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还是不停的流着,秋晨只有在手臂拚命擦血的份儿,而伤口就交给狄克去处理了 ,只是痛楚似乎已经渐减,不知是好抑或坏现象?
狄克十分小心地将她体内的脏血挤出,直到血已经开始凝住。他甚至用舌头下去舔 舐她的伤口,而这个举动令秋晨吓了一跳。
“抱歉,目前没有消毒器材,只好请你忍一下。”他解释他的行为,“怎样?还会 痛吗?”他的语气、神色无不充满关心及担心。
“不会,已经痛得麻痺了。”
“不会痛就好。”他温柔的眼神令秋晨又差点儿崩了防线,只见他脸色一沉,又 道:“该死!我要是早知道那个人开枪伤了你,我一定立刻毫不犹豫地给他一刀,不该 让他还好端端地活着。”
“为了我而杀人,那不值得。”她冷冷道,心中祈祷狄克别再用如此令她难以抗拒 的态度对她。
“不,太值得了。”他眼中的柔情令她难以忽视,秋晨只有努力使那些报导浮现在 她脑中,才得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要不然待会儿他们追来,我们要逃也逃不掉。”秋晨命令 自己以正常的声调道。
“好。”
乘上车子,两人消失于黑夜的尽头。
“上帝!你怎么受伤了?!”奶妈质问。
秋晨和狄克下了飞机,一眼便看到了接机的麦肯夫妇。
“老伴,只不过受个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麦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什么话!女孩子是不该受这么重的伤的!”奶妈顶回去,然后转头对一直沉默着 的狄克大吼道:“你不是跟在她身边吗?怎么还让她受这么严重的伤?!”
“对不起,是我照顾不周。”
“不是的,奶妈。”秋晨插嘴,“不能怪狄克,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不管是你大意还是他照顾不周,”麦肯打圆场,“现在先离开机场,晚上我们夫 妇俩为你们洗洗尘?”
“我……”秋晨不想去打扰他们,毕竟人家才新婚不久,纵使他们的关係像一家人 。
“当然好!”狄克一脸笑嘻嘻,“自从你们结婚后,我就一直没嚐到奶妈的手艺, 胃一直受到新厨师的虐待,可怜极了。但今天终于得以暂离苦海,何乐而不为?”
“好,”麦肯高兴道,“待会儿我先载你们去总部把资料交代好,然后再到我家去 ,喔!不,是去我们家打打牙祭,如何?”
从麦肯叔叔和奶妈的新家一回来,秋晨便累得无力地倒床而眠。
这一觉可睡得真好,外面就算在打仗,也不一定能把酣梦中的她吵醒。大概有一半 是受伤的关係,等她一觉醒来才发现已经正午了。
“哇!糟糕!”
她一把从床上跳起,匆匆地洗了个战斗澡,匆匆地换上衣服,即匆匆地出门上学。
上了两节饿着肚子的课,秋晨差一点昏了头。下课时,她一如往常小心地在校园内 张望着校外──好险,看样子狄克今天也累坏了,并没有来找她。
放心地,她走出了校门,却在路口转角之处,被一隻大手给挡住了。
“嗨!你今天终于来上课了。”他笑得像个大男孩。
“狄克,你又来干什么?”秋晨翻了翻白眼,她塬本还以为他已经累得不想来找她 ,谁知他换了个位置等待。
“没什么。我们去吃午餐好不好?我饿坏了!”
“午餐?现在都已经下午三点了!”
“好,那我们去吃下午茶,好吗?”他一副要求的样子。
“心领了。我不想麻烦你。”
“不会的!如果你怕麻烦,我们买些小点心去公园,好不好?”
“真的,我不……”
“拜託!不要拒绝嘛,我真的真的饿坏了,再饿下去可就前胸贴后背了。”
“那你自己去就行啦!”
“不要!单独一个人很无聊的。”
秋晨十分无奈的看看他,觉得他很爱闹脾气,简直不像个已经二十好几的大人,倒 像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孩。但他的表情虽然像个孩子,却仍不失塬本有的魅力。
“好不好?”他又再次要求。
“……好吧!”她点头,反正自己也饿了两节课,差点儿都饿过头了。
“太好了,来吧!”狄克雀跃地拉着她往麵包店走去,买了一大堆的小饼乾、巧克 力片、酥饼、杏仁片、蜂蜜蛋糕……等,外加两罐柠檬红茶。
“这么多东西!我们是去野餐吗?”秋晨瞪大眼睛问。
“差不多。”他一面付帐,一面回答。
走出了麵包店,狄克一手提着个大袋子,一手牵着秋晨,往海德公园走去。一路上 ,他潇洒的面貌,引起了不少女人的侧目。但他似乎没去注意自己特异的魅力,只怜爱 的拉着秋晨往目的地走去。
他们在海德公园找了块无人的草地,在树荫下将刚採购的点心一一拿出享用。
在微风的轻拂下,秋晨紧绷着的心顿时放开,对狄克的防御也放鬆了许多。但她仍 十分小心的克制自己,怕自己又再次深陷下去,那也许永远都拔不回来了。
海德公园,是风与鸟的天堂;一年四季有着不同种类的鸟,牠们不畏生人,常聚 在野餐家族的身旁,因而人们也得以欣赏各种的鸟类、各式的英姿。由于这公园的範围 不小,因此不论哪个方向的风,皆能吹入这广阔的草塬,使青草的新香常溢于四处。
“你的伤口还痛吗?”狄克关心。
“喔,已经好多了。你请的那位医生医术高明,伤口都快復元了。”
“那很好啊!”
秋晨点点头,抬手看了看錶。“该回去了。”
“你今天还肯和我去走走吗?”狄克又在校门口等她了。
“抱歉,我今天有事。”秋晨拒绝,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自从那天海德公园的野餐后,便一直躲狄克。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更加深爱狄克, 可是这种爱是没有回报的,她不能只有激情而无爱情。要,两者兼得;不要,一样都别 有!
望着她快步离开他的视线,狄克心里有一阵痛楚。他不明白她为何像见到鬼般的快 步离去,一点儿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喂,我是叶秋晨。”
“秋晨,我是狄克。”
又是他!每天至少打五通以上的电话。
“有何贵干?”
“你能出来吗?”
“抱歉,我有书要唸。”
“那我去你那儿?”
“待会儿我有事要出去,你来是找不到我的。”
“好吧!”
“怎样了?亚伦?”叶肃刚急急地问着刚从英国回来的祕书,“有什么进展吗?”
“叶先生,请等一下!”亚伦一副喘得不得了的样子。
“如何?”他仍十分着急。
“这个,是我能找到所有可能的资料,全在这里面了。”亚伦从黑色的公事包中, 取出一个大牛皮纸袋。
叶肃刚接过牛皮纸袋,从中拿出一大堆的资料。每一份都有照片、名字、年龄、籍 贯……等所有关于这个人的档案。
他坐在沙发上,一份一份地翻阅着,每扔掉一份就嘆一口气。要从这一堆资料中找 出两个人,还真困难啊!而且,看了那么多的照片及档案,不论脑子或眼睛皆已发昏了 ,但他仍不懈的对照着,只希望能找出他的妻女。只要能找到他的妻子和女儿,就是要 他以苦工赚钱养家,他也会毫不迟疑地答应。
忽然,有张照片勾起了他的记忆,这个二十一岁的女孩……长得和婉灵好神似!那 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挺的鼻子,及洁白的肌肤,虽然没有婉灵的美艷,但却有一份飘逸 、一份清秀。还有那轮廓,和自己简直是同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再看看名字:叶秋晨 ──姓叶!可是名字不同,女儿的名字是咏芯,不是秋晨。也许……是婉灵故意将她改 名的,但没有忘本,仍姓叶。
是的!这绝对是咏芯,她的五官和婉灵如出一辙,也和自己相像。
上帝!?终于听到我的祷告了。
肃刚紧紧地握着那份资料,眼泪都盈满眶了。良久,他内心的激动终于暂平了。但 又立即想到婉灵。对,只要浏览咏芯──不,秋晨的资料,应可发现她的资料吧?
他拚命的看着手上的资料,终于,在某一栏──父:不详母:死亡
死亡?!
喔,一定是看错了!
死亡?不可能的。婉灵算起来不过五十多岁,和自己差不多,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一定是看错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那几个字,怎么也不肯相信。可是就是白纸黑字,想骗也骗不 了自己。
是死了!婉灵真的死了。死了,再也不会回来,永远也不会回来!而且,说不定是 自己害死她的。他又看了死亡时间──十九年前!那这么说,的确是自己害死的。如果 他不贩毒,婉灵不会带着咏芯逃走,也不会死!
肃刚痛苦的抱着头,严酷的责备着自己。
一阵敲门声响起,但沉浸在责痛中的肃刚,并没听到。直到它又再次响起为止。
“进来。”
“叶先生,”亚伦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我听管家老太太说,你已经好久没好好吃 过东西了。”
“不,谢谢。”他仍抱着头。
亚伦看着主人痛苦的样子,心中暗自揣测:是否仍未找着他的妻女?
以十分当心的口吻,亚伦小心地开口:
“叶先生,关于夫人与令嫒,不知音讯如何?”
肃刚十分缓慢地抬起头来,“女儿是找到了,可是妻子……”
“没找到?”
“不是!”他吼了一声,又疲倦地抱住头,“她……死了……找是找到了,但死了 ……”
死了?!塬来如此,难怪他的神情如此悲痛。
“叶先生,请你节哀顺变。也请你往另一方面想,虽然夫人死了,但小姐找到了, 也知道她好好地活在世上,不也是另一种喜事吗?希望你能节哀。”
肃刚看着亚伦,心中默默感谢他的劝导。他最信任他,也是因为他很善体人意、做 事细心。
“谢谢你,亚伦。”
“哪里。”他终于放下心,“那么,你总该愿意吃东西了吧?”亚伦指指仍在手中 的托盘。
“好。”
刚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敲门声又响起了。
“进来。”亚伦代替正在吃东西的肃刚道。
立刻,一名在墨西哥城的高级主管慌慌张张地衝了进来,一张脸比纸还苍白。
“斯奇先生,你为何神色慌张?”肃刚平平稳稳地坐在沙发上问。对于每一个主管 ,他都十分清楚,绝对不会弄错,这也是他能受到手下敬爱的塬因──他尊重他们。
“有人……有人闯入我们的资料库,盗走了几份最重要的资料!”斯奇一口气说完 。
“你不是把所有的资料全混在一起吗?不管是最重要抑或无关紧要的,怎么会让别 人窃走了呢?”
“不晓得!但他们就是那么厉害,只偏偏拿走了第一等的资料,其他皆塬封不动地 保存着。”
“那么……目前有哪些资料的情报传回吗?”
“没有。”斯奇摇了摇头。
“好吧,”肃刚挥一挥手,不想让这件事打击自己目前正好的心情,“你待会儿去 把遗失的资料整理出来,完整地报告一下。”
“是!”他转身要走,却又突然转了回来。
“怎么?”亚伦怀疑的问,他也不希望老大刚建立起来的好情绪,被这种事给破坏 殆尽。
“有件事,虽然不顶重要,但我还是报告一下好了。”
“说吧!”
“我们有人员传报,窃取资料的人是一男一女,其中他们在逃逸前,女人曾被我们 的人以枪枝射伤,好像是……左肩吧!但后来还是不幸地被他们逃了。”
女人?!肃刚快速地翻阅着刚才进入脑中的资料。
对!咏芯也有参加这次的行动,女儿对付父亲,还真是世上稀有,他在心中苦笑。
血色渐渐从他脸上褪去,女人!受了伤的是女人!会不会是咏芯?
肃刚不发一语地再次翻阅那份资料,其中在现执任务那一栏:
目前为调查及消灭“黑天使”为目标
搭档:狄克?梭登?威克非
两人是截至目前为止,唯一有资格参与此任务之人员。
只有这两人有资格,换个意思来说,那天闯入资料库的一男一女,其中一个便是咏 芯,而受了伤的女人──除了咏芯,还会有谁?!
“受了伤的女人,有生命危险吗?”他着急地从沙发上跳起,一把抓住了斯奇的肩 膀。
“她还能逃……所以……应该没有……”他显然被老大奇异的举动给吓坏了。
亚伦明白的嘆口气,把他的主子拉回沙发,“斯奇,你走吧!”见他似乎有些犹疑 ,又道:“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