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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转回身,也学著她将双手圈在嘴巴上,“蕾贝嘉,加油。”
天色渐渐暗沉,她这才扛起袋子回家。
娄于雍将喝醉酒的坦亚送到饭店休息的新闻和照片,果真被狗仔记者拍到了。
三天后所出刊的八卦周刊以好几张的版面大幅报导,包括他抱著她上车,甚至还一起进了饭店的连拍照片,再加上加油添醋,自行编造剧情,精彩得就像一出纸上戏剧一样。
最后还惊爆出滑冰王子和滑冰女神早在三个星期前,已于纽约秘密订婚,坦亚甚至秀出她手上一只三克拉的钻石戒指,以及他们在纽约的一处私人住所所举办的订婚派对的照片。
娄于雍对周刊上的报导完全没有任何回应,但最令他感到困扰的是有一大堆媒体记者守在公寓楼下,只为了亲自访问他,证实八卦周刊所写的新闻是否属实。
蕾贝嘉不时地从拉上的窗帘缝隙中,观察守在楼下的一大群媒体记者。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楼下的记者不走,他们不就都没办法出门了。
“你害怕了吗?”他一点都不受影响,安然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拿著一支笔,在一张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宇。
“这和我并不相干,我为什么要怕?只是……”
“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这还有另一个说法就是同居,你想以那些狗仔记者的通天本领,他们会查不出来吗?”
“可是我们并不是……”
“你说不是,他们相信吗?”他终于写好了,将纸条摺好放在口袋里,进房间拿了个东西出来。
他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套进她的中指,虽然不像是周刊上写的有坦亚手上的三克拉大,但钻石戒指的光芒却不因小而逊色丝毫。
蕾贝嘉傻愣愣地看著手上的戒指,圆亮的双眼睁得大大的。
娄于雍牵起她的手,一起离开,果不其然,一打开门,楼梯间也一样聚集了好多的记者。
“乔斯,你是不是真的已经和滑冰女神坦亚订婚了?”记者手上的麦克风递到他面前,等著他回答。
“乔斯,你计画什么时候和坦亚结婚?打算在哪里举行婚礼?”
“乔斯,你是不是有计画复出滑冰运动,参加明年的锦标赛,是不是和你的未婚妻坦亚继续双人搭档,再次夺下双料冠军?”
“乔斯,请你告诉观众,你在三年前那一场比赛跌倒之后,为什么会消失了三年,是不是因为那一次跌倒受了重伤?”
许许多多的记者包围著他们,就这样,娄于雍走一步,他们跟一步,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却没有半个问题得到答案。
蕾贝嘉可是害怕极了,被他牵住的手,反手握得更紧,跟在他的身边,依偎著他。
她从没被这么多记者给包围过,她并不是这件八卦徘闻的主角,可现在看来,她已经无端被卷入其中,成为最无辜的第三者了。
“乔斯,你可不可以告诉大家,你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你们一起从你的屋子里出来,她是不是你的新欢?坦亚是不是知道你已经另结新欢,所以才会向媒体公布你们订婚的消息,只为了挽回你的心?”
摄影记者手上的照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看来这件绋闻会沸沸扬扬一段时间了。
娄于雍牵著蕾贝嘉的手,一直来到公寓大门外才停了下来,看著将他们围在中间的所有记者群们,缓缓地将他和蕾贝嘉紧握在一起的手拉高,两只璀璨的对戒就这么亮在记者们面前,任由摄影记者不停地拍照。
待他们拍个过瘾后,再不发一语的牵著她的手坐进他停在路边的车,扬长而去。
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想转移新闻的重心,他不想再和心机沉重的坦亚连在一起,宁愿让大家认为他已另结新欢。
这时有一部份记者想挖掘更多八卦内幕,纷纷也开车追上去。
蕾贝嘉转过头看著后面跟上来的记者,原来被狗仔记者跟踪就是这种感受,当名人这么没自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为了追逐名利而不择手段呢?
“你不用去理会那些记者,笔在他们手上,他们想怎么写你也管不著。”他加快油门,车速快得让她不得不赶紧抓住车门手把。“假如有一天你得到了世界滑冰锦标赛的冠军,你也会成为媒体追踪的对象。”
“我以为媒体该追的是那些电影明星,我们只不过是运动员,除了比赛的新闻外,又怎么会有新闻价值呢?”
“任何一行里都有明星,连政治都有政治明星,运动方面又怎么会没有运动明星。”
也对!
“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是担心?还是害怕?”他转过头看她一眼,她拥有一张漂亮又清秀的睑蛋,如一颗东方明珠,她的美清灵水漾,和坦亚的艳丽成熟完全截然不同。
蕾贝嘉怎能不担心、不害怕?明天的报纸将会写成什么样,她完全无法想像!
娄于雍突然将车停在路旁,倾身吻住她的唇,舌头趁著她惊慌之际,滑进她的门中,吸吮著她唇齿之香。
蕾贝嘉被吓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睁大著眼,看著他就在她的眼前,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著他那长满青须的俊脸。
接著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热情的回应他的吻。
他是她最喜欢的偶像乔斯,她紧张的心急速的狂跳。
娄于雍的唇贴上她的唇的那一刹那,心竟产生一种异样感觉,吻著她柔软如棉的唇,他冰冷的心,在这一刻似乎已悄悄融化。
正当她完全陷入他激情热吻中,沉醉于他的温柔时,一声既响又长的喇叭声,及时惊醒差点失去理智的娄于雍。
他倏然地推开她,再度行驶车子,以冰冷的表情隐藏他那已逐渐融化的心。
蕾贝嘉勇敢地看著他,虽然她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心情,但她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的吻,甚至喜欢他刚才那一吻的感觉。
没错,从第一次在Party中见到他,他问她想不想离开,当他拉著她的手的那一刻起,她或许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你吻我,是不是表示你有一点喜欢我?”她鼓起勇气问他。
“在美国,就算是不认识的男女第一次见面也可以热吻。”
“但我们是台湾人,不是美国人。”她相信,他若不是有点喜欢她,不会随便吻她。
“一个吻根本不代表什么。”
“真的不代表什么吗?”她的手摸著刚刚被他吻过的唇,唇上仿佛还留有他的余温。
“蕾贝嘉,你都已经二十岁了,该不会还没有玩过恋爱游戏?”他取笑著她。
“恋爱是一件很严肃、很慎重的事情,不是游戏。”她的时间全都花在滑冰运动上,况且对于谈恋爱的事,她一向都是以最严谨的态度去面对。
若是她将恋爱当成一场游戏,那她早就接受亚伦的追求了。
“那个叫亚伦的人呢?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他只是我学长,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她急著解释,不想让他误会。
“这是你们的事,我没有兴趣知道。”他再次恢复一贯的冷漠,刚刚只是短暂失常,一切都不代表什么。
蕾贝嘉直直地瞅著他看,在她的心里已经下了决定,不管他叫娄于雍也好,乔斯也罢,她已经喜欢上他了。
你就尽管装酷没关系,我一定会将你追上手,用我的温柔与热情,融化你这座冰山。
“可恶、气死我了!”坦亚看著各大报纸上所写的报导,气得将报纸撕成碎片。
“亲爱的,别生气了。”彼得从后面搂住她,双手肆无忌惮的采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她柔细光滑的肌肤,顿时让他欲火高涨,若不是她正在气头上,他真恨不得马上要了她。
“他这样做,让我成为笑柄,这口气我怎么也忍不下去!”
打从乔斯十三岁和她搭档双人滑冰开始,她和他在一起整整有十二年,以前不管自己怎么对他挑逗、诱惑,他总是不为所动。
一直到他在比赛中跌倒受伤,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两人之间的关系才有进一步的进展。
三年多来,她知道乔斯并不爱她,他们两人仅止于肉体关系,但她并不在乎,因为这三年来他的身边终究只有她一个女人。
如今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但比她年轻,而且还是和乔斯来自同一个国家,她才会故意捏造和他已经订婚的消息给记者,只为了将他紧紧绑在自己身边。
却没想到乔斯对她这么无情,让她颜面扫地。
“你想怎么报复?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帮你。”彼得快速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解开自己的裤子,直接用力挺入。
坦亚不停地娇喘连连,欲仙欲死享受著彼得带给她性爱快感与高潮。
她一向很享受和男人做爱时的疯狂,更喜欢更换不同的男人,和她做过爱的男人有好几十个,但最今她疯狂的依然只有乔斯。
坦亚那淫荡的表情真像是个欲女,只要是可以带给她快感的男人,谁都可以当她的入幕之宾。
她有十分的自信,以她曼妙的身材、美艳的外表,只要是她想要的男人,没有人可以抗拒她的魅力。
终于在一阵翻云覆雨后,两人汗水涔涔,彼得满足的退了出来,抱著她坐在沙发上,仍是狂野的以最火热的法式舌吻吻著她。
坦亚半眯著眼,同样给子热情的回吻,体内的火似乎末熄,瞬间又再度燃起,涂满艳红蔻丹的手挑逗著他赤裸的胸膛。“彼得,替我去教训那个女人。”
“我替你去教训那个女人,你要怎么报答我?”
她如一条水蛇,整个人缠绕在他的身上。“我现在不就是在报答你了吗?”
“坦亚,你真是个淫荡的魔女。”彼得将她压在沙发上。
“你不喜欢吗?”哼,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当个淫荡的女人又怎么样?
“爱死了。”他是恨不得可以吃了她。
“你最大的问题在于你速度不够快。”娄于雍直接点出她最弱的地方。“滑冰最重要在于旋转和跳跃两个部份,世界顶尖的选手甚至可以在一秒钟里旋转六圈之多。而在资格赛被要求至少要转七圈,但是你的速度差太多。”
蕾贝嘉非常认真的听著他的分析,紧紧牢记住他的话。
“每个跳跃都包含了五个部份,包括the run…in、takeoff(起跳)、rotation air(空中旋转)、Ianding(落地)、landing curve(落地曲线)在the run…in的部份,表演者在此时增加跳跃的速度,脚就如弹簧一般,曲膝,再猛力让脚面离开冰面,如此一来离开冰面愈高,滑冰者才可以有更多时间在空中做出更完美的旋转。”他停下滑冰的动作,转向她。“我说这么多,你听懂了吗?”
“懂是懂,只是要怎样才能加快我的速度?”
他滑至中央,伸出手等著她。“过来。”
看著他伸长的手,好像王子在向公主邀舞般,她心儿怦怦然跳动。他是它从小最崇拜的滑冰王子,她最大的心愿是能和他一起双人滑冰。
现在——她就要美梦成真了吗?
“你还杵在那里发什么呆?”她的表情简直是在发花痴,他真不该因一时意乱情迷吻了她。“还不过来。”
“喔!”她朝他滑了过去。
“我先示范一次,你仔细看清楚。”
娄于雍踮起脚,摆好了姿势,然后他的身体就这么滑了出去,如一只海鸥般,飞翔于宽广大海上。时而轻盈飞舞,时而坚硬如钢,每一次旋转、每一次跳跃都达到最完美的境界。
虽然没有音乐,他依然可以依著心中的节拍鼓动飞舞。
蕾贝嘉看著他飞过来、滑过去,看得惊叹连连、心旌荡漾,看得她更加的爱他了!
就在她呆然的欣赏著他时,她的手却被他拉住,腰也被握住。
“跟著我滑一次。”
她都还没准备好,整个人便已随著他的节奏飞扬。
只不过——
“你的速度太快了,我跟不上。”风刷过她的脸颊,她大声说著。
“如果连这样的速度你都跟不上,那就不用学了。”带著她滑了一会儿后,将她的速度带出来,他才放开她的手。“你现在开始试著旋转,注意要用你的手臂来控制旋转的速度。”
蕾贝嘉依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不停的练、不断的练,一次又一次。
“好了,今天就练习到这里。”
结束完一天的练习,她并不会感到疲累。这一天的练习,她顿然感到自己突飞猛进。
离开滑冰场,在回家的途中——
“乔斯,我……”
“叫我娄于雍。”他冷冷的说。
“那我就叫你于雍。”叫娄于雍距离多远呀!
“娄于雍。”他再说一次。
“娄于雍就娄于雍,多一个字少一个字有那么严重吗?计较那么多。”
他没说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