没事的吧。
轩辕逸将舒清抱起,来到另一辆马车旁,轻轻将她放下,不许她拒绝地说道:“坐好,让御医看看你的脚。”
“恩。”舒清乖乖点头,她也没打算抗拒,她的脚都已经疼到没知觉了,谁让季悠苒的伤这么重,事情总有轻重缓急嘛。
御医半蹲下身子,小心的去掉鞋袜,她的脚肿得十分严重,御医握住脚踝,仔细检查。舒清将脸别向轩辕逸怀里,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怕叫出声来,舒清咬着嘴唇,只是疼痛还是让她不能控制的轻颤着。轩辕逸揽着舒清的肩膀,心疼她受苦,看着御医又是捏又是揉的,忍不住怒道:“你就不能轻点!”
御医吓了一跳,平定了一会心神,才解释道:“左相的脚骨已经脱位,而且还有些骨裂,现在要从新固定位置,才能保证骨头长好,不然脚会落下残疾的。”
残疾?轩辕逸冷冽的神情让御医也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的捧着舒清的脚,碍于轩辕逸杀人的眼神,御医还是轻声说道:“左相,您忍一忍。我要帮你把骨头复位。”
舒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痛苦,才慢慢抬起头,回道:“我没事,你继续。”
“是。”
“啊!”虽然御医手法纯熟,但是复位的疼痛还是让舒清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好在轩辕逸一直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舒清感觉到轩辕逸的身体比她还要僵硬。
接下来的上药和包扎,不仅让舒清出了一身汗,御医也紧张得背后的衣衫都湿透了。小心的包扎好,御医如释重负,说道:“好了。好好休息应该能愈合。”
终于结束了,舒清苦笑,看来得好久下不了床了。抬头看着御医一头的汗,舒清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谢您了。”
“不敢。”御医将手清洗干净,接着说道:“老臣再为左相把把脉吧,开些调息压惊的药,以助您早日康复。”
舒清伸出手,笑道:“有劳。”
御医抚上舒清的脉搏,原来平静的脸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又仔细的诊脉了很久,最后起身,对着身后的另一名御医低喃了几句,那御医立刻坐下,为舒清诊脉。
她们这样的举动吓坏了轩辕逸,莫不是舒清的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又等了一会,那御医还是不言不语的样子,轩辕逸急了,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清儿怎么了?”
御医收回手,终于露出来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