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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天白天约会,他和她在海底世界拍的照片。
看着照片里雷欧的脸,童话顺着床边滑坐在地上,将手机捧在心口,突然哭得撕心裂肺。
“你敢背叛我!?”(5)
童话的坚强,显然比龙泽预料的还要多。第三天的时候,她就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小的音乐培训会所代班。也许她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忘了痛。谁也不知,那痛忘不了,也丢不掉,已经深深刻在她的骨血之中,每次午夜梦回,枕畔空凉,她便痛得直掉泪。
“童老师,这首曲子真好听。”
早已经下课,童话没走,坐在钢琴前弹奏那首她给雷欧的告白曲。
几个同学循声走了进来,“这是那首香水的广告曲吧,难道,就是童老师作的?”
童话微笑点头。
“哇塞!”同学们都笑了,兴奋的问东问西:“老师,你作这曲子的时候,肯定在恋爱对不对?”年轻人,总是直讳不言。
童话一怔,然后淡淡的笑着回答:“这的确是告白曲……”
“哇塞!!”同学们不矜持了:“老师你太浪漫了!老师长这么美,我要是个男人,肯定拜倒了!”
“聊什么,这么高兴?”门口忽然光线一暗,多了个人。
同学们回头一看,顿时尖叫:“天啊,好帅!”
蒙凡依着门框,笑如暇风,走过来,看着童话:“一起吃饭?”
童话有些意外蒙凡的出现。
“天,他不会就是——就是那个天才音乐家,大马的王子蒙凡吧!?”
“难道他就是老师的爱、人?”
一群同学像是打了鸡血:“郎才女貌,女才郎貌,绝对的佳偶天成啊……”
童话淡笑着,说:“蒙凡,好久不见。”
同学们立马困惑。啊?难道不是?就算不是,是个朋友也很厉害了!
童话阖上钢琴,拿了包包随同大家一起走出室外。
“蒙凡,你怎么知道……”
“Sara告诉了我。”
“你,最近好吗?”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怎么不来找我,这地方太小,容你这尊菩萨,可有些大材小用了。怎么说,也是我星辰艺术团出来的人才。”
童话笑了,“挺好的这里,我暂时想落个清静的地方。”
“嗯,也好。看你瘦了些,但还算精神,我就放心了。”
同学们跟在身后说说笑笑。
到了培训班外马路上,一辆迈巴赫停在那,龙泽从驾驶室走出来。
同学们看着龙泽走到童话跟前,虽然浑身冷库不凡,但目光却温柔,忍不住再度尖叫:“极品男人啊!”
龙泽和蒙凡对望,彼此目光只交汇了一下,蒙凡笑了笑:“原来护花使者,是你。”
童话摸着眉头,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俩人:“龙泽,不是说了,不用到这里来接我,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吗。”他们一来,肯定轰动。明天起,恐怕她就成了这里的焦点人物了。
“正好,一起吃个饭吧。”蒙凡开口说。
龙泽看着童话。
童话想想,说:“好吧。”反正都来了。各种解释不清了,她也懒得解释了。
“来,干杯!”
饭桌上,童话显得活跃开心,但两个男人坐在她对面,却都沉着脸。
显然,她在做一件叫做‘借酒消愁’的傻事。
“你敢背叛我!?”(6)
“嗯?你们怎么都不喝,吃菜!”童话笑着对蒙凡:“上回我请不起,这次我买单,”她一手遮在嘴边,笑呵呵的偷偷说:“用的是雷欧的卡——他呀,把我扫地出门,不要我了,不过他忘了收回他的卡,等等,”她一通乱翻,从包包里翻出一张卡,啪一下十分气势的摆在桌面上:“看看……总、裁、金、卡,我没用过,但钱应该不少,尽情吃,吃光他!”
她满脸绯红,眼神浑浊透亮,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我只是做错了一次,他就不要我了,这些算什么,算是补偿费吗?”童话笑呵呵的,眼里却越渐越红,有泪水盈上来:“补偿费就补偿费吧,我童话,头一次有这么多钱,花这么多钱的感觉,真好,喝,把这最贵的酒,都拿来——”
“他凭什么不要我……”
“契约还在,他凭什么放弃我……”
“我错了……”
“他是该不要我……我出…卖了他,我混蛋……”
“雷欧……”
“我错了……我错了……”
“我错了呀,雷欧……原谅我……好不好……”
“我错了……”
她抱着酒瓶,半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浑浑噩噩说着那三个字:
“我错了……错了……”
蒙凡和龙泽都闷闷的看着她,对视一眼,蒙凡喝了一杯站起来,说:“你送她回去吧,她喝多了,我去找那家伙。”说完便霍地拿起外套走了。
龙泽起身先付了账,将她的东西收拾起来,提了她的包,将外套裹在她身上,横抱起来出了店,将她放在副驾驶位上,系上安全带,开车送她回住的地方。
住的楼下附近,不起眼的停着一辆普通的轿车。
雷欧看着龙泽的车,停在楼下,将童话从副驾驶位上抱出来,走到单元门口,突然他放下童话,童话颠倒的跑了两步,跑到垃圾筒旁边扶着墙壁呕吐。龙泽拿着一条浅蓝色格子手帕走过来,替她轻轻拍着背,把帕子递给她。
童话擦了嘴,觉得昏天黑地的痛又蔓延过来,龙泽扶着她在胸口,“哭吧。”
童话抓着他的肩膀,哭得浑身颤抖。
远处车子里,雷欧的眼神漆黑无边,又见龙泽将童话打横抱起,上了楼。
他坐在车子里烟雾缭绕,看着五楼她的房间,始终灯未灭,龙泽一晚没走。
而他,在车里,心痛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童话头疼欲裂,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看看闹钟,已经是八点十分,她猛的坐起来:“糟糕,要迟到了!”
当她出了房门,却见客厅的餐桌上早点飘香,龙泽围着一件围裙,见她醒了,说:“去洗个澡,吃早餐。”
“龙泽,你……”
“你昨晚上醉得厉害,我在客厅睡了一晚,怕你出事。”
“这是,你做的?”童话盯着桌子上圆圆的荷包蛋和白米粥,还有土司、牛奶、沙拉。
龙泽解开围裙,“惊讶吗?这些事,一个人住久了,不是难事。”
“把这药吃了,头就不疼了。”龙泽递上水和药。
童话脑子里还混混的,喝了药,洗了澡,两个人坐着吃早餐。
“你敢背叛我!?”(7)
童话脑子里还混混的,喝了药,洗了澡,两个人坐着吃早餐。
“甜不甜,还要糖吗?”
“不用,很好,我不喜欢吃太甜。”
淡淡甜甜的白米粥,喝进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温暖。
“龙泽,谢谢。”童话喝着白粥,说:“昨天哭过就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总是跑来照顾,你那么忙,我可以的。”
龙泽没说什么,只说:“吃粥。我先送你上班。”
两人吃过早餐,换好衣服,下楼来,谁知迎面一个人站在楼道口,阴鸷的眼神盯着他们俩人。
“雷欧?!”乍然见了雷欧,童话先是惊喜,但很快就被他眼里的冷意打破了。
“阿泽,我说过,她的一切从此跟黑党无关。”雷欧的话是对龙泽说的,阴鸷的黑眸却盯着童话:“你违背了我的话。明天,你调到美国总部,我已经和义父通了话。”
龙泽抿着薄唇,脸色淡淡的冷,没有说什么。
童话先白了一张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雷欧:“不关龙泽的事,是我求他帮我的。如果你要惩罚,就罚我!”
“哦,这么快,才几天的时间,你就找到了另一座靠山?”雷欧的笑意刺人:“你这女人,很会把握机会吗。看来之前,我根本没看清你的面目。”
“啪!”一个巴掌印在雷欧的面颊上,雷欧斜斜偏着头,噙着一抹冷笑。
“恼羞成怒了?”
“雷欧,你——”童话气得浑身发抖。这不是雷欧。
“怪不得你会出、卖我,转眼才几天,你就可以投进阿泽的怀抱,你明明知道阿泽也爱你,有了阿泽,你还是一个让人羡艷的女人,”雷欧噙着笑,对上龙泽:“阿泽,她跟我睡过不知道多少次,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拿去。只要你说,你不在乎,调你去美国的事,我可以作罢。”
童话脸色已经转为青黑,死命的忍着眼底的泪。
怎么会,这么的痛。
心像被刀绞。
“你真的,这么——恨我?”童话一字一句,眼睛酸红的看着雷欧。
“真的这么恨我?”
“以前是我瞎了眼。”雷欧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童话瞬间崩溃,身子摇摇欲坠。
龙泽伸手将她扶着,淡淡的,说:“我爱她。”
雷欧邪魅的黑眸里,如同藏着一把锋利的利刃,笑得让人可怕:“她给你了。只要你,不会像我一样,有一天后悔。”说完,他戴上墨镜,披着一身风衣,携带一阵冷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走远了,不见的背影,童话抓着龙泽的手臂,像是要掐进他的血肉里。
“童童!”龙泽用力扶起她。
巨大的泪,一颗颗往外落:“他恨我……”
“龙泽,原来不止对我失望,他还这么……恨我……”
“他竟然恨我?”
“雷欧……”
“雷欧!”
童话推开龙泽,抹着泪追上去,可雷欧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她摇摇的往前跑。
最后一丁点的希望,都破灭了。
她重重的扑倒在地上:“不,你怎么……可以恨我!”
“雷欧——”
“你敢背叛我!?”(8)
看着地上哭泣绝望的人影,龙泽定定望了望雷欧远去的方向,眼底沉沉的,闪烁着清冷复杂的光芒。
他走过来,将童话扯到怀里,紧紧的扣着:“不要哭了……我答应过你……会守护你的幸福……会让你幸福……”
“没有了,龙泽,”童话哭得撕心裂肺:“我爱他已经无法自拔,我以为他只是对我失望,我以为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是他恨我,他恨我……没有了他,我的幸福也死了。”
龙泽眼里掠过哀伤,却也有抹冷峻的坚定。
足足陪了她一天,她躺在□□昏沉的睡了一天。
第二天开始,她又坚持去培训班代课了。
只是那天起,她的眼睛里不再有流转的光彩。
连着一个星期,除了课上,她没说几句话。
……
“童童,今天下课后,来我办公室,我带你出去吃晚饭。”
“不——”话才出口,童话眼里忽然掠过一点光彩,“好……”
她想,也许,可以看到雷欧。
好多天没见他,哪怕只是看一眼……
哪怕他恨她。
可是当她看见他的这一刻,她却后悔了过来。
“好久不见了,童话。”冲她甜甜打着招呼的,是蜜雪儿。
雷欧揽着蜜雪儿的腰身,他们俩个人远远的在走廊上就状态亲昵。
她想回避,已然来不及。
“好……好久不见……”她失魂落魄的开了声口。
“听雷欧说,你跟了龙泽?”蜜雪儿的笑意里,有些鄙夷:“不过,如果我是你,就没有脸,再走进帝王大厦的门……”
童话脸色惨白,定定的看着蜜雪儿,用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的背脊弯曲。
“无所谓,就当视而不见好了。”雷欧紧紧揽着蜜雪儿:“雪儿,想去哪吃饭?”
“都可以呀,去老地方?”蜜雪儿依偎在雷欧怀中:“过些天新年了,我们出国旅行,我想买几身好看的衣服,你陪我。”
“好,你想要的,我都给。晚上的时候,可别说累了……”
“雷欧,你坏!”
“……”
两个人,越走越远,但那些亲昵的话却都落在她耳朵里。
当龙泽在走道上看见她的时候,脸色比纸片还白,他喊了她好几声。
她没听见。
目光空洞,眼睛无神。
他刚一碰她,她整个人就栽倒下来。
“童童!”他抱了她就往医院来。
那天后,她越发的沉默了,大病一场。
这个新年,是黑党过得最愁云惨雾的一年。
谁都嗨不起来。
年夜饭上,冷了好几次场子。
谁都不敢提童话,谁也不敢提怎么龙哥没来,谁都知道在医院陪着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