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泪,缓缓自脸颊滑落,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只能与孩子相依为命了……
邬晶遥回到家,早在门口等候已久的方湄立刻上前,兴奋地追问:
“小姐,结果怎么样?佟先生听到你怀孕的消息,有没有很高兴呢?”
邬晶遥回以苦笑。“方湄,我好累,让我先进去休息好吗?”
“啊!对不起,小姐,我一时兴奋,就——”
方湄这才赶紧退开,让邬晶遥进去,并且迅速榨好一杯综合鲜果汁,端到她面前。
“小姐,请用果汁。”
“谢谢。”
邬晶遥接过那杯果汁,努力喝光它,好替腹中的宝宝补充营养。
“小姐,关于佟先生的事……”方湄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事情发展的结果。
“他不想要这个孩子。”邬晶遥以平静的语气告诉她,努力压抑胸中的激荡与起伏。
“咦?”兴奋的笑容在方湄脸上僵滞,她迟钝地眨着眼,似乎还无法理解这句话真正的涵义。
“他还是不要我,就连孩子他也不要。他说如果我不肯拿掉孩子,那么将来关于孩子的一切,我都必须自行想办法处理,他绝对不会插手帮我。”
“什……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方湄傻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邬晶遥忍着泪,勉强挤出笑容。 “这一点也不令人意外,不是吗?他早说过,不相信爱与婚姻,不肯接纳孩子也是可以想见的,是我们太傻,以为有了孩子,就能令他回心转意。”
“小姐……”这时,方湄突然在她面前跪下,哭嚷道:“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方湄,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呀!”邬晶遥被她突兀的举动吓了—跳,赶紧上前扶她,但方湄坚持不肯起来。
“方湄犯了天大的错,不敢起来!”
“胡说什么?有什么话,起来再说!”邬晶遥硬将她拉起来。
“其实……其实……小姐会怀孕,全都是我的错……”方湄承受不住内心的谴责,呜咽哭了出来。
“说什么傻话!”邬晶遥忍不住笑了出来。“让我怀孕的人又不是你,怎么会是你的错?”
“因为……是我把小姐的避孕药,偷偷换成营养补充锭,小姐才会怀孕的!”
“你把我的避孕药换成营养锭?”邬晶遥这才恍然明白,已经服食避孕药的自己,为何还会怀孕。
“小姐,你一定很生我的气吧?都是我自作聪明……”方湄难过地问。
如果小姐永远不原谅她,她也不会怨怪小姐。
“我没有生你的气。”邬晶遥缓缓摇头。
方湄这么做,她确实很震惊,但是并不生气,只感到疑惑。
“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还以为——只要小姐有了孩子,佟先生就不会再拒绝小姐,那么小姐、孩子、还有佟先生,一家人就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我真的是这么以为的……”她真的不是故意害小姐的!
“没关系。”邬晶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道:“与佟烈崴的感情,我已经想开了,虽然我还是爱着他,但是已经不再强求结果了,现在我只希望,平安将孩子生下,抚养成人。”
“小姐……”
方湄还是好难过,如果不是她自作王张,或许小姐不会陷入未婚怀孕、又得独力抚养孩子的苦境。
如今她只祈求,佟先生能够很快回心转意,带给小姐她想要的幸福。
第八章
邬晶遥第一次怀孕,没经验又碰上严重的孕吐,再加上孩子的父亲不在身边,几度令她情绪崩溃,难过得几乎撑不下去,即便有方湄烹煮营养的食物,细心照料她,她还是不胖反瘦。
已将近三个月的身孕,却连一点小腹都看不出来,让人不禁替她和孩子担忧。
这日下午,她在卧房里吹着冷气,酣酣入睡,她虽胃口不好,吃什么吐什么,却极为嗜睡,只要一没事做就想睡。
醒来之后,方湄告诉她,佟烈崴的三位好友,在楼下的起居室等她,已经好一会儿了。
他们?他们来找她做什么呢?她和佟烈崴分手都那么久了,如果现在才来“关切”,不嫌稍晚了些吗?
虽然邬晶遥满心疑惑,但还是更衣下楼,想看看他们究竟来做什么。
“邬小姐,你好!”
正在起居室闲聊的三人见到她出现,立即起身问好。
“你们好。”邬晶遥在他们面前缓缓坐下,迟疑地问:“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邬小姐,是这样的,我们有些事,想跟你谈谈。”齐洛首先道。
“什么事呢?”
“我们想跟你聊聊烈崴的事。”倪晏禾笑容可掬道。
邬晶遥微微变了脸色,勉强笑了笑,道:“我和他已经分开很久了,我想他的事,和我应该没有关系了。”
“不!邬小姐,你不了解,其实烈崴他——他是喜欢你的。”樊翼急忙道。
“喜欢我?”邬晶遥讽刺一笑。“是啊!看得出他很喜欢我,即使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依然可以对我不闻不问,难道这就是喜欢我的表现吗?”
“当然不是!伹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烈崴的过去,他冷漠、不信任爱情的性格,全和他童年时的遭遇有关。”
“童年的遭遇?”
“没错!邬小姐,你知道烈崴来自什么样的家庭吗?”
“我曾经问过他,不过他好像不喜欢别人问,我只要一问起,他就会生气的走开。”
“他的确不喜欢别人问,我们也是冒着他生气的危险,问了很多次,他才告诉我们的。”
“他童年时,发生什么事了吗?”即使嘴里说与佟烈崴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听到他的事,她还是难免紧张担忧。
“他小时候,曾经受到严重的虐待。”
“虐待?!”邬晶遥倒抽一口气。“是谁这么残忍虐待他呢?”
樊翼停顿了会儿,然后叹口气告诉她:“他的母亲。”
“不!怎么可能?”邬晶遥不敢置信地惊呼。
“是真的。你看过烈崴的背吗?他的背上,是不是有很多疤?”
“嗯。”邬晶遥轻轻颔首。
“那些全是他母亲的杰作。他父母婚姻不合,每当他母亲心中怨恨不平时,就把烈崴当作报复的工具,竭尽所能的责骂他、毒打他。有一次他母亲失去理智,差点把他活活打死,邻居看不过去报警,他才终于逃过魔掌,再也不用忍受母亲的折磨。”
“不……”邬晶遥听得心口揪疼,泪水不住地流。
他母亲怎么舍得这样伤害他呢?
她也即将成为一个母亲,现在她满心所想的,是如何平安生下孩子,尽心尽力教养他,让他获得世上最好的一切。她怎么也无法想像,居然有人忍得下心伤害自己的孩子,还差点把他打死?
她替他感到心酸、难过,难怪他不相信女人、不相信人性,原来,他的疏离冷漠、冷性绝情,都是其来有自,经历过这种创伤的人,怎么可能再对人性存有任何希望呢?
她不怪他,真的不怪他了!
上天没有给他一个好的家庭,已经亏待了他,她怎么忍心再苛责他?他畏惧家庭、不想要孩子,她也不会再怪他。等孩子出生之后,她还会告诉他,他有一个很棒的父亲。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她抬起头,对坐在眼前的三个男人温和一笑。“我已经了解烈崴的过去,我不会再怪他了,你们安心吧!”
“其实我们今天来找你,并不只是为了请你别再怪他,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想请你帮帮他。”
“帮他?我?”邬晶遥哀凄地摇头一笑。“我能怎么帮他呢?我已经尽我所能的爱他、付出我的所有,然而,他却依然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他——根本不需要我!”
“不!并不是这样的。邬小姐,刚才我说过,烈崴是爱你的,或许他自己并没有发觉,但我们知道,他真的很在乎你。这阵子你一直没出现,他表面上看起来像松了一口气,但他不论到哪里,眼睛都会四下张望,你猜他在干什么?”倪晏禾故意问。
“我……我不知道。”邬晶遥隐约猜到答案,但她不敢纵容自己去想,她不敢自作多情,怕只是空欢喜一场。
“他在找你!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寻找一个总是跟随在他左右的身影。”
邬晶遥哭了。“我以为……我以为他根本不在乎……”
“他在乎的,他只是笨得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他打小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所以他鄙视婚姻、唾弃家庭,以为自己这辈子绝不需要这些害人的东西。他没听到他心里的声音,他真正渴望的,其实就是一个温暖的家。”
齐洛接着说:“我们就是因为看出这一点,了解他真正需要什么,所以才来找你谈谈,希望你不要放弃继续爱烈崴。”
“是啊!”樊翼也道:“烈崴一直就是那副死样子,你不要以为他是因为讨厌你才摆出那张臭脸,其实他对谁都是这样的,你该知道,烈崴也挺有女人缘,他对不喜欢的女人,是连瞧部不瞧一眼的,根本当人家是隐形人,哪会在乎人家有没有跟着他?唯独你一出现,他显得特别暴躁。”
“当然了,因为他特别讨厌我。”邬晶遥苦涩一笑。
“非也非也。正因为烈崴特别在意你,所以你一出现,他才会产生那么激烈的反应。”
“真的吗?”邬晶遥难掩喜悦之情,粉腮微红,双眸莹灿水亮,娇美的模样叫在座的三个男人险些看痴了。
“唉!要是烈崴错过你,他肯定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他们有志一同的发出肺腑之言。
“啊?你们说什么?”邬晶遥没听懂他们的话。
“没什么!邬小姐,那么你的决定?”
“我……”答案早已在邬晶遥心中,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他们。“为了烈崴、为了孩子、为了我自己,我愿意再试一次!”
“太好了!”樊翼等人立即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轻松笑容。
“不过——邬小姐,你可要有心理准备,这是一场不好打的硬仗,烈崴的心结太深,不是一朝一夕化解得掉的,你可能得忍耐更多失败与挫折,他才有可能真正敞开心胸,接纳你和孩子。”
“我明白,我没那么容易被打败,我会尽我所能,让他获得幸福。”她坚定地微笑。
既然决定爱他一生,那么她只能义无反顾的往前走,不会回头。
“那么,我们就把烈崴交给你了!”
樊翼与好友相视一笑,这下总算安心了。
这阵子,佟烈崴心情恶劣至极,只要问问与他共事的属下,就可略知一二。
他每天上班,总是绷着一张万年不化的寒冰脸,无论跟谁说话,都是毫无情绪起伏的平板调,听了真是叫人寒毛耸立。
虽然他平常就是这副样子,像尊雕像似的,只是最近似乎有渐趋“恶化”的倾向,与结冰的雕像共处,难怪他的下属想丢下辞呈落跑。
其实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打算找谁开刀,但那张脸就是让人不敢亲近。
这样有个好处,就是工作效率突然变得很好,他交代下去的工作,往往都能在很短的期限内达成,佟烈崴的空闲时间也因此增加了。
只是没有工作分散注意力的他,经常会想起邬晶遥,和她腹中的孩子,情绪就会更烦躁,员工因此变得更怕他……如此恶性循环,公司里已被搞得鸡飞狗跳,他们多希望能有个人,来解救他们脱离这个地狱。
那个人很快出现了。
这天中午,因为属下提前完成工作,手边暂时没有其他工作的佟烈崴心想:既然心不在公司,那么干脆提前下班。
他刚走出公司大门,就看到立在公司门前,假意欣赏路旁行道树的纤姿丽影。
他目光一沉,大步走向那名穿着嫩粉印花洋装的女子。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抬头看看天空,现在是正中午,太阳毒辣得连习惯在阳光下工作的人都直呼受不了,更何况她这个娇滴滴、粉嫩嫩的小女人?她是嫌皮肤太白,想来场免费的日光浴吗?
邬晶遥转过粉颈,晶亮的双眼望着他。“如果我说,我是正好路过这里,你信不信呢?”
“当然不信。”鬼才会信!
“唉!”邬晶遥轻叹了口气,无奈的嘟起嘴。“我就知道。”
“我再问一次,你在这里做什么?”佟烈崴浓眉竖立、大眼直瞪着她,若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黑眸,正饥渴地暗自打量她,汲取她娇俏可人的甜美。
她好像清瘦了点,却依然明艳照人,附近路过的男人,哪个人不回头多看她一眼?
他打量她一回,视线忍不住落在她平坦的腹部上。
按照她上回来找他的时间推算,她应该已经怀孕将近四个月,小腹却完全没有隆起,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