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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我没看错啦!”
于是小表妹手中的名片被其他人拿走,大家都好奇得要命,然后一个传一个,把白秋虎的名片传了一圈,才又回到陈阿好手中。
亲戚们开始对白秋虎品头论足,除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外,都大力地对白秋虎赞赏有佳。
“阿好呀,家琪这个男朋友体格这么强壮,长得也很帅,还是个总经理,你以后要好命了。”某个舅舅说。
“吉安营造我好像听过,那天在电视上那个股票名嘴老师还要大家去买这支股票。”某个阿姨说。
“那表示公司很大,不是小公司喽。”某个表哥说。
“你……余、家、琪!”陈阿好气得火冒三丈,因为她闹了个大笑话。“你有男朋友,干什么不早说?!还害我到处帮你介绍!”
“我早说过等忙完家洁的婚事就会带他回家,是你自己不相信我的。”能将母亲大人一军,看见母亲大人这种哑巴吃黄连的惊吓样,余家琪觉得心里非常爽快;平时老是被母亲逼婚,这下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
陈阿好被堵得无法反驳。这下可糟了,她刚刚可是一连答应了十几个婆婆妈妈要让余家琪去相亲。
白秋虎乐得眼眸只剩一条线,不论余家琪是真心想承认他的身份,还是迫于无奈,他都一扫这半个月以来被忽视的阴霾。
在阿姨、姨丈、舅舅、表姐、表哥、表妹的起哄下,余家琪为白秋虎一一介绍。
余家琪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虽然能反将母亲大人一军很有快感,但万一她跟白秋虎是无言的结局怎么办?
经过她这么大声的宣传之后,那她以后要怎么在亲朋好友间立足呢?
第九章(上)
该再怎么追求一个女人,或者该怎么讨好一个女人,已令白秋虎不知所措。
“阿发,我问你一个问题。”白秋虎以手掌撑住脸颊,手肘撑在桌面上,一脸苦恼。他得找个军师问问,或许才能排解心头的疑问。
“老大,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你也知道我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杜友发自吹自擂,脸皮厚到跟墙壁一样。他与白秋虎之间隔着一张大办公桌,看着老大一脸的愁绪。
“阿发,你追过几个女人?”白秋虎不问杜友发交过几个女朋友,而是问追过几个女人。
现在是晚上八点,两人忙到此刻还没吃晚餐。夜色笼罩这个繁忙的城市,白天还不觉得寂寞,当短暂卸下工作的空挡时,那股孤寂猛然袭上心头,让人防不胜防。
“啥?”杜友发还以为自己听错。“老大,我还以为你想要关心案子的进度。”
在发生掳人勒索、枪击事件之后,果然引起警界高层的高度注意,毕竟在台湾使用枪支是非常严重的事。
这下事证确凿,检调单位已介入侦办。
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因为警方大动作的调查及抓人,让这帮黑道人心惶惶,眼下不仅不敢再对吉安营造有任何暴力威胁,甚至已作鸟兽散的避风头去了。
白秋虎最近不是跑警局就是被检察官约谈。不过,为了保护余家琪,为了不让她再受到警方盘问,他把和余家琪之间的关系撇得很远。
说法仍是余家琪只是他同学的妹妹,为了送喜帖给他,意外卷入这个案子;在她的机警之下,才通知杜友发报警,并且阻止歹徒绑架他。
据检察官表示,这两名歹徒是因为不满白秋虎对他们的态度像对待乞丐般,于是心怀恨意的绑架他;两名歹徒截止目前为止并没有供出幕后主使者,枪支来源也推给已过世的黑帮老大,看来是要一肩扛下这件案子。
“警方办案的进度能有多快,我才不想浪费时间想这个,这件事你就全权帮我注意。”
“那两名歹徒已经收押禁见,不过案子还有得查,没有三个月应该不会有具体的判决。”
“嗯。”白秋虎满脸困窘,又把话题绕回来。“阿发,你别给我顾左右而言它,你到底追过几个女人?”
“老大,你看我风度翩翩、一表人才,需要去追女人吗?都嘛女人倒追我的。”杜友发笑得很自大。
“哦?”白秋虎挑动浓眉。“那我去问问小芬,看看是她追你,还是你追她。”
小芬是公司里的会计,杜友发正在对她发动攻势。
“老大,不要啦,你别害我,我只是在开玩笑。我算算哦,从我国中开始到现在,起码追过五个以上女人吧。”
杜友发长相不错,比白秋虎瘦一点、矮一点,很会交际应酬,也满能甜言蜜语,他的情史丰富,至今仍不想定下来。
“我知道你追女人的经验丰富。那你说说,要怎么跨出追求女人的第一步?”白秋虎准备洗耳恭听,他手上甚至还拿起笔,打算做笔记。
“老大,你想要追求谁?”杜友发很好奇,用力一想,表情跟着兴奋。“难道你要追求余家琪?”
“你管我要追谁,你尽管说出招数就好。”
虽然目前还无法光明正大的和余家琪在一起,但是他也不想她被其他男人追走。自从余家洁的婚礼过后,他就有这种强烈的认知。
前有绑票勒索的案件还没明朗,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幕后主使者,虽然黑帮已没再来找他麻烦,不过他还是让自己低调再低调,尽量不要出入公共场合,也加强身边的保全。
自从余家琪在婚礼上高调宣布两人的关系之后,他便时时苦思该如何让她真心喜欢他,而不只是拿他当挡箭牌。
虽然他这挡箭牌当得也很开心,不过他想要的是两人真正的关系,所以他得要认真想想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情意。
看白秋虎那种欲言又止、想承认又不敢承认的模样,杜友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不告诉我女主角是谁,那我要怎么帮你想办法?每个女人个性不同,用的方法自然也就不同,所以,真的是家琪?”杜友发当然得打探清楚,否则要是无意中得罪未来老板娘,那他恐怕有十条命都不够死。
白秋虎脸上有着可以的赧红,承认得不爽快。“是啦。”
杜友发笑了。“家琪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恰’,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从她英勇救你的这件事看来就可以证实。”
“阿发,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他要听的是重点。
“老大,我总得要讲一下引言嘛。话说回来,你跟家琪认识这么久了,要从朋友变成情人,其实很不容易也很容易。”杜友发不在乎白秋虎的白眼,继续废话。
“杜友发,你肚子不饿吗?不想吃饭吗?那再继续五四三好了。”白秋虎也不是真生气,两人情同手足,总会这样嘴贱的聊天。
“老大,你要有耐心嘛,你要是这样心浮气躁,家琪可是不会喜欢你的。”
白秋虎瞪着杜友发。“快说!”
“重点来了。方法很简单,家琪个性硬,那你就要使出三十六计里的苦肉计,摆低姿态装可怜,我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虏获家琪的芳心。”
“装可怜?”白秋虎挑动浓眉。
“是呀!你就来个感冒发烧生病,反正你一个人住嘛,就让家琪来照顾你,到时候我保证你们的感情会像火箭一样,咻地直飞外太空。”
“我身体这么健康,假装生病谁会信!”白秋虎摇头。“这方法太幼稚白烂了,你能不能说一点有建设性的,万一被拆穿,家琪一定会气死。”
“不然送花嘛,没有女人不爱花的。男人只要送花给女人,就清清楚楚代表男人的心意了。”
白秋虎点头。“不过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家琪喜欢什么花。”
“老大,你不会问哦?男人不要怕丢脸,要学会放下自尊心,明明白白的问,这家琪一定会很开心的。”讲到爱情这门学问,杜友发可是眼神精亮,一堆点子。
“对!用问的比较快。”不过,白秋虎很怀疑自己问得出口。
“老大,我从没看过你这么认真想要讨好一个女人,所以,你这次是认真的?”
白秋虎很满足又得意的笑了。“我从来就只有对家琪一个女人认真。”
“哇塞!你以前那些女人很可怜耶,你居然从没有认真过。”
“阿发,我警告你,别在家琪面前提到什么我以前的女人,我以前只是不挑,有女人喜欢我,我就试着去交往看看。”
“放心啦,我不会在家琪面前长舌的。我知道你心软,舍不得让那些女人难过,只好当个有求必应的土地公。其实你跟家琪根本是同一种人,看起来脾气很硬,其实心肠比谁都软。”
“我倒没想过这点。或许我跟她真的很像,才会在这么多年之后又走在一起。”想起她,白秋虎眼底的笑意和暖。
“老大,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一个不顾生命危险,从枪口下把你救出来的女人,就知道她有多爱你,爱到她宁可牺牲自己。换成其他女人,大概早就吓跑了。”
这话有如当头棒喝,白秋虎猛然清醒。
杜友发说的没错,他不该再质疑余家琪是否爱他,他该做的是要如何爱她,才能让她感受到他满满的爱。
“阿发,你到底有没有比较具建设性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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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余家洁都已经嫁为人妻,为什么她家母亲大人还是这么的担心?像是余家洁有多糟糕一般。
“家洁,你不要再吃了!”陈阿好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余家洁的狼吞虎咽。
余家洁一脸无辜。“我肚子饿嘛。”面对一桌子好料理,她怎么舍得不吃。
“妈,你就让她吃啦,她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难得地,余家琪居然帮余家洁说话。
“现在吃那么多,以后生完小孩要怎么瘦回来?想我年轻时也是很苗条的,都是生了你们两个才会胖成这样。家洁呀,妈妈是为你好,你要是跟妈妈一样胖,到时你老公不要你,可别怪妈妈没警告你。”陈阿好苦口婆心地劝。
“哪有做妈妈的一直在嫌自己的女儿,要是我发胖,谢以之就不要我,那要这种老公做什么?”
余家洁反驳,但也少了吃饭的乐趣。她搁下筷子。虽然宝宝有超重的迹象,可她就是克制不了吃的欲望。
“你们分隔两地,每个周五才能回到谢家住在一起,哪有新婚夫妻像你们这样,一个住新竹、一个住娘家,新婚不该都是要甜蜜蜜的黏在一起吗?”陈阿好忍不住质问。
这些余家洁都知道。只是,新竹的房子还没交屋,谢以之让她回娘家住,也是对她的一种体贴;但是,她内心还是有着莫名的空虚感。
“唉呀,家洁,你怎么哭了?妈妈又不是在骂你,妈妈是为你好。”
陈阿好赶紧抽出面纸递给她。
听到妈妈的惊呼,余家洁这才感觉到脸颊上的湿意,她伸手接过面纸。“没啦,沙子跑进眼睛里。”
余家琪讽刺地说:“余家洁,这么白烂的理由你都说得出口?”
“你管我!”余家洁有些恼羞成怒。
不过,无论谢以之忙到多晚,他都会打电话给她,跟她闲聊发生的琐事,星期五晚上也必定会赶回谢家,想到这,余家洁的唇角忍不住扬起笑弧。
两人就在谢家会合,一直住到星期一早上,谢以之先送她回娘家,这才转往新竹上班;而她也在谢以之霸道的要求下辞去客服的工作,专心在娘家待产。
反正余家洁生平无大志,既不想当女强人,也不想在工作上有所成就,那种需要低声下气的工作她早就厌烦了,因此也乐得回家让妈妈和老公养。
余家琪担忧地问:“你怎么又哭又笑的?怪怪的哦。”
“我是孕妇我最大,你管我要哭还是要笑!”余家洁就是笃定孕妇可以无理取闹。
“那你就去新竹。万一你老公被别的女人拐跑了,你就不要回来哭给我听。”余家琪瞪了孕妇一眼。
“家琪,以之不是那种人,你不要这样吓家洁。”陈阿好斥责。
“妈,你刚刚不是不让家洁多吃饭,还说她老公会跑掉,现在却来骂我,不知道是谁先吓家洁的。”余家琪抗议。
“好啦,都不要说了,我没事啦。”余家洁又拿起筷子。
“妈,我看书上写,孕妇因为荷尔蒙的改变,情绪会比较不稳定,等会我打电话给姐夫,让他回台北一趟。”
“余家琪,不准打电话给谢以之,他要来自己会来,干什么需要你叫!”空闲的时间越多,余家洁想念谢以之的时间也跟着增多,这对她而言真不是好现象。原来思念真的是一帖苦药,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别胜新婚嘛。
“好啦,不打就不打。你心里要是有什么苦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我虽然打不赢谢以之,不过我可以当你的靠山,找人盖他布袋。”难得地,余家琪说出了这么有义气的话。
余家洁翻了翻白眼,因为余家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