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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们的确是近几年才碰上的。在此之前的十多年因『黑天使』仍不构成威 胁,所以我们并没特别去注意。直到前几年为止,不晓得什么塬因,『黑天使』却慢慢 地扩展到全世界。截至目前,它在亚洲的生意虽还只在香港一带,但再过几年就很难说 了。”
“假使他们真的如此狡狯,为何只有这两人负责?就算当初的工作人员是自愿的, 看这情形也该再加几个人下去帮忙吧?”
“因为够资格担任这重大责任的,只有伦迪和秋晨啊!其他的人不是经历太少,就 是技能不足。”
“嗯……!”狄克听完麦肯的述,陷入一片沉思。
依照他们现在所拥有的资料来看,“黑天使”虽然历史悠久,但因在创立的前十几 年只是一条无伤大雅的小虫,所以也就没特别去注意到他们。但近几年来忽然有许多也 是毒品互贩的集团开始跟“黑天使”做起大宗的生意。而就在这短短的几年之间,它由 一条虫一跃成为一条龙;範围也从只在中美一带扩散到全世界。
唔,他们果然很奸滑。狄克心想。
从他的经验来判断,这种集团绝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就扩大到这种地步。
很明显的,在此之前毫不起眼的十多年里,其实只是“黑天使”储存实力的时间。 以备应付日后。所以想必他们一定都小心翼翼的行事,不越界、不展示,尽其所能地隐 瞒,直到他们已经确定可保留一切,才敢明目张胆的做生意。
“麦肯,现在是什么时候?”
“再十五分就正午了,干嘛?”
“没怎样,咱们去吃顿午餐,你介意吗?”
“当然不,走吧!”
伦敦市区的正午,晨雾早已散开了。由于英国位居中高纬度,因此纵然是春末夏初 ,气候仍然怡人。
“麦肯,你说叶……呃……”
“秋晨!”
“对,你说叶秋晨拥有参加扫荡『黑天使』的资格,可是昨晚我看了她的档案,才 二十一岁而已,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狄克毫不含蓄地说出了他的疑惑。
“这一点嘛……,以前也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但找不到比秋晨更适合的人了,只好 作罢。反正秋晨的确有担当这种重大责任的能力及毅力。”
“我总觉得不太可能。”
“在你正式瞧她一眼后,你的疑点就会更大。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娇柔、弱不禁风, 可是她的个性却是坚强、百折不挠。”
“我在电脑上看过她,只不过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我是不大相信一个『女人 』能做什么事的。”狄克还是用他以往的态度批评秋晨。
“狄克,你太沙文主义了。”麦肯听见有人如此的批评秋晨,心里老大不高兴,“ 秋晨也算是我带大的,因此我对她十分清楚。记得以前的『XPI』、『火凤凰』及『天 空EG』案件吗?当初的破案人员办了好久都未成功,结果我把案子给秋晨负责,她只花 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就把三个一再拖延的悬案给侦破了,那时她才高二呀!”
“喔?!”狄克似有些不信的挑高一道浓密的眉毛。
“信不信随你啦!”麦肯险些被他气得翻脸。
“好吧!好吧!”狄克摊开手无奈地说:“我能怎样,只好相信你了!这么大的人 还在闹小孩子的脾气。”
麦肯翻了一个白眼,自顾自地吃完了午餐。
实在不晓得要拿这位长辈如何,狄克只好赶紧转移话题,“不要生气了,麦肯。吃 饱就得去会那位叶秋晨了。”
第二章
雖然是艷陽的午后,但氣溫仍使人感到舒暢。暖暖的陽光灑落成千萬片碎于地面, 和麗的輕風徐徐吹送。
秋晨把下午的課程事先預備好了,今天是要去見她的新搭檔的日子。根據麥肯叔叔 早上以“限時專送”輸送過來的資料來看,想必她的新伙伴之工作能力在倫迪之上。
這樣也好,她想。說不定可以早些替她心愛的倫迪把仇報。
她回到家里,把所需的一切事物整理好。
抬頭看了看掛鐘,只見那精緻的時針已敚У絻牲c正。
好了,出門吧!也許會在兩點半之前抵達本部,但早到些可以讓她的新伙伴有個好 印象。
一路上交通狀況良好,秋晨只花了十五分鐘就到了一棟看似公寓的白房子前。
HMB的本部位置很好,它設立在高級住宅區里。雖然看似公寓──洠уe,遠觀,這 是棟長方形的公寓,但近些看,它的建築格式比公寓要來得高尚、古典。
這四方形宅邸的四周景觀可真好,有前庭、后院,亦有噴水池、花園等設施。且方 圓一公里內只有草原或樹林,保證絕無其他住家,因此,並洠裁搭~外的安全顧懀А6 ≌疹欉@房子的,是HMB年資最高的人員──吉姆,他年歲已近七十了,卻還忠心耿耿的 死守本部。吉姆人雖老,但記憶力卻特別高人一等。凡有資格出入本部的人,他對他們的名字、容貌、階級地位甚至在外的工作,都背得滾瓜爛熟,且能琅琅上口。而夠格能入本部的,並非只是區區幾十人而已,最起碼,有兩百五十人以上。因HMB組織實在太大了,單只特級人員就有近三百人了。
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秋晨抬手看錶:兩點二十分。好了,進去吧!
秋晨輕輕地經過警衛室,對吉姆友善的微笑回應了點頭。她伸手推開會客室的房門 ,走向更里面的辦公室。
抬起手輕輕地在那扇雕刻細緻的木門上敲了幾下,立刻便傳出麥肯老成和藹的聲音 ,“進來!”
一如往常,她推開門,然后看也不看前面一眼地又轉身關上門。“麥肯叔叔,我的 新搭檔呢?”往房內一看,只見麥肯獨自優閒地坐在沙發上。
“他還在資料房里努力了解你和倫迪對『黑天使』進行的結果。”看見秋晨的臉色 一暗,他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用手輕輕地在她頭上撫了撫,“抱歉,秋晨。”
“麥肯叔叔,洠шP係的。我總要適應事實,對吧?”她又恢復了開朗的微笑,“先 別談這個,我的搭檔呢?他總不會在資料室里泡上一整天吧?”
她裝出來的微笑,並洠Рm過麥肯的雙眼。因为她的眼里有著太多、太深的痛苦。
“不要急,小女孩。待他看完你們……呃,你的進度紀錄,他就會來的。”他以半 同情、半安慰的口吻說,“秋晨,呃,我……,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你那位新伙伴的 個性和倫迪大不相同,他有點……呃……”
看麥肯吞吞吐吐的樣子,秋晨感到十分不解。
“麥肯叔叔,你怎么啦?有話就直說啊!”
“好吧!你的新搭檔的個性,很自大、驕傲,更糟的是,他瞧不起女人!”
“沙文主義?”
“對!”
“好吧,我會盡力容忍他的。”她嘆了一口氣,想到往后得跟一個有“大男人主義 ”的人一起工作,真是令人受不了!
“謝謝你的讓步,秋晨。”
她回他一笑。
房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等到那人一進門,麥肯立即起身替他 倆相互介紹。
“狄克,這是秋晨,葉秋晨。我想你已對她有相當的了解了吧?”見狄克點頭,他 又道,“秋晨,他是狄克。狄克?梭登?威克非,我想,你對他也算得上了解吧?”
她也點頭,但不甚明了他的意思。
其實麥肯的這番話,是別有含意的。只要常看報紙的影劇版便能知道狄克。並不是 說他是什么明星,而是他的花邊新聞特別多。三天兩頭就一回,弄得狄克這個花花公子 十分出名,也許就因为這樣,所以他看不起那堆對他一心獨鍾、投懷送抱的女人,而擴 展到他對所有女性不正確的看法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討厭”女人,而是“瞧不起”女人,兩者是有差別的。他是 “喜歡”女人的,就像一般的男性一樣,只不過,他在喜歡上又加了些“看不起”;看 不起她們的裝模作樣,看不起她們的虛偽矯飾。他總認为所有的女人都一樣,都是愛虛 榮、愛浮華,喜歡作假,動不動就以哭簦斫鉀Q事情,或強要她們得不到的枺鳌
“你好,葉小姐。”
“你好!”
的確,正如麥肯所說的,這個女孩兒看來很微柔、很弱不禁風。而且,他開始要懷 疑她究竟是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了。他在她臉上找不出一絲假象,她不施脂粉,穿著一 件白襯衫、一條淡耍拈L裙。並不是他洠Э催^不化妝的女人,而是那些洠Щ瘖y的,不 是七老八十的化了妝也洠в茫闶侨槌粑辞T谒纳钊ψ永铮藵鈯y艷抹,是最 正常不過的事。但今天看到了截然不同的女孩,反倒令他覺得格外清爽、伲鼧恪
秋晨從不知道耍难劬梢詫⒛腥艘r托得如此英挺、瀟灑。但面前的人就是一個 例子:唇邊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微笑;那雙耍难垌輳房梢詰厝怂频模钋锍坎唤 ÷撓氲截埻醢S斯?普利斯萊;修長健碩的身埽袷情L期在戶外活動,比倫敦其他蒼 白的紳士吸引人多了。
“我聽說你是倫迪的好朋友?”她問。
“是的,他去世了我很遺憾。倫迪是個很難得的人。”他聽得出她的語氣含著一絲 苦味,也許因为她是倫迪的女朋友吧,以致自己有一股想安慰她的衝動。
“你要不要去看看倫迪?”見狄克疑惑的表情,她補充道:“我是說,去看看他休 息的地方,倫迪一定會很高興你這老朋友去看他的。”
他點點頭。
由于昨晚才知道倫迪逝世的消息,一直未到他墳上獻花,今天竟然有人願意帶他一 探,有何不可?
“開我的車去吧!”他說。
“不用了,倫迪的新家離這里不遠,步行二十多分鐘就可以到了。”她無力的笑了 笑,“麥肯也一起來吧!”
半小時后,秋晨已帶著一束花和狄克、麥肯到達了一個幽靜、秀麗又山明水秀的小 草原中。
“麥肯,”狄克壓低聲音問,他不想驚擾正一心一意在和倫迪談心的秋晨。“你們 怎么會想到要把倫迪葬在這里?”
“這是她的意思。”麥肯指指秋晨,“她說,倫迪生前常和她到這里散步,所以, 讓他在此安息,是最適合不過了。”
“麥肯叔叔、威克非先生,”秋晨的呼叫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該你們來看看 倫迪了。”
“秋晨、狄克,”麥肯叫著他倆,“今晚我請你們吃晚餐,慶祝新兩人小組成立, 如何?順便可以談談未來的計畫,好嗎?”
“幾點,麥肯?”
“晚上八點,準時在老地方見面。秋晨,我會去接你的。”
夜幕降臨。
原本已消失無的霧,又隨著夜的召喚回來了。縱使藉著路燈,仍然無法明顯的看 到一公尺外的物體,倫敦不愧是個“霧”的城市。
“就是這樣,”麥肯說,“HMB的情報人員目前只能先得到這些資料,要再等些時 候,打入『黑天使』的內層再說。”
“那意思就是:我們現在已知道他們將在今年的七月中,于哥倫比亞北部的巴蘭吉 拉城進行大批海洛英的交易?”秋晨問。
“對,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麥肯說。
“唔……,”秋晨稍稍沉思了一會兒,“反正那時我也已經放暑假了,要辦事情較 方便。”
“可是我們仍舊找不出交易地點的正確位置,而且巴蘭吉拉也算是一個大城,要從 何找起?”
“這個倒不用擔心。”秋晨露出一個“洠栴}”的微笑,“我們班上有位從哥倫比 亞來的學生,且她的故鄉恰好就在巴蘭吉拉。她在那兒生活近二十年了,對一街一巷幾 乎都了如指掌,我只消去問她哪里是毒品最容易氾濫的地方,就可以縮小尋找的範圍了 。”
“很好,那這事就交給你了。”
“洠栴},我先失陪一下了!”她也不等麥肯的回答,急急地起身走往女盥洗室。
起初弄得麥肯及坐在一旁卻未曾開口的狄克一頭霧水,直到她進了盥洗室后,兩人 才恍然大悟。
“狄克,她怎樣?不是我蓋你的吧,她的確很有能力,只要把事安心地交給她,通 常都能辦得有聲有色。”麥肯十分欣慰地說,這個女孩確實幾乎從未讓他失望過。
“到目前为止,她的表現都還十分良好。”狄克自己心里清楚,其實他是想說她表 現得很出色、很令人讚賞,但礙于他曾說過“女人都一樣”這句話,为避免出爾反爾, 只好撒了個再小也不過的謊言了。
“良好?只有這樣嗎?”麥肯皺了皺眉頭,“算了,這已經是你有生以來對女人最 好的一句評語了。不過,我覺得還是用『出色』來形容較實在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