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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灵诀-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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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返回剑阁。
  侍卫叫道:“钟勇先生,少爷说若你想回去,让我问你两个问题。”
  钟勇回头看着侍卫,问道:“什么?”侍卫回答道:“少爷让我问你,第一,你若回去,能改变什么?第二,你若回去,钟晴小姐该怎么办?”
  钟勇紧紧地一勒缰绳,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钟勇仰天长啸。
  走下马来,钟勇不断地捶着自己的头,少爷,与你相识近三十载,我竟然会以为你是那样的人!
  钟勇看着侍卫,问道:“少爷可还有旁的话留给我?”
  侍卫点了点头,说道:“少爷说你不必生气,他若存心骗你,你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钟勇紧紧地攥紧了拳头,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对着侍卫和士兵们说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士兵散尽后,钟勇静静地坐着,想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地想一遍,好找出钟会布局的起始点。
  钟毓让自己寸步不离地在钟会身边,想必就是已经知道钟会存了死念,然而又不便对自己直言。钟毓知道钟会即使一心求死,但却不会让自己陪着他一起死,所以若自己能陪在他身边,他总会想出全身而退的办法,也就不会求死。
  但是想必钟会早已经看出了自己的用意,之后的所作所为,一是想让司马昭对他起疑心,二是想让自己对他寒心他才有办法逼自己离开。如此看来,少爷之前嘱咐赵浚帮嵇康平反,遣退小姜他们,都是在安排后事了。
  想到钟会从小的志向,虽未言明,但自己又如何不知道?连自己都能看出来此时并不是最好的时机,蜀军虽相投却未必真心辅佐,魏军皆是司马氏亲信又怎会帮钟会谋反,这些少爷怎么会不知道?
  当年若是孔小姐没有出现,少爷本想在司马氏和曹氏的斗争中两不相帮坐收渔利,然而因为帮助她复仇将多年来的计划全盘打乱,已经错失了拥兵自立的最好良机。但若少爷想要继续等待苦心经营,那便应该留在洛阳继续发展自己亲兵的实力,韬光养晦来迷惑司马昭,又怎么会选择领兵征蜀?
  想着想着,钟勇便觉得钟会的这一局早就已经布下了,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而已。
  少爷,钟勇没有想到你会把你曾经教我的那些东西真正用到我身上,更没有想到你这次下的赌注是这么大,当真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想要了?
  而那个契机,又是什么呢?
  “回将军,钟勇已经带兵回到洛阳了,已经和接应他的人会合了。”一个士兵向营帐中坐着的钟会报告道。
  钟会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去请姜伯约将军过来。”
  过了一会,姜维来到钟会的营帐内,抱拳说道:“将军唤伯约何事?”
  钟会忙示意姜维坐下,说道:“伯约承衣钵于诸葛先生,受蜀之隆恩,何以会投降士季?”
  姜维淡淡地回答道:“大丈夫当审时度势,制天命而用之。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伯约正是此意。”
  钟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坦诚以待伯约,缘何伯约不以诚心待我?”
  姜维看着钟会,低下头想了想,说道:“士季,伯约与你战于剑阁多日,已生英雄相惜之感,诚心来投,士季又何以会怀疑?”
  钟会起身走向姜维,坐在姜维的对面,说道:“伯约所说前半句士季不仅同意,而且也同有此感,既如此,伯约却为何还要骗我?”
  看姜维不说话,钟会继续说道:“伯约不便说,那我来帮伯约说。伯约投靠我并非完全假意,但却不是想忠于我,无非是看中了我对魏已生反意,想借我之手除掉魏国,兴复汉室,我的猜测可对?”
  姜维见钟会已经全然说出自己的目的,便朗声一笑,说道:“士季果然名不虚传,士季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我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与士季如今有共同的目标,那便同仇敌忾,岂不很好?”
  钟会笑了笑,说道:“伯约既想坦诚相待,又何必说出同仇敌忾这样虚伪的词来,不如换为各取所需可好?然而伯约还是错了,我并未无反魏之意。”
  姜维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说道:“士季又何出此言?”
  钟会起身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朗然说道:“士季得遇伯约实是生平幸事,今日既然找伯约来,便没想对伯约说一句假话,若是伯约相信我所说的,现在便可领着你手下的兵出斜谷,攻长安。若成,日后可派骑兵从陆路、步兵从水路进发,魏军骑兵虽强,步兵却不如蜀军,水军经赤壁一役后已成惊弓之鸟,不足挂齿。如此,可取天下。”
  姜维听到钟会的话大惊失色,起身问道:“士季此言不虚,然士季却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话?我前几日听说士季以罪构陷诸葛绪和邓艾,虽揽尽其二人精兵,再加之士季严刑峻法,已令士兵生怨,这些士季不会不知。后来又闻之士季更是与亲兵统领,自己的贴身侍卫钟勇反目,让其将你的亲兵全部带回洛阳,可有此事?”
  钟会点了点头,由衷地拍了两下手,说道:“伯约的消息,比我想象中还要灵通。这些事都确有其事,我不仅知道,而且是刻意为之。”
  姜维微微蹙了下眉,问道:“那你手下已无兵,心生反意,伪造郭太后诏书的消息也是你自己放出去的?与你早已生怨的胡氏父子也是你派人放出来的?”
  钟会会心一笑,说道:“伯约何故试探于我?我早就说过,我告知伯约所言,句句是真,绝无虚言。”
  姜维看着钟会愈发坚定的眼神,问道:“那士季如今作何打算?”
  钟会举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说道:“空城计。”
  姜维摇摇头,说道:“士季与孔明先生的目的只怕不同。孔明先生摆空城计是为求生,而士季,只怕是一心求死。”
  几日后,胡烈在军中大肆散播钟会伪造郭太后诏书,师出无名的事情,且将钟会自入蜀以来的表现添油加醋地告知魏军,引起魏军的骚乱,魏军皆放下兵器,表示不愿随钟会谋反。
  胡烈之子胡渊率本部人马起义,魏军受到胡氏父子的煽动都表示愿意追随胡氏父子斩杀钟会,献给司马大将军,以表忠心。
  此时,钟会正端坐在营帐内,抚起琴来。遥想当年诸葛孔明孤身一人一曲空城竟吓退司马懿大军,钟会不禁暗暗笑起来,不管司马氏还是曹氏,我钟士季若一心相反,必能取而代之!
  对于营帐外的动静,钟会心知肚明,钟勇将自己的亲卫队全部带回洛阳,姜维也已经带领蜀兵出了斜谷,如今自己却可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了。
  胡烈,我已经为你布局至此,你却到如今还没有率兵攻进来,真是让我失望,正当钟会想到这里,突然听到自己营帐前响起了马蹄声,钟会淡然一笑,心想终于来了。
  然而看见走进营帐的人却让钟会大吃一惊,姜维一身铠甲,笑道:“士季诚心待我,我怎能让士季死于乱刀乱箭之中,或是窝囊地因谋反不成而自裁身亡?”
  钟会放下琴,看见姜维走来便说道:“伯约又何必如此?趁着胡氏父子还没有来,快带兵离开。”
  姜维拍了拍钟会的肩膀,说道:“士季不知,伯约多年来一直有生不逢时之感。想当年三国鼎立,五虎上将军功卓著,孔明先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伯约若生于当时,未必会逊色于他们!然伯约得孔明先生衣钵已是蜀国临危之时,新主刘禅又平庸软弱并无大志,多年来我们苦心经营,也难复当年蜀国之盛。就算我领兵出斜谷入长安,也未必真能将魏国打得下来。如今得遇士季,此乃平生一大乐事,我知士季死念已坚,便没有带多少兵马前来。今日之景,便是以我二人之力大战十万大军,自我投蜀以来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战役,如此难得之战,我姜伯约怎能错过!”
  钟会听见姜维这么说,便知道他已然做了决定,朗然一笑,钟会将帐内挂着的剑系于腰间,对姜维说道:“憾遇伯约晚矣!”
  和姜维共同坐下,钟会又说道:“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今日我们便杀个酣畅淋漓!若是我们哪个先体力不支,另一个人就亲自动手杀了他,我与伯约岂能死于无名小卒之手!”
  钟会和姜维并肩站起,同时拔出腰间长剑,走到营帐的外面,姜维让士兵环绕在他们的外圈,严阵以待,姜维向前一步,说道:“今日之战,必死!你们何人若不愿死,现在就可以走!”
  士兵们围成一个圆,纷纷拔出剑,举起盾牌,将□□举起,没有一个人说话,但也没有一个人离开,月光照在他们的铠甲上,熠熠生辉。
作者有话要说:  

  ☆、卧龙跃马终黄土

  “伯约,来了!”钟会握住长剑的手更加用力了,眼中流露出嗜血的杀意。
  胡烈胡渊的大军行至钟会的帐前,看见钟会和姜维并肩而立,周围的士兵虽少却也排成一个环状,步兵骑兵弩兵分环排列,竟一时不敢进攻。
  钟会大笑一声,骂道:“鼠辈,若你们今日不敢动手,就再也没有来日了!”
  胡烈听到钟会的羞辱皱了皱眉,想到即使钟会和姜维有援军,自己坐拥大军也不足为惧,于是终于举起了手,说道:“杀,一个不留!”
  钟会和姜维大笑一声,好像看见千军万马朝自己奔腾而来,霎时间尘土飞扬。
  钟会拿出袖中的孔灵的信,用手指轻轻地抚摸过每一个字,然后突然将信撕碎,纸屑纷纷落下,落在雪中逐渐和雪融为一体。
  孔灵,我焉能让你的信落在他们手中?
  举起了剑护在胸前,钟会想着:“孔灵,我马上就能去见你了。”
  长剑在手,箭在弦上,呐喊声,厮杀声,金属相撞的摩擦声不绝于耳。杀气渐浓,火光频现,尸体遍地,血流成河,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军已经围成一个圈,将姜维和钟会环在中间,他们踩着蜀军的尸体,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姜维和钟会也已全身是伤,血从伤口处汨汨流出,姜维和钟会相视一笑,举起长剑,插入彼此的胸膛,瞬间血流如注。
  钟会倒在地上,慢慢地闭上眼睛。钟会又想起离开洛阳前兄长钟毓反问自己:“那你又为何一心求死?可是为了她?”
  自己握了握袖中的信,淡淡地告诉钟毓道:“从前生无可恋,如今死而无憾。死在川蜀,远离他们,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孔灵,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娘便是巴蜀之人,你一生所愿便是到这川蜀之地来看一看,如今你的信便埋在这里,和雪混在一起,开春化成水流入河里流到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死在这里,来世我就成为一个巴蜀之人,你若想来,我便一直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钟会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孔灵的信,信上的字逐渐变得清晰:
  “识君已逾十载,知君心亦日久,然终无免于负君深矣。欲诉千言万语,但终归于一焉:言不尽君之好,盼来世遇君早。”
  钟会嘴角现出一丝笑意,灵儿,自你去世后我一直在想你最后跟我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是后悔动了利用我的念头,是遗憾死前终究不能在我的劝说下释然仇恨,还是觉得不该遇见我?看了你的信我方知道原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明白我的心,所以后来才会那么抗拒见到嵇康。
  灵儿,其实你大可不必,我一生所求,无非是你的笑容;我一生所愿,不过是你的快乐。灵儿,你去世后我早已生无可恋;见到你的信后,我便已死而无憾。灵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你的名字很好听……
  钟会握着胸前插着剑的手渐渐松开,面色逐渐平静,眼睛缓缓开阖最终永远地闭上了。
  “景元五年正月,钟会和姜维死于兵变。”司马昭紧紧地攥着绵竹传来的密报,手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前几天司马昭就收到了他派去监视钟会的人传来的信,信上说钟会私下散播自己要谋反的谣言,并将和自己素有仇怨的胡氏父子放了出来,那时起,司马昭便知道钟会根本就没想过要反攻洛阳。
  钟士季,早年间西曹属邵悌就跟我说你有不臣之心,不能让你去伐蜀国。我告诉他中原将士人人思念故土,蜀国遗民恐惧之心正浓,即使你有叛逆之心,也无法实现。我还以为是我早就算到,棋高一着,却没有想到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拼尽全力与我一战!
  司马昭拿起胡烈的奏疏,又将桌上的密报一把推到地上,怒吼着:“胡玄武!他是一心求死,是自杀!你又有什么功了!”
  景元五年三月,魏元帝曹奂下诏拜司马昭为相国,封为晋王,加九锡。接受封号几个月后,司马昭便病倒了,他深觉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便将长子司马炎叫到自己屋内,说道:“安世,曹氏已是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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