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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快了!”朝臣们异口同声,换来傅荆怀一张臭脸。
一想到皇帝会将玩性转移,以后要和后宫娘娘们互相摧残,兴许就不会再摧残文武百官了;再一想他也许会生出几个流着鼻涕的小土豆,整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要抱抱,想必到时候他连风骚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么一琢磨,我觉得我真是功德无量!
“事已至此,众卿家定要给朕好好消停一阵,别一天天上杆子的给朕添堵。”
以丞相为首的一张张老脸,终于都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散朝后,傅荆怀在大老远对我做了个口型,他说的是——“祺缪,干得漂亮啊!”
“龙有逆鳞触者即死,我触了却没死,我不漂亮谁漂亮?”
事实上我到很想这么说,可是我没这个胆。
哆哆嗦嗦夹着尾巴回了府,我向外宣布“操劳过度、身子抱恙”,决定采取“以宅避难”的方针,免得傅荆怀又想到新花样来报复我。
就着这个由头,我连着几日没上朝,同僚们忙着操心皇帝的婚事,根本就没注意到我不在,也就恰好没人来探望打扰。
五福和四贵带着家里的下人们给我挖了个池塘,里面养了好些耐寒的小鱼,我举着个没有挂饵的鱼竿,天天杵在池塘边学姜太公,稀薄的阳光往身上一照,又仿佛这个冬天没那么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停更一下。没想到杂志都连载过、也出过个人志的这个文还被看上了,可能要出版,我在谈价格,还没有最终敲定,这边根据对方的需要,要先停一下。
如果出了上市了,就送给在看这本书的你。
因为目前只有10个收藏,我还是送的起10个人哒~
追文的10个小天使,祝福我吧。
如果谈崩了,继续恢复网络连载,么么哒~
☆、第十四章
往前这几日五福四贵见我发呆,恐寒气伤了我,便偷偷给我披衣服,我当即回神就把他俩纷纷踹进池塘。女人冥想的时候是不可以扰乱的好吗!
所以他们也都学乖了,即使天色阴沉欲雨,我的发在风中凌乱,都没一个敢近我身。
暮色慢慢笼罩了大地,我在池塘边依旧神游。
突然一声———
“没事吧你?”
“哎呦,”我差点一跟头栽进池塘里,是拼命地抚摸胸口,“陈鸢喜你是要闷声作大死啊!干嘛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吓得我差点折了十年阳寿!”
鸢喜嚼着瓜子往我旁边一坐,“得知小祺大人重病垂死,出于我们之间薄弱的友情我过来瞻仰一下您。喏,嗑瓜子不?”
我一边骂她“你给我滚远一点”,一边不忘伸手捞上一把瓜子。
瓜子是我最爱吃的椒盐味,我俩并坐池塘边一时无话,面无表情地往飞快吐皮。
五福和四贵一人拿个网兜,捞着池里的瓜子皮,生怕被那贪嘴的小鱼吃进去卡死,他俩边捞,我俩边吐,捞捞吐吐无穷尽也。
最后我和鸢喜嗑累了,又觉得天色已暗,应该回房互敞心房。五福四贵擦了一下鬓角的汗水,这才去吩咐厨房准备开饭。
等饭菜摆进我房中,鸢喜先是自斟自饮了一杯绝顶女儿红,然后才开口对我道:“你看上去好失落啊,也许真的有病也说不定,我不该疑你,自罚一杯,先干为敬。”
“我失落个屁,这么多天不来看我,一来就找骂,你可真有趣!”我竖眉道。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噢~~~原来你是装病啊!啧啧……怎么陛下要大婚,你倒替他患上婚前恐惧症了?莫非……”
我打断,“他大婚,我高兴地都快要飞起来了,所以拜托别把我和他扯上干系,玷污我的名誉。”
“要玷污你名誉的前提是,你得先有个名誉,小祺大人。”鸢喜边吃我的糯米藕片,边用言语埋汰我,“你以前没事就去喝茶赌钱遛鸟斗鸡的,怎么把自己关在家这么多天,还能呆得住?我还寻思你肯定早就憋疯了呢。”
我以前为掩人耳目是常常喝茶赌钱养鸟斗鸡的,但是那根本不是我的本质好吗?我一心想做佞臣贼子拉着皇帝陛下一同堕落,好让群臣激愤百姓唾骂,傅云卿才能举天道出场取而代之。
这么好的计划,陈鸢喜怎么会疑虑我动了本性呢!“陈鸢喜……”
她哈哈一笑,“本将在此。”
“我跟你说,我装病之事万不能告诉旁人,不然人多口杂,传到皇帝耳中我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为了说明事情的严重性,我又跟她做起假设,“咱俩可是一根藤上的俩苦瓜,一个倒霉另一个铁定垫背,要是别人给你送男人让你出卖我,你会卖吗?”
鸢喜想了想,嘴角一挑,“送几个?”
“……陈家一门忠烈,你有负家传啊小王八蛋!”我不想再理她了,绝对的交友不慎!
“你错了祺缪,如果得以让陈家的血脉延续,列祖列宗都会为我的决定鼓掌的。啪啪啪!”鸢喜拿着筷子敲起碗,明明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小姐,这一副要饭的模样真是能把人给气死再气活。
五福果然被她给敲进来了,她对着五福指手画脚,“唉,你们府上是闹饥荒了吗?饭里连点荤腥都见不着,烤鸭有没有?羊腿有没有?最次,鸡总该是有的吧?”
“我家大人近日吃的甚少,怕太过油腻的东西伤了她的胃。”五福老老实实地答道。
“看吧———”陈鸢喜拉长了音,“还说你没有被皇帝影响?我怕你跟他呆的时间越长,心越不由自主呦~~”
为了堵她的嘴,我吩咐五福,“就给她做个□□,速速端上来。”
…………o00o…………
后来又加了一道荷叶鸡,一道葱烧海参,一道煎炸鱿鱼,陈鸢喜这才消停地吃饭。
“你今夜不当职?”我问她。
“当啊,这不巡着巡着跑你这来补充一□□力么。”她啃完了一个鸡腿两个鸡翅一个鸡脖才又叹气道,“唉,想我陈鸢喜以前出得沙场,现下说白了,不过就是个守城人,丢份儿都丢到他姥姥家!可我心中郁结,不也没得办法,这日子过得向来不随我的意啊!”
我笑着捂嘴,“我以为这么些年,你应该早都习惯了。”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陛下来微服家访了!!”四贵冲进来一跟头栽在我脚下。
“慌慌张张叫什么叫!”我先是条件反射唾骂了四贵一声,然后浑身一哆嗦,猛然抬起头,“你说谁?陛陛陛陛陛陛陛陛陛……下?”
我和鸢喜愣在当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语泪千行。
我连滚带爬刚要出去叩见,陈鸢喜就已经翻出了后窗,对我摆手,“我无福消受先走一步,你好好发挥!”
能在皇帝驾到时提前临场溜走的,除了脑回路比身手还矫健的陈鸢喜再没别个了。
“微臣参见陛下。”我的嗓子眼吊着一口气,一手按着自己哆哆嗦嗦的膝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来人正是当朝皇帝傅荆怀。
他身上披着雪白的大裘,双手拢在袖中,身后跟着来钱和招财两个小太监,估计还有暗卫数名隐匿在四面八方。
“病好得怎么样了?”他用眼角余光扫了扫跪在地上的我。
傅荆怀竟然亲自来探我的病,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病得不轻,又或者,他只是打算过来看看我是不是装病,如果是的话,也好立即让吕小侯爷行分内之事将我揍到重病不治?
帝王心,海底针啊!
“呃……微臣一看见陛下,病就好得差不多了!”我回。
他听见我的回答倒是笑了,这笑模样消去了他刚进屋时带着的冰冷寒气,“你这是在拿朕下药么?嗯?”
“哪里哪里,陛下福泽恩厚,看臣一眼就堪比药汤之功效。”我马不停蹄的拍着马屁。
“病了一场,嘴倒甜了许多。”傅荆怀摸了摸我的头,示意我起身。
察觉到他这话语这动作带着一丝宠溺的温柔,我立刻心头一跳,做深呼吸,“呃呵呵呵……”
“方才跳窗的是谁?”
正笑的浮夸之际,这个问题一砸过来,就把我呛得猛咳不止。可我还得为鸢喜的命运出力,只能边咳边求:“您别怪罪于她咳咳咳……此刻她该在夜巡,是因为臣生病才偷偷过来看,一听您来自然得赶紧去干正经事儿,咳咳!”
傅荆怀陷入回忆,“那人一身女将装扮?叫什么名儿来着?”眼倒是怪尖!
我以为他是要宽大处理,忙进行深层次的解释,“陛下不记得了吗?她就是兵部尚书家的女儿陈鸢喜,以前还当大将军为陛下打过胜仗,奈何遭小人妒忌,现在降为京城禁卫军副将了。”
傅荆怀吧唧吧唧嘴,把我说过的话当狗屁,“噢,陈鸢喜?行,来钱传令下去,京城禁卫军副将陈鸢喜擅离职守,罚她刷一个月的马厩。”
我张口就喊:“陛下!……”
傅荆怀悠哉加码:“两个月。”
来钱颇有兴致地应下,“奴才谨遵圣命,陛下息怒。”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等到好消息,先慢慢更吧~T。T
☆、第十五章
“知不知道朕为什么生气?”
傅荆怀身材硬朗,眉眼如玉,站在我面前举手投足间都是放荡不羁地懒散风情。
还没等我答,他就嘴角一斜,笑得让我腿脚发麻,“想要拉拢锤城大将军顾常,有反叛之心,此为一;骗朕说你爱慕吕羡,实则想安插银凤熙在朕枕边,此为二;不珍惜朕的情谊,恃宠而骄,装病不上朝,此为三。”
我惊讶于他一切都知道,更惊讶于他知道却没有惩办我,依然留我在他身边。此时此刻,唯有装傻才能糊弄过去,“都是误会啊,陛下……”
傅荆怀走近我,用冰凉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还有一点,你的家仆皆是男性,由此可以推断出你人品不行。这也是让朕最为生气的一点。”
我的悲伤之泪涓涓成河,“……这哪儿跟哪儿啊陛下,您这个推论之间有逻辑关系吗请问?”
傅荆怀的整张脸都离我非常近,一说话呼吸仿佛都要钻进我肺里,“朕觉得有。”
我立马妥协,“是,臣有罪,臣人品不太行,望陛下责罚。”
他手上使力,脸慢慢靠近,在我以为他就要拧歪我的下巴或者是要咬上我的鼻子时,他才一把甩开我,不留痕迹地在衣摆上擦了擦手,“祺缪啊,你那些小心思最好收一收,可别把朕的宽容当纵容。还有,更别让朕后悔养了一个白眼狼在身边。”
“陛下,既然您认定狼是白眼狼,那又为何还要养在身边?您的行为动机,只能说明您并不觉得那匹白眼狼会白养,兴许还会有用处,对吗?”我大胆追问。
“自然不是。”傅荆怀捏起我的头发在指尖卷了卷,“朕只是觉得那匹狼有时候怪可爱,有时候也怪可怜的,任它撒泼打诨费尽心机,也终究抵不过朕的翻云覆雨手,所以随它去。”
他的话中有几许杀机,几许凉薄。
我只能大逆不道一把抱住他的腰,挤出几滴老泪抛心肠,“我真不是白眼狼我真的是悔悟了,我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跟着你,只有你能允我荣华富贵,左右不过都是臣子,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费那劳什子的大劲儿做什么吃?以前是我不懂事,花花肠子太多,现在我都把它理顺了!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想用不分君臣的口不择言来为自己捡回条命。
事已至此,总得低头。
傅荆怀先是一愣,然后才伸手回抱住了我,“若钦———”
若钦是我表字,这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唤我,姿态间换上了一派悠然自得,不像在生气,仿佛跟我拭尽前嫌,“你扯谎的时候,眼睛总是很亮,语速还很快,你自己察觉到没?”
一语中的!
“你不想听真话,难道是想听假话?”我急忙挣脱开,抬头问道。
傅荆怀这人不是一般的难以猜度,看似没个正行嘻嘻哈哈什么都不在乎,但是稍不留神一句话说不好就会当场翻脸,不过好在帝王人家的脸皮不同于常人的构造,不出片刻,他还能自己再翻回来……
果然,他捏了捏我的脸,对我单眨一只眼,极尽风骚,“我都不想听。祺若钦,我出来还没吃什么东西,你下厨做给我吃,我可能会考虑饶过你这次。”
我瞪圆了眼,“真的?”
傅荆怀点头,“这一桩桩,一件件,若私下你也能唤我表字,我就都饶你。”
做皇帝是万人之上,那一层只有他一个人,明明有表字,却无人敢叫,怪不得他的语气会流露出一丝悲凉。
“卓……屹……”
“哈哈哈哈,果然再好听的字从你口中吐出,品味就降了一阶。”
我默默扶额,真心觉得大岐国气数已尽。
…………o00o…………
既然陛下钦点我做饭,我也不能抗旨不从,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