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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也不敢多待,谁都知道霁嫔身死的消息传来那日,太子几乎快要直接逼宫,气急时连皇后娘娘的帐也不买。
乾西四所。
九皇子与陈昭仪正在大殿里议事。陈昭仪行走时一个不慎,眼看就要摔倒,九皇子花镜唯伸手险险拦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
陈昭仪脸色艳若桃李,作娇羞状,双手却环上他的脖子:“多谢九皇子。”
九皇子冷冷的推开她,往日狭长妩媚的双眼也渐渐泛出凌厉之色:“昭仪娘娘请自重,本殿并没有乱伦的爱好!”
陈昭仪并不在意,又行得离他近些,语气中说不清的暧昧:“如此良辰美景,九皇子不觉得可惜吗?”
他应声将眼神转向殿外。
月光皎洁,花影凌乱,楼阁高耸,远处隐隐有流水声传来,夜色静好。
九皇子转过脸看着她,笑得文雅:“这样美好的月夜,若与昭仪娘娘断交真是有些可惜了。”
陈昭仪立刻端正了姿态,转身坐下饮了一口茶:“为了一个死去的人九皇子何至如此?”
“放肆!”九皇子转身就挥袖打碎了她的茶盏,怒道:“想代替她,你还不够格!”
陈昭仪也冷了神色,不再言语。
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才是最适合他九皇子的人。
一个死人,还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千里之外,青图。
疏锦起床正疑惑为何陈烈今日没来烦她,金银收拾了床铺出来将早饭放到桌上,看出疏锦的疑惑,便笑道:“姑娘可是奇怪今日红衣公子为何不在?”
疏锦点点头,对面厢房的房门紧闭,已经巳时了。烈日当空,院里的花都焉了一片,杨柳懒懒的垂着,像陈烈那样的人不可能还没起床。
“红衣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有什么要紧事。姑娘要思念公子了,奴婢可以去跟人打听打听。”金银打趣地说道。
疏锦作势起身挠她,金银自来最怕痒,便马上求饶。疏锦这才放过她,坐下去吃饭。
金银便回房抱了疏锦换洗的衣服出来,疏锦不经意间看到一条手绢很是眼熟,便让她停下来。
“怎么了姑娘?”
疏锦从衣服中抽出那条手绢。
雪白的绢面绘有一枝灼灼的桃花,染了点点血迹。她记得依稀是旧时节,她去桂宫请安的路上摘花刺破了手指,太子递给她的。
她眼神遥望门外连绵的青山,那方向正是南唐帝都。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一直记得她刺太子那一剑时他不闪不避的眼神和他悲切的自嘲。
金银见疏锦有些走神,便伸手摇了摇她的肩:“姑娘你到底怎么了?”
疏锦回神,淡淡的笑了笑:“没怎么,你去忙吧。”
“那这条手绢。。。。。。?”金银指了指她手上的那条。
疏锦犹豫了一下,将手绢收于袖中:“我还有用处,不必洗了。”
金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疏锦再也没胃口吃饭,觉得心中没来由的烦躁,便出了门。走了没多久,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陈烈和嵇江正在低低的交谈着什么。
第三十四章 与恨有别,破茧成蝶(二)
疏锦鬼使神差地隐入花丛中,两人走得近了,只听到陈烈语气不善:“我今早辛辛苦苦去打探来的消息条条都指向她,难道这样你还要维护她吗?”
嵇江叹了一下,只说:“这件事让我来解决好么?”
“你来解决?你除了放她一马还会怎样解决?我还不知道你!”
“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这件事关系到你和绯瓷姑娘,相信我会秉公处理。”嵇江脸色有些为难,但有些事又不能对他一一讲明。
疏锦顿时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事,也知道陈烈一大早干什么去了,然后轻咳了一声,从花丛里走出来,脸上微带了笑意:“世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烈皱着眉拉了拉她的衣袖:“你别乱讲话,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不是在谈秋围狩猎我们遇刺的事情?”疏锦抬眼瞅着陈烈。
陈烈点头:“正是此事。但是你知道那是谁派来的人吗?是云夕!你还敢让他处理这件事,不长记性是吗?”
言外之意就是在讲那日南湖偶遇云夕他俩开了个玩笑就被嵇江训斥的事了。
嵇江摇摇头苦笑了一声:“行了红衣,你也别再说风凉话激我,我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就是了。”
陈烈得了保证这才大笑起来,很有些邪邪的味道,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疏锦:“今早你用早饭了么?我有事出去了就没来得及给你送去。”
疏锦翻个白眼,红衣公子你要不要这么明显!嵇江起哄的眼神实在令人难以忽视,她不禁有些无语:“红衣公子以后不必日日来给我送早饭,因为相比起来,如果没看见你我的胃口或许会更好些。”
“你可真是不识好歹!”陈烈撂下一句话,气呼呼地离开。
嵇江见状也是一笑:“绯瓷姑娘好像把红衣给气到了。”
疏锦认同地点头:“当然,我看出来了。”
“以前红衣的嘴巴很毒,斗嘴从来没输过。只有他把人挤兑哭的份,哪有被人气走过?自从遇见了姑娘,红衣变了很多。”嵇江回忆起以前,脸上便带出一片温柔的笑意。那时候红衣可是那里的混世魔王,不知惹哭了多少小姑娘。
抢了多少小男孩的东西来给他玩,两人还玩的很是起劲。
一晃那么纯真的岁月,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世子想说什么,绯瓷愚钝,听不明白。”疏锦好奇他言下之意似乎很早以前就跟陈烈认识了,如果不是陈烈故意接近他,那么很可能。
他也是。。。。。。
想到这里,疏锦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关系太过错综复杂,她不敢再深想下去,只是不由重新给嵇江打分,对他的态度越发慎重。
嵇江叹息的盯着疏锦的双眼,眼中笑意有些深沉,让人看不清。语气格外认真:“绯瓷姑娘是聪明人,一定要我说出来吗?想必谁都看得出来,红衣他已经爱。。。。。。”
疏锦没等他说完便直接绕过他行向府外,远远的传来一句:“绯瓷有事要出府一趟,就先行一步了,世子请便。”
嵇江眨眨眼,眼中笑意渐渐隐去。分不清那神态是惋惜还是担忧,又或是薄怒。
直到嵇江也走了一会儿,有侯府下人过来打扫时低低的嘀咕了一句:“刚刚明明还打扫得很干净的,怎么才一转眼地上就又有这么多花瓣?这也没什么大风啊,花瓣都被揉烂了。。。。。。”
却说嵇江回了书房,便立刻写了一封信装好递给下人,语气寒冷:“送去给大司马府的云夕小姐。”
“是。”那下人只道还以为世子对那云夕有念想,便也不多问什么,接过信封就快步去了大司马府。
疏锦刚出了府不知道要干什么,见到大街上南来北往的客商和两边售卖的小贩都觉得分外新鲜。
不过她可没傻到要表现出来,依旧撑了那把坠纱的伞缓缓前行。拐过一条小巷时正好看见侯府的那个下人去给大司马府送信。
疏锦见其好像是世子嵇江手下的人,好奇他这是要做什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其实哪里鬼鬼祟祟了,主子要送东西时下人未免耽搁低头快步前行这是很正常的。
疏锦却不知,只默默跟上去,没走多久就看见那人进了大司马府,手上好像还拿着一封信。
疏锦暗想会不会是嵇江暗中给云夕通风报信,便咬咬牙祭出一根蓍草,转眼就到了云夕住所的房上。
这里守卫并不严密,更何况她隐身而来,只要不弄出大动静,谁能发现她?
疏锦轻轻揭开一片瓦,探头往下看。
只见那侯府下人毕恭毕敬地将信封呈上去:“云夕小姐,这是我们世子给您的信。”
云夕一听这话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态,忙起身拿过来撕开信封,然后展开信纸。
疏锦正惊讶于为何云夕接到世子的信会如此惊喜,而不是不耐的时候,房里云夕却突然变了脸色,血色尽失,苍白如纸。
那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云夕,你好自为之。
“他还说了什么吗?”云夕看完信便急急的抓住那名下人的手腕,力气大的让那名下人都忍不住说话结巴:“云,云夕小姐,世子把信交给小人就没再说什么了。”
看到那人扭曲的面容,云夕一惊,忙收回了手,道:“那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替我转告世子一声,就说我时常记起那年春天的雨夜。”
下人一阵纳闷,不解其意,但主子们的事情他也不敢瞎打听,只得应声回了侯府。
疏锦自然也看清了那信上的一句话,有些不知道这是不是在给云夕暗示。
因为她觉得,世子和云夕的关系好像不是民间传说的那样,而那信上的意思,反而更像是警告。
疏锦离开了大司马府,随便进了一家酒楼,在楼上雅间临窗饮茶,默默思索着一系列的事情。
云夕那么害怕嵇江的警告,看来这个温润如玉的世子,或许远不如表面上那样简单。
疏锦真觉得有些头疼,索性转头看向楼下繁华喧闹的街道。这时在路边被一些女子围住的一个人影让她一惊,她不由俯身看得更加仔细些。
第三十五章 与恨有别,破茧成蝶(三)
那人蜷缩在路边,一身衣衫破破烂烂,整个人都沾满了黑色的淤泥,像是从海里才被捞出来的。
无非是一个寻常的乞丐。
一群女子围在那里也不过是因为他在售卖一枚棋子,质地不详,棋上刻有两个古字,没人认得。而且他要价颇高,一万两,不还价。
疏锦脸上乐开了花。
不过随便出来一趟就能看见混沌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南海上等鲛丝外衣,苏绣内袍,啧啧。。。。。。这两样加起来就够得上五千两了。。。。。。”疏锦摇头叹息,看出那乞丐怕是一个不好糊弄的人。
“就你都说不出来它值钱在那里,凭什么卖一万两啊?”
“你还不如直接去抢!”
“就一个臭乞丐,能有什么好东西?”围观的人群中不时发出阵阵不屑。
那乞丐听了也不甚在意,连话都不搭一句。
疏锦探出身去,言笑晏晏,红袖招香,提高了声音:“喂,那位乞丐公子,你看我值一万两吗?”
闻声所有人都抬头向上看去。
长发飞扬,白衣如雪,秋水为神,玉为骨,谈笑间说不尽的惊艳。
那乞丐见了她,顿了顿,大吼一声:“姑娘价值千万两,容我与姑娘细谈!”
立时拿着棋子就跑上疏锦的雅间。
留下一群失神的群众,疏锦笑了笑关上了窗。
那乞丐进了门却十分从容淡定的坐在疏锦对面,疏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那名乞丐品了一口茶,神清气爽的叹道:“这样极品的大红袍,可有不少日子未尝到了!”
疏锦也并不惊讶,只淡淡道:“的确,看公子就是一副落难的富家子弟。”
“哦?”那名乞丐此时终于正了颜色,颇有兴趣地看着她:“何以见得?”
“公子虽然外表脏乱,但是淤泥下的外衣是南海上等鲛丝,内袍是名贵的苏绣。。。。。。这可不是一个乞丐去偷去抢能穿得上的。”疏锦说完又吩咐小二上了一些小菜,那名乞丐大口朵颐,但还是显出良好的教育和修养,并不狼吞虎咽,只边吃边说到:“姑娘好眼力,能认出这些东西,想必也是不凡。”
“过奖。”疏锦想着这样好的风度在一个如此邋遢的乞丐身上展现出来,即便知他不是真的乞丐,也实在有点碍眼。“不知公子是在哪里找到这枚棋子的?”
“说来话长。我本是海那边一户大户人家的子弟,父母双亡后就准备出海到这边来做生意,不成想叔叔狼子野心,在海上设伏将我打落海中,意欲独吞财产,我重伤落入海中后便发现了这枚棋子,后来被海浪冲到岸边,大难不死,进了这座城池。这也是我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的原因。”那人说话时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但疏锦还是看出来他眼角眉梢一闪而过的凌厉。
“是这样啊,那你凭什么就觉得这枚棋子值一万两呢?它有什么不同之处吗?”疏锦假装并不认识这枚封天印,一脸好奇。
那人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也看不出它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质地与众不同,且上刻有两个古字,你想,一般人哪有在棋上刻字的?”
“那它刻的什么?”疏锦脸上笑意更浓。
那人摇摇头,放下了筷子,优雅地擦了嘴,然后饮了一口茶才道:“我怎么知道。”
“那好吧,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把这枚棋子给我呢?我对它很感兴趣。”疏锦表现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样。
对面那人眼珠转