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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二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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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思议地再问:“难道她连公子你都不记得了吗?”

“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周围的人。”

侍雪掩住口,看向雪染。

他微微蹙眉,“那你准备怎么办?”

行歌沉吟片刻,“她的身体还未复元,不能远行。若是不打搅的话,我想在城中再做客一阵时日,等她完全复元我便带她离开。”

侍雪急问:“初舞姑娘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

“也许……一生她都不会记起了。”

她轻呼,“那公子要怎么办?”

他淡淡地笑,侍雪还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释然从容,“让她忘记过去的一切,对她来说或许是种幸运。”

“哪怕她忘了和公子的一段情?”

行歌笑着回答,“人在,情不会断,既然过去的十年她能爱上我,未来的岁月我也有信心重得她的心。至于到底是行歌爱上了初舞,初舞爱上了行歌,还是任何一对无名无姓的男女相爱相守,又有什么关系?”

他始终在笑,侍雪的心头却更加酸楚,强忍住眼泪不坠,身后的雪染搂住了她的肩,雪隐城中飞雪不断,梅花暗香。

即使是四季为冬,依然可以感受到春天的气息慢慢降临。

人还在,情不断。

※※※※※※※※※※

深夜,行歌捧了一碗粥来到初舞的门前。门是开着的,她就坐在床边,背对着门口,眼睛似乎在看着窗外的什么东西。

他敲了敲门,“可进来吗?”

初舞缓缓转过头,目光已经清亮许多,只是依旧陌生,迟疑了一下,说:“公子请进。”

行歌微笑着将粥碗放在她手边的桌上。

“这几十天妳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瘦了许多,真想立刻给妳吃些好的,但是又怕伤了妳的胃,侍雪说,还是先吃点粥比较好。妳以前喜欢喝皮蛋瘦肉粥,但是雪隐城没有上好的皮蛋,只好做了这碗葱花咸菜粥,看看合不合妳的胃口?”

他洋洋洒洒说了好大一篇,语气亲切,用词熟稔,初舞犹豫地看着那碗粥,最终还是捧起来,喝了一口。

“好甜。”她轻声说。

行歌笑笑,“我和侍雪说妳爱吃甜食,所以她大概叫厨房多放了些糖。”

她捧着粥碗,默默地望着他,小心地问:“你,很了解我?”

“是。”他说:“我是这世上最了解妳的人。”

“我的名字,叫初舞?”

“是,夏初舞。那年我们在西湖赏荷,妳救了几个落水的人,后来大家都说妳的轻功妙绝天下,就是在荷叶上也可以舞蹈。”

她还是蹙着眉,“这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不记得就不要想,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不需要牢牢记得。”

行歌的微笑是武林中盛传的一道风景,据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抵抗得了他的微笑,就如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不迷恋月光的皎洁、彩虹的炫目,而不心生向往。

初舞在他的微笑面前也渐渐平复了眉心。

“那个叫侍雪的姑娘,说我不应该做傻事,在我失忆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行歌的手指掠过她的鬓角,“头发有些乱了,要不要我帮妳梳?”

她困惑地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于是他站在她身后,一边为她梳理长发一边娓娓道来,“我们吵了架,我伤了妳的心,妳就服下毒药,好不容易我才把妳救活。”

“我那么不爱惜自己吗?”

“不,是我不对,我不该将妳逼入绝境。”

初舞幽幽叹了口气,“你是个好人。”

感觉到身后的梳子像是抖了一下,他没有回答。于是她问:“怎么了?”

“抱歉,我梳断了一根头发。”

“没什么,只是一根头发而已。”

优美的声音却好象不再平静,“不,我发过誓,绝不会让人伤害妳一分一毫,但是每次伤害妳的人,却都是我。”

她的睫羽轻颤,转过脸,与他四目相对。

这一刻,他们好象回到了过去,那每一次的对视,都是深深凝望,只是每一次到最后她都会躲开,像是怕被他的眼睛吸去了灵魂。

或许,真的是因为失去了记忆而变得单纯,她望着他,没有半点退缩,只是目光中暗藏的那丝愁云却完全属于过去的初舞。

不知相互凝视了几个世纪,匆匆传来的脚步声终于打破了这个沉寂。

来的是侍雪,她刚要进门又及时止住了脚步,看到屋中的两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抱歉,我来得是不是不巧?”

“不是不巧,是很巧。”行歌不着痕迹地呼出口气,“有事吗?”

“有人在城外要求见公子,说是从京城来的。”

行歌一怔,“是什么人?”

“他没说,不过他一身黑衣,我看好象是……罗剎盟的人。”

神色陡然冷凛,他低声说了句,“帮我照顾初舞。”然后匆匆走出房门。

※※※※※※※※※※

雪隐城外,那个黑衣人的确是他罗剎盟的手下。

行歌面对属下,神色冷峻,雍容威严,这一刻他不再是优雅温柔的行歌公子,而是威震武林的罗剎盟盟主黑罗剎。

“出了什么事?”

当日从皇帝寝宫强取灵芝之后,他曾顺便留话给京城中罗剎盟的下属,告知自己的去处。但若非出了十万紧急的事情,盟中下属绝不会千里迢迢找到雪隐城来,现身求见。

那名下属满身的征尘,单膝跪地,声音急切,“盟主,京城出事了。”

“什么事?”

“圣上在一个月前,突然下旨要王爷交出兵权。”

行歌眉尾高扬,“为什么?”

“不知道。圣上旨意来得仓卒,而且明显还有后招,王爷借病拖延,但形势一天紧过一天,圣上甚至调遣了神武将军率领神武军将王府围住。而王爷也没有下令给亲信说明应对之策,我出京时两方只是僵持,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他双眉紧蹙,“是谁让你来找我的?王爷?”

“不是。属下曾于深夜溜进王府,找王爷询问对策,王爷却说这件事不能惊动盟主,会对盟主不利,千万不能让你回京;属下出门前,王府的君泽少爷叫住属下,要属下务必将这件事告诉盟主,说即使天下人都束手无策,盟主也一定有办法化解这次的危机。所以属下冒死前来,请盟主示意。”

行歌沉默许久,那下属又低声说:“君泽少爷还有一句话,说他永远以盟主这位兄弟为荣,只恨这二十多年中未能与盟主共叙手足之情。若有来世……”

他拧眉道:“够了,你在这里等我。”

他返身回到城内,找到雪染,直截了当地说:“京城有事,我必须赶回去。”

雪染看着他,“初舞呢?”

“她还不能远行,让她留在你这里休息吧。”

“你已和她告别?”

行歌沉寂一瞬,淡笑道:“不用了,我不会去很久。况且,她既已忘记我,我在这里还是不在这里,都没有多大分别。”

雪染又道:“倘若她问起你呢?”

他想了想,“就说我有事情去办,会尽快回来。”

雪染点了下头,“这里有我,没有人可以动她分毫。”

行歌悠然一笑,“多谢了。”

临走时,他到初舞的门前站了许久,房内没有任何声息,大概她是睡了。

侍雪路过,看到行歌呆呆地站在飞雪中,头发上、肩膀上都被雪花落满,想上前和他说句话,但转而又忍住了。

那天,行歌在初舞门前几乎站了一夜。

那天,雪隐城的雪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情,飘落得格外温柔……

第十章

吴王府的黑夜从未这么安静,安静得犹如一个囚笼,密不透风。

自从圣上突然调动神武将军包围了吴王府后,一个月内京城上下为之震动,这件事不仅成了街头巷尾谈论的大事,还像长了翅膀似地飞出京城,不到几天内就已传遍天下。

莫非吴王失宠,得罪了圣上?还是圣上早已对吴王的权倾朝野心生不满,积怨多年,一朝发难?

尤其诡异的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吴王府的少爷君泽成亲,据传大婚典礼上有神秘男子劫走了新娘,婚礼中断,哗声一片。王爷闭门谢客,从此深居简出。

这种种一切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各种各样的流言因此纷至沓来。奇怪的是,向来手段冷硬的吴王这一次就好象是个垂暮老人,厌倦了争斗,看淡了生死似的,大门紧闭,既不应旨交出兵权,也不调集自己的人马与圣上对抗。

吴王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众人都猜不出。

今夜,是圣上给吴王所下期限的最后一天。圣上有旨,如果吴王不在一月之内交出兵权,视同叛逆大罪,后果不堪设想。

王府之外,神武军人喊马嘶,府内,吴王依旧按兵不动,稳如泰山。

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结果最终会变成怎样。

暗夜风萧萧,一道黑影悄悄潜入了王府。

无声无息,如鬼魅一般,皎洁的月光之下,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如风掠过。

王府的书斋内,烛火高燃。两条人影同时映在窗户上。

“父亲明日真的要出府抗旨吗?”君泽的心情已不能用忧虑形容,毕竟与圣上为敌,结果是令人恐惧的。

吴王捏紧了手边的一块镇纸,“除了抗旨,圣上给我留了别的路吗?”

“父亲,交出兵权对您来说,真的那么不舍?您已专权十余年,荣宠无数,如今是该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他冷笑道:“若是我心甘情愿交出兵权,那是应当颐养天年。我生平最不怕被人要挟,就是圣上也不能。”

君泽叹口气,“现在我终于知道二弟的性情为何会那样偏激古怪了,原来是与父亲的性情一脉相承。”

吴王斜了下眼,“对爹这样说话是不是太不敬了?”

难得君泽还能笑出来,“是儿子不对。”

“说到你二弟……”他惆怅地叹口气,“听说他去了雪隐城?大概,这一生是见不到他了。”

“爹!”君泽紧张地轻呼,“为何出此不祥之言?这一次爹未必就不能全身而退。只要二弟在,说不定会想出什么好的对策。”

吴王说:“这件事我再三告诉过你,绝对不能告诉他,他既然已经离开,就远远地离开,难道二十七年中我未能尽到父亲之责,如今还要害他送命不成?”

“谁想要我的命?只怕没那么容易拿去吧?”

清幽的声音从门外淡淡飘来,屋内的两人同时震动,不敢相信地去看门口。

君泽抢先一步拉开门,门口那一袭黑衣的男子看起来如暗夜精灵,虽然似乎清瘦了些,但神情依旧自信,本是温和宜人的俊丽五官也染上一层浓重的阴霾,唯有目光清亮逼人,在开门的那一剎那浮上些许温柔的暖意。

“二弟!”他惊喜非常地拉住他的手臂。

行歌跟随他进门,将门关住,目视吴王,叫了声,“王爷。”

吴王从看到他起,就处于震惊之中,等听到他真切地这声呼唤之后,五官为之颤抖,压抑着嗓子低声喝道──

“谁让你来的?”他猛地走到行歌面前,推开君泽,紧紧捏住他的肩膀,咬牙说道:“赶快走!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

行歌身体如石,动也不动,直视着他,“圣上这次的事情与我有关?既然与我有关,我就一定要知道是什么事情,否则怎么可能离开?”

“与你无关。”吴王恼怒地否认。

行歌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不如再夜探皇宫一次,当面问圣上。”

吴王脸色大变,“你是在将我的军?!”

行歌神情严肃,“王爷,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瞪了他许久,吴王终于泄了口气,“你上次夜探皇宫是去盗取灵芝?”

“不算盗取。”行歌直言,“是我向圣上逼要来的。”

吴王皱起眉,“你要灵芝到底是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反问道:“圣上是为了这件事而为难王爷?他因何判断这件事与王爷有关?”

“你,是不是用了迷魂术?”吴王攥攥拳头。

行歌怔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当日因为救初舞心切,一时情急竟然忘记忌口,在圣上面前脱口说出了“迷魂术”,才导致今日局面。

君泽见他们两人面色凝重,还不明就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王叹气道:“行歌的亲娘,当年是因为被你娘知道擅长迷魂术而逼出王府。这件事,当年传遍不少人的耳朵,估计圣上也听说过。”

“迷魂术?”君泽对这个名词异常陌生。

“圣上亲自下旨向王爷要人,逼王爷交兵权,是这么回事吧?”行歌问。

吴王点头。

他眸光一寒,“王爷,您错了,棋差一着。圣上这人多疑,王爷是知道的,当年送兵书之事就是如此。对于拿不准的猜测他惯于试探,这次圣上本来也只是试探王爷,但王爷坚持抵抗不交兵权,就说明王爷心中有鬼。王爷多抵抗一日,圣上心中就多信了一分。”

君泽说:“当时父亲正是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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