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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五分鐘,我们就要降落了,请旅客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安全带繫好。再 重复一次……。”
随着空中小姐的广播声,他俩才意识到飞机已抵达英国上空了。
下了飞机,拿了行李。他们匆匆地在人中找寻麦肯。
“狄克!秋晨!”
听到这唿唤声,他们倏地转头。好不容易看到了麦肯!
“麦肯叔叔──!”秋晨丢下行李,直直地飞奔往麦肯的怀里。麦肯把她抱起来, 在空中旋转了一圈。
“太好了!太好了!”麦肯在狄克提着两人份的行李走过来时说,“你们两人都平 安无事!”
“我说过的,麦肯叔叔。我们绝不会让『墨西哥』事件再重演一次,所以我们都很 平安的回来。”
“我也说过,”狄克加入,“我绝不会让秋晨伤到一根寒毛。”
“当然,我当然相信!”麦肯因激动,眼泪差点流了下来。“来吧!今天我请客, 替你们洗洗旅行的风尘。”
无边的黑夜降临大地。
COFE餐厅里,许多高级人士都在此聚会。
在墙边的一角,麦肯正很用心地听狄克及秋晨告诉他的遭遇。
“最后,我们就回来。”狄克作了个结尾。
当然,他们也把秋晨的怀錶事件,作了一个叙述,但未谈及她最后睡在他怀中。反 正也没出什么事,何必一定得说呢?
对于怀錶掉了,麦肯甚感可惜,因那是秋晨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
最令麦肯深感不解的事是,秋晨心爱的怀錶既然掉了,为何她还能如此神态自若地 谈论着,而且面不改色?
当狄克谈到,他们在巴兰吉拉同房时,麦肯不禁吓了一跳。但狄克十分有条理的解 释,那是为了秋晨的安全着想之后,麦肯才安下了心。
“但是,你难道就乖乖地听他的话吗?”麦肯熟知秋晨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因此不 相信她会温驯地接受他的建议。
“当然不是,”狄克在秋晨放下汤匙、準备开口前抢先了一步。“你以为她会那么 听话?那才是天下奇闻哩!她根本就不听我把话说清楚,就急着对我大吼大叫,连旅馆 的主人都被她吓着了呢!”
“才没有!我哪有大吼大叫。我只是告诉你,我不应该和你睡同一个房间而已。” 她双颊酡红的道。
“没有吗?”他越嘲弄,她的脸越红。他很吃惊的看着她脸红,因为他已多年没看 过“懂得”脸红的女性。
“本来……就没有!”她看到他眼底的一丝笑意,立刻否认,“只是……声音大一 点罢了!”
“大一点?”狄克装了声咳嗽,然后以极端夸张的声音道:“大一点而已?整间旅 馆差点儿就被你那『大一点』的声音给震垮了。”
“你……,讨厌!”她一时不晓得该用什么字眼,所以讲了句最通俗的话。
“我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假使能把她的音波集中于一点的话,”他嬉皮笑脸的 对麦肯说:“一定能穿透岩石。这种研究假使成功了,可为地球上减少许多能源呢!当 然,催化剂一定得是她们这些个女高音了。”
秋晨直瞪着他,但也无可奈何,因为嘴长在别人身上,他要怎么讲,自己也拿他没 辙的。
“好了。”麦肯扮鲁仲连,“然后呢?你们住在一起时,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麦肯熟知狄克的个性天生风流、潇洒,但他希望狄克没对秋晨怎么样才好。因为再 怎么说,秋晨都不是适合那种上流圈子生活的人。
“我敢怎样!”他又在秋晨回答之前插了嘴,使秋晨气得差点拿起杯子用水泼他。
他不受此威胁,仍然笑嘻嘻的。
“就算我想做什么,也会先三思再决定行不行。在她好不容易下定跟我住在一起的 决定后,就跟我约法三章,不准我睡床上、不准我在她洗澡时进房间,所以我只好在阳 台上受寒风了。她还不准我在她睡觉时靠近床,安全距离是一公尺,如果我一不小心犯 规了,就得罚睡阳台。哎哟!这种酷刑还真不人道呢!你说我敢怎样吗?”
麦肯先是愣了一下,因为他从不晓得秋晨的“自规”这么严格,但随后又大笑了起 来。
“真有你的,秋晨!如果不是有你这样的规定,我想狄克绝不会这么……呃,…… 这么能自制的。”
“你去跟她住几天好了,”狄克带点不悦又愉快的看着麦肯,“包你毕生再也不会 想去尝试第二次了。”
在他们聊天的时间时,分针已不晓得走了几圈了。
克丝?蒙特带着一脸的不愉快姗姗来到他们的桌前。今天,她将那头蜜金色的秀髮 披散下来,眼影化得很深,腮红、口红更是不在话下。她塬来的目的,是希望能使自己 看起来更加成熟妩媚,但在秋晨的眼里,她像极了中国古代的“殭尸”。那画白粉过浓 的脸旁,加上使用的有色化妆品是如此的易见,相互映衬,真是再神似也不过了。
“狄克,你明明说好要来参加七月份的晚宴的,可是你却食言了!”
“抱歉,克丝。”但他的语气一点儿歉意也没有,“那个月我很忙,我打过电话给 你,可是你不在。”
“喔!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有事?当然不可能整天在家里等你的电话啊!”
“真的很抱歉,往后我一定补偿。”
狄克从眼角瞥了瞥秋晨,后者正极力将目光移往别处,似乎是不愿这不堪入目的事 进入她眼底。
“喔!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有哪一次做到了?”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泪盈 满眶。
“好吧,等下次你家再开宴会时,我一定去捧场。”他以十分不耐烦的语调,“这 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装作很淑女的,克丝点了点头,擦乾眼泪,仰着头高傲地离开他们的视线範围。
秋晨冷眼旁观了这一切,很火自己的心竟像刀割似的痛苦,而这是她认识狄克以来 常有的。
不要太杞人忧天,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也不过的朋友,一个再正 常也不过的工作伙伴。他要做什么是他的事;他要怎么做,也是他的自由。对她来说, 不过是无关痛痒。
她的理智是这样想,但她的心却……
“秋晨,你在发什么呆?”麦肯问道,他很少看到她这种异于平常的样子。
麦肯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使她勐然惊醒。
“没什么,麦肯叔叔,只是想一些课业上的事。”
“是不是这次的任务重了些?”麦肯担心的问。
“真的很好,我没事。”她为了使麦肯安心,还特地作了一个对天发誓的手势。
“不要紧就好了,我还怕是伦迪的阴影在笼罩你。”
“我哪有那么消沉!你明了解我的个性,一向是既往不咎的,绝不会一天到晚都在 为已无法挽回的事哭泣。”
她有点勉强的笑了笑。没错,她确实不会再为了这事掉眼泪,因她已完全认清了她 对伦迪的感情,是友情,而非爱情。但她并不是个薄情人,就算对伦迪的不是男女之间 的爱;但也是兄妹之间的情。
所以,她会想念他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待她,有如对妹妹般的嗬护;她待他,也 有如对兄长般的尊敬。
由于麦肯在无意之中去提及伦迪,使得她对他的死勾起了一丝感念;又因他是为她 而死的,所以脸上自然而然就浮现出对伦迪的怀念。在她心里,像是失去了一个大哥哥 。
可是,她的表情在狄克眼里看来,极像是个在凭弔已故情人的人。
一阵嫉妒佔据了他的心胸。
可恶!她为什么要这样吸引他?为什要这样的清灵、飘逸、慧诘?为什么要那么像 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最该死的是,她似乎毫不受他魅力的影响。
以前,当他想要一个女人时,只消端一杯酒走向前去,和她谈几句话。等到杯里的 酒下肚了,那女人也全然臣服在他脚下。可是这种魅力,在秋晨面前似乎起不了一点作 用,她当它是废物,根本不屑一顾!
“狄克,怎么又换你在发呆了?”麦肯见他一动也不动的,心中更觉怪异。打从狄 克出生起,他就在他身边,但从没看过他会在公共场所锁眉自思,这种现象对他来说, 简直可以比拟天方夜谭。
“我难道不能有点沉思的权利吗?”他反问一句。
“当然……还可以啦!”狄克会说这种话,麦肯越觉其中必有蹊跷。他一定有心事 ,不过也不太可能,他天性乐观,凡事不拘小节。更不会揽一堆事上身,自寻烦恼。不 过,他今天的表现,实是太超乎异常了。
今天这两人都怪,都不正常。
但也许,是职务太重,身心俱疲,所以才有这情形发生。麦肯替他俩怪异的行为自 行作了个判断。
“好吧!反正你们俩今天也都累了,就早点回去吧!狄克从明天起要开始上班,而 秋晨再过三天也得上三年级了。”
第四章
圣多斯港
这里是巴西南部圣多斯港的高级住宅区。
“黑天使”的头目叶肃刚正十分不耐地在有着游泳池、小桥流水及一大片花园的庭 园里踱步着。
自从几天前,他吩咐祕书亚伦去办理一件重要的事到现在,几乎天天都是如此的神 色不宁。
由于他所要的资料是属于鲜为人知的“HMB”集团,所以要查出其人员的资料,十 分不易。
十分鐘之后,一名西装笔挺的人士,带着略微不安的神色进了此住宅。他甚至还一 面走,一面擦汗。
等到见了叶肃刚后,他勉强自己的神情恢復正常。
“亚伦,你查到了什么?”肃刚十分焦急的问。
见亚伦只是摇头而不语,他更是紧张了。“就算是恶讯,你仍得把结果告诉我呀! 快说!”
“是的,”亚伦深吸了一口气,“恐怕真的是恶讯。我在这几天来连日不断地查询 ,但就是找不到彤婉灵及叶咏芯两人。为了怕不够仔细,我连同音的名字也去寻找,但 就是什么也没查到!”
看着他的主子像是颓丧似的坐下身,亚伦也无可奈何。
“叶先生,”亚伦也坐下,“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们改名了?也许,她们把籍贯 也改掉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他怎么笨到这种程度,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呢?也许,婉灵和咏芯真的 把姓名都改了。
“亚伦!”他又恢復以往的生气,“去把HMB所有能查的成员统统把他们的照片看 一次,凡是东方女人,就把她们的照片拿来给我核对!”
开学已经一星期了,但秋晨仍无法把精神集中在课业上,她总在不知不觉中把思绪 抛向狄克,而且常常如此。
哎呀!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让一个认识还不到四个月的男人,老是搅乱她的心 ,老是打扰她的上课!害她常得花比平常还多上两倍的注意力,才不致被老师误认她在 发呆。
烦死了!烦死了!
她总是在无聊的课堂中想着狄克,想着他的英俊、他的幽默,甚至令她最不能忍受 的大男人主义,都拉不开她的思绪。
真是的!这种情形还真像在恋爱!
恋爱?!
喔!上帝!这该不会是真的吧?她脸色苍白的想。
如果是真的,天哪!她不晓得该怎么办?就算他也对自己有好感,但也不能强迫他 爱她啊!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事态严重,因为她从未曾碰过这种事,毫无经验,实在 不知道如何去处理。
自有记忆以来,她的生活里只有工作、音乐、文学,从来没有爱情、没有男人。
她的许多朋友们都早已不是处女了,整天在她耳畔絮聒,说那种事有多甜蜜、多快 乐。但她从来只是笑,因为她不需以此来填补生活。
喔!老天!她到底该怎么办?!
痛苦地熬过了一天,她打算立刻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放开一切烦 恼,好好地睡上它一觉。希望明早起床时,会对今天的想法,有另一番较能接受的解释 。
抬眼看看太阳,它仍在执行任务,虽然錶上已是下午七点了。
一般来说,他们的课通常都不会上到那么晚的,只是今天因教授临时有事,晚了一 个半小时才来。所以,他们也只得晚一个半小时下课。
她抱着几本书走向大门口,一路上频频向那些对她打招唿的男同学回礼。虽然,她 长得并非会对人勾魂摄魄,但那乌黑柔顺的长髮,明亮闪烁的眼睛,及精緻细腻的雪肤 ,实有沉鱼落雁之美。加上她平易近人的个性,更使得她的人缘极佳。
所以,不仅仅是男同学对她垂涎;就连女同学都对她另眼相对。
她跟着一朋友谈笑风生的走到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