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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泪(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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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远越好!少在这边多管闲事!”
  话未完,她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又把门打开,却看也没看他,只是朝西厢喊道:“里昂,过来吃饭!”
  跟着,再次甩上了门。
  他张口结舌的瞪着那扇门,然后那个金发的家伙,从西厢晃了出来,经过了他身边。
  飘逸的金发,在阳光下闪耀。
  “她是个笨蛋,可你也不差。”
  那声音,宛若蚊鸣,可他听得一清二楚。
  无名的火,在胸中烧灼,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俊美的男人,晃进了他的房子,推开了门,转过身,当着他的面,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关上了门。
  不记得,她是何时发现他想走的。
  只是在平淡的日子中,察觉他有意无意的疏离。
  那一年,她十四。
  他两年前就不肯让她同床了,说有违礼仪,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可她总也会溜进他房里去,他回房瞧见了她,每每将她拎回她自己的闺房。
  虽然只虚长了她几岁,可阿静身材高大,又习了武,她怎样也挣不过他,只得要求他至少待在她房里,握着她的手,和她说说话,哄她睡着。
  她是任性的,她知道,可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喜欢听他说话,他低沉的嗓音让她安心,况且他若不在身边,她总会睡到掉下床。
  她喜欢他总是特别纵容她。
  她喜欢她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可有一天,她和青姨去游船河,却远远看见他在岸边,瞧见他,她开心的举起手叫唤他。
  “阿——”
  话声才起,她却眼见他身前那位姑娘,捏着手绢,替他拭汗。
  他愣住了,她也是。
  那姑娘的脸,很红、很红,红到连在船上的她,都能清楚看见,那含羞带怯的模样。
  心,陡然揪紧,他的名字,不知怎地,卡在嘴里。
  姑娘说了些什么,她听不见;阿静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晓得。
  她只愣愣的,靠在船边,瞧着。
  “咦?那不是阿静吗?”青姨的声音,就在脑后,“想想,他也快十八了呢,时间过得真快。”
  什么意思?
  “也该是时候了。”
  什么意思?
  “娶妻啊。”
  她猛然回首,瞧见青姨,才发现她刚把话问了出来。
  青姨同她一般,斜靠在船舷上,瞧着岸上那一对,再看向她,嘴角噙着笑说:“他很受欢迎呢,虽然是养子,但他怎么说也是风家的少爷,凤凰楼的少东,城里好几位商家,都托我为女说项呢。那一位,就是秦家的小姑娘,秦家也是扬州大户,说来算是门当户对,不过秦家就她这么一个娃儿,她爹怕是想招赘,而不愿把女儿嫁出来。”
  她瞪大了眼,只觉耳里轰轰的响。
  青姨以手撑脸,将视线移回岸上那一对身上,看戏似的,挑眉打趣道:“可你爹啊,算得可精了,秦啸天想占他便宜,抢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八成是没门。知静若是看上秦家小姑娘的话,那将来要走的路,可就辛苦了。”
  阿静看上那姑娘?
  银光猛地回首,只瞧他低着头和那姑娘靠得好近,好专心的不知在说啥,那情暑让她如鲠在喉,胸口紧缩。
  太近了、太近了。
  她不要。
  她不要——
  第5章(2)
  “阿静!”卡在喉中的叫唤忽地脱了口。
  听见她的声音,他在第一时间,抬起了头,朝她看来。
  心,跳得好快好快。
  “你过来……”小小声的要求,迸出唇瓣,这样很不好,她知道,他在和别人说话,叫他抛下那姑娘很没礼貌,可是……可是……
  她好慌、好慌。
  紧抓着船舷,她盯着他看,任性的高声喊着:“你过来!”
  他没有动,心慌的泪,几乎就要迸了出来。
  然后,他和身旁的姑娘,说了些什么,跟着脚一点地,纵身越过河面,来到她身边,落在甲板上。
  “怎么了?”他低头,问。
  她抖颤着唇,盈着泪,看着他。
  “我不舒服……带我回家……”
  他看着她,静静的看着。
  “我想回家……带我回家……”
  她猜他知道她在说谎,但半晌后,他仍朝她伸出了手。
  想也没想,她投入他的怀抱。
  她听见他和青姨道歉,听见他为她的任性开脱,听见青姨要人把船驶向岸边,听见好多人为她怎会突然晕船担心。
  她觉得内疚,所以死命的把泪湿的小脸埋在他怀中,但再深的内疚,也抵不过害怕失去他的不安。
  阿静是她的,是她的,才不给人,绝不给人,不给——
  她原以为,只要一年,只要再等一年,等她十五,等她及笄,她就可以嫁给他了,她和他不是兄妹,又不是亲兄妹。
  她缩在他怀中,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不松手。
  没多久,他带她回家了,可是,几天后,他加入了远行的商队。
  她以为只是刚好,可他再没停下他的脚步,一整年他待在家里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三个月。
  然后,她和秦家小姑娘遇上了,方知那一日,他当下就委婉的拒绝了她,他告诉秦姑娘,他不会娶,一辈子都不娶。
  那时,她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离开。
  那时,才晓得,他介意自己的不同,他不想留下,他要走。
  从此,她再不敢提及要嫁他的事,怕一提,会逼他走得更远更久,再也不回来,消失在天涯的尽头。
  老天,她做了什么?
  银光把头脸埋在小手里,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么多年来,她用尽一切办法,只想他留下来,她才刚发现他喜欢她,他留在这里,有可能是为了她,就算只有那千万分之一个可能性也好,结果瞧瞧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赶他走。
  真聪明。
  “你知道,这儿是少爷的地方。”
  在她懊恼悔恨之余,里昂不知何时,已进门坐定,手里拿着筷子,挑三捡四的吃着桌上的清粥小菜,凉凉的道:“我们这样是鸠占鹊巢。”
  “我想去撞墙。”她怨气冲天的说。
  “你不想。”他撑着脑袋,对那些清淡的食物兴趣缺缺,百无聊赖的说:“你只是想证明,他不是吃人的那一个。”
  “他不是。”
  她这么笃定,真是单纯的可爱。
  里昂夹起一根青菜,晃了晃,故意逗她,“如果他天天都吃这种东西,谁都不能保证。”
  银光嗔他一眼,“你不喜欢,不表示别的人都不爱,不想吃就别吃。
  “相信我,他不爱。”里昂瞅着她,道:“你的少爷,把所有的七情六欲都压着,他将自己藏得很好,我前两年远远看过他,还以为他真的是人,他没有什么味道。”
  “他是人。”她恼怒的瞪着他。
  “他不是,你知道他和我一样,但他为了当人,所以把自己藏了起来,吃这些草,不随便动怒,他控制自己,压抑欲望,以为这样就可以遏止兽化,但那样是没有用的。”里昂从青菜中挑出一根小小的肉丝,放入嘴里,然后喟叹了口气。
  “为什么没用?”她好奇的追问。
  他不答,反喃喃道:“我真的需要更多的肉,如果我想吃斋念佛,我会住到庙里去。”
  “里昂!”
  瞧她急得都要拍桌了,他放下筷子,抬眼瞅着她,“因为我们是兽人。”
  他起身抚着桌沿,晃到了她身边,用那双妖异的眼,瞧着她,缓缓道:“我们的身体里,有一头野兽,我们一半是人,一半是兽,我们不吃斋念佛,我们喜欢吃肉,我们成年后,就一定会兽化,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那是天性,可他一直在违反这种天性,那很危险。”
  “什么意思?”她昂首,拧眉看着他那双碧绿的眼。
  他扬起嘴角,低下头,凑到她眼前。
  他靠得太近了,超过该有的距离,她秀眉拧得更深,有些不安的想后退,但他挑起了眉,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孤疑的瞧着眼前这男人,只见他露出了微笑,然后竟然低下头来,闻她。
  他真的在闻她,缓缓、缓缓嗅闻着她的发,她的额,来到她耳边,吸了好深、好深的一口气。
  老天,她鸡皮疙瘩一整个冒了出来。
  正当她快受不了时,他又开了口,在她耳畔悄声道:“天啊,你真单纯,你应该知道,你并不拥有我,我在这里,是因为我想——”
  他话没说完,身后门板已经爆裂,一声怒咆已至,他头也没回,右手朝旁一伸,臂肌偾张,利爪暴出,瞬间挡住了那朝他袭来的拳头,反手给了他长臂一爪。
  但那少爷没有因为疼痛而闪躲,他硬生生的受了那一爪,额面青筋暴出,怒目瞪视着他,整个人挡在他和她中间。
  “里昂,你做什么?”银光吓了一跳,小脸瞬间刷白。
  里昂歪了下头,伸舌舔了下爪尖上的血。
  “有意思。”他瞧着那依然维持着人形,只有双眼变色的少爷,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很难抵挡,对吧?将我生吞活剥的野蛮冲动。即便你知道我若想要她,不会等到现在,但当我觊觎你的女人的时候,你还是无法控制,你的喉咙会发干,嘴里分泌唾液,心跳加快。你满脑子只会想着要撕裂我的喉咙,刨挖出我的心脏——”
  琥珀色的双瞳,收缩着。
  里昂将视线从他那双眼,移到银光脸上。
  “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他说着,不忘再后退一步,保持着安全距离,道:“我说很危险,意思是,他其实无法忍受我和你单独在这个屋子里,所以他才一直在院子里,不由自主的偷听。他一直违反着他的天性,刻意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兽化,可那就像在排斥他自己,他的强制压抑,只会让那头野兽暴走,就像现在这样。”
  少爷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眼里有着血丝,狺狺的低吼,就在他喉中滚动。
  里昂瞧着他,知道他有多痛,可他依然冷冷的继续道:“意思是,我想他非但越来越无法控制半兽化的时间和状况,有时候可能甚至不记得他兽化之后,做了什么。意思是,因为少爷不信任自己,不记得发生过的事,所以还是有可能吃了人而不自知。”
  粗重的喘息,回荡一室。
  风知静紧握着拳头,瞪着眼前那家伙。
  他可以听见身后那小小声的抽气,感觉她在听见这家伙说的话时,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紧张。
  “我说得对吗?少爷?你不记得。”
  深沉的绝望,打从心底浮现,挥之不去。
  他想辩驳,可却找不到声音,光是要控制自己,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不敢回头,不敢看她,他想扯烂眼前那家伙的嘴,想杀了他。
  黑暗的暴力思绪,原始的野蛮冲动,强行占据充满了所有的思绪,就连视线都开始扭曲,唯一还让他保持清醒的原因,是因为——
  她在看,在看。
  “你一定有好几次曾经在夜里失去记忆,醒来时满身是血,或许我们应该比对一下你每趟回来的日期,看看城里是不是刚好有人回了老家。”
  威吓的低咆,无法克制的暴出喉头,他的牙也是。
  他几乎也无法克制那野蛮的冲动,可身后的人,在这时开了口。
  “不需要。”
  他虎躯一震,只听那轻软的声音,镇定的说。
  “他不会。”
  里昂挑起剑眉,“他不会?你应该看看他昨夜在玲珑阁的模样,他彻底的毁了那个地方,你不是问他为什么要走吗?我告诉你原因——”
  不!他不想让她知道!
  才被她稍微平复的愤怒与恐惧,瞬间高张,他咆哮出声,冲上去挥拳阻止他将答案说出口。
  里昂躲过他的右拳,挡下他的左拳,然后用兽爪抓住了他脑袋,将他扔到墙上。
  砰的一声,砖墙受力凹陷,他摔跌在地,但很快就弹跳了起来,再次上前,抬脚飞踢。
  “住手!”银光气愤的高喊,“你们两个快住手!”
  可眼前这两个,没有一个停下,他们一路从屋内打到屋外,她跟着跑出去,只来得及看见里昂挡下他的数次攻击,制住了他的关节,反折了他的手臂,兽爪霍地钳住了他的颈项,将他砰然压在另一面砖墙上,冷冷的道。
  “你不兽化,是斗不过我的。”
  他涨红了脸、咬着牙,死命想挣脱,却做不到,抓着他的兽爪有如铁钳,动也不动。
  “你就那么害怕让她看见?即便被我打趴,也甘愿?”
  挑衅的声音,近在耳边,羞辱着他,让体内的野兽怒不可遏,他感觉到肌肉鼓胀,骨骼扩张,指间内的指爪,无法控制的变硬伸长——
  “里昂,放开他!”
  银光恼怒的喝斥着,上前拍打里昂的肩脖,“快放手!”
  里昂微眯了下眼,考虑了一下,这才松手退后。
  那铁爪一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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