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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事项我也一下子说不清楚,只有请族公和我走一趟。”这可是关系张寡妇一条身价性命。
族公见黄华急的样子心知恐怕大事不好,随即准备跟着黄华出门。
“爷爷,我也要去看美人嘛。”小女娃拉着爷爷的衣角,两眼冒着兴奋的光芒。
族公随黄华来到村口的张寡妇家,发现前面早已围了一大圈的人议论纷纷,几乎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到齐了。
“族公,你可来了!”李保长眼尖地看到族公,大汗淋漓地从人群中挤出来。
村里人见到族公的出现,纷纷自觉退在两边让出一条道。这事连族公都惊动了,族公一向严明公正,想来这张寡妇这事情闹得不轻。
“族公,奴家实在是冤枉啊!”张寡妇被两个粗壮汉子架着跪倒在地,口里喊着冤枉,“奴家要是想杀这位公子,当初也不会救他了,请族公明查!”
“你这妇人还敢在这里为自己开脱?”旁边留着八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冷笑道,“前几天我医好了那位公子,何故今天他就昏迷不醒一副中毒的样子?我可是听说你寡居在家不甘寂寞,想要那位公子做丈夫,可人家压根看不上你。我看你就是因为这个怀恨在心要害死他吧?”
“你胡说!”张寡妇红着眼道,“我是有心让他做我两个孩子的爹,可人家看不上我,奴家怎好死皮赖脸地死缠烂?更不要讲私藏祸心谋害他了!”
“是不是你害的自己心里清楚!”胡大夫故作姿态地抱拳道,“族公,虽说这位公子并非我们村里的人,可是我们村一向民风淳朴,绝对不能容忍张寡妇这种心肠歹毒的人,在下建议将她沉塘以示警示。”
“族公!你不要相信他。奴家确实是冤枉的,你想想,咱们村子一向地形封闭,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出村买毒药?”
族公想想也是这个理,一时间也难以判断。
“大家听我说。”胡大夫看到村里人目光齐唰唰看过来,心里有一种受到重视的优越感。他将手背在后面解释着。
“这公子昏迷不醒,一定是中了断肠草的毒。这断肠草在咱们村子可是很常见的,族公,还是拿她见官去吧!”
“族公……”一个衣服破烂的年老婆婆颤颤巍巍走过来抱住地上的妇人流泪道,“大家都知道,我儿向来是个胆小怯弱之人,连鸡也不敢杀。现在又怎么可能杀人呢?”
“这……”族公和村长对视一眼,突然看向一边斜带黑色斗笠遮住容颜的男子,“这位小哥,我看要不先治好你家公子再查真相?”
就在昨天这个神秘男子突然出现,守在受伤男子身边不准别人靠近,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燕风冷得像冰块的声音从斗笠下传出:“我要换一个大夫。”
族公叹口气缓缓道:“南宫小姐恰好游历在谷元村,不如就请她来看看。”
“爷爷,南宫小姐是谁啊!”小女娃好奇地扯了扯他的衣服。
“南宫小姐……是南宫王府的四小姐,医仙的徒弟。说起来,她可是女子外出行医的第一人,一路上跟随师傅救死扶伤。”
天盛国算是冰澜皇朝制度最封建古老国家之一,尤其对女子苛刻。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是会遭人非议的。
“族公,你宁愿找一个天煞孤星来祸害村里人,也不相信我的医术?”胡大夫瞬间怒了。
村里人眼里也带着疑惑,更多的是惧怕。这南宫四小姐天生带着煞气,克死爹娘的硬命格。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什么不详的东西。
“天煞孤星是什么?”女娃轻轻的声音传来。族公也没空理会胡大夫的跳脚,仿佛陷入某种思绪。
“南宫四小姐恰巧生在鬼节,生在鬼节的女儿命硬。可怜生了她的姨娘不久缠绵病榻,也不知怎么的来了一个道士批命说四小姐为天煞孤星,天生带着煞气,因此四小姐和府中其他小姐待遇不同。”
族公这事说得含蓄,可明白人都清楚着。名门望族暗中勾心斗角,一个天煞孤星在王府能过得多好?
“五年前因为四小姐命格克着大小姐,被王爷送出王府,南宫四小姐就跟着医仙四处行医。”
“好可怜哦……这么小就离开了家。”小女娃吸了吸鼻子没有再说话。
“命不好罢了,南宫四小姐的母亲当年可是帝京第一美人,镇北大将军的嫡女,可谓母家身份显赫。十六年前却因为南陌和天盛一战获了通敌罪名,满门抄斩。南宫氏要不是下嫁给了王爷,恐怕也难逃厄运。”
“那四小姐该是有多美啊……”小女娃眼底有了期盼。
一串细微的铃声响起,一把紫竹伞,半截皓腕凝霜雪,旧衣微微卷起。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斜坐在猛虎背上,青色的裤脚带着雨后的潮湿。她手上的风铃轻轻摇晃,伞遮住了女子半边侧脸。
小女孩牵着爷爷,垫着短小的腿拼命伸长脖子,想要看清少女正脸。
虎背上的少女的脚轻轻晃动,带着悠然自得的节奏。村民们早已站在村口迎接,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各个伸长脖子想要见见那个传说中的南宫四小姐。
“老虎……”人们见到体型巨大威猛的虎,吓得腿有些软,战战兢兢看着虎背上淡然收伞的少女,轻轻一跃,足尖一点落在地上。
“小女见过族公村长。”南宫绯月轻轻拍了下猛虎的额头,猛虎看她的眼睛里有着不同野兽的凶残,像猫咪一样温顺地趴在地上。
“南宫小姐客气了!”族公伸手引路道,“这次就拜托南宫姑娘了。”
南宫绯月轻轻点头,随着族公朝前面走了几步,便看到跪在泥泞之地抱头痛哭的母女。
奇怪了,爷爷不是说南宫小姐的生母是第一美人吗,怎么南宫小姐长得一点也不漂亮?小女娃呆呆地看着南宫绯月的背影疑惑了,还有为什么这个姐姐额头上一点红色朱砂?她见过的其他姐姐都是手上才有呢。
“你一个臭丫头片子,皮毛点的医术居然敢在我面前卖弄?你要是得罪我,我可要你好看!”胡大夫看着眼前的少女凶神恶煞。
所谓人黑被人踩,南宫绯月连自己的爹都不喜欢她,哪怕出身地位尊贵的王府也是被人狗眼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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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初见
南宫绯月直接从他眼前走过去,擦肩而过。
无视,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有甩过去。这样的人在王府她已经见多了。
燕风长久不动的站姿终于动了动,透过黑纱的黝黑眸子暗地里打量着这个少女。族公有些埋怨地看了眼胡大夫,虽说这胡大夫不嫌路途来谷元村为村民看病,可是比起南宫小姐的气量和胸襟,还是矮了一大截。
旧床上半躺着一个昏迷男子,身上穿了一件很宽大的红色衣袍,将整个身子和脸裹住,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
南宫绯月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和血腥味,她不悦地皱眉,这肯定是那个庸医开的药!
“住手,你要是敢伤害我家公子我饶不了你!”
冷而低沉的声音传来,南宫绯月眸光瞥了眼正贴在自己脖子上的钢刀,她唇角一勾,手下却没有一丝迟疑掀开绷带。
“你!”燕风手上稍微用力,幽幽的血光在刀片上染开,她毫不怀疑下一秒燕风会割断自己的脖子。南宫绯月却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手迅速撕开昏迷男子的前胸的绷带和衣服。
“如果我不救他,这个世上没人可以让他活命。”南宫绯月的目光淡了淡,唇边划起一抹笑容,带着明媚的味道。
燕风突然鬼使神差地放下了刀。
昏迷的男人长得很美,精致得如同晨雾中的睡莲。从眉到唇就像鬼斧神工特意雕琢令人惊滟,头发如丝绸一样滑落在床上,那双手精致如玉雕刻,只是掌心有着厚厚一层老茧。
南宫绯月突然一愣,竟然是子弹!这个男子身上居然中了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的枪弹!她脑子开始有些发懵,难道……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和她一样的穿越者?
再看男子微皱的墨眉和略显苍白的脸,南宫绯月不得不佩服这男人的毅力和坚持,在他身上有一种军人的气质,能让人废大力气制枪来对付的人一定不简单,毕竟古代的科技还远远不如现代。
没等燕风从那个笑容反应过来,就看到南宫绯月拧着眉将主子身上的绷带扯开,“你快把他抱出去。”燕风虽然脑袋有些怔愣,却也没有多问,小心地将容夜陌抱出去。
“族公,他不是中毒,只是皮肉里卡进的铜子没有取出来,因而昏迷不醒。”
“也就是说跟张寡妇没关系?”族公松了口气,张寡妇上有小下有老,要真的是她,留下老的小的可怎么活啊。
短短一句话,张寡妇低头哭得不能自已,要不是南宫绯月,她今日恐怕就要被逼死了!
“你胡扯!你一个小丫头居然还敢在这里妄自菲薄,污蔑老夫医术!铜子又不是尖锐之物,如何能进得了人的皮肉?大伙儿别听她瞎说。”
胡大夫气的满脸通红,村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南宫绯月一路上救死扶伤,受万民敬仰,说的话怎么可能有假?
看着村民将信将疑的表情,南宫绯月有些头疼,这枪支弹药在古代还真没法解释。
“钩吻又名断肠草,辛、温、有大毒。钩吻中毒表现为头晕、音语不清、四肢麻木、严重时可致神经麻痹。此外还伴有消化系统症状如口咽灼痛,流涎、恶心、吐、腹痛、腹泻或便秘,以及循环系统症状,如心率先减慢后加快,四肢厥冷、血压下降等,甚至昏迷。最后因呼吸、循环衰竭而死亡……”
“你自己也说了,昏迷不醒,不是中了断肠草的毒还能有什么!”胡大夫大声打断,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南宫绯月的眸光一淡:“昏迷代表不了什么,你肚子疼,就是要生孩子吗?”
族公和村长同时一噎,南宫小姐这话说的……
胡大夫面色涨红:“哼,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糊弄村民!你说这位公子胸前有一颗铜子,有本事你就取出来让大伙瞧瞧。要是你取不出来,就当面给我磕头认错!承认污蔑我清白!”
“胡大夫,你这就过分了。”村长脸色不好看,再怎么说也是个王府千金,怎么有向他磕头之理?
“废话不多说。”南宫绯月转向张寡妇母女,“麻烦你们帮我准备空房,热水,绷带,还有伤药。”七岁女娃这才发现南宫绯月身上斜背着一个银百色箱子,那质地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燕风默默将容夜陌抱进屋里,张寡妇母女已经手脚麻利地把所有东西准备好,关上房间在门外等着。同样等在门外的还有谷元村的村民们及村中长老。
南宫绯月一进门就看见红衣男子斜靠在床边,已经醒了。他听到脚步声后慵懒抬眼。他的眼睛很美,就像坠落烟湖的星光璀璨,熠熠生辉,仿佛有种魔力蛊惑人。
南宫绯月愣住了,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容夜陌见女人盯着他移不开视线,以为又一个女人被自己容貌迷惑,唇边泛起一个迷人的笑容,夹杂着一丝丝嘲讽。
南宫绯月退后几步,眼睛像着了魔似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容夜陌的笑容变得越发魅惑,墨发滑落在莹白色的胸膛上,衬得雪肤上的血色都妖艳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像勾魂的妖精,就连燕风都看呆了。
刚刚她居然会觉得这男人有军人的气质,这绝对是妖孽的气质!
南宫绯月突然摇了摇头,面色古怪地走过来,坐在男子对面嘀咕:“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又是个娘炮,真是浪费我的麻醉剂。”
不打一剂麻药,就是高大威猛的壮汉也会受不了手术之痛,更何况是这种面相长得这么妖孽的男人。
容夜陌笑容一滞,一丝冷意飞快闪过,取而代之是依旧温和的笑意。
“我不用麻醉这种东西。”男人似乎习惯了这种风轻云淡的语气,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
“那更好。”南宫绯月刚刚拿出来的麻醉剂迅速塞进自己的药箱,摆出一大排大小不一的手术器材。
等会疼死你丫的,叫起来可别说本姑娘没提醒你!
☆、第四章:如此妖孽
经过简单消毒后,南宫绯月收敛心思,开刀,取弹,缝伤口。那男人只是静静地斜靠在床边,眉紧皱,肩膀也只是偶尔抖动一下,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
“疼就叫出声来吧。”
“小丫头,你就不怕自己取不出我胸前这个东西,给那老头下跪吗?”容夜陌的神情倒是没有南宫绯月想象中痛苦,反而带着晒太阳的悠闲劲,南宫绯月倒真有些佩服这人超凡的忍耐力。
“关你毛事,你只要准备好银子就够了。”
“为何要准备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