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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看看她。“你可以自己走吗?”
几乎是反射性的,地点点头,并一把扳开门锁,将双脚伸出车外,试图站起来。不料瞬间天旋地转,让她感到一阵反胃,忍不住屈下身干呕了起来。
他连忙绕到另一边车门处,来到她的身边。轻拍着她的背,试图顺顺她的气。
依据他的经验,车程颠簸的确是会让喝醉的人更容易想吐,因此,即使现在叶涵肚子里面已经完全没有食物了,她还是会感到反胃。
她干呕了—阵之后,趴在车门上喘气。
“你还好吗?”他问。声音里面有一些焦急和担忧。
叶涵抬起手摇了摇,表示她没事。但苍白的脸色以及毫无血色的双唇却显示出她的虚弱。
于是他又再问了一次:“你真的没事吗?”
叶涵缓缓抬起头、直起腰,朝他笑笑: “我没事,真的,我已经没东西可以吐了……”
不知怎地,她惨白得近乎病态的笑容,竟然像铁锤般重击在他的心上。
叶涵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臂膀,试图借由他的躯体让自己站立。他趁势将她搂进怀里,让她能够半倚在自己的身上。
酒气催逼她体内的血液循环速度,让她的体温增高,熨烫着他的身躯;而她口中的酒气混合着身上的香水残凋,还有发际间的幽香,形成二种极为特殊的气味,刺激着他的嗅觉。
那一瞬间,他的脑中只闪过一件事情——他想要得到这个女人!
王嘉竣冲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叶涵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她高瘦的身子蜷曲成一团,窝在双人床的一角,委委屈屈地睡着;站立时长至膝头的A字裙,此时随着身体的弯曲而卷到大腿上方,露出两条光裸洁白的长腿。
异色的幻想开始在王嘉竣脑中发酵,他开始猜想她套装里的是怎样材质的胸衣?黑色蕾丝?粉色集中脱高?素面无痕胸罩……
那拉高的裙、那裸露的腿,就像咒语一样,召唤着他的想象。
他屈身替她拉上被子,并扶起她的颈子,将枕头塞到她的头下。
她闷哼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她胸部的线条随着呼吸而起伏,呼吸则混合着酒味与香水味,他忍不住将她披散的发拢到肩后,露出她线条优美的颈子。
昏暗的灯光、独处的密室、她熟睡时不设防的样子,以及她身上的气味……在在召唤着他的欲望,于是,他开始以手指轻轻地滑过她肩颈的线条,一遍又一遍。
然后,他吻上了她的颈窝……
他的吻让叶涵机伶伶地打了个颤。她本能地偏过头去,像只猫似的凋整着自己的姿势,享受着这温柔的印记。
她伸出双手环住他的颈子,欲将他高耸的背与远离被褥的身体拉得更近,却让他整个人不偏不倚地压在她的身上……
他忍不住笑了。因为他知道,她正在享受着他的亲吻。
是谁?是谁在亲吻着她?
叶涵在迷糊之间,依然能够知觉到颈间耳下的长吻。湿热的舌就这么攀上她最敏感的耳后,引诱着她的欲望之焰……
“嗯……”她翻了个身,自然而然地伸出双手,环住那人的颈子。
现在那个人以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那感觉如此熟悉……而……温馨!有多久的时间,她不再与男人有这样亲呢的肢体接触了呢?
他身上传来一阵清淡的皂香,并非一般男人身上惯有的古龙水香味,刺鼻、并富有侵略性,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向女人们夸耀着:来吧,宝贝!我身上的费洛蒙必定可以让你欲仙欲死!
单纯的肥皂香味让她感到无比的熟悉,电让她更加放松了意志的警戒。设有几个男人身上有这样熟悉的肥皂味,除了“他”之外……
叶涵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他胸膛上的平坦肌肉,感觉它们变得紧绷而坚硬,轻易地表露出他身体的紧张。
她紧紧地拥抱住他,感激地想说些什么。于是地趁着他的唇移到耳后之际,开口说了话。
“群亚……你终于来了……”她喃着。
王嘉竣闻言,全身僵硬!
他撑起身体,定定地凝视着双眼紧闭的她,她的脸上还留有一丝娇媚、眷恋的神情,绯红的脸颊说明了刚才的激情。
然而,她迎合的并不是他,她只是把他当成了另一个男人;在她这一番的激情想象中,他并不存在,存在着的是那个她三个月不见的男人。
蓝群亚!
他的欲望就像浸入冰水中的烙铁,瞬间由火红转成墨黑。他默然起身,替她整理好衣衫、盖上襟被,然后关上了灯。
他转身走到窗边的沙发,一头倒了下去,把自己丢进梦境的黑暗中,脑中一片空白,无思无绪……
第六章
叶涵头痛欲裂地醒来。醒来的第一个感觉是,好渴!
她挣扎着坐起来,揉揉浮肿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顿觉心里一惊!反射性地抓紧自己胸前的衣裳,然后低头检视衣物是否完好。当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没有破损或被褪下的迹象时,她才吁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
房间里有些昏暗,但却适合她刚睡醒的双眼。她朝四周打量——
老天爷!这个房间还不是普通的大!当她的目光搜寻到窗边,看见一个蜷曲在沙发上,睡姿看来极为可笑的高大男人之时,她心中突然明白了几分。
这该是总经理的房间。
她站起来,虽然还是感觉到头很痛,但是整个人已经清醒了。她看看时钟,时针正指着“八”的数字。还好,不算睡得太晚。宿醉时,她一向睡不久,睡眠并不能帮助她清除体内的酒精,反而是清醒才能。
她将床上的薄被拎了起来,走到窗边的沙发旁,俯视着熟睡的男人。他的睡姿显得有些好笑,很扭曲,她有预感他一整天都会腰酸背痛;她才开口想叫他到床上去睡,但却又噤住了声,怕吵醒了他不好。
在这犹疑不决之间,她只是痴痴地望着他的脸。
其实说真的,她的老板长得还真不错,那可说是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俊美脸蛋。她在心里叹口气,有多少女人葬身在这样一张脸蛋之下尸骨无存的呢?
这张脸是否经常适时地掩饰住他的心机深沉,狡诈猾头,而让他成为一个迷人的家伙呢?
这三个月来与他共事的经验,已经明白地告诉她,他老板的成功并不是偶然。
这个男人,生来便是做生意的料子!
单是继承家业并不会让一个第二代接班人显得光彩夺目,有太多的例子说明了第二代接班人的统筹性格以及经营不善的结果。但是王嘉竣却没有,他总是谈成他想要的生意、说服他想要说服的人、买到他认为应该会获利的土地;叶涵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这些的,惟一了解的是,每一场交易之前公司的内部会议中他那精明的算计,还有巧妙的布局。
他的精明,虽然总让她万般佩服,但更常令她不寒而栗……
或许,她是以为,有一天如果他也来算计她的话,那她铁定会被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但是,这样想岂不是很可笑吗?事实上,她对他而言,一点也不具有算计的价值,所以他完全不必花心思来算计她。
“你看够了没?”沙发上竟然发出声音。
“呃?”她着实被吓了一跳。“你醒了啊?是我吵醒你的吗?”
他伸伸懒腰,舒展了一下整晚弯曲的筋骨,然后将卧姿改为坐姿,以斜躺在沙发上的姿势,仰视着她。
“你站在这边干什么?”
虽然她站得比他高,而他正仰视着她,但她却觉得,他其实是在睥睨她。她还察觉到,他眼神中有一种奇怪的怒气与轻视。
“我想替你盖个被子。”她毕举手上拎着的薄被,并稍稍地退后了两步。
“我有那么可怕吗?你需要站得这么远?”
他站了起来,走过她的身边,身上的香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闯过似的……
“不……”她嗫嚅地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她不懂他隐而未发的怒气从何而来;莫非是昨晚她喝醉乱说话,惹恼了他? “我要去盥洗一下。你也梳洗一下,待会儿我送你回家换衣服。”他带领着她来到房中的浴室,打开墙上的柜子。“这里有干净的毛巾和牙刷,你自己来用。”
在离开浴室前,他顺手关上了那道门。
王嘉竣一边开车,一边扭动着自己的颈部。他看起来虽然衣着光鲜,但却不掩神色疲倦,看来昨夜的确是个难眠的夜。
叶涵私心以为,他之所以难眠的理由,是因为她霸占了他的床,导致他得屈就在沙发上睡觉。不过,在她心里还萦绕着一种淡淡的不以为然,他家大得很,多的是空房间,他又为何要让她睡在自己房里,而不让她干脆睡客房就行呢?搞不好,他根本就是意图不轨,本来想要对她做什么……
活该!一个晚上睡不好算是便宜他了!
叶涵在心里扮了个鬼脸,然后偷笑着。她完全没想到,如果他真想对她做些什么,又怎会老实地去睡在沙发上呢?
不过,为什么昨天晚上她又梦见了群亚?她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任何他的消息了,而且也没梦过他,为什么昨夜竟会梦到他,还有他们之间的旖旎?
昨夜的绯色春梦……是那么真实,她不仅闻到了气味,甚至手中还感到余温,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脸就红了起来,但是自己并未发觉。
王嘉竣一直都没说话,车子里面的空气就像是冻结般的寒冷。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严峻气氛。
他是在生气!叶涵十分确定。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无以言喻的怒气,一种隐而未发的压抑情绪,就像是火焰温度逐渐上升之后会由火红色转为青白色一样。
叶涵舔舔干燥的唇,是宿醉的缘故,让她一早便口干舌燥。
“总经理……”
“嗯?”
“你……”她又舔了舔上唇。“其实可以让小李开车送我回去就好的。”
小李便是上回撞伤她的人。
不知怎地,她感到有点紧张。这是因为自己介意他的怒气吗?,叶涵问着自己。
“我喜欢自己开车。”他简短地回答,口气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冷静,让叶涵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想得太多了。“我喜欢自己控制方向盘,不喜欢让别人来握方向盘。”
但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叶涵总觉得他这话颇有隐喻?他想跟她些说什么吗? “”“”“”“”“”“”“”“
经过一翻折腾,叶涵到达办公室已是十点左右,这真是破天荒的奇事。在其他职员眼中,叶涵总是那个最早上班、最晚下班的人,但她今天不仅没能最早到,而且还迟到那么久。
王嘉竣送她回家之后,并没有等她换好衣服再一起去公司,而是自己先走了。叶涵并不怪他没风度,反而觉得这样更好。想想看,如果她跟总经理一起到公司的话,还不知道要引发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呢。
还好今天上午并没有排任何的会议要进行。虽然如此,叶涵一跨进办公室便开始不停地忙碌,就像千手观音一样。忙碌一向是她的定心丸,她看着各项报告,紊乱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她很高兴,自己并未因为一场梦以及意外的宿醉而逸出原本的生活轨道。
开完一天当中的最后一个会议,叶涵疲惫地走回办公室,把会议资料往桌上一放,然后面向办公桌后面的落地窗开始发起呆来。
这个办公室最令她喜爱的就是这一面宽广的落地窗。她的办公室位在二十二楼,虽不是最顶层,但其高度已经足以远离马路上的车喧及尘嚣了;从落地窗看出去,可以看到大片的天空,只有在往下看的时候,才会看到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队与人群。
平常她总是背对着这面窗努力地工作,因为窗外的景色总是让她不知不觉地把心思当成风筝一样地放出去,难以收回。只有在工作告一段落,她才会倚在窗边远眺,把不停转动的脑子放成空档,歇息一下。
“叩!叩!”
“请进。”
“总理,有人找您。”
“是谁?”
“是五湖资讯公司的人,她叫陈蜜。这是她的名片。”
“请她进来吧。”
陈蜜在外头等候通传时,与迎面走来的王嘉竣打了个照面。
她略带迟疑,惊讶地指着他:“啊……你不是撞到叶涵的那个人吗?我是叶涵以前的同事,我们在医院里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你是五湖资汛的陈小姐。”王嘉竣有礼地微笑道。
“叫我陈蜜就好了。唉?你怎么也在这边?”
“我也在这里工作。”他掏出名片,递给她一张。
陈蜜不禁暗自咋舌,原来他就是房地产业近来声名大噪的那个花心小开。
“你来找叶涵?”
“是啊,我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