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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攀上枝头作风凰,你以为扮成酷斯拉搞笑,可以出奇制胜受大家欢迎吗?白凰院家的主母,一要血统身份教养、二要财力权力人脉,不然凭什么撑下白凰院家?就算圣佑少爷当真娶了你,了不起三年,你就会被圣佑少爷踢出白凰院家,或者让少爷为了你而失去继承人身份!”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哪!”眼看着靠在栏杆上的海玛,已经有半身被推到了空中。
她虽然努力以两手想抓着栏杆维持平衡,但是酷斯拉的手掌只是纯粹吓唬别人用,根本没什么自救能力,眼看着,她就快要被后头的疯狂女人们给推下去!
“动手动脚又怎么样?”大伙正为了宴会而忙活,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们正在做什么。
人一旦起了使坏的心理,就再难平复,场面开始失控。“干脆你就当着我们的面,发誓马上离开白凰院家,从此再也不纠缠宗方少爷,那我们就饶过你一次——否则我就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快,大家一起赶走她1”
“不要——”无能为力的尖叫起来,海玛被人合力推翻过栏杆、自二楼走廊坠下。
虽然她及时出手抱住,就在不远处半空中还闪闪发光的艺术大灯,但是摇晃不停的笨重酷斯拉身躯,竟连直径三公尺的吊灯也整个扯落下来。
完蛋了!她摔下去不骨折也会内伤呀——
*
华丽大厅里,就在宾客们对寿星的道贺才告一段落,人潮总算散开,客人开始在自助式宴会上享用佳肴、观赏着舞台上的祝寿舞蹈。
而白凰院家的第三代们,正在寿星面前热络的与白凰院昌树,畅谈家族企业准备往旅游业发展的计划时,冷不防,宗方圣佑打破长久以来的沉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外公,我想为你介绍一个人。”
平日那分精明干练荡然无存,却是带着一丝犹豫与紧张,像是准备聆听法官判决的被告,让人完全难以想像,宗方圣佑竟也有这么没自信的一刻。
“女人玩玩可以,只要不妨碍正事爱怎么花都随你,只是圣佑,别忘了外公对你的期待。”
白凰院昌树年过七十大关,却仍健步如飞,行动自如,除了斑驳的发色外,那炯炯有神的双目魄力十足,倒像是个四五十岁的健壮中年人;老人一开口说话就点明了自己的意思。
缓缓放下唇边的清酒,老人挑眉问:“是最近新闻上提的那女人吗?”
看到圣佑那副异于往日的模样,倒叫白凰院昌树不免也担心暗忖着:这次外孙是认真的吗?
这么一来,他与海老原家谈定,要嫁进白凰院家的海老原尊子怎么办?
“外公会喜欢她的。”几乎要按捺不下抽搐的脸庞,宗方圣佑强自压抑着狂笑的冲动。
他光是想到她的杰作,就迫不及待的想瞧见她登场的时候,将会引发多大的骚动。
难得有个女人能为他带来如此乐趣的,选择她,果真是明智之举。
这几日,他带她四处逛,像是深怕全世界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一样猛献殷勤;要是这样外公还没有任何反应,他还真不知该怎么进行下一步呢。
“除了尊子以外,没有任何女人能接下白凰院当家夫人的位置。”毋须动怒,但是老人口中威吓极为明显。
“除了海玛以外,也没有任何女人能成为我的妻子。”大胆的顶撞,正是宗方圣佑的目的,所以他丝毫不避开老人不悦的视线。“我相信外公会承认她是一个多么让人震惊的女人。”
祖孙俩卯上的同时,白凰院征司、朱鹰和青龙虽然恍若未闻的,一面从旁边长桌上端着酒菜,一面和兄弟们继续谈论着计划,可私底下却正聚精会神的静观那对祖孙如何对峙。
圣佑的一小步将会是他们的一大步。
“她马上就会出现了,小心!”宗方圣佑才正把视线转往宴会人口,寻找她的身影,还正勾起一抹得意笑容时,忽然惊觉,就在摆着十七层巨型生日蛋糕的长桌边,那位蹲着摸索什么的黑衣服务生,行动有些奇怪。
他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
就在宗方圣佑发现异状打算上前阻止时,那位服务生早已迅速从盖在长形餐桌的红布底下,取出一把组合式连发步枪,眼看目标瞄准白凰院昌树,就要开火。
“白凰院昌树,这是为被你消灭的‘极东连合’报灭门之仇,你纳命来!”
别说在场的客人们还没意识到怎么一回事,就连离暗杀者最近的白凰院朱鹰与青龙,注意到事情不对劲时,也根本来不及采取其他反应。
同时,舞台上的表演刚告终,音乐从民俗味极重的大阪音头结束,忽然曲调一转,竟成了热闹的西洋“生日快乐”大合奏。
现场不知情的客人,还有——部分开始一边鼓掌,一边跟着音乐唱着:“HaPPYBirthdaytoYou……”
让那暗杀者没有马上扣下扳机的原因,不光是因为嘈杂音乐与人声,搞乱了他的汁划,更因为突如其来的纸炮声大佗,听来就像是有人开始反击,叫暗杀者一时吓了一跳。
在他迟疑的那一秒,紧接着便是大厅天花板上,那些价值百万的华丽艺术大吊灯瞬间熄灭,换上闪耀不停的3D雷射烟火。
同时舞台上探照灯突然聚集在那个十七层的巨型生日蛋糕上头、就看到干冰从蛋糕的底座乱喷飞射,喷乱暗杀者的手脚。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到生日蛋糕缓缓自中央垂直的左右裂开,自蛋糕隐藏于内的中心空间里走出一名艳光四射,身着新颖礼服的绝色美女,脸上堆满了笑意一—
总被人们半开玩笑,暗地里称为尊子内亲王、绝美无双的海老原尊子,亲自扮演礼物女郎,要为白凰院昌树带来祝寿惊喜。
电光石火、刺激一刻,暗杀者在黑暗中失去了白凰院昌树这目标,又被干冰给喷跌在地,慌张之下捡起步枪之时,也只能随便瞄准周围打算胡乱扫射,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离他最近的海老原尊子。
已经冲上前,但距离还不足以阻止暗杀者的宗方圣佑,才正懊恼的作了以身体为盾牌,替外公挡下子弹的心理准备时,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不要——”的尖锐女声,同时就听到几道劈哩啪啦的火花声。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就是在那危急关口居然出现奇迹——拯救全部人幸免于难的英雄,声势浩大的登场——
一只酷斯拉伴随着豪华大吊灯从天而降,吊灯神准的压倒了暗杀者,酷斯拉砸毁了生日蛋糕,同时一脚踹倒了,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海老原尊子。
生日快乐歌结束的同时,五彩缤纷的雷射灯停下,全场唯一的光线聚集在那被撞成一摊鲜奶油的生日蛋糕上。
只见一只酷斯拉缓缓爬起来,甩了甩头,一脸无知的慢慢环顾四周。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海玛低头瞧着脚边昏迷不醒的美艳女郎。她好像作了件很不得了的事……
海玛绝对无意要弄砸这场寿宴,可是就算并非出于自愿,但她毁了蛋糕,还踢昏了礼物女郎,看着大伙惊愕莫名的表情,她还能作何辩解?
海玛丢脸的想大哭,但,光哭是于事无补的。
至少、至少得在让白凰院昌树,决定对她下绝命追杀令之前,作些弥补吧。
她努力跳下桌,也不管身上沾满鲜奶油的惨状有多么可笑,就笨拙的开始轮流举起双手,摇摆着巨大身躯,跳起她从电视新闻上看到正流行于六本木的parapara舞,没有音乐就只好自己哼歌。
没办法,礼物女郎该怎么跳,她就怎么跳——
然后简短的舞蹈结束,她不得不面露微笑的走向已经呈现呆愣状态的白凰院昌树,给他一个热情拥抱,而后双手一摊,大喊:“S……Surprise!”
深受日本财经界所瞩目,白凰院昌树的七十岁生日宴会上,最压轴的惊喜表演是一只五音不全的酷斯拉跳pampara……
现在,最想哭的人——会是谁?
第七章
就在白凰院昌树的寿宴结束一个月后,有关该名传说中由“圣佑王子”钦定的神秘新娘,那流言仍是沸沸扬扬热烈进行中。
传说,那女人出身虽不详,却是世界排名数一数二的顶尖杀手,即使伪装成酷斯拉大玩偶,也能以精湛身手,击退一群企图教训她的千金小姐。
传说,她神速抢在众人之前,英勇击退妄想加害白凰院昌树的暗杀者,同时一举将高高在上的海老原尊子狠狠踩在脚下,大胆的为了争取宗方圣佑当她的夫婿、挺身而出,挑战执政界牛耳的海老原家权威——
传说,传说,传说太多太多,而世人极欲得知的真相呢?
“我拜托你行行好让我回去吧……”每天每天看着她的照片大量曝光在日本财经社交娱乐社会新闻板,海玛心中的惊惧不安只有日益加深。
“圣佑,我、我作牛作马也会偿还你六亿的……”正当宗方圣佑命人来为她丈量身材,打算作新礼服时,她却是急忙冲上前,拉住他手腕向他讨饶。
绝对不是她担心接下来,他会要她穿什么咸蛋超人装或美少女战士装亮相,反正丢脸的事她也都作尽了;却是她担忧自己小命不保,而且她更担心的是……
如果她知道那天跳舞时,总不小心被她用尾巴扫了又扫、拍了又拍的礼物女郎竟然会是海老原尊子,她说什么也不会轻举妄动的啦——
结果不只是白凰院昌树,连在天皇面前有举足轻重地位的海老原家,也视她为劲敌,这下别说是指望还能活着回国,她能否毫发无伤踏出宗方圣佑的城堡外,都是个难题。
她所受到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我也不过就为了一次无心的采访过失,竟然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当你的未婚妻和被悬赏的犯人没两样……一被媒体看到,就像狗看到骨头一样疯狂扑了过来;连偷偷叫个外卖寿司吃,都会在鲔鱼肚肉里咬到迷你窃听器……好硬、好难吞……”
结果昨天她被噎到,还让圣佑紧张兮兮的,误会有人意图对她不利在食物中下毒。
听到她低声下气的请求,宗方圣佑挥手让外人退开,只留下她和他。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迟了?你本来也是那群人之一不是吗?从小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你今天能感同身受厂吧?”
原本因为昨天虚惊一场,所以今天打算找些事情让她开心些,宗方圣佑特意请来师傅,为她量身订作一些新的加贺友禅和服;现在听她如此自怨自艾,执意要离开他,不知怎的,宗方圣佑胸中怒潮开始翻腾。
“我有在反省了,所以我不是已经很努力的在补偿你吗……可是我实在做不来啊。你说要我和你外公作对,那天他就已经当面放话,要我别再出现他面前,所以我也没有勇气继续下去……”
这意味着圣佑的酷斯拉作战,可以说是很成功也很失败。成功的是确实撩起他外公的怒气,失败的是再也无法进一步行动。
“当我的未婚妻有这么令你难受吗?”
连日来,他们独处时吵吵闹闹,有时他气不得也笑不成;伪装成情侣时,看着她在应付一大堆骚扰他们的记者时,那些出人意料的好笑反应,让他几乎要养成宠她的习惯。
那份带点甜蜜带点有趣的气氛,总不自觉的让他心情豁然开朗,有她在身边,感觉挺不赖的不是吗?他不想改变现况。
冰封的心逐渐融化,瞧不起女人的他,慢慢的接受这个女孩是与众不同的。她虽然是被他胁迫而来,但却不曾为了贪图他的利益,而想借机巴上他,反而非常认份的乖乖扮演他温良恭谦,却偶尔出点小纰漏的未婚妻。
效果理该出现了,从外公对她的恶劣印象看来,只要他再坚持非娶她不可的说法,大概不多久后,外公便会将培育继承人的目标转移到其他兄弟身上。他该已算重点性的完成反抗计划才对。
就算现在他不再搭理她,反正两人在他城里各做各的,别让她回国,使外界以为他们亲昵地一同生活,然后随时间过去,静待外公作出决定也就足够。
可是直到昨天,看她脸色苍白晕过去为止,他才知道预定的安排似乎产生了变数。一想起当时怕她会出事的那份恐怖心惊,就连现在也仍叫他余悸犹存。
他承认他确实会总悬念着她,但是他不想知道原因。他不可能爱上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孩。
骄傲性格让他不敢深思,为何不愿随便将她丢在城中放任她去的原因;所以他干脆不去管它,能维持这小小的安逸就好。
再过些时候,他应该就能理清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眼光在看她……
“当你的未婚妻……难受的让我想窒息。”
难受的不光是就算在城内也不能轻忽大意,随时可能有伪装成石灯笼的记者,跳出来偷拍她的那种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