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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锦并不在意,微微一笑:“听说皇上一下早朝就来了妹妹宫里?”
陈美人唇角一勾,带了几分讥笑:“怎么,婕妤吃味了么?大概是您昨晚技术实在太好皇上吃不消了,所以才到了嫔妾宫里!”
瑶光殿的宫人听了这么露骨的话都脸红羞涩,互相对视偷笑,疏锦的宫婢脸色一怒就要辩驳,疏锦轻轻拦住了她,笑意不变:“妹妹实在过誉了,本宫技术并不算十分厉害,只是有几分小聪明罢了,不敢和皇上的大智相提并论。”
“你在说什么?”陈美人奇怪地问,她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疏锦理所当然地回答:“下棋啊,本宫昨晚陪皇上下了一整晚的棋,直到四更天皇上才回去小舚了一会。妹妹不知道吗?”
陈美人更加惊讶,唐哀帝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人:“怎么可能?”
“本宫恰巧月事来了。”疏锦笑笑,也觉得未免太巧了一点,但事实就是这样,疏锦觉得简直就是天意,在陈美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她言归正传:“想救你哥哥么?这可是最后的机会!”
陈美人闻言冷笑:“嫔妾并不以为婕妤会真心帮哥哥。”
“今早本宫已去刑部大牢见过陈策了,他相信本宫。”
陈美人毫不留情的耻笑:“哦?是吗,你怎么进的刑部?”
疏锦走得离陈美人更近些,轻轻将陈美人微皱的裙裾理好:“昨夜与皇上下棋,彩头是一个要求,本宫跟皇上说要去探望湘夫人。”
陈美人眼中异彩连连:“婕妤好算计!那好,我就再信你一回,该怎么做?”
疏锦会心一笑,附在陈美人耳边低语,陈美人连连点头。这幅盛景不知看傻了多少宫婢太监。两位绝代佳人言笑晏晏,亲昵耳语。
未免和谐得有些过分。
这该不是暴风雨的前兆吧?不少宫婢都感到身后一阵寒冷。
唐哀帝此时正在梦中享受肆杀无忌坐拥美女的快感,怎奈却被低低的哭声惊醒。
幽怨悲切,绕梁不绝。
唐哀帝穿上外衣走到殿门口,发现声源就在他的寝殿外面。
陈美人对着花草哭得悲恸不已,而一旁疏锦正满脸歉意地安慰她:“妹妹快别伤心了,早知道本宫就不这样做了,其实右相大人也没犯什么大错,只是刚好赶上了湘夫人的事皇上才那么生气!”
“嫔妾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呜呜。。。。。。如今,连他也要离开嫔妾了,若哥哥真有个好歹,嫔妾也不想活了。。。。。。”陈美人哭得越发伤心,疏锦斜眼瞧着唐哀帝已经在殿门口了,便使个眼色给陈美人,陈美人心领神会,疏锦便道:“快别说这么丧气的话,皇上那么圣明又疼你,决计不会冤枉了你哥哥,你便去跟皇上求求情,会没事的!”
“皇上?”陈美人将楚楚动人这个词发挥到极限:“皇上哪里会理会嫔妾,嫔妾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
“美人把朕的心都给哭碎了,朕怎会不顾及你的感受!”唐哀帝本就因这事心有愧疚,早上朝堂之上又颇有微词,如今有这么个台阶下他还不赶紧顺坡下了才怪。
“皇上您醒了?皇上恕罪!嫔妾不是有意打扰皇上休息的!”陈美人惊慌起来。一双眼含情脉脉,秋水难为。
疏锦看着陈美人的表演不由赞一个,笑着伏身作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了,霁儿可用过早膳了?朕下了朝想着你一晚没睡就没去扰你。”唐哀帝扶起疏锦,关切的问着。
“正是用过了才来的妹妹宫里,却不想正好瞧见妹妹为了她哥哥的事伤心。”
陈美人马上接下去:“嫔妾一想到哥哥要被流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并且永生不能相见了,一时悲从中来,所以才惊了圣驾。”
“可怨朕么?”唐哀帝心疼地搂紧了陈美人。
“哪里会,皇上深明大义,哥哥确实不应该对婕妤不敬!”
“皇上,臣妾斗胆,右相大人当日也只是一时冲动,若不是逢在这个时候也不是什么大罪,相信他以后必不会再犯,您就开开恩,从轻发落吧!”疏锦见时机成熟,忙跪下来求情。
陈美人也跪在疏锦身旁:“求皇上可怜可怜嫔妾吧,说到底嫔妾也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了。。。。。。”
见陈美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还有疏锦在一旁求情,唐哀帝一颗玻璃心早就软了,忙道:“霁儿,美人都快起来,朕从轻发落陈策就是了!”
“真的?”陈美人破涕为笑。
“当然!”唐哀帝点点头:“福寿全,立刻传朕旨意,右相陈策虽犯下大错,但念在其多年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劳苦功高,霁婕妤宽宏大量不予追究,则从轻发落,免去流放之苦,着官降两级,顶替户部尚书一职。”
福总管皱着眉头看了几眼疏锦,越发觉得不是个事,太子不是说霁婕妤是自己人吗?怎么还帮陈策求情,莫非她已经背叛太子了?看来得尽快通知太子情况有变!他心下百转千回,面上却不露马脚:“是,奴才这就去宣旨。”
疏锦和陈美人相视一笑,合作愉快。
宣德门外,陈策回望一眼巍峨的宫阙,不禁低咒一声:怎么圣旨还没来,莫非又被魏疏锦给耍了?
刑部官差叹息一下,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真不假。昔日威风八面的右相稍有不慎如今便落得个流放边疆的下场。
“陈大人,上路吧。”
陈策心沉到谷底,仍旧微微一笑,只是并不比败落的花好看多少:“我已经不是大人了。”
刑部官差也笑了一下便领着陈策前行。走了没几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陈策和官差同时回望来人,只见福总管高举圣旨,快马而来:“陈大人留步!”
官差和陈策便停下来,陈策心下一定,忽然觉得阳光明媚,花香袭人。
福总管打开圣旨,用特有的尖细嗓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陈策虽犯下大错,但念在其多年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劳苦功高,霁婕妤宽宏大量不予追究,则从轻发落,免去流放之苦,着官降两级,顶替户部尚书一职。钦此!”福总管将圣旨重重放到陈策手中,眼神别有深意,皮笑肉不笑:“恭喜陈大人,皇恩浩荡,您可要好好把握这份天恩,可别又捅出什么篓子来!”
“福总管真是多虑了,莫说陈策自己不会再生什么事端,便是有人耍手段陷害下官,也绝不可能如愿。”陈策话中有话,笑意阴冷。
福总管冷笑一下上马回宫。
这边厢还未归还金牌的疏锦再次进入刑部大牢,只不过这次是真的去找湘夫人。
疏锦将饭盒递给了狱卒,狱卒粗略检查一遍后便开门送给了魏陵嘉,然后又锁好门匆匆退下去。
“陈策免去流放之刑,只降为户部尚书。这下可满意?”疏锦面无表情。
“谢谢你,魏疏锦。这下我纵是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只是以前很对不起你。”魏陵嘉一脸解脱,笑得平和坦然,有种迷人的温柔。若是以前,疏锦很难想象这种表情会出现在魏陵嘉脸上,彼时的魏陵嘉只是高傲不凡。
疏锦思考了一下,也露出一点笑意:“我不会在意。”她向魏陵嘉伸出右手。
脏乱阴暗的囚笼里,疏锦容色倾国,雪衣华服,广袖长裾,纤腰婀娜。
魏陵嘉认真地看着微带笑意的疏锦,也伸出手握住她:“如果有人说你前世是一尊佛,我会相信。”
疏锦不置可否,转身离开。
魏陵嘉望着渐渐模糊的疏锦,忽然哭了出来。蹲下来抱着饭盒,如同抱着世上最后的一点温暖。
第十九章 陈策之死(一)
东宫。
福总管挑了个空档忙去了东宫,管家将福总管迎了进去,一面领着他朝太子寝殿走,一面低声道:“福总管是来找太子殿下的吧,太子刚歇下。”
“刚歇下?”福总管望了望天色,不解地问:“这也不到午睡的点啊?看天色不过才巳时。”
“总管有所不知,昨夜太子殿下饮了一夜的酒,口中好像还念叨着重华殿霁婕妤的名字,临到天大亮的时候才摔了酒坛就寝去了。小人看着殿下的表情有些像生气,但又不全是,今个连早朝也没上,早膳也没用,可把小人急坏了,这样下去,小人怕太子殿下的身子受不了!”管家说着就到了太子寝殿,表情十分担忧,犹豫着不想去吵醒太子,但又怕耽误了大事,想了想还是准备去敲门。
福总管皱着眉拦住管家,叹了口气:“罢了,别吵殿下了,看来殿下已经知道霁婕妤的事了,皇上宫里还有不少事,这就先回去了。替咱家转告太子殿下一声,没必要为了个弃主的人伤了身子!”
“小人记得了,小人送您。”总管命人取了银子塞给福总管,又恭敬地将他送出东宫。
酉时许太子才起,沐浴更衣后记起今天没去给母后请安,于是晚饭便去了桂宫。
顾皇后同太子吃完饭便关起门来,差人在门口守着。
“今早陈策被放了出来,免了流放之刑,只降为户部尚书,而下午**又传了消息,重华殿霁婕妤被升了霁嫔,这个女人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又被升了主位,必须尽早除去!”
“她。。。。。。儿臣还有用。”太子听到顾皇后提起魏疏锦升了嫔位的时候,手不由握起,随即又缓缓松开,他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顾皇后有些火大:“那天她跟本宫表明了她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如今还没侍寝就升位分,这个霁嫔城府很深,陈美人在她面前连根葱都算不上,你还留着做什么?别日后教她坏了大事!”
“昨晚父皇不是去了重华殿?”
“是去了重华殿,只不过是下了一晚上的棋!”顾皇后说着,又饮了一口茶,继续道:“净土派了人来,说务必要把陈策和陈美人除掉,因为他们刚刚查到陈策兄妹很可能是净土执法队那一派的人,要是让他们和九皇子联络上,很可能威胁到你的位子!”
“儿臣知道了,会尽快想办法解决的,告诉净土的人必要的时候让他们也出点力,别只会坐收渔翁之利!”太子舒展了眉头,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些神清气爽。
顾皇后疑惑的多看了两眼,却没问什么,只道:“那好吧,有些晚了你快回东宫去,别叫人说闲话。”
太子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顾皇后说了:“母后,你别太为难霁嫔。”
“琅赢你实话告诉母后,你一晚上心不在焉是为了她吗?”
“日后儿臣会告诉母后的。”
顾皇后瞬间笑了笑,拍了一下太子的肩膀:“你若能把她拉到我们这条船上来,母后一点也不会为难她。”
太子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身回了东宫。
重华殿。
疏锦运起灵力在体内转了几个大周天伤势便好了许多,她吐出一口浊气,越发觉得灵力恢复了已有十之三四。
疏锦摸了摸静躺于手中的五枚封天印,无声地笑开。
凤凰,饕餮,梼杌,重明,庆忌。
快了,混沌净土,我就快要收集到十大封天印了,到时候我定让你们享受人间地狱!
疏锦抬头望月的时候,突然看到光芒微弱的紫微星旁,又一颗原本灰暗的子星突然光芒大盛,隐隐有追上紫微星另一旁那颗子星的趋势。
那一颗子星光芒已经盖过了紫微星,并且已经和紫微星重叠了一小半。
“看来陈策的办事效率真是高,这么快就和花镜唯结盟了。”疏锦笑了笑,转身回寝殿就寝。
翌日清晨,重华殿一时门庭若市,前来祝贺的后妃一个接一个,疏锦草草打发了便要去给皇后请安。
主位之下的后妃是不必每日给皇后请安的,但上了嫔位就必须要去了。
刚过了御花园,疏锦忽然看到前方有一男子也正朝着桂宫的方向行去。
她笑起来,聘婷而去:“太子殿下。”
太子脚下一顿,转身看到疏锦的一瞬间,满庭花落。
“。。。。。。霁嫔娘娘。”
疏锦笑得越发欢快,走到太子面前,她一世倾华,竹叶青的宫装绚丽不可逼视,桃花眼中狠意沉浮:“能得太子殿下称一声娘娘,本宫三生有幸。”
太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最后全部化为乌有,只有一种看不透的深邃:“娘娘说笑了。”
“太子殿下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吗?正好本宫也是,一起吧。”
“好。”太子领先一步朝着桂宫行去。
疏锦伸手一路拂过盛开的花,连衣袖都染了清香,然后她随手摘了一朵:“太子殿下看这朵花开的好吗?”
太子停下来看着那朵花,又看看疏锦,点了点头。
“本宫也觉得好看,所以很是喜欢。然后本宫摘下了这朵花,却被花刺给扎破了手指。”疏锦将手指伸给太子看了一眼,指腹处有血珠渗出,在白如青葱的手指上分外明显。
太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