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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究竟是如何?”见他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她不禁更急了。
“放心,一切有我,你尽管放心。”申遣缘勾起一抹微笑,再一次将她的手握紧。
长乐不悦地瞪着他。
“申大夫,你失礼了。”
他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他以往不是这样的,为何今天的他,总让她觉得轻浮,甚至还带了点调戏的意味?
“面对如此佳人,要我如何不失礼?”
“你……”她印象中的申大夫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混账家伙,我不吭声,你就当我死了不成?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对长乐这般逾矩,你真是个下流的混蛋!”突然,一声怒喝从外头破空而来,仿若一记闷雷打在长乐的心上。
一抬眼,果真是多日未见的他。
仔细数数,打她进司马家至今,这一回是她没见着他最长的一段时日,而她亦是头一次感到莫名的思念。
不过,他的气色真好,和前几日相比,确实是好上许多,这么一来,她也可以走得比较安心了。
只是……这是怎么回事?
是她多日未到外头走动,睡傻了不成?要不她怎么会至今依旧理不清头绪?
“你怎么会在这儿?”申遣缘佯装意外地睐着他。
“我怎么会在这儿?”司马向熙恼火地瞪着申遣缘仍未松开的手。“你不是一直知道我在外头的吗?”
混蛋家伙,他真是当他死了不成?
明知道他在外头站了好半晌,居然还如此胆大包天地握着长乐的手,这岂不是摆明了在对他挑衅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这儿?”他无奈地摇摇头,再假装猛然会意过来般地道:“我知道了,方才一直在外头偷窥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你——”见申遣缘睁眼说瞎话,手还明目张胆地握住长乐的手,而长乐竟也不懂得抽回自己的手,他不禁火大地冲向前去,挡在两人之间。“我何必偷窥?这儿是我的地方,我爱来便来,何必偷窥?”
“站在外头直往里面偷觑又不入内,这不是偷窥,是什么?”申遣缘勾唇笑得益发挑衅。
“我、我哪有站在外头偷觑!”司马向熙赦然地轻咳了一声,不敢看向身后的长乐。“倒是你,你这是在做什么?身为一个大夫,居然光明正大地调戏良家妇女!”
况且,他调戏的对象还是他司马向熙未过门的妻子,这口气要他如何吞下?
“你这可就言之无理了。”申遣缘又摇摇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是哪里失礼了?”
司马向熙不敢量信地瞪着他,“见鬼了,你说的究竟是哪门子的歪理,亏我还真的信了你说的话,说什么你对长乐一点意思都没有,说什么你跟她之间没有半点暖昧,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是我的妻子,你要调戏别人我管不着,但她不成,她是我的人!”
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和他之前说的根本完全不同!
“谁说的?你们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了吗?”申遣缘反问着,再好整以暇地看着司马向熙。“没有,qi书+奇书…齐书是不?你们既然没有拜过天地,也没喝过合卺酒,怎能算是夫妻?既然你们不是夫妻,我为何不能追求她?”
司马向熙怒不可遏地瞪着他。“混账东西,你明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居然还敢说这等蠢话!”
他是存心惹火他不成?
“那又如何?我并不在意。”他耸了耸肩。
“但我在意,她是我的女人,我们已经相识十几年了,而且她是我爹亲自为我挑选的媳妇儿,她是我的!”那一日,他不是还劝过他吗?怎么今儿个却换了个态度。
“这是什么话?相识时日的多寡岂是重点?若是命中注定,只要一日便会定情;若不是命中注定,就算强留在身边十年亦是枉然。”
“我听你在放屁!”司马向熙气得想要掐住申遣缘的脖子,好让他清醒清醒。“我说她是我的,就是我的,就算她想走,我也不会放手的!”
好个无耻下流之辈,在他面前是一个模样,在长乐面前又是另外一个模样,如今还无耻地打长乐的主意,他非得将他轰出扬州城不可!
“你说她是你的就是你的?”申遣缘优雅地站起身。“倘若你不要她,何不干脆放她走?要不,我好心一点,让她替你生下子嗣后再带她走,也算是替你司马家留下香火,你觉得如何?”
“是谁说我不要她的?我等了她十年,等着她清醒,等着这个笨女人对我动心,可是谁知道这个笨女人偏是不如我的意,骂不回口,吼不还嘴,甚至遭我误解了,她也不晓得要替自己辩解!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混蛋家伙凭什么同我抢?不比身份,不比地位,光是比这份感情,你怎么也比不过我!”
他以为他是谁?
他有什么地方可以同他相比!
“感情该如何比?”申遣缘一手将司马向熙的身子拉正,让两人同时对上半躺在床上的长乐。“咱们问她不就得了?”
“咦?”长乐不解地睇着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长乐,你会留下吧,你会为了我留下吧,你不会跟这个家伙一起离开的,是不?你该要知道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既是我的妻子,你自然是不能跟着他离开。”不等申遣缘开口,司马向熙一马当先地道,还不忘紧抓住长乐的手,“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一定会改的,你千万不能离开我!”
“不,这个家伙一点都不爱你,不懂得怜惜你,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跟我一道走吧!”
“你这个混账!是谁说我不爱她的?我方才不是说了,我爱她,我喜欢她,已经整整十年了,我这么尊贵的司马家大少爷就在等她对我动心,我才要对她表白心意,可谁知道她的心底就只有我爹的遗愿,就只知道要为我生下子嗣,要……”不对,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司马向熙抬眼睐着申遣缘,见他笑得极为邪恶。
申遣缘笑了笑,示意怀笑跟着他出去。“恕在下先行告退,不打扰大少爷与大夫人独处了。”
门板轻轻地关上,房里头静得只听得见司马向熙杂乱的呼吸声,好半晌之后,长乐才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开口道:“大少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该死的申遣缘,居然设计他……
尾声
那个时候——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有脸来替我诊治!”躺在床榻上头,司马向熙呼吸急促,胸口仿佛快要爆开一般地疼痛,但他的双眼却仍然炯炯有神地瞪着正在替他把脉的申遗缘。
“倘若大少爷的身子无恙,我又何必来替大少爷诊治?”申遗缘不以为意地径自为他把脉,完全无惧于他的怒气。
“哼,你就不怕我差人押你见官?”司马向熙全身乏力地由着他把脉,反正司马家戒备森严,他也不会有机会逃掉。
“为何要押我见官?”他不解地抬起头。
“你还装蒜?”司马向熙冷哼一声。“长乐的事我都知道了,从账本到砒霜,还有她支开下人为我煎药的事,甚至是跟你私下会商的事,我全都知道了,事到如今,就算你再狡辩也是没有用的,我非把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押进衙门不可!”
就算她昏厥了,他也不会就此放过她!
“账本?砒霜?”申遣缘喃喃念着。“你说的事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她煎药的事,也知道她为什么要把下人支开,哈哈哈……长乐真是可爱得紧,居然如此羞涩!”
“你在胡说什么?”司马向熙瞪着他脸上刺眼的笑意。“明明就是你和她企图要毒杀我,如今东窗事发了,你还想要狡辩!”
“我和她?”闻言,申遣缘不禁笑得更大声,笑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天啊!莫非长乐是被你气昏的?真是个可怜的小娘子,居然背负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倘若不是她下毒,为何要支开所有的下人,为什么砒霜今年的进量比往年多了近一倍,为什么我的身子会每况愈下,又为什么她会常和你私下见面而不让我知道,这样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有私情!”
“什么私情不私情的,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她常来找我,是为了要知道你的病情,不希望我对她有半点隐瞒。而这一阵子,你的身子每况愈下,问题则是出自于你们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事,而她支开下人煎药,则是因为我开给她的皆是补气补肾的药,遂她怕让给人撞见了。”申遣缘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司马向熙一脸不解的模样。“你不懂吗?她怕让下人误解她,以为她是个需索无度的荡妇,遂她非得要亲自煎药不可,甚至还支开所有的人,省得让人发现。”
“什么补气补肾?那不是加了砒霜吗?”这家伙到底是在说什么,他以为他唬得了他吗?
“你想,一个男人为何要补气补肾?”
“我怎么会知道?若是我知道的话,我还需要问你吗?”他没好气地回道。
“啧,总归一句话,不就是因为你们的闺房之事太过于活络。”定要他把话给说白吗?申遣缘瞧他一脸傻愣,不禁又接着说:“长乐不是需索太过,就是因为太心急于子嗣之事,才会让你康复不久的身子乱了方寸,遂我便下了药帖,可谁知道她又太过心急。居然将药汁加人茶水之中,让你随时能饮用……这么一来,反倒是成了反效果,药效没出现,反而补过了头,教你的身子更加不舒服了。不过,这倒无妨,我开几帖凉药就没事了。”
“你是说……”他现下到底在说什么?为何他听清楚了,却依旧不明白。
申遣缘叹了一口气,立即起身替自己斟了一杯茶。“你说加了砒霜的毒茶就是这个吗?我喝给你看。”话落,他立即一口饮尽。
“你!”司马向熙先是一愣,随后又道:“说不准你已经事先吃了解药,这么一点毒对你而言,根本没有半点作用!况且,你尚未告诉我,为何砒霜的量增多了,还有为什么账本也出了问题?”
他以为这么简单便能解除他的疑惑吗?
“砒霜的事,八成是因为近来鼠类横行,百姓争相购买所致,至于账本,大概是因为长乐羞于让人知道我抓了什么药给你服用,怕若是将额外的银两记载上去,二少爷去找她追问。”申遣缘随意推敲着。“不过,你总是得问过长乐才说得准,只是依她那般羞赧的性子,人成是不会说出口的……该不会是因为她说不出口,遂你就误解了她?”
“嗄?”
倘若真如他所说的这般,那他岂不是误解了长乐!
“事情的起因皆是她心急要子嗣所致,也难怪她会说不出口。”申遣缘睇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司马向熙,不禁又道:“唉,男人的嫉妒真是丑陋,居然以为我和长乐有染。”
司马向熙蓦然抬眼瞅着他,犹豫着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我所说的事,你若是不信,大可差人求证。”申遣缘欲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的身子没啥大碍,只要服用几帖药便没事了,至于长乐可就比较麻烦,毕竟心病还要心药医。”
司马向熙傻愣愣地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自己现下到底该如何是好,而她……不知道她现下如何了……
“原来如此。”听完司马向熙的解释之后,长乐终于明白方才的混乱究竟是因何而起。“那么你一直没来探望我,是因为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无颜见我?”
她可以做出如此大胆的揣测吗?但不管究竟如何,她胸口的疼痛确实是消失了,或许真如申大夫所言,心病还要心药医才成。
司马向熙的双眼始终盯着盖在她身上的雪白被子,突地发觉他们两人角色互换的感觉,还真是有点怪异,尤其现下他更是无颜见她。
他确实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也特地差人求证过那家伙所说的话,确定那家伙所说的都是真的,既然他说的是真的,便证明他之前的猜测全都是错的,那么换言之,就是他误会她了。
天晓得他有多懊恼自己的行径,他不是故意的,只是……
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无颜见她,只好一直垂着头,直到一双纤细的手贴上他的面颊。
“看来你的身子确实是好了许多,气色也好多了。”长乐突然道。
司马向熙抬眼睐着她,没好气地道:“可不是?倘若不是因为你太过心急,说不准我的病早就好了。”
长乐闻言,不禁差红了脸。
“我不是指你的需索无度,而是指你把药汁混进茶水里,我……”不知怎地,见她涨红了脸,他也跟着不自然了。“而你为何不同我把话说清楚?一旦说清楚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一个男人被大夫直指他需要补气补肾,其实也是挺丢人的耶!
“我……”长乐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你要我怎么说得出口,若是你相信我,不就没事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想要置你于死地,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