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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马上有自告奋勇的人领了诗意从口袋里取出的发票,朝便利商店飞奔过去。
一个亲切的小关怀,让大家更对诗意有了好感。
瞧瞧,这位小姐不但人亲切,还这么体贴,重要的是,她从未对他们这种粗人露出鄙夷的神情,光凭这些,就够让人将心偏向她这一方。
虽然,她真的……长得不怎么样。
但……阿扬该惜福了。
一阵冷意自瞿季扬的头皮传来。
这绝不是喝下酸梅汤的化学反应。
他放下高举的手臂,被胡子包围的粗犷大脸皱了起来,四下瞄了瞄,果然,身边的同事一个个都对他露出奇怪的表情,就像他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一样。
诗意一张脸笑盈盈,目光飘呀飘,一下子飘到他脸上,一下子又移开。
没办法,她担心自己老盯着那张俊脸会脸红,谁教他有一张这么好看的脸。
“好喝吗?这可是我第一次做酸梅汤哟!味道怎么样,合不合你的口味?会不会太甜呀?”
“还……还可以啦!”又是一阵寒意扫来,瞿季扬的眼角稍稍往左右瞄去,发现这些释放冷意的来源正是周围数双眼睛,各个都是有着“别欺负她”的寓意。
“意思是你喜欢这个味道啰?”
瞿季扬想否认,看看她会不会就此放弃,没想到却被人抢先一步开口。
“诗小姐,你瞧阿扬都喝了半瓶,怎么会不喜欢呢?我看他是不好意思开口说,对吧?阿扬。”说话的人是大同伯。
他挤了个眼神要瞿季扬点头,旁边的人更是不停附和,大家的心里显然都觉得该给这位好心的小姐一个鼓励。
瞿季扬僵硬的脖子轻点了下。
诗意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尽管大大的眼镜遮住了她无瑕的容貌,脸颊旁的小酒窝仍替她黯淡无光的脸蛋送出亮彩。
瞿季扬有短短的闪神。
她笑起来……还满好看的,如果能摘下那副丑陋的眼镜,说不定人会显得有朝气多了。
“诗小姐,等一下有空吗?我们本来就打算收工后去市场边吃吃路边摊,不晓得诗小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有人突然提议道。
瞿季扬愕然地瞪着这个开口相约的伙伴。
“我可以去吗?”透过镜片,圆滚滚的眼珠顿时兴奋得发亮。
众人一致将目光调到某人身上。
背负着大家的期待,瞿季扬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这小女人真有办法,竟然将这些大男人给征服了,全都一心向她。
聚拢的眉头始终没松开过,最后,他咽下心中的无奈,开口邀请她。“有空的话,你就来吧!让我们请你一顿晚餐,也好谢谢你买饮料请大家喝。”
“有空,我有空!”
诗意高兴的喊出来,那副开心的模样像是得到了天下最无价的大奖。
她的第一步成功了!
要他接受她的先决要素就是他身边的人也都能接受她,看来她已经获得大家百分百的支持了。
约好人后,大伙各自回到岗位上收拾手边剩下的工作。
倒是瞿季扬没有移动半步,目光笔直地落在这个傻笑的女人身上,既然自己怎么想也不明白,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答案──
“诗小姐,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缠着我?”
诗意一双圆眼直勾勾的看着这个一眼就让她煞中的对象。
“因为我喜欢你呀!”
“为什么喜欢我?”这点他相信谁都看得出来,只是,像他这么一个粗人兼打杂的邋遢模样,怎么会让她这么为他着迷?
带着羞意的眼神在他的脸上停了三秒后,迅速的移开。
“因为你的脸长得好帅。”
他帅?瞿季扬脑袋一片空白。
“你的脸是我看过最英俊、最迷人的脸。”
他俊?他迷人?
瞿季扬僵如石头,傻了。
“我想……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这就是我常常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啦!我想每天见到你。”
真是……见鬼了!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瞿季扬整张脸错愕、呆滞、不信。
他满嘴胡子,长短不齐的头发乱得跟什么似的,还一身是汗;衣服又破又脏,被沙土弄得黑不拉几,模样可以说是狼狈兼邋遢到极点,这女人是哪一只眼睛看到他帅、他俊、他迷人了呀?
序 橙星
俗搁大碗一直是位于三岔路口上的面摊所打出来的招牌,先不论他们卖的牛肉面有没有那么好吃,大碗够分量的面条和大块牛肉就够满足饥肠辘辘的客人,尤其是必须付出大量体力的工人。
大家非常有默契,故意留下两个相邻的板凳,其它全都坐满满,让瞿季扬不得不选择与诗意坐在一块。
“我去点些小菜过来。”
“等一下,阿扬,我们平常吃的那些豆干、大肠说不定诗小姐不喜欢,你就带诗小姐一起过去看看,选些她想吃的。”大同伯出了声。
诗意点头,高兴地起身跟上前。
想说“不”的声音只能吞下腹,瞿季扬带她来到正用大锅煮面的老板面前,不需要看悬挂在面摊椰子上的小菜名单,他自然又顺口的喊出常吃的小菜名。
“老板,肝连、大肠各两份,油豆腐四块,豆干、海带各切一盘,还有……”他顿了下,偏了头看着身侧,两眼正盯着牛肉汤咕噜噜滚的女人。
“你有想要点的东西吗?”
一阵浓郁的牛肉香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在外奔走一天的她除了水和早餐之外,似乎没有吃其它的东西,也难怪她对身边人的问话置之不理,目光直视那锅泛着香气的热汤。
“这牛肉汤一定很好喝吧!”
好香,也好饿哟!
她对着那锅汤一脸痴迷,垂涎得像要滴下口水似的,小手捂着唇猛吸着香气,令瞿季扬觉得好笑,他看出她饿坏了。
唇边出现浅浅笑痕,先前的不快好象瞬间消失了,此时他只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这里的牛肉咬劲十足又大块,要不要我把你的牛肉汤面换成牛肉面?”他记得刚刚她点的是汤面。
低醇的男音从耳畔传来,诗意立即扭过头,陡地看到的就是瞿季扬贴近、放大的脸孔。
咚!
心跳不由自主地重重跳了一下。
她再一次因他的俊容而震摄住,双眼像是着了魔似的,难以离开他炯炯有神的眼睛。
呼!他为什么能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吸引人呢?简直是百看不厌、越瞧越迷人。
对对,就是这个角度,不要移动!那天让她心动的脸庞就是在这个位置,不偏不歪,正中刚好,哇!实在是美得不象话……
“你要换吗?”他的唇蠕动了几下,好象说了什么,不过诗意没听见,只顾着盯着面前的美男看。
瞿季扬的笑意僵硬了,诗意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就像炉火上的那一锅牛肉汤,她好象恨不得立刻把他一口吃了。
他稍稍把脸挪到了左边,发现她的眼珠也跟着移动,再移到右边,那两颗黑溜溜的眼珠一样飘动过来,他真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装了什么磁铁。
瞿季扬伸出五根指头在她脸前晃了晃,随即让诗意回了神。
“要换成牛肉面吗?”
诗意赶忙收起贪婪的视线,慌忙的点头。真是糟糕,她又一次被他的脸迷住了,会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呀!
瞿季扬跟煮面的老板点小菜,当然也没忘了将她的汤面换掉。
“走吧!你若没有什么要加点的,我们就回座位上去。”
“哦!好。”
一直低着头的她应声转身,左脚没注意勾到了四脚圆凳,让她颠了下,右脚却又被自己过长的碎花裙绊到,是没到扑倒的地步,整个人却也几乎要跪到地上。
“小心!”
离她最近的瞿季扬飞快地大掌一捞,及时从后面勾住了她的腰,把要跌到地上的人儿揽在胸前。
“谢……谢谢!”
按着心脏快跳出来的胸口,诗意急急忙忙地回头,朝身后帮了自己的人道谢,绾成一个包包的头发刷过他的脖子,她慌乱的跳开他的怀抱。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丢脸极了!
扶正眼镜,她没有再看他一眼。“我们快回位子上去吧!大家都在等我们了。”
她小跑步,慌乱地回到位子玄坐好。
瞿季扬若有所思的目光牢牢盯着她的背影看,他伸手摸着自己的颈部,那个刚才被她的头发擦过的地方。
是自己的错觉吗?
他可以感觉到她头发的柔软、滑顺,她一定拥有发质相当好的头发,为什么喜欢把它绾成古早阿妈型的模样?
淡淡的洗发精香味仍然残留在空气里,他突然有种冲动,好想看她放下头发的摸样,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又黑又亮又柔顺?
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八成也是肚子饿了,才会想些有的没的。
回到座位上,诗意一边止不住地懊恼刚刚的粗心,一边又在想等会有什么借口可以让他送自己回家。
瞿季扬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一会儿,堆满笑容的老板端了好几碟小菜过来。
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响着,诗意决定暂时放弃动脑,填饱肚子为优先。哪知她头一抬,就教眼前的战况给吓傻了,拎着两根细竹筷的手悬在空中不动。
不愧是经验百战的老手,快、狠、准已是这群魁梧食客的“求吃之道”。
眼看一条条粗壮的手臂在空中不停穿梭,准确无误的攫住相中的豆腐、大旸,即使没有一丝空隙,仍然能奇迹的不跟其它条胳膊撞在一起。
诗意却步了。
她真的要加入战局吗?
仔细盯了几秒钟,停在空中的手选择悄悄放下,改将竹筷放在空碗上。
还是算了,她乖乖的等她的面就好,虽然她也很饿……
突然,她眼前的空碗像变魔术似的,多了一块豆干、两块,甚至三块,之后还陆陆续续变出了肝连、海带……
清澈的圆眼是越瞪越大,她猛然将头转向左方,看向那只正在为自己进攻战局的手臂。
这些,都是他替自己夹来的。
“抱歉,大家平常吃饭就是这么急,你来不及夹可以说一声,这些够不够?还有没有其它想要吃的?”口气并没有不悦或是嫌麻烦。
诗意满心欢喜,轻轻摇了头。
“够了,谢谢。”忍不住地,她问出了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嗯……夹不到?”她可不好意思说是因为大家动作太过粗鲁。
“我看你一直迟迟没有动筷子。”他对她挑挑眉。
她明明就是一副想吃却又不知该怎么下手的模样,从她正要动手开始一直到放弃,他的注意力可一直放在她身上。
“喂喂喂!你们好歹节制点,要人家诗小姐来吃饭,每个人抢成这样,要人家怎么夹菜!”瞿季扬对这群离谱的男人放话。
诗意一张脸堆满了惊喜与不敢置信,隐藏在镜框后的晶眸进出亮光。
他看她,他说他看着她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看着她呢?
脸色一红,她突然紧张的摸摸脸、摸摸头发。
嗯!还好、还好,她现在的模样一点都不丑,非常好。
忙完了她,瞿季扬才要开始为自己打点盘中剩余的小菜,却不小心撞落桌缘上的抽取卫生纸盒,他出于反应动作,自然地弯下腰去捡。
“啊!”
“哐当!”
随着一声叫嚷,紧接着就是碗盘翻落的声音。
世上就是有那么巧的事,老板正巧手上、膀上堆满了碟子,绊到了不小心把腿向外伸的大同伯。
顿时,老板手中的碗盘全飞,盘子上的东西全往瞿季扬的位置飞扑而来。
他好运,弯下腰正巧避开了这堆祸害,但他的桌面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处处散布着海带、豆腐皮、酱油,真是惨!
好在他及时弯了身,不然这些东西全贴在他身上了。瞿季扬暗自庆车。
“你的运气还真好。”
闷闷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瞿季扬一怔,缓缓地把头扭过去。
如果说有部分朝他飞来的东西横尸在他的桌面上,那剩下来的不就飞向他身边的——
果然,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落入他的一双黑瞳里。
黑豆干不偏不倚地黏在同它一样漆黑的镜框上,镜面一边由豆干占领,一边由海带玩着吊吊乐的游戏,脸颊上凝着几滴酱油,诗意的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看来不用诗意想办法,瞿季扬今晚也会护送一身惨样的她回家去了。
夏天就是这样,白天热得要命,一入夜后,却又凉爽舒服起来。
在诗意的坚持下,她只是借了洗手间洗脸,随便用面纸擦了擦脏掉的玻璃镜面,甚至连眼镜都不肯取下,这让送她回家的瞿季扬颇为纳闷。
女人家不都爱漂亮吗?遇到这种情况,不是火速把自己身上穿戴的衣物弄干净,就是重新补妆换上最好的面孔,怎么她好象就这么遮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