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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尹氏企业忽然宣布,总裁尹宇翔在美国病逝,即日起由尹氏总经理,也就是尹宇翔的大儿子尹国忠接任总裁。
这个消息震惊商界。尹宇翔身体一向健朗,住在美国遥控尹氏已经行之有年,最近因为继承问题,曾经与尹国忠发生歧见,之后便传出因心脏病发住院治疗,出院不久后即告死亡。据说葬礼拒绝外人参加,一些他生前的好友全都被拒于门外。
而人在美国的尹寒虽然知道这项消息,却不曾出现在丧礼上,种种不合理的情形,引起各方的揣测。
这天,舞龙堂每月一次的工作会报上,大伙儿就这项问题提出意见。
“老大,是不是应该把寒龙调回来了!”少一个捉弄的对象,云龙可又少了一些乐趣。
“堂里这么多人你还整得不过瘾?”飞龙取笑他。
“话不能这么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色,其中的乐趣当然也不尽相同。”云龙很怀念寒龙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要你调查的事有线索了吗?”如果连云龙都查不出来,事情棘手的情况可想而知。
“依目前蒐集的证据及资料显示,火影门和尹国忠的来往很密切,尹宇翔的死因也很可疑,所以我正在深入追查。”云龙一反常态的保守说法,让苍龙非常不满。
“你搞清楚,我们不是警政单位,也不是调查局,只要有合理的怀疑就行动,谁管他什么证据不证据!”苍龙冷冷的斜睨云龙,表情很不苟同。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总要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呀,不然我说尹宇翔没死,你相信吗?”真是隔行如隔山,玩枪的就是不懂侦探的原则。
天龙忽然插话:“我相信!说不定连寒龙的母亲也还活着!”太危言耸听了吧!如果寒龙的母亲没死,为什么忍心将九岁的寒龙赶出尹家?
飞龙沉静的脸看不出任何讯息,“叫寒龙回来吧!”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当无情的黑夜降临在灯红酒绿的都市中,喧嚣的人群依旧纵情于灰暗增添的神秘刺激里。而张胜男则仍蜷伏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啃噬哀伤和寂寞,与外面的绮丽构成明显的反比。
嬉闹的夜让城市像一幅抽象画般杂乱的交织着,毫无目的、寻不出一丝光明。为什么人只懂得疯狂,让七情六欲驾驭自己?狂泄上扬的情绪,最终又得到了什么?
假如爱他是个错,应该如何摆脱?
假装潇洒的走,还是任泪水夜夜滴落?
是爱就会使人受伤,让人心碎,那无形的伤痛就像一把匕首深深刺入心脏,却又令人莫名的心甘情愿。
在认识他之后,目光交集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悲剧的开始。想念他的笑容、声音,她无法自拔的思念着他。
这一生都在寻觅一个人,不怕分离苦痛,就怕相思无期。
回想那些相处的时光,回忆一直荡漾脑际。他灿烂如朝阳的笑容总在午夜袭上心头,层层的相思记忆,这一生注定她无力摆脱。
许久未曾梦到那让人思念的脸庞,那张刚毅冷峻的脸,往往当她累得想揍人时,又会不经意的浮现脑海安慰着她,让她不轻易张狂。今晚,望着空空荡荡的房子,不禁又天马行空的怀想,如今的他,可还记得七年前的事?
痛恨他的笑容让自己欢喜,痛恨他的痛苦让自己乘以无数倍的伤痛,恨自己被他控制,讨厌自己病态般的疯狂思念,痛恨他的灼烈爱火烧烤着自己,却烧不断对他的爱意与思念。她再也没有力气抵抗,连申吟的力气都没了,但意识却还清醒着,是他支撑着只剩下骨架空壳般的她,因为有他佔据她的灵魂,也只有他才能深达心底。
她由青涩的高中生,变为进退得宜的成年人,无一不是由挫折、失败、懊悔中累积堆砌出来的成果。她跳过了少女应该有的青春、快乐与希望,从缺点中寻求改进,剔除嚣张的自我膨胀,收起往日的固执己见、任性而为,不再稍有不顺即抡起拳头干上一架,甚至耍个性、闹彆扭;现在她懂得包容、宽恕……但是,唯一不变的是,她还是旁人眼中的男人。
从前是因为母亲连生了四个女儿,父亲为了安慰母亲,一直将她当成男孩子教育,现在则是为了免除不必要的追求,而假扮男人在酒吧中调酒。能在这么长的时间不被识破,完全归功于父亲纯男性化的教养,包括她一身的功夫、强健的体魄。但却也造成她对女性的一面自卑……
“妈咪!起床了!”六岁的张浩涵,拿着铅笔走进房间。
“妈咪已经醒了。”张胜男摸摸他的头。“功课写好了吗?”“写好了,我正在数扑满里的钱。”张浩涵露出可爱的笑容。
张胜男一听,心直往下沉。没想到浩浩小小的年纪,记忆力却惊人的好。
那是三年前,浩浩三岁的时候,她禁不起浩浩的追问,随口胡诌说他父亲在国外,没想到他却兴高采烈的存钱,计划到国外探望从未谋面的父亲。
“浩浩,就算有钱,妈咪也不知道爸爸在哪里!”她不得不忍痛打碎他的梦。
该死!这是她唯一没有想到的后果,孩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而她竟然为了想留下那个男人与她的结晶,忘了孩子的权利。
她让浩浩活在童话故事中,她不愿让他的梦想幻灭,只好以虚幻的故事骗他。
她有些茫然的将脸埋于双掌中,徐缓的叹了口气。即使现在有缘再相遇,她不知自己是否有勇气说出这段荒唐事?
“妈咪,你不用难过,爸爸如果回来,一定会来找我们。”小小的脸庞充满期待,竟令她不忍心戳破自己的谎言。
她再次面对近日越来越频繁的失措茫然。
是她执意抛弃众人讚赏与羨慕的表相,追求一个茫茫的未知,如今她得为这一切付出代价,接受世人奇异的眼光,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她必须为了生存隐藏原来的面貌。
她给自己一个坚强、有信心的微笑,因为她知道,低潮总会结束。
第3章(2)
“胜男,还没准备好上班吗?”沈芊慧带着点心走进来。
“我在等你。”张胜男一看见她,立即逃难似的进浴室梳洗。
这些年多亏沈芊慧的支持,让她得以将浩浩生下来,但自己却对她有一份愧疚。
“唐克凡回来了。”张胜男在浴室内说。
“阴魂不散!”沈芊慧嘴里喃喃咒骂,心里却有一丝甜蜜。
“他约我们礼拜天出去走走。”不一会儿,张胜男已穿戴整齐走出浴室。
光亮墨黑的短发往后梳,一袭深色劲装套上宽大的外衣,藏住了令人呼吸困难的女性成熟躯体。
“哇!这么帅的你,教我如何能弃你而选择唐克凡?”沈芊慧不正经的吹了一声口哨。
“好男人已经不多了,哪天他等得不耐烦挥袖而去,你就欲哭无泪了。”苦口婆心劝了她许多年,如今张胜男只愿象徵性的提一提。
“别尽说我,你自己又如何?”碍于浩浩在场,沈芊慧不敢说太多。
“我要去上班了。”最近想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不希望沈芊慧再轧上一脚,扰乱她已经紊乱不堪的心情。
张胜男穿着黑色的宽松男装,骑着追风125;刻意紧紧裹住的曲线,配上高ˉ的身材,加上一头短发,乍看之下,活脱脱就像个刚出校门的大男孩。
她并不喜欢“罪恶之门”,不过这里的待遇高、福利好,且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没有人会管你是男是女,尤其是龙蛇混杂的客人,谁也不会注意一个看似小毛头的年轻小伙子。
“给我一杯‘爆裂熔岩’。”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坐上吧台。
张胜男优雅的甩动手中的酒瓶,不一会儿,一杯橘红金黄的调酒推到男子面前。
男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张胜男的脸上,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直冲脑门。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他低声说道,一口饮尽杯里的金黄液体。
张胜男嘲讽的一笑,诱人的唇瓣轻扬:“如果你是老主顾,见过我并不稀奇。”又是一个无聊的“玻璃”。“我在国外待了七年,今天刚回国。”他微笑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寒龙。”“寒龙?你的名字吗?”“你不知道?”尹寒露出失望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尹寒和浩浩,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引起她的兴趣。
“‘罪恶之门’的老闆是谁?”尹寒诧异的瞥她一眼。
“我工作领薪水,管他老闆是谁?”才喝一杯就醉得胡言乱语。
“阿楠,叫他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尹寒笑着对经理说。
“老闆,他在这里五年了,替店里研发不少酒品都非常受欢迎。”经理陪着笑脸。
“你的意思是说,没有他,‘罪恶之门’就会关门大吉?”尹寒依然保持着笑脸。
“经理,不必替我说情,我认了!”张胜男倔强的个性又再度表现出来。
“很有个性,不过缺乏幽默感。”尹寒拿下墨镜,深刻的五官顿时呈现在她眼前。
张胜男眼眸中的激烈情绪一闪而过,毫无准备的见面方式令她窒息。
像是被击碎心中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她承受不起那样激烈的心痛。几秒之后,她夺门而出,丢下瞠目结舌的尹寒。
张胜男奔跑着,紧握成拳的手让指甲陷进肌肤里,刺痛不停的传来,她却仍然不停的施压,多年来对他的思念,在见到他之后完全瓦解。
她拒绝承认的时间越久,爱就越浓越烈。不敢想像当他知道当初他只是她的一个报复棋子时,会有什么反应?而自己的投怀送抱,又会让他怎么想?
本以为不可能再有相见之日,谁知她竟然会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讨生活,又凑巧的撞见他。
激情过后,留给她的是美丽的痕迹与心碎!
夜色深沉,月色柔和。算不清自己走过多少这样的日子,在这不算短的时间里,她习惯在夜色中,让思绪暂时脱离大脑控制,随心情四处任意飘荡。她挥别倚门盼望的母亲,靠着自己的坚持,独自一人带着儿子在冷酷无情的都市丛林中生存。虽然以自己的年纪想独自扶养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多亏了沈芊慧的帮忙,至少她不必在母亲的权威下过着难熬的日子。
就在她思绪流转之际,四周突然出现一群大汉。
“我们老闆想见你。”“你们老闆是谁?我又不认识,凭什么我要见他!”张胜男正计算着要如何击退他们。
“你不必害怕,只是想请教你一些问题,绝对没有恶意。”为首的大汉非常恭敬有礼,但是他身旁的五个大汉个个面目狰狞,谁相信他们没有恶意?
张胜男没有出声,经过她仔细分析的结果,她决定先找右手边那两个开刀。
“你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王标口出威胁。
“我说了我不想去。”张胜男冷冷的说。
她想不出她和他们的老闆有什么好谈的,她不过是平凡百姓,到底找她做什么?
抬头看看月色,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她双眼迸出精光,暗自握拳,蓄势待发,她必须速战速决。
张胜男沉着冷静的眼神让这群大汉为之心惊。
“你有把握打得过五名大汉?”要不是老闆交代必须以礼相待,他们哪需要蘑菇半天?
“一试便知!”“如果执迷不悟,休怪我们不客气。”王标扬了扬手,示意属下开始行动。
看不出这个人这么固执!
五名大汉接到暗号便一拥而上,慢慢的缩小张胜男所在的空间。
张胜男像只美洲豹,锁定对象翻身一个回旋踢撂倒对方,那人随即倒在地上哀号,其他的人则被她的身手吓得举步不前。
王标颇为讶异,但仍保持镇定。“如果你再作困兽之斗,可能会害自己受伤。”“废话少说!除非抬着我,否则休想我会乖乖跟你走。”张胜男不理会他的叫嚣,专心的挑第二个倒楣鬼。
选定对象后,不一会儿她又撂倒一个。
看来,老闆低估了这个人。那几名大汉纷纷在心中如是想。
虽然张胜男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但是自小父亲的严厉监督,加上母亲的高度企盼,让她不敢有所懈怠,学什么都尽其所能,因此现在即使面对彪形大汉仍不畏惧。但女人毕竟是女人,体型和体力永远不及男人,这么你来我往的打了好一阵子,张胜男已经有些筋疲力竭。
王标悠哉的喊停:“还要再打吗?”张胜男大口大口的喘息,轻蔑的瞄他一眼。“除非我躺下,否则我哪里都不去。”“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太客气。”说着,王标便亲自下场。
面对张胜男的不合作,看来势必会伤害到他,不过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完成老闆交代的事才是他的首要任务。
见他架势十足的发招,张胜男不敢轻忽,一咬牙,专心投入战局。
每当他快击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