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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烈心下苦笑,杀了你,怎么舍得。
天黑时疏锦和陈烈坐在一个山洞中,升了一团火,以防有野兽前来。
陈烈要拿“抢”来的猎物做晚餐,疏锦按住他的手:“红衣公子吃了猎物我拿什么夺第一?”
“你这人真是奇怪,这明明是我的猎物,跟你夺不夺第一有什么关系?”陈烈不满的说,手又伸向一只野兔。
疏锦狠狠地拍了陈烈的手,陈烈瞬间吃痛地伸回去。“你要不跟我抢,这些猎物就是我的了。再说像红衣公子这样舍己为人的人怎么能跟我一个弱女子争这些?”
“你好歹有点良心行不行?我为了救你受了伤,你连口吃的都不给我。这说的过去吗!”
最后看着陈烈美滋滋地烤着一只野鸡就知道还是疏锦良心发现让步了。
陈烈眼看烤得差不多了,撕了一块鸡腿递给疏锦:“你先尝尝。”
疏锦总觉得以她以往对陈烈的认知他可没这么好心,于是接过鸡腿并不往嘴里送,只道:“红衣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我第一次烤这个,谁知道能不能吃?当然要姑娘帮忙试一下。”陈烈笑得十分真诚,全然没有话中那种逼一个妙龄少女去死的狠毒。
疏锦闻言真想把鸡腿砸在陈烈脸上。
当然,她没有那么粗鲁。她知道没有毒,只是不知味道好不好。于是她轻轻的咬了一口,然后顿了顿,笑得灿烂如星月:“想不到公子第一次烤就烤得这么好吃。”
陈烈也放下心来,大咬了一口,然后瞬间脸色铁青。一口吐出所有鸡肉后,还在不停的吐口水。
疏锦乐不可支,大笑起来。
陈烈一手颤巍巍地指着疏锦,边吐边说:“你竟然坑我!”
“红衣公子此言差矣。我可没有坑公子的意思。”疏锦正了颜色,虽然还是能看出隐忍的笑意:“我只是想公子辛辛苦苦的烤了这只鸡,不尝一尝劳动成果真是太可惜了。只是公子,不是我说你,没有佐料,甚至没有盐的鸡肉能好吃到哪里去?”
陈烈恨恨地道:“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饿了。”
反正你饿了!
红衣公子你要不要把这句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啊!
疏锦无奈:“这么大的树林难道连几颗野果都没有吗?想必以红衣公子的轻功再高的树也不成问题。”
陈烈豁然开朗,点头出了山洞。
整整十五天疏锦都和陈烈在一起打猎,疏锦不得不想到这可能是老天爷对她作恶多端的惩罚。
等到秋闱打猎结束的那天,忍受了陈烈这么久的摧残就算了,最让疏锦心力交瘁心如死灰的是,她并没有夺得第一名。
第一名是嵇江。
而嵇江说他并没有什么要求。是呀,他爹的就是他的,他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简直让她想掐死一直得意洋洋的陈烈。
也想掐死站在台上温如美玉的世子嵇江。
事毕嵇江看着疏锦和陈烈,语气莫名的笑起来:“两位这是发展到什么状态了?”
“如胶似漆。”
“生死大敌!”陈烈和疏锦几乎是同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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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理想美妙,现实可笑
嵇江闻言又是一笑:“好一对如胶似漆的生死大敌!”
陈烈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疏锦斜视着嵇江,语气阴阳怪调:“世子居然肯同我这种居心不良的女子说话,真是稀奇。”
嵇江歉意的对疏锦笑笑:“既然你和红衣都这样了,我哪里还会介意。”
疏锦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理解他的话:“我和红衣公子哪样了啊?”
“不懂就少问。”陈烈睨她一眼,拉着嵇江走开了两步:“我和她在狩猎过程中曾经遇刺,来的黑衣人身手不错,且十分有纪律性。你一定要查清楚,我怀疑是大势力派来的人,只是不知为什么要刺杀我和绯瓷。”
“这件事我马上派人去查,还好你们没事,否则。。。。。。”嵇江脸色阴蛰,周身寒气冷得刺骨。
最后在嵇江和陈烈的热情邀请下,疏锦勉为其难地又住进了侯府。当下人把这件事汇报给云夕的时候,她的脸色就跟便秘了似的。
“派人刺杀居然全军覆没!还让她又住进了镇国侯府!你说你们有什么用!那么多人还杀不了一个女人,饭桶!全部都是饭桶!”云夕气得掀了桌子,茶杯和果盘碎了一地,吓得回报的人头都不敢抬一下。
外面盛传云夕温婉和善,平易近人。可只有他们知道自己的小姐是个多么难伺候的主!
脾气刁钻古怪不说,还动不动就打骂下人。性子刻薄恶毒,还偏偏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必然是南唐未来的国母,不可一世。
“是是,小的办事不利,还请小姐宽恕!”
云夕回身就是一脚,将那人揣了个人仰马翻:“宽恕!你还有脸说这句话!算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自己滚去刑堂受罚吧!”
进了刑堂的人哪一个不是抬着出来的!
那人一听脸都白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跪着爬到云夕面前紧紧攥住她的裙角:“小姐!小姐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个孩子等着我照顾,我不能死啊小姐!”
“滚!”云夕一脚踢开他,叫了人来将他拖下去。
远远的求饶声还传了回来,惊起院中一片鸟雀。
云夕握紧了双手,咬牙切齿:“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得上世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就妄图登上世子妃的宝座,以为世子真如表面一般简单吗!哼,白日做梦!”
镇国侯府,还是以前的那个客房,还是以前的金银和财宝伺候她,对面仍旧住着妖娆晃眼的红衣公子。
只是。
疏锦一早打开门,陈烈就笑着将她的早餐递到她面前:“知道你起得晚,所以就特地给你留了早饭。”
“习惯了红衣公子恶语相向,突然对我如此关爱有加我还真是有点膈应。”疏锦接过早饭打开房门让他也进来。
陈烈习惯性地脱口而出:“你真有点不识抬举,当我对什么人都这么好么?”
疏锦吃着饭还不忘回一句:“红衣公子算不算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说你还在吃饭呢!别那么倒胃口行吗?”陈烈不赞同地看着疏锦,连茶也喝不下去了。
“你吃又不是我吃,我吃又不是你吃。”疏锦丝毫不受影响。
陈烈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
疏锦吃罢饭,命人将饭撤下去,饮了一口茶才慢慢凑近陈烈:“我是说你吃狗屎又不是我吃,我为什么吃不下?我在吃饭又不是你在吃,你急个什么劲儿?”
陈烈愤怒了,刚要开口又被疏锦堵了回去:“我发现红衣公子脑子好像有点迟钝,欢迎去后院大门左边墙角跟下寻访名医。”
“后院大门左边墙角跟下。。。。。。后院大门。。。。。。左边墙角跟下——你是说大黄?”陈烈记得只有大黄躺在那里。
疏锦笑着出了房门,陈烈反应过来愤然追了出去:“诶!你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把大黄关你屋里去。。。。。。”
嵇江在书房里看着关于陈烈狩猎遇刺的消息,不由剑眉紧皱,将密报揉作一团又展开,如此反复几遍。
终究还是呼出一口气,一拳砸到书案上:“居然是你!我忍让你多次你倒还越发过分了!别人不知原因你难道也不知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次胆敢动红衣和绯瓷,我无论如何也饶你不得!你触及我底线了,云夕。”
房门外的下人没来由感到身后一阵寒冷。
疏锦和陈烈逛着逛着就到了镇国侯的射猎场,疏锦歪着头想了想,道:“红衣公子箭术高明,不知可否指导一二?”
陈烈闻言笑了起来,点点头:“当然,十分乐意为姑娘效劳。进去吧。”
疏锦伸手取来弓箭,立于靶子百米之外,陈烈便摇摇头,让疏锦站到离靶子五十米的地方:“别站那么远,你刚开始学,要慢慢来。不是我说你,你的箭术真的不行。”
疏锦虚心的点头受教,站好姿势,拉开弓箭,陈烈走到疏锦背后,手把手的教她,疏锦整个人便落尽陈烈的怀中。
陈烈脸色微微泛红,呼吸渐渐加重,额间隐隐有细汗渗出。
疏锦放下弓箭,转身对着陈烈,一脸严肃:“我说红衣公子,教我射箭已经难到这种程度了么?”
“嗯?哪种程度?”陈烈不解地皱眉,呼吸更加粗重,因为和她的距离近得不到一尺。
疏锦扬起头:“红衣公子,你看你现在累得汗流气喘,好像我是多么愚蠢的徒弟一样。我真的有那么笨?”
陈烈紧紧地盯着她,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宠溺:“确实很笨。”
多么和谐,多么浪漫,多么美好的一幕。
接下来女子应该皱眉撒娇,然后男子吻下去。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疏锦一脚踩在陈烈鞋上,眼中火都冒了出来:“红衣公子以为你自己有多聪明,还不蠢得跟大黄亲兄弟似的!”
“你才大黄亲兄妹呢!过河拆桥也不见你这样的啊!”陈烈当时就回了一句。
“那我应当怎样啊,过河拆桥不都这样么?”疏锦嗤笑一句,转身就走了。
身后陈烈愣在场里,不知该说什么好,现实和理想差距要不要这样大。良久他终于还是憋出一句话:“你好歹说句谢谢啊。”
只可惜疏锦早就听不见了。
第三十三章 与恨有别,破茧成蝶(一)
南唐帝都,东宫。
入夜,疏星朗月。
“事情查的怎么样?”太子负手而立,背对堂下跪着的影卫,整个人隐在阴暗中,一盏青灯明灭不定,蜡油缓缓渗出灯盏。
影卫恭声回答:“回殿下,镇国侯最近没有任何动向,一切如常。看来是打算坐山观虎斗,然后再择良木而栖。”
“倒是打得好算盘。”太子语气没有温度,“但是——”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猛然有了慑人的气魄:“他们当本宫这个太子是死的么!”
“要不然属下去问问镇国侯的意愿?”
太子轻笑一声,然而语气比不笑之前还要冷冽,显然已经动怒:“不必了。纵使你去了那只老狐狸左不过也是敷衍你。”
“他敢敷衍殿下属下就将他就地正法!”
“镇国侯他本人倒是没什么,但是你以为那个世子嵇江真如表面一般简单吗?他似乎秘密领导了一个庞大的组织,只是现在还查不出来。到时你真动了镇国侯,他嵇江坐拥七万大军若是反了出去或是投靠九皇子,那这泱泱南唐可就热闹了!”太子眼神似笑非笑,气度睥睨天下,是天生的王者。
跪着的影卫语气惶恐:“属下愚笨。”
太子点头:“还有别的事吗?”
“回殿下,您吩咐找的那种棋子属下们遍寻多地只找到一枚,您看是不是?”影卫双手将棋子奉上,太子神色复杂的拿过来,攥在手中细细摩擦,苦笑一声。
她都不在了,还要这个做什么。
房内压抑得可怕。
“是这个。”他语气变得低沉喑哑,沉默了一瞬又问道:“皇上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皇上的病越发重了,太医院查不出原因来。皇上现在只吃明宝林和秋宝林熬的药,只招陈昭仪侍奉,且对九皇子宠爱有加,将禁卫军交给了九皇子管理。还禁止**一切妃嫔包括皇后娘娘去探望。看样子有易储的想法!”影卫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有种大风将起的预感。
太子将棋子贴身收好,冷笑道:“他有这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现在哪怕就算他的遗诏要易储,也得掂掂九皇子的分量。”
“陈昭仪是那边的人,摆明了支持九皇子,而明宝林和秋宝林两人看样子也是敌人,要不要属下。。。。。。”影卫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太子摆了摆手,笑容深邃:“明月和秋蓉是母后的人。是母后叫她们仿照当初。。。。。。霁嫔的方式去万莲池偶遇皇上的,为的就是给他下药,母后等得已经急不可耐了。”
再次提到这个名字,空气似乎都渐渐凝固。太子转过身去,笑意骤然消失,眼前还有她的身影在流转,潋滟的桃花眼看向他时总带着不可捉摸的恨意。
他现在也恨她。
恨她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予,恨她走得那样决绝,恨她临走时那一剑————
怎么不刺得更深,怎么不刺到心脏让他死去。
他现在才明白,或许恨,比爱,是对一个人更为浓烈的感情。
“你下去吧。”太子挥了挥手,广袖博然,背影寂寥。
影卫也不敢多待,谁都知道霁嫔身死的消息传来那日,太子几乎快要直接逼宫,气急时连皇后娘娘的帐也不买。
乾西四所。
九皇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