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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要那么做,舅舅……舅舅是看他一片诚心诚意想要弥补,所以就接受了。”柳父一把老泪一把鼻涕的说:“月琴她在外头欠了债不说,还惹了好些黑/社/会的人,凭舅舅那点能力,怎么能够解决,要不是龙泽先生出面,月琴她,大概早就出事了呐……”
是啊,舅舅的能力,她怎么当年没想到呢。
舅舅几次帮妈妈摆平一些纠纷,可是舅舅那样怕舅妈,生性懦弱,又怎么会和黑/社/会的人有所交道。
以前总以为,是舅舅为人好,所以公司才被老天照顾着。
现在想想,哪里是老天呢,是龙泽。
以前也总以为,她遇到一些麻烦,都能化险为夷,是有爸爸在天之灵保佑。
现在想想,哪里是爸爸英灵神明呢,是龙泽。
以前还认为,舅舅虽然怕舅妈,但对她们一家无私的奉献,始终亲情笃厚。
现在想想,哪里是亲情深厚呢,是龙泽。
柳父说:“后来等你慢慢长大了,上了大学了,舅舅才明白,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你呐,孩子。也是,你从小就生得漂亮招人喜欢,才貌出众,他是喜欢你,心疼你,才想要做这些来弥补,又怕你恨他,始终不肯说出来。其实,舅舅时常私底下买的那些礼物,送你的那些东西,都不是舅舅买的,都是他通过我的手,转交给你……”
童话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整个人被这件秘密冲击得懵懵的。她努力的搜寻当年爸爸车祸时候的情形,记得她昏迷中心痛得喊着爸爸,有只手,一直紧紧包裹着她的手,她以为是爸爸拉着她,那么温暖,让她安心……
醒来后,只剩下病床头的一束雏菊花。
“四年前,二月十四那天晚上我没回,后来舅舅到医院接的我,那天晚上,是不是他也在港城?”童话问。
谁送的雏菊花?(3)
“四年前,二月十四那天晚上我没回,后来舅舅到医院接的我,那天晚上,是不是他也在港城?”童话问。
柳父点头,答:“是他没错……是他送你到医院,然后告诉了我。”
那天为了弟弟小彤,她被柳欣恶整,雨中高烧昏倒,只觉得身边一直有个人陪着自己,像爸爸一样温柔的话语,像爸爸一样呵护的双手,在她耳边低沉的说:别哭,别怕,别伤心了……有我在……
醒来后,却是舅舅在,但床头,也有一束雏菊花。
高三那年,不,在那几年里,她参加每次比赛的时候,都会收到一束雏菊花。
她以为,那些都是舅舅对她的安慰。
原来都不是,是龙泽。
“舅舅,你为什么来港城找龙泽?”
“其实……”柳父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你回A市办理你妈妈丧事的时候,舅舅就面临了公司大问题。只是你离开A市后,我就失去了龙泽先生的联络,原本雷欧先生替你支付了一笔不小的抚养款当做报酬,只是都被你舅妈管着,我分毫拿不到,更是不敢和她说起公司的事情,没有办法,就……就只有来这里找他……”
——*——*——
回到帝王大厦,童话不知不觉,抱着花盆站在了龙泽的办公室外。
“童小姐,龙总还没来,童小姐有事的话先进到里面等等吧。”童话正要转身到雷欧办公室,不想龙泽的秘书迎上来,微笑打着招呼。
这里的人都认得她,知道她是雷欧的女人,虽然她在这只是个打工的,但也无人敢怠慢她。
童话走进了龙泽办公室,刚在里头站了片刻,随后龙泽就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找我有事?”龙泽从秘书口中得知她在。
童话一怔,连身都没转,倒有些紧张起来,吸了口气才回头说:“没有!”她的目光扫到手里端的花盆,“我只是——对了,来送这个给你。”下意识就撒了谎。“谢谢那天晚上,你请到游轮上观光。”
龙泽盯着她手里的花盆,目光暗暗的闪烁不明。
他走进来,将外套扔沙发上,“放我桌上就好,喝饮料还是咖啡?”
“咖啡。”
童话随口答,只好抱着花盆走到他桌前,心想着另外给雷欧再买一盆好了。
“有没有剪刀?我帮你休整一下。”她在他办公桌上挑了个位置,放好花盆,脑子里却都是舅舅说的那些话,搅得她一通混乱,突然觉得,空气里有些让人窒息的紧张,下意识想点事做,以免等会面对他的时候,自己不知该说什么。
龙泽没有回头,正在冲泡咖啡,随口说:“抽屉里。”
没想到他真有,她伸手便拉开抽屉,却同时传来龙泽的喊声:“等等!”
只是龙泽的喊声还是晚了一步,因为她突然的出现,因为她送的一盆花,他就乱了心神,以至于忘了就放在抽屉里,几乎每天都要随手看上几眼的东西。
拉开抽屉,童话一眼就看见,放在一堆资料杂物上方的‘蓝色证件牌’。
龙泽出事了!(1)
拉开抽屉,童话一眼就看见,放在一堆资料杂物上方的‘蓝色证件牌’。
童话拿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半晌,寸照上的她,还是十几岁青涩的模样。
“原来,这东西,在你手上呀。”童话抬头看着虽然秘密被发现,脸上却依旧冷酷镇定的龙泽,笑了笑,“当年我爸还夸我,说是这张寸照,照得很好看。”
童话平静的态度,让龙泽起了疑心,“你不问我,为什么这证件,会在我这里。”
“我都知道了。”童话握着那证件牌,“好巧,今天舅舅来港城找你,被我先撞到了,他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她眼睛里涩涩的,有些浑浊的看着他。“舅舅告诉我,七,八年里,你都为我,为我的家人做了哪些事情。对我来说,这个秘密,竟然比我知道爸爸是被害死的消息,还要吃惊。龙泽,这世上有些事,真的是很巧的呀,是吧。”
龙泽手一颠,端的咖啡掉在了地上。他第一次这样失态。
“童童……”
他也是,第一次当面这样叫她。
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想这么叫她了。
“当日,在洗手间外撞见我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是谁,”童话的声音,带着微微哽塞,眼睛里盈盈的盛满复杂的情绪,淡淡的说:“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为了雷欧,对我冷眼冷语,逼我走。可有时候,你的举动又让我迷惑。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想不到呀,事实,居然会是这样……龙泽,不是说,杀手都无情吗,你又何必,为我做那么多。要每个直接,间接被你杀掉的人,你都要这样弥补,你还不亏死。”
好了,现在她觉得,自己不但不恨他,反而觉得欠了他好大的抱歉。
这感觉,真不爽。
“没有别人,只有你。”
“龙泽。”
“直接间接,死在我手里的人;间接直接,被我伤害到的。我龙泽这辈子恐怕数都数不过来,”龙泽走到她面前,俯头看她,他的眼神不再是一片冷酷森寒,是她从未见过的热烈,“让我感觉到愧疚,想要尽力去弥补的,只有你。”
他眼里滚烫深刻的情意,从他冰封的眼眸里,一点点释放出来,童话不是没看到,她不蠢,怎么能不懂,龙泽做这些事情的背后,是因为什么。如果开始她还不相信,龙泽会对当年十五六岁的她有好感,那现在,握着这张证件牌,她也不能不信了。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没有遇到雷欧,她大概已经感动到要死,一个冷酷无情刀枪硬拳上过日子的职业杀手,为了你背地里付出七年时间来弥补一件不算是他的错的错事,默默的为你撑起一片风雨中的臂弯,你会怎么做,会感动得铺天盖地,会激动得泪流满面,会因为天降的这样一份情意,而脸红心跳得不知所措,再大的仇怨,也都烟消云散了……
但是呀,如果就是如果。现实还是现实呀…
“龙泽,”童话眼睛红红的,笑着在他胸前一捶,“我们之间的恩怨,真的是两清啦。以后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过去的那些,既然是弥补,那就算弥补吧,我都接受了。你不用自责内疚愧疚后悔什么,通通都不要了。我们,是朋友。”
龙泽出事了!(2)
龙泽眼神一痛,忽然握着她的手,“童童,如果——”
“没有如果!”童话打断他,眼睛越来越红,倒映出一层薄薄的水雾。
龙泽死死握着她的手,握得那样用力,眼角上青筋直跳,她望着他,他瞪着她,她虽然感动却不能给他什么,他明知她感动了,却也知道彼此不能有什么。为什么只是疏忽了一点,为什么她等不及他出现,就让另一个男人住进了她心里。而他连争夺的机会,都没有。
“龙泽,我爱雷欧。”
她斩钉截铁的,将一把刀子血淋淋的插在他心口上。
她给的痛,来得如此痛快,龙泽身形狠狠的一晃,眼底里滚滚的火热都尽数覆上一层冷灰,甚至冷得有些寂寥。他缓缓松开了手,童话咬着唇,只觉得眼睛里辣辣的疼,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她从他身前跑开,将他撞得一呛,他歪歪的撑着桌子边沿靠着,她已经疾步跑出了他的办公室,地上掉着那张证件牌。
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跌在地上,捡起那牌子用力用力的握着,泪水掉在他手背上,办公室里,传来他低声的,压抑的冷冽嘶吼。
Sara就知道,这件事情迟早要捅破的,她抽着纸巾递给童话,童话擦着泪。
“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难受得很,我想,不要让雷欧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
“说实话,小童子,你知道阿泽为你默默付出了七年,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是不是?”Sara也不等她回答,直接着说:“你虽然直接给了阿泽一刀,让他没有失去理智,打回现实。但你却很难过,觉得自己伤害了他。”
“……”童话无语。是有点。
Sara又接着说:“你的做法是对的,但人的感情不可能永远干脆,要是我,没准,我两个都要了。极品男人啊都是,你这丫怎么这么好运,怀里抱着一个宠你爱你疼得死去活来,这一个恐怕为你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都肯干,对了,我还忘了,大马还有一个,天,小童子,你狐狸精转世啊,一定!”
童话真的无语,瞪了Sara一眼,“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你看,笑笑就没事了。”Sara又扔了两片纸巾给她,“既然事情你都知道了,总要面对的,”Sara手肘伸过来,搭在童话的肩膀上,“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阿泽的错,只是长痛不如短痛,三个人的爱情,总会有受伤的那一个。你放心,龙泽那,我会去说说。不过雷欧那,我想他早在你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童话讶异,“雷欧知道?”
Sara说:“一开始,我是瞒着他的。但是那一次他叫我们集体过去吃家宴,我大概就猜到,那顿饭,可不是普通的家常聚会,是雷欧,想试探龙泽对你的感情。龙泽没忍得住,到底后来还是跑了去,逼着雷欧,让你离开。”
童话想到什么,低低的自言自语:“原来他早知道了,难怪那天…”
“雷欧是极谨慎的人,在你爸爸的事情翻出来后,他肯定又派人去查了当年的事情。这么一查,龙泽的身份必然曝光,他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雷欧自然也就知道了。”Sara解释了童话的疑惑。
两个人正各自回想着,Sara的电话却响了。
“说。”
“……”几句话后,童话见Sara脸色一沉,都黑了。
“Sara,出什么事了?”
Sara立刻起身拿了车钥匙,“阿泽出事了!”
龙泽出事了!(3)
从下午到晚上,也才半天的时间,童话没想到,龙泽就出事了。打来电话的是陈浩,说是让Sara自己来,要通知黑党其他人,就让龙泽好看。
童话说自己没有杀伤力,百般恳求坚持跟着Sara一起来,Sara也就带着她一起来了。Sara说龙泽一个人跑到酒吧喝了个烂醉如泥,被人盯上了,通知了彭邦的人,陈浩这才钻了空子。不说还好,一说,童话心里就更不安加难过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龙泽是被她打击的,龙泽平时是最冷静的一个,抽烟酗酒从不过量,身为一个杀手出身,独自一个人跑到公众地方喝得烂醉如泥,无疑是件不理智的事情,可想而知,龙泽受了多大的刺激。
“Sara,我们真的不要通知其他人吗?”
“陈浩这人变、态,要不照他话做,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龙泽他会不会——”
“别担心,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