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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路苦涩到表情上了,不仅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脸上也流露出几分可怜兮兮的神情。
看到她这副没有用的样子,离门门主皱了下眉头说:“你不用想太多,这个任务确实很重要,但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任务。”
这是个不同于过往离门弟子执行过的任务。
她顿了下又接着说:“为师不是要你去打探消息,也不用你去偷取任何东西,为师只要你去诱惑一个人。”
“诱惑一个人?”月书弦愣然地重复师父的话,这个任务还真是特别。
要知道她们离门最常出的任务,就是从重要的目标人物口中打听情报,或是借机窃取重要的文件,比如地图、秘籍及信件等等。可这次师父竟然要她去诱惑人?没有搞错吧?
离门门主沉下脸说:“你没听错,这次的任务和以往的都不一样。从前的任务要抢快,要在短时间内掌握住情报,所以得派经验老到的弟子出马,才不容易露馅,反而泄漏探子的身份及目的,导致任务失败。”
话说到这,离门门主冷厉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月书弦。
虽然她不太会打扮也不善于化妆,但天生的姿色确实很不错,虽然她拙于挑选、搭配适合自己的衣服,可身材玲珑有致很是诱人。既然她天生的条件都足够了,只要再加强一些妆扮方面的技巧,应该可以胜任这次的任务。
“这次任务并不用经验老到也不需求快,为师要你慢慢的接近目标人物,并让他爱上你。”
“爱……爱上我?这也太难了吧。”
虽然她从没和任何人谈情说爱过,可从有经验的师姊妹们口中,她也知道感情是最勉强不来的。
哪有人真有把握一定可以让别人爱上自己的呢?
如果真有这种能力,她那些师姊妹也不会有那么多明恋或暗恋失败的经验谈了。
“就是难,所以为师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进行这个任务,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或手段,一定要亲近目标人物,诱惑并让他爱上你。等你成功并回报师门之后,为师会再交代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察觉到师父态度的坚持与严厉后,月书弦也不敢再出言反驳。
看来师父是铁了心要她执行这个特别任务,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徒儿明白了,我一定会尽全力完成任务,还请师父告知徒儿,我要诱惑的目标人物到底是谁?”
听到她的问话,离门门主气息又冷了三分,才一字一顿用彷佛咬牙切齿的口气说:“炎教教主。”
回到自己房间后,月书弦忙着整理行李,心情是紧张又带着一丝兴奋。
紧张的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完成师父交办的特殊任务;兴奋的则是,她终于得到师父的认同,可以独当一面了!
她终于有回报师父恩情的机会,所以就算这个任务感觉很不好完成,她还是很开心。
拉着和她感情不错的师姊金玲珑,两人边闲聊边整理着她所需的一切衣物及用品。
在听到她接到的特殊任务后,金玲珑皱起眉来,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不解。
“你确定,师父今天交办的任务是要你去诱惑炎教教主?”
怎么可能?这种任务很少见就算了,师父又怎么会派给月师妹,这么一个全然的新手呢?
她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起月书弦。她这个师妹长得是很不错啦,可和她们这些已惯于打扮自已,深知自己的优点并善于展现,又在江湖上打滚过的师姊妹们相比,她还是太稚嫩了点。
她觉得经过一番打扮后,月师妹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清新脱俗的小美人,却绝不可能变成一个千娇百媚又妖娆惑人的大美女。
月师妹这样子真有办法诱惑到炎教教主,并得到他的心吗?
在她看来月师妹美则美矣,可顶多像个乡野间成长的清新大姑娘,对阅人无数的炎教教主来说,应该没什么吸引力吧?
这任务难道是师父在变相地赶没用的弟子出门吗?反正任务也没有规定时限,如果没办好就不用回来了……
可也不对啊,虽说师姊妹们也都觉得师父对月师妹是严格了些,但师父要是真不喜欢师妹,当初也不用特别收她为弟子还栽培她到现在。要知道离门可是不养米虫的,所以师父该不是对月师妹寄予厚望,才会对她这么严格,又给她这么特别的任务吧?
月书弦根本没注意到一旁师姊若有所思的表情,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是啊,师父还交代一定要让炎教教主爱上我,最好能爱到不能失去我的地步。”
说到这,她转过身,语气很慎重的说:“师父还说,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要我不择手段!”
可她从没有诱惑过人,脑袋里能想到的手段也不多。
到底该怎么办呢?她也感到很烦恼。
这时她目光贼兮兮地转到师姊身上,突然扑上去抱住她的手臂,哀求的说:“好师姊,请你帮帮我吧。”
金玲珑吓了一跳,一边想把手臂抽回来,一边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我能怎么帮你?我也不能代替你去诱惑那个炎教教主啊。”
既然师父已经指定月师妹,就只能是她去执行这个任务了。若不然,她真觉得……自己成功完成这个任务的机会还比师妹大很多呢。
“好师姊,我知道你最厉害了,你就教教我你的那些手段吧。师姊常出去执行任务,而且每次都能顺利从目标人物口中得到你要的情报,我想师姊对拉拢人心、掌握人心之类的技巧一定非常熟悉,你就教教我你的独门绝学吧。”
金玲珑笑着摇头,“小丫头,你想太多了,我哪有什么独门绝学?你要知道,面对男人要让他们失去戒心,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利用他们的天性。只要能掌握住这点,什么样的男人还不是任你摆布,你想问什么话他都会告诉你。”
听了她的话,月书弦眸光闪亮,一脸佩服崇拜的样子。
“我就说师姊最厉害了!好师姊,你快告诉我是什么天性,又要怎么掌握呢?”
她真的很想好好完成这个任务,让师父高兴。
看着她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金玲珑心里大为窘迫,男人还能有什么天性?而且听到她的问题后,就知道她天真得很、纯洁得很,她真能搞定这次的任务吗?
想到月师妹从前不受师父重用,整天就窝在离门的药房里,自然很少沾染上江湖的黑暗与恩怨。所以她虽自小生活在武林门派里,可想法及个性却和一般百姓差不多,还因为少出门,思想上就是个大孩子。
再想到她即将要前往英州接近炎教教主的危险性后,金玲珑竟有些不忍,也不知道这一分别,会不会就成了永别?
唉……她就做一次好人吧!在月师妹离开离门前能教她多少就教多少,希望她能自求多福了。
第二章
最热闹繁华的永定运河旁各式酒楼、妓馆林立,这里也是英州最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永定河畔最大间又最负盛名的酒楼莫若“太白楼”了,它也是整座永定城里最高级也最昂贵的酒楼,很多达官贵人、富商豪客,都以在太白楼里设宴招待客人为荣,据说预约宴席的名单已排到三个月以后了。
今日太白楼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因为永定城里的名门望族李家,大手笔包下整间太白楼,要为李老太爷庆祝八十岁的寿诞,设宴招待来自四方的亲朋好友。
在这次李家宴请的客人名单中,最引人注目的贵客就是炎教教主。
当月书弦抵达英州并打听到这个消息时,距离李家举行寿宴的日子已经很接近了,只能说她的经验与能力,还是没有师姊妹们那么老到与周全,所以等她确定炎教教主会在李家寿宴当晚夜宿太白楼时,她已来不及制造一个假身份混进去了。
这可是个大麻烦啊!月书弦烦恼的想。这个炎教教主据她调查,平时深居简出,外人想接触到他简直难如登天。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他外出并会夜宿的机会,如不趁这个机会与他搭上线,下次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这样她哪时才能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
毕竟以她三脚猫的武功,想溜进炎教总坛困难重重,更别说溜进去后,还想若无其事的接近炎教教主并和他打好关系,光想象就觉得很不可能。
就算她运气超好的能顺利溜进炎教总坛,还幸运地遇上炎教教主,人家还没有马上把她当可疑的奸细处置掉,容许她自由发言,那她又该说什么呢?
总不能明着说──教主你好,我是离门派来的弟子,我是来诱惑你的,所以我真的不是什么可疑分子,请你放心大胆的被我诱惑吧!
会偷偷溜进人家总坛就已经够可疑了,还说了这一番话,她如果没有被当场宰掉,她都怀疑起炎教教主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了。
所以这招很明显的──行不通啦!
可是没关系,山不转路转,好险,她还打听到另一个有用的消息。
据说寿宴当天李家为了能让宾主尽欢,特意包下了百花楼的一干红姑娘,要这些千娇百媚的姑娘晚上好好招待贵客。
难怪那个炎教教主要留宿太白楼了,师姊说的果然没错,男人的天性就是好色!
月书弦暗中找上百花楼的老鸨,使了不少银两打点,让老鸨把她安排到这些红姑娘里面,再将她派到炎教教主的房里伺候。
这也是她现在会愣在这里对着窗外发呆的原因。
她知道今天的寿宴上众人一定会饮酒作乐、互相应酬寒暄拉关系,不然就是尽情享受美食、欣赏主人家安排的歌舞表演等等,但花费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都快要半夜了,李家不是安排了红姑娘陪寝吗?这么晚了还不放客人回房,是要姑娘们怎么陪啊?
这些人是怎么搞的?拖拖拉拉还不散席,她都快无聊到睡着了。
要不是谨记着自己还有任务在身,等会儿要不择手段的诱惑炎教教主,依她长年来的正常作息时间,她早该在香甜的梦乡里了。
她只能幽怨的看着一旁华丽的绣床,上头的锦被软绵绵的还熏了暖香,感觉就很舒服很好躺。
她真的好想趴上去睡一觉喔……
就在月书弦快打起瞌睡,头也一点一点如小鸡啄米的时候,“吱呀……”一声,客房的门被推开了。
她顿时打了个冷颤,心也卜通卜通的狂跳起来。
他来了!终于等到这个时候,她要开始执行任务了。
她觉得超紧张也超兴奋的!
她睁着还有些水润显得迷蒙的大眼睛,直直盯着门口的方向,想看清楚炎教教主的模样。
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穿过华美的屏风,绕过银红的纱帐,最后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脑中急转着应对的方式。
依照金师姐的教导,这时候她应该要缓缓起身,并用最娇媚柔细的声音说:“大爷万福。小女子名唤月书弦,今晚请让小女子伺候大爷入寝。”
可在看到眼前的男人后,月书弦却难掩惊讶的直直站起来,起身的动作既不优雅也不柔媚。
事实上,她连要尽量娇媚说话的技巧也都忘记了。
她愣愣看着那个儒雅温文的年轻男子,脱口说出:“没有弄错吧,你这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书生,就是炎教教主?”
可能是被师父的冷酷威仪镇了十几年,在她的想象里,能让师父批评为冷血无情的炎教教主,应该也是个非常冷硬严肃、极其难缠的老男人。
而且炎教和离门作对这么多年,害死了不少师姐妹,所以在她心中,她早认定带领炎教的教主一定是个冷血又残酷,看起来阴狠毒辣的老家伙。
可她眼前的男子虽然身形高大却不让人感到威迫,且肤色温润如玉,目若朗星,气质温文儒雅,还隐带着一丝雍容的贵气,看起来就像个教养很好的翩翩贵公子。
如果她是个寻常姑娘家,若有这样的男子前来求亲,她一定会点头答应的。
她敢保证若让师姐妹们看到这个男人,一定会有一海票的人失了芳心,从此害起相思病。
胡乱想到这,心突然一慌,有种对不起师门的罪恶感。
月书弦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