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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灵诀-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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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康进来后,钟会忙示意他坐下,嵇康说道:“司马昭对你我间多有怀疑,虽然我尽力隐蔽行踪,但还是被他得知。这次多谢你,一场大火反倒让司马昭的疑心消退了不少。”
  钟会喝了一口茶,说道:“嵇中散不必道谢,我只是在救自己罢了,与你无关。孔姑娘死后你与我之间再无牵连,若你碍了我的事,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嵇康朗然一笑,说道:“钟先生既如此说,叔夜便更加惭愧了。先生必然知道司马昭虽然起疑,却也还不会动你,若下手也是从我开刀,如若先生只想自保,自然不必在司马昭面前上演如此好戏,只需说几句我的好话,我不日便会身首异处,而先生自安然无恙。不管先生说什么,叔夜心中还是记了先生的这份恩情。”
  看钟会没有说话,嵇康继续说道:“先生下次谈到她时,可以直接叫她灵儿,我想她定是愿意的。叔夜无事便先走了,不叨扰先生了。”
  嵇康走后,钟会又走至窗前凝视着远处那已被大火焚毁的小筑,孔灵,你真的已经离开了吗?我那始终没能跟你开口的话最后也没有说出,究竟是对是错?而你对我心中这份深种的感情,究竟又知晓多少?
  几天后,钟会便启程去了许昌,修书给钟毓让他返回钟府照看,自己短期内都会一直呆在许昌。
  小姜起初的几天沉浸在孔灵去世的悲伤中,等到想起来要把孔灵留下的信交给钟会的时候钟会已然去了许昌,而孔灵又告诉自己一定要亲手把信交给钟会,小姜整天闷闷不乐地坐着也始终想不出个办法来。
  李铭见小姜终日不高兴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问,只是每天做好了帐便就来陪着她,继续给小姜讲着并不有趣的趣事,倒也逗得小姜笑了多次。
  小姜看向自己身旁坐着的李铭,说道:“刻薄鬼,孔小姐去世前几天交给我一封信,让我一定亲手交给少爷。可是少爷根本就不在府上,我该怎么办啊?”
  李铭看小姜说出了为难之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说道:“孔小姐只说让你亲手交给少爷,却也没说让你在她去世后立刻交给少爷,你多等几日,也不算违背孔小姐的遗愿,她不会怪你的。”
  小姜原本就是觉得自己没完成孔灵交给自己的事情,觉得愧对孔灵,所以才不高兴。但是听到李铭说自己等几天也没有违背孔灵的意思,便一下高兴起来,拉住李铭的手开心的笑起来。
  李铭被小姜拉着在庭院中一蹦一跳的,一向以君子之道自持的李铭原本认为这种动作略显轻浮,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和小姜一起蹦蹦跳跳,李铭反而觉得很开心。看来一张一弛的不只有文武之道,君子之道也是,李铭这样想着,嘴边便浮现出了灿烂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何止仕宦情

  景元一年,一日钟会正在观看钟家死士的演练,钟勇从远处跑了过来,钟会看见钟勇匆忙的样子,便示意士兵们下去休息一会,向钟勇的方向走去。钟勇看见钟会,忙悄声说道:“少爷,近日司马将军对嵇家似有异动。”
  钟会擦了擦脸上的汗,问道:“哦?有何异动?”
  钟勇回答道:“先是一直在征辟嵇中散的人被司马将军调了回来,似有不再征辟之意,后来司马将军又在朝堂上训斥了嵇中散的二哥嵇太仆,亦有贬谪之意。最重要的是司马将军近日在私下调查嵇氏的祖上。”
  钟会想了想,问道:“我听说司马将军之次子司马攸如今过继给了羊徽瑜,近日司马攸与何人走的近?”
  钟勇脸上现出疑惑的神色,他想不通这和嵇家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于是便摇了摇头。钟会看着钟勇答不上来,面色反而缓和了一些,但随即又凝重起来,说道:“近日嵇太仆与司马攸走的很近,但既然连你都没有查出来,司马将军也未必知道。既然不是因为嵇太仆勾结其子之事,那么恐怕司马将军是知道了嵇家以前的事情。”
  钟勇听着钟会的话越来越不解,问道:“嵇家以前的事情是什么?”
  钟会笑了笑,没有回答钟勇的问题,说道:“你先下去吧。”
  看着钟勇离开了一段距离后,又说道:“你近日不必再来了,回洛阳去陪钟晴吧。”
  钟勇听见这句话回身冲着钟会微微笑了一下,应了声是便退下去了。
  钟会站在原地,继续思考着这些事情,司马昭对于嵇家与曹氏之间的关系是究竟了解了多少,又是缘何开始调查这件事的?嵇喜接近司马攸又有什么意图?司马攸与司马炎之间的世子之争刚刚打响,羊徽瑜对于孔氏和嵇氏的事情定然不会全然不知,她为了帮助自己的养子将所知的事情告诉司马昭也未必不可能,司马昭会如何对嵇氏下手,而嵇氏又是否知道司马昭的举动呢?
  钟会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目前他还看不清楚,既然不清楚,便不能妄动。
  此时,嵇府内也知晓了司马昭在调查嵇氏过去的消息。嵇喜说道:“大哥,叔夜,多年来与曹氏联系之事皆由我负责。大哥从未参与过政治,叔夜隐于山林,司马氏若动手,势必也是朝我下手,你们两个千万不要卷入。”
  嵇尚看着嵇喜摇了摇头,说道:“我为长子,多年来未能承担嵇氏一族的兴亡,让二弟你一力承担已是不该,如今嵇氏有难,我又如何能够明哲保身?”
  嵇康说道:“据我所知,司马氏如今对我嵇家之事并不一定完全确定。若是司马昭想要隐秘的调查这件事,我们又何以会这么快的知道消息?因此这很有可能是司马昭故意放出风声来,此举未必不是想要引蛇出洞,所以我觉得我们目前先不要妄动方为良策。”
  嵇喜点了点头,心中想道:他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反正这么多年都是我与曹氏相联系,到时自然由我一力承担。
  嵇康回到房内便开始抚琴,一方面想要借琴音平复自己的心绪,另一方面也是借抚琴的时间来思考。
  这么多年中,不管我是否情愿,我一直都活在你们的庇佑下。如今我已经知晓了全部真相,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司马昭若继续调查,必然会将二哥调查出来,所以我必须要抢先一步吸引他的注意力,方可以让二哥躲过一劫。至于大哥,他自然和此事全然无关,但难保他不会和我存有同样的想法,我势必要先他一步行动才能让他安然无恙地退出这场纷争。
  不知不觉间,他又弹起了广灵散,这时他听见掌声从门口传来,他知道定然是赵浚,于是便笑道:“允元既然已经到了,何不进来?”
  赵浚走进来后突然跪下,对嵇康说:“先生可愿意把此曲传授于我?”
  嵇康示意赵浚起来,说道:“此曲和我颇有渊源,容我想想。”
  赵浚听见嵇康没有答应却也没有任何失望的神色,说道:“那我可否向先生求个墨宝,将此曲之名书写给我?”
  嵇康朗然一笑,起身走到桌旁,说道:“当然可以。”
  翩若游龙,嵇康提笔写下一个广字,正欲写灵字,忽然想起孔灵去世前告诉自己她在族谱中的名字为孔陵,灵儿虽然不愿归于其族谱中,但又怎能真的做一个族外之人?若此曲能够传于后世,让灵儿以孔氏一族的名字出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嵇康写下了一个陵字,之后一气呵成将散字写好,正在看着自己所写的三个字,突然嵇康忽然想到散,岂非有分散之义?再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难免又有一丝酸涩升上心头。
  将自己所书的曲名交给赵浚,嵇康说道:“允元,此曲我不能传授于你。望你见谅。”
  赵浚接下嵇康手中的纸,笑道:“先生何必客气,本就是允元强人所难了。”虽然赵浚这样说,但脸上还是不免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
  嵇尚在房中抚摸着他准备的与杜鹃成亲的喜服,简简,对不起,如今嵇家有难,正所谓长兄如父,我又怎能让我的两个弟弟承担?因此我不得不骗你,不得不放开你,就当我自私吧,我无法看着你陪我身犯险境。
  嵇尚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杜鹃的房间,杜鹃看是嵇尚忙让他进来,但又看着他似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他这次要说的话一定又是自己不爱听的。给嵇尚倒了杯茶,杜鹃用手托着腮看着嵇尚,说道:“说吧,这次又打算多久不理我啊?”
  嵇尚惊讶地看着杜鹃,本来想好要说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一时有些语塞,慢慢说道:“我…没有啊。”
  杜鹃侧过脸佯装生气,自己嘟囔道:“骗子!”然后突然转过脸来,看着嵇尚的眼睛,一板一眼地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要我。”
  嵇尚听见这句话瞠目结舌,说道:“可是…可是我们并没有…并没有那什么呀。”
  杜鹃装作不明白,看着嵇尚满脸无辜地问道:“哪什么呀?”
  嵇尚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烫,觉得更加紧张了,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本来的来意,小声说道:“就是…那什么呀。”
  杜鹃一下钻进嵇尚怀里,说道:“不管不管,我说有孩子了就是有孩子了,反正你不能不理我,也不能让我走,要不然我就去告诉别人你抛妻弃子!”
  这一下让嵇尚猝不及防,杜鹃的这个样子让他根本说不出骗着她离开的话,嵇尚犹豫了下也抱住了杜鹃,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罢了,让你离开只会让你更痛苦而已,那就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前途未卜的未来吧。
  “嵇先生,我家少爷让我把这个带给您。”钟勇把一包粉状的东西递给嵇康。
  嵇康接过后放在鼻前轻轻闻了下,又打开观察了一下,说道:“钟先生让你深夜前来给我送五石散,是为何意?”
  钟勇看嵇康即刻辨识出了五石散,顿感敬佩,说道:“嵇先生果然见识不凡。少爷说此物含有慢性之毒,服用后迷人心性,使人产生燥热之感。少爷还说,此物既可救您,也可以毁您。”
  嵇康拿着五石散想了想,说道:“钟先生之意我已明白,帮我谢过钟先生。”
  钟勇临走前对嵇康说道:“嵇先生不必客气,我家少爷还跟嵇先生说,望嵇先生不要忘记孔小姐临终之际跟您说的话,切勿冒进,误了性命。”
  说完后钟勇便离开了,嵇康握着五石散的手微微颤抖。知晓司马昭之心后,嵇康便给钟会修书说明情况,希望钟会能帮自己吸引司马昭的注意,以此来保护自己的家人。
  钟会知道司马昭对于嵇家的疑心越来越大,如若嵇康一味向前只怕性命难保,于是托人求得五石散交给嵇康。嵇康既食五石散,之后一切的狂狷行为都可以归因于此,若日后司马昭对于嵇康起了杀心,便可以着人调查此事,到时候以有人投毒陷害嵇康为由向司马昭求情,便可保嵇康一条命。但以司马昭之精明,嵇康若不真服食五石散,只怕日后会被司马昭发现,反而有性命之忧;而若真服食,这五石散毕竟有毒性,虽为慢性,但对嵇康身体造成的伤害也未必没有,这便是让钟会所左右为难的事情。
  嵇喜在房中也盘算着该如何应对司马昭的攻击,自己近日与司马攸走得很近,一是想分散司马昭的注意力,好让他以为自己并非只忠心于曹氏;二也是想帮助司马攸与司马炎争夺世子之位,借司马攸的力量保护嵇氏。
  不过嵇喜也知道如若司马昭真正对嵇氏动了杀念,一切的防卫也都只是徒劳,事到如今,他只是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由自己一力承担,不必牵连嵇尚和嵇康。
  然而他又怎会知道,嵇康早已经抢先一步开始了原本属于他的计划。
  司马昭一脚踹翻了桌子,将手中的信紧紧地攥着,怒道:“嵇叔夜!你竟如此羞辱于我!”
  司马昭受到羊徽瑜的启发,开始调查嵇氏的事情,竟然无意中发现了嵇氏多年来一直在为曹氏做事情,于是便动了杀心。司马昭觉得多年来一直是嵇喜在朝为官,自然是嵇喜与曹氏关联更大,然而嵇康多次拒绝自己的征辟,再加上其妻子正是曹操的孙女,也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正在司马昭犹豫着由谁开刀的时候,他派去监视嵇康的人向他密保嵇康近日常纵酒食药,酒醉癫狂后便提笔写文章攻击司马氏政权。近日嵇康更是常组织儒士清谈饮酒,宴会上以言语讥刺司马昭,愈发狂傲。
  司马昭又看了手下寄来的几封密信,所记均是嵇康的癫狂表现,司马昭眸光逐渐深邃起来,嵇康,你可是恼羞成怒了?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想要证明自己才是嵇氏和曹氏之间的纽带?然我司马昭又岂会这么容易便上当,我倒要看看,你能狷狂放纵到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天涯是路人

  近日,吕安收到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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